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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蕊丫头就是那个在悬崖上将你们推下去,差点儿害你们死掉的人,她死了,这是……这是报应,你们……你们哭什么?”
“啊?”
谢玉秋谢玉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徐王妃,谢玉芳急急道:“娘,你……你说什么?你说谭姐姐……”不等说完,便见徐王妃猛然将信丢给她,咬牙道:“你们自己看吧。”说完便转身进了内室。
谢玉芳谢玉秋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抢上前去,将落在地上的信纸捡起,看完后,两人心里只觉着冰寒一片,谢玉芳更是牙齿都打颤了,好半晌,她才似乎是用尽力气般喃喃道:“为……为什么?谭姐姐她……她为什么……她……她怎会这样狠心?我们……我们是她的妹妹啊……呜呜呜……”
想到谭芳蕊的无情狠辣,姐妹两个又是伤心又是惊惧,然而转念一想,无论如何,那个如花般的女孩儿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尸体,因心中又不免觉着难受,一时间,两人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像母亲那样,说一声“活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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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世子爷留步吧,再送,该送到我家门口了。”
离罗府不远的街道上,罗莞从马车中探出头,对身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谢青锋道,却见爱人摇摇头,满眼不舍的道:“已经送到这里了,索性送你到家门口吧。”
“就这几步路,非要惹人耻笑吗?”罗莞无奈,却见谢青锋傲然一笑道:“别人笑不笑的又如何?难道还放在你我眼里?”
罗莞没脾气了,塌了肩膀看着固执的男人:“那个……昨天谭姑娘……唉!你今天总该陪王妃娘娘去谭府送她最后一程吧?”
果然,说到这个话题,谢青锋便沉默下来,好半晌,他才淡淡道:“太太不会去谭府的,不但她不去,连妹妹们也不许去。”
“啊?这是为何?”罗莞大惊,无论怎样,人死为大,徐王妃又毕竟是谭芳蕊的姨母,从前她也很喜欢这个外甥女儿,虽说这件事是谭芳蕊做的太差劲儿,然而人都死了,徐王妃似乎也不该因为这事情就和谭府断了往来。
谢青锋冷笑道:“昨天晚上姨母来我们府里,和我娘吵了一通。你在老太太那边,所以不知道。呵呵,如今我娘知道她当日的错误了,留着表妹在这里住,住到最后,住成仇家了。姨母怨恨我娘没有照顾教育好她的女儿,以至于让她小小年纪铸成如此大错,其实话里话外,是恨我不肯娶表妹。说的我娘也生气了。今天早上便告诉我和妹妹们,谁也不许去谭府。说今日是表妹的计划失败,所以她才会畏罪自杀。可她当日推我两位妹妹下悬崖时,何曾有过一点儿顾虑?若不是上天护佑,妹妹们和你以及溪月公主都活着,又要去哪里追索凶手?你们岂不是也白死了?所以说起来,谭妹妹如此狠辣,何尝不是和她有杀女之仇?不过对方失败了而已,若是成功,又哪里会自缢而死?白白的只让我们悲痛欲绝。因着这些,所以不许我们去吊丧。我和爹爹倒觉着没什么,谭家向来目中无人,仗着先皇给的爵位横行无忌,在朝中树敌颇多,若是真能从此撇清了关系,倒还算是因祸得福呢。”
谢青锋和路王爷从政治上的考虑罗莞也不会多想,她只是没料到,徐王妃竟是如此敢爱敢恨恩怨分明的一个人。因呆呆怔了一会儿,想起那骄傲妇人的性子:似乎,这也的确会是她做出的事,才不会因为外甥女儿的死就自怨自艾,把一切罪过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管这些罪过该不该由自己来背。会这样把所有罪责都背负上身的,是自己那个软弱母亲蒋秋娘。然而母亲虽软弱,对自己和弟弟的爱却不比这世间任何一个母亲少。
一念及此,罗莞嘴角不由弯出一丝笑意:这个婆婆的性子,她还是很欣赏的。她对谭芳蕊本就没什么好感,对方又是要害她性命的仇人,如今计划失败畏罪自杀,她又怎么可能会为此感到悲伤痛惜?
