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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王洪礼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他其实并不知道,谢青锋这话,七分真三分假,从河里找到了春花的尸体是没有错,然而因为线索太少,那尸体又已经泡的变形,所以并没有人敢肯定那就是春花,可以说,除了这具尸体外,谢青锋目前并没有掌握任何王洪礼指使人杀人抛尸的证据。
然而这事架不住王洪礼自己心虚,被谢青锋森冷的目光看着,他只觉得腿肚子打颤头皮发麻,一瞬间,这混蛋的肠子都悔青了,暗道利欲熏心利欲熏心,自己真是为利益昏了头,竟没打听出这个罗莞和那些公候贵族的关系如此不简单,到底惹得眼前这杀神动了怒,把自己老底都掀了,这……这可怎么办?
“世子爷,你无非是想让我退亲,如今这聘礼还没抬回屋里,这门亲事也自然不算数,我们走就是了。”
好不容易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王洪礼一开口,便是认怂的话。而此时范京范良等都纷纷从谢青锋的话中回过神来,蒋秋娘更是吓得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王洪礼,如同看着一只吃人的猛兽。
“妈的,你个混蛋……”
忽听范良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揪住王洪礼猛揍,然而刚冲出几步,便见面前剑锋一闪,他反射性的退开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谢青锋,于是二庄主顿时炸毛了,吼叫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谢青锋冷笑:“你现在知道他是混蛋了?当初帮罗姑娘找了这么一家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们是混蛋?”
“我……”
范良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青锋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因继续沉声道:“若不是今日查出此事,罗姑娘的终身就要毁在你的手中。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既能下手杀了自己的通房丫头,改日罗姑娘若是违拗了他,他便能下手杀了罗姑娘。你表面上说得好听,照顾她们孤儿寡母,事实上又如何?你根本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我没有……”
范良大吼,额上青筋都蹦了出来,然而在强大的事实面前,他的辩解除了声音大之外,却是如此苍白,甚至这并不能算是辩解,毕竟范良这会儿也是怒火中烧,除了一句“我没有”之外,他根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世子爷……”
眼看谢青锋还要指责,谢明雨终于不得不开口了。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范京铁青着的脸色,他轻轻握了一下爱人的手,然后方转向谢青锋,郑重道:“阿良是好心办了坏事,这个我们承认。但你也莫要因此就咄咄逼人。阿良的初心是好的……”
“是好心?替罗姑娘找了这样一个人家?这是好心?”
谢青锋怎么肯接受这种理由?真是好心,你们就不该替罗莞说亲,自己比起一个乡下地主的儿子,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因为身份心虚,所以想避开我,为此不惜让罗莞嫁给一个土包子,这种私心作祟,竟然还好意思说是为了她好?
世子爷这种想法当然是偏颇的,范京范良替罗莞张罗亲事,固然是有一方面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罗莞自己也不想嫁入豪门,他们也不觉得路郡王府这种复杂庞大的贵族家庭是罗莞的良配,这才替她忙活,却没料到,忙到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范京范良也算是老江湖,可一辈子打雁,竟被雁啄了眼,险些害了罗莞,也难怪范京那么聪明强大的一个人,这会儿都气得没办法开口说话。
“王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世子爷之前不是也调查过吗?”谢明雨并没有被谢青锋的气势吓到,反而上前一步,丝毫不惧的看着他,沉声道:“若是他们家的确不堪,你会这个时候儿才过来?你是动用了什么样的人手才调查出王洪礼杀人的事?若我没看错的话,你身后那个,该是锦衣卫的密探吧?你连锦衣卫的人手都动用上了,才总算在最后关头阻止了这门亲事,这会儿却来指责我们识人不清,世子爷,你不觉得这指责太苛刻了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剿匪
难得谢青锋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面对谢明雨的质问,他竟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
而更惊讶的是罗莞,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谢明雨,气势竟比谢青锋更加强大,他虽然口口声声叫着世子爷,但是看在罗莞眼中,竟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
我去啊,谢大哥原来这么了不起?
这一瞬间,罗莞简直崇拜死谢明雨了。然而却见不过眨眼间,这俊秀飘逸的男人又是面容一整,对谢青锋道:“当然,今天这件事,我们还是感激世子爷的,不然的话,当真是要害到莞姑娘了。”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谢青锋郁闷,不过想一想,谢明雨说的有道理,也算不上什么打巴掌。当然,他是不会因此就对范京范良放下仇恨的。因此便只淡淡道:“用不着你们谢。这个王洪礼,要把他交给顺天府衙门,按律定罪。”
谢明雨点头道:“这个自然,全凭世子爷安排。”
“等等,那……那只是个通房丫头,是我家买来的奴才,我……我杀了她,也不算什么吧?”
