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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人灰花胡须,也近七旬,头戴九梁冠,穿紫缎道袍,系金丝莺带,背插长剑,手持
拂尘,目光炯炯,正望着噼啪爆响,熊熊燃烧的大火出神。
老花子蓬头垢面,一双大眼,破衣及膝,足登草鞋,手里拿着一根半紫不绿的七节竹,
大嘴紧闭,双眉紧蹙,似乎有着满腹心事。
俗装人最特殊,也最令许格非吃惊,因为他五绺黑须,面白如玉,看来仅四十余岁年纪,
着一袭闪闪光生辉的银衫,佩耀眼眩目的银剑,他同样地目注火海,神情凝重。
也就在他神情一愣,看到这一僧一道,一丐一俗的同时,紧跟身后的斯云义,已脱口惊
啊,急忙伸手将许格非拉住,同时低声道:“许少侠不好,银衫剑客来了。”
许格非身形不停,猛地挣脱斯云义的右手,同时沉声道:“莫说他是银衫剑客,就是金
衫剑客,这把火也把昔年的名声烧光了。”
说话之间,继续向前走去。
丁倩文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更是焦急地匆匆跟进,纷纷悄声阻止。
但是,立在场中监视的银衫剑客四人,却正闻声惊异的回身向许格非望来。
银衫剑客四人一见许格非等人,个个蹙眉,俱都神情迷惑,闹不清这个英挺少年人,何
以带两名少女,一位老婆婆,还有两个老花子,以及数名渔民?
但是,就在他们一愣间,许格非业已望着围立火海四周的近两百僧道丐俗,震耳一声大
喝道:“在下许格非已到,你们可以过来了,里面不会再有活口逃出来了。”
大喝声中,纷纷吃惊回头,不少人已先向这面飞身奔来。
银衫剑客四人一听是许格非,也不禁有些大感意外。
身披织金袈裟的老和尚,首先朗声宣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法明,忝为少林
长老……”
老道人也稽首道:“贫道静德,乃武当弟子,这位少侠可是西北山区许家庄双庭大侠的
公子格非少侠吗?”
许格非已在四人身前两丈余处,站定身形,这时见问,略微拱手,沉声道:“不错,方
才在下已报过名了,在下正是许格非,听道长的口气,诸位好像专为找在下来了……”
话未说完,银衫剑客已面带愠容地沉声道:“不错,正是前来找你。”
许格非立即问:“既是前来寻找在下,你们既杀人又放火,又是为了啥?”
银衫剑客被问得面现愧色,顿时语塞。
少林寺的法明大师急忙合什道:“杀人在混乱中,阻止不及,起火离奇,不知何人所
纵……”
许格非立即冷冷一笑道:“大师也自承认诸位原是一群既无组织又无首领的乌合之众?”
众字方自出口,老花子已嗔目怒喝道:“闭嘴,混账小子,胆敢无礼,竟敢出言冒犯少
林寺的法明大师。”
老脸一红的法明大师,立即向着老花子挥了个宽慰手势,示意他不要埋怨许格非。
但是,许格非却冷冷一笑,注定老花子,淡然问:“你又是哪一位?”
老花子立即怒声道:“老花子姓毕,行五,人称我鱼眼毕五。”
许格非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改叫鱼眼毕十。”
老花子听得面色一变,脱口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格非也突然嗔目怒声道:“因为从现在起,你的命运已到了毕十的尽头。”
话虽说得风趣,但因气氛紧张,却没有谁感到有趣而失笑。
鱼眼毕五一听,顿时怒不可抑,不由一横手中青竹杖,咬牙切齿,暗暗行功,浑身发出
咯咯响声,一脸怨毒地瞪着许格非,缓步向前走来,同时切齿恨声道:“你这无知孺子,可
谓胆大妄为……”
话未说完,羞于见人的斯云义,突然急声阻止道;“毕当家的请息怒,这是误会。”
说话之间,飞身而出,立即将老花子挡住。
老花子毕五看得一愣,立即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斯云义立即羞惭地道:“愚弟正是失踪数年的斯云义。”
这时四周已跑过来的近百僧道丐俗人众,而且,仍有不少人正闻讯赶来。
大家一听斯云义,不少人脱口惊啊欢声道:“啊,是斯师伯……啊,是掌门师伯……”
欢呼声中,立即有二十余人奔向场中。
法明大师、静德道长对银衫剑客三人,也急忙将斯云义围住,和老花子同时惊喜地道:
“原来是斯掌门人,我们大家正是前来救你们的呀?”
银衫剑客则继续问:“还有哪几位?”
斯云义神情激动,不禁热泪盈眶,急忙侧身一指林金雄,激动地道:“还有大南庄的林
二庄主……”
话未说完,点苍派奔过来的门人中,立即有人兴奋地道:“大南庄的大庄主也来了,二
师伯!”
林金雄一听,立即噙泪兴奋的问:“我大哥呢?我大哥呢?”