马车辘辘,终于到了谭府门口。谢青锋跳下马来,将罗莞接出马车,两人默默凝望着,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爱恋和不舍。
“好了,快回去吧,想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做。我答应你,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到那时……”罗莞没有再说下去,她相信谢青锋一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谢青锋微微一笑,忽然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我现在又后悔了,要等硕果累累的时候儿迎娶你,这也太晚了,不如,我们等着明年春暖花开,锦绣满园的时候,我就迎娶你进门吧。”
罗莞脸倏的一红,狠狠瞪了谢青锋一眼,咬牙道:“你……我不和你说了,等着吧你。”说完便转身进门,西角门守门的婆子早看见她了,此时笑得无比谄媚等在那里,眼角余光还不住瞥着站在门外的谢青锋。
ps:
呼呼呼,谭芳蕊终于为她的狠毒付出了最昂贵的代价——生命。是不是大快人心啊?嘿嘿嘿
第二百一十四章:递话
直到再也看不见罗莞的身影,谢青锋才翻身上马,缓缓拨转了马头,任马儿在大街上随意自在溜达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谭芳蕊这件事会因为她的自缢而从此消散,再不被人提起?笑话。敢伤害罗莞和他妹妹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一个女孩儿,就算再有智计心机,她又怎么可能联络上西北的马匪?这其中,只怕少不了那每日里花天酒地浪荡无行的谭二少的帮忙吧。
这事儿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徐王妃心里也明镜儿似的,然而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恩断义绝吧,那谭二少也毕竟是她的外甥,是妹妹唯一的一个宝贝儿子,若是赶尽杀绝,这真的是太说不过去了。也因此王妃的意思,就是此事到此为止,不想让儿子再追查下去了。
只是谢青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最爱的女人和两个妹子可是差点儿就死在悬崖下了。今天徐王妃能说出“到此为止”这一番话,不过是因为谢玉芳此刻还活着。不然若是女儿真的死了,此事被查出后,她大概会亲自拿着刀去谭家追砍谭青云。
仇一定要报,但是母亲的话谢青锋也不想违逆。不过没关系,这件事涉及到堂堂的西夏公主,事实上是否追查下去,让凶手血债血偿,决定权根本不在他们手里,而是在溪月公主和当朝皇帝的手里。
如果谢青锋恳求凌晨和李溪月放弃追查,那凭他的面子,倒也是有可能成功的。不过他当然不会做这种事:开玩笑,好不容易能有一个缘由,不用自己左右为难。他现在正盼着凌晨下令继续追查严惩凶手呢,哪里会去主动求情?
不说世子爷一路思索着如何操作这件事给爱人报仇,顺便彻底消除爱人身边的一大安全隐患。只说罗莞。回到罗府后,她受到了空前欢迎。从路王爷的嘴里,罗海天已经知道女儿和谢青锋的事情*不离十了。只是路王府事情多,眼看又要赶上过年。这事儿短时间内不可能就操作上。饶如此,也让罗海天笑得合不拢嘴了,看着这个女儿,就好像是在看一棵升官发财的摇钱树,越看就越是欢喜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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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娘,您看没看见?祖母和爹爹也太偏心了。有什么?不就是死里逃生吗?你瞧瞧她们那副样子。就跟捧着一只凤凰似得,我心里都要气炸了,表面上还得陪着笑脸。这顿饭吃的,就没有这么辛苦的时候儿。”
从黑老太太的上房里一出来。刚回到韩夫人卧室,罗芙便一头倒在床上,一边起劲儿的抱怨着。
韩夫人目光阴沉,忽然又微微笑道:“芙儿今晚做的不错,有好几次。娘都担心你压不住火儿,没想到你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可见真是有进步了。”
罗芙笑道:“这些天娘教了我这么多,我再没有一点进步,岂不辜负了娘的苦心。我只是恨。怎么她就那样好命?三年前把她们赶出家门时,以为她们会冻饿而死,结果她没死。如今那么多江湖匪类,也没把她杀死,掉下悬崖都被树接住了,可恨,难道她是猫不成?有九条命?”
韩夫人目光闪了闪,心中冷笑,暗道九条命?过些日子,找到机会下手,我让她有九十条命也逃不过去。想到这里,便微笑道:“你耐心着点儿,就算真是九条命,有这么几次死里逃生,她的寿禄也用的差不多了,我就不信,难道她还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成?”
罗芙坐起身来,目光晶亮的看着母亲,小声道:“娘……您可……您可有把握吗?咱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啊。”
“傻孩子,这个还用你教我?”韩夫人慈爱的摸着女儿头发,接着面色又阴沉下来,冷哼道:“这么些日子,她在路王府里,可府中这些下人们一个个倒是摁下去葫芦浮起瓢,就没一个消停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她住在路王府,这些人以为她将来必然可以做世子妃,所以一个个忙着拍她的马屁……”
不等说完,就听罗芙紧张道:“是啊娘,那些谣言我也听过,只怕爹爹和祖母也听到过,这……万一爹爹和祖母对娘不满,咱们该怎么办啊?”
韩夫人沉着脸冷哼道:“我和你爹十几年的夫妻,这几天他总不会就休妻的,等到再过几天,呵呵,他的靠山和摇钱树倒了,你还怕他因为那点儿东西和我闹腾?”
罗芙就知道母亲是准备在这几天间对罗莞动手,她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忽听门外丫头说老爷过来了,于是连忙站起来,在罗海天进来后施了一礼,然后便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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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儿父亲和太太大吵了一通,究竟是为什么事儿啊?”
罗莞房里,烟姨娘和女儿正坐在下首,看着罗莞送给她们的布料眉开眼笑。听见这话,烟姨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