忽听一声嚎叫,却是一旁的王洪礼一听说要把自己交给顺天府衙,顿时便急了,他知道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得罪了谢青锋,这要是交到顺天府,还出得来吗?攸关性命之时,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谢青锋的威严和身份,便猛烈挣扎起来。
“奴才也不是你说杀就可以随便杀的。”谢青锋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为大夏朝廷的律法没有关于无故杀奴的处置吗?姜明,把他带去顺天府衙,着府尹详细审理此案。”
其实在这个封建社会,主子心情不好打死奴才之类的事真是屡见不鲜,然而这种事情,只要没有苦主。不拿在明面上来说,谁也不会去追究。不过此次,谢青锋哪里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而放过王洪礼?就算不能定这混蛋一个死罪。也必须要让他脱几层皮,方能消世子爷心头之怒不是。
“是。”
就听谢青锋身后的姜明答应一声。他此前一直静静站在那里,竟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直到此时应了一声,才把众人视线给转移过来。这一看之下,顿时就让那王洪礼跳起来了,指着他大叫道:“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又聋又哑的奴才?”
姜明看了他一眼,此时的他。再没有为奴仆时的卑微,就这一眼,只看得王洪礼脊背都发麻了,剩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明走过来。
日月可鉴,王洪礼真不想这么乖乖束手就擒的,他还不到二十岁,生命的大好年华啊,之前都只顾着装孝顺恭谨。都没来得及享受享受胡作非为的快感,眼看着娶了罗莞,前程就是一片锦绣,可……可怎么到后来,这竟成了一个催命符呢?
他真的想再垂死挣扎一番。可是看到不远处谢青锋冰冷的视线,以及这个姜明阴骘的眼神,王洪礼身上就情不自禁的筛糠一样抖起来,最后二话没说,小鸡仔一样就被姜明给拎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一旁的王家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进展又太快,都没给他们什么插言表现的机会就结束了。此时王家老爷上前一步,有心想给儿子求求情,却被谢青锋一句话给堵住:“带着这些聘礼走吧,你们王家总算名声还不错,你儿子做的事情,不会牵连你们,只是律法无情,你也莫要想着能够花钱打通关系,再把他赎出来。就算是奴才的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值钱。”
这最后一句话,便是罗莞教育的成果了,不然以谢青锋的身份,哪里能认识到“奴才也是人”这种事情,因此时说出来,当真是掷地有声,顿时在罗莞心中,这家伙本来就高大上的形象又威武了不少。
王家人带着聘礼仓皇黯然离开了,谁也没想到好好地喜事竟然能变成这样,对他们来说,这注定是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天。
而罗家的院子里,一时间也是寂静无声,下人们感受到这凝重气氛,都悄悄退下了。于是院中只剩下罗莞罗孚蒋秋娘元老太太和范京范良谢明雨谢青锋几个人。
“今天的事,要多谢世子爷了。”
罗莞深吸一口气,这气氛太沉重,沉重的让她不安,所以她连忙开口,话音刚落,便见谢青锋目光冷冷在范京范良身上扫了一眼,淡淡道:“姑娘不用急着谢我,也许等一下,你就会恨我入骨了。”
“什么意思?”
罗莞皱起眉头:这货不会求了赐婚圣旨吧?嗯,应该不可能,自己不要太自作多情。那会是什么原因?疑惑着的罗莞看向谢青锋目光所指,心里忽然打了个突,暗道不好,这家伙知道这门亲事是大庄主二庄主牵的线,所以要对付他们吗?喂喂喂!多大的事,不必用这种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看着他们吧?
想到此处,罗莞便想冲上前,却见范良踏前一步,毫无惧意的和谢青锋对视着,粗声粗气道:“这一次是我们看走了眼,险些害到罗姑娘,这个错儿我们认了,你要打要罚,划下道儿来。”
“二庄主,你胡说什么啊?世子爷是我什么人?就算是要打要罚,也是我外祖母我娘来。”
罗莞急了,连忙拦在两人中间,然后正色对谢青锋道:“世子爷,今天的事,罗莞感激不尽,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
却见谢青锋一句刀子般的话打断了罗莞,然后他冰冷的目光看着范良,淡淡道:“罗姑娘说得对,你们险些害了她的一辈子,要打要罚,也该蒋娘子来执行。不过,这是你们的私事,日后再说吧。我如今要办的,却是一件公事。罗姑娘,请你让开,莫要拦着我剿匪。”
“剿……剿匪?剿……什么……匪?”
谢青锋的目光让罗莞心里都开始冒凉气了,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范京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