早已有人向火场前边奔去并高声叫嚷道:“大庄主,大庄主,二庄主已经脱险归来了,
已经和斯掌门一块儿回来了。”
接着是一个兴奋的声音,惊喜地问:“二庄主在哪里?快说,快说!”
只听报信的那人,兴奋地道:“就在那边,法明大师他们正在向二庄主和斯掌门人问话
呢!”
法明大师等人一听,也纷纷回身转首,循声向发话的地方望去。
许格非和丁倩文等人举目一看,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佩剑中年人,正和两三个壮汉,目
光急切地急步向这边奔来。
林金雄一见佩剑中年人,立即哭喊一声大哥,飞身扑了过去,立即将对方抱住,这边的
魏小莹也呼了声林大叔,急步奔了过去。
单姑婆立即向着许格非,低声道:“少主人,这位佩剑的中年人,就是大南庄的大庄主
林天雄。”
说话间,和林金雄抱头痛哭的林天雄已发现了魏小莹,立即止哭声惊异地问;“小莹,
你怎的也来了?”
魏小莹也不禁流泪道:“侄女也是来找我爹的行踪下落的。”
林天雄立即关切地问:“可曾找到?”
魏小莹摇头道:“没有,听说我爹已被送往别处了……”
话未说完,蓦闻这边的斯云义,怒声道:“罪有罪魁,祸有招首,既然他们已经说出九
指豺人已死,你们又何必一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呢?难道杀人放火也是本派所能为的吗?”
许格非和丁倩文几人循声一看,只见斯云义正怒容满面地在呵叱围立在他们四周的二十
余名壮汉。
少林寺法明大师,武当派的静德道长,以及银衫剑客和老在子,俱都面现尴尬,有些不
好意思。
毕五见江中照也是渔民装束,立即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江中照立即傲然沉声道:“在下江中照,乃此地的总武师……”
总武师三字一出口,周围近两百僧道俗丐人众,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和骚动。
老花子毕五则嗔目厉声道:“好,我老花子找的就是你。”
说话之向,一横手中青竹杖就要过来。
但是却被斯云义伸手拦住了。
也就在斯云义伸手相拦的一刹那,江中照也不由嗔目怒声道:“你别自以为你了不起,
我江中照还真没把你看在眼里。”
老花子毕五气得一瞪眼,立即望着伸手相拦的斯云义,恨声道:“斯掌门人,你请看,
这厮是多么的张狂无礼。”
斯云义急忙宽言道:“毕老当家的请息怒,江总武师说得不错,许少侠在击毙九指豺人
之前,已要求立即释放所有被囚禁的侠义人士……”
银衫剑客立即插言问:“斯掌门人,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斯云义道:“单姑婆,江总武师都如此说。”
说罢转身,并特地肃手指了指单姑婆。
老花子毕五一见,突然面色大变,立即戟指一指单姑婆,嗔目厉声道:“不错,我也早
已听说过,在际云关负责杀害侠义人土的,就是她,她就是单姑婆。
单姑婆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用手指着老奶奶我,不错,
我就是单姑婆,你待怎样……”
话未说完,老花子毕五已嗔目飞眉,暴跳如雷:“我怎么样?我要一杖毙了你……”
单姑婆立即向着地下啐了一口道:“呸,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什么东西,你也不撒
泡尿照一照,你那份德性,你也配……”
老花子毕五简直被单姑婆骂疯了,不但气得乱跳,而且哇哇大叫。
法明大师立即宽声道:“请毕当家的稍安勿躁,我们可问一问,被困在此地的侠义道人
士,是否都放了?”
江中照立即沉声道:“全部释回,中午离去,我家少主人并命令发足他们的归途盘费。”
银衫剑客突然道:“且慢!”
大家闻声一愣,纷纷向银衫剑客望左。
银衫剑客立即望着江中照,沉声问:“你说的少主人是哪一位?”
江中照见问,立即侧身肃手一指傲然卓立的许格非,理直气壮地道:“喏,这位就是我
们的少主人。”
银衫剑客急忙问:“你们的老主人又是谁?”
江中照根本没想到银衫剑客会有此一问,顿时愣了。
老于世故的单姑婆,立即沉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已故的许大侠。”
银衫剑客冷冷一笑道:“恐怕不是吧?”
丁倩文见银衫剑客如此话问,有失长者风度,不由沉声道:“为什么不是?他们都是许
少侠杀了长春仙姑,毙了九指豺人之后收留的,他们的老主人为什么不是许大侠!”
银衫剑客被驳得一愣,立即含笑和声问:“这位姑娘是……”
丁倩文见银衫剑客含笑和声,只得缓声道:“小女子丁倩文,家父丁敬韦,人称浪里无
踪……”
话未说完,银衫剑客已欠身含笑道:“原来是丁姑娘。”
老花子毕五则沉声问:“丁姑娘此番前来狼沙,可是也为了寻找丁大侠?”
丁倩文立即颔首道:“不错。”
毕五以有些讥讽的口吻,继续问:“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