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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春葱玉手,已悄悄探进镳囊内。
白俊峰想是过份紧张和恐惧,一经交手,神情如狂,不但连声暴喝,也迅速地跳跃不停。
许格非左闪右避,横攻斜击,每次均将疯狂攻到的白俊峰逼退!
两人俱都身具绝学,故而双方出剑如电,红白交炽的匹练阵阵翻滚中,发出了丝丝剑啸
和轻微的金铁交呜声!
就在最后一声金铁交鸣,火花飞溅中,白俊峰突然目露凶芒,大喝一声,左掌闪电劈出!
白素贞看得大吃一惊,脱口尖呼道:“不要——”
但是,已经迟了,早已蓄势有备的许格非,突然一个斜身飞纵,手中剑疾演“大鹏展
翅”,光斜飞处,白俊峰的左臂,已由肘以上立被斩掉下来。
白俊峰心头一横,咬牙切齿,哼了一声,身法不停,一个旋身,反臂再挥剑斩来!
许格非早在斩掉白俊峰左臂的同时,业已腾身纵向圈外,白俊峰反臂斩出的一剑当然也
落空了。
但是,尖呼甫落的白素贞,一看白俊峰的左臂被斩掉,心中一惊,脱口厉叱,右手猛的
打出一蓬蓝光银丝!
白素贞断定白俊峰断臂后必然飞身暴退,许格非必然挺剑进攻,没想到他竟旋身反臂,
再向许格非攻去。
而最令白素贞感到意外的是,许格非竟没有进步欺身,一剑刺进白俊峰的胸膛里!
就在这心境不同,判断错误下,白素贞惊急中所打出的所有暗器,悉数打在白俊峰身上,
只见白俊峰一声惨叫,身形猛的一跳,接着跌在地上乱滚乱嗥起来,由于他的左臂已断,鲜
血飞溅,顿时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白素贞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立时凄呼一声弟弟,飞身扑了过去,立即将白俊峰
抱住。
但是,就在她跪地将白俊峰抱住的同时,白俊峰已两眼一翻,双腿一蹬,登时气绝身死!
白素贞一看,放声大哭道:“弟弟!弟弟!是姊姊害了你!”
许格非默默收剑,转身望着看呆了的雪燕儿,沉声道:“我们走!”
说罢,一拉雪燕儿,沿着山道,飞身向西南驰去。
这时,两人才发现西南方红光冲天,呐喊吆喝之声不断,那片山寨,显然被来人给放火
烧了!但是,两人的身后,却传来
白素贞的凄厉哭叫声:“许格非……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许格非头也不回,反而加速向前驰去。
突然,雪燕儿目光一亮,倏然举手一指,脱口急声道:“许哥哥快看,他们去支援去
了!”
许格非循声一看,只见西北方另一片营寨前,正有十数道快速人影,加速向大火燃烧中
的营寨前如飞驰去。
这时由于那片营寨的大火已成燎原之势,火焰飞腾,红光冲天,整个山区的雪岭银峰和
地面上,俱都闪烁着红光,涂上一片醒目的血红。
渐渐已能看清那些前去火场支援的十数人,一式银灰劲衣,外罩皮毛背心,俱都携有各
式武器。
当前一人年约六旬,手提护手钩,后面三名健壮大汉,各提锤、鞭、钩!
最后跟着的八名大汉,是似香主执事或大小头目,也各自提着刀棍等兵器。
正在凝目细看那些人的面目,雪燕儿突然惊呼道:“许哥哥,又有人来了!”
许格非闻声一惊,脱急声问:“在哪里?”
雪燕儿急忙举手一指火场方向道:“喏!在那边!”
许格非举目一看,果见有五道快速人影,正背向火光,急速向这边飞身驰来。
根据那五道人影的纤细身材,显然五位都是女子,而她们的手中,也各自有兵器。
由于她们是背向着火光,反而看不清她们的衣着颜色和面貌!
许格非看罢,脱口急声道:“这五个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赶快迎过去,最好能及
时阻止她们前进!”
说话之间,拉着雪燕儿又踅身向左前方驰去。
就这样东转西弯,连雪燕儿也闹不清位在什么地方了!
三方面的人形成一个中央点,俱向中央的一片冰雪平原上驰去。
渐渐,许格非已能看清了对方的衣着和容貌的概括轮廓,他不自觉地脱口欢呼道:“嗨,
苇妹妹、文姊姊、单姑婆……”
欢呼未完,飞身驰来的五道纤细人影,十道目光同时一亮,俱都踅身急急向这边驰来,
纷纷兴奋地欢呼道:“许哥哥,许弟弟!少主人?我们都来了!”
雪燕儿一看,完全傻了,她原先以为许格非只有一个珠妹妹,没想到不但还有一个苇妹
妹,又多了一个文姊姊!
就在这时,蓦闻许格非再度欢声道:“珠妹妹!楚姊姊!小弟在这里!”
雪燕儿闻声再度一惊,举目一看,发现一身黑绒劲衣,手提宝剑的楚金菊,居然也来了。
一见楚金菊,雪燕儿也不由欢声招呼道:“金菊姊,金菊姊!”
楚金菊也看到了雪燕儿,也急忙挥手欢声道:“燕妹妹,燕妹妹!”
欢呼声中,突见当前飞驰的尧庭苇,突然举起左手,高声道:“大家小心,停止!”
高呼声中,首先刹住身势,丁倩文、单姑婆、邬丽珠和楚金菊也相继停止了飞驰。
加速飞驰中的许格非,由于尧庭苇等人的停止,这才发现前面横亘着一道宽约三十丈以
上的深涧!
也就在许格非到达崖边,低头下看,发现深约数十丈的伺时,前来支援的十数人,已闻
声踅身向这边驰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立即举手一指,急声道:“你们先应付他们,我马上设法绕过去。”
许格非一见尧庭苇前来,惊喜得恨不得一步飞扑到近前,伸臂将尧庭苇紧紧地搂在怀里。
久别乍逢的尧庭苇,又何尝不急切的希望投进许哥哥的怀抱里呢?当然,这并不是说他
们两人真的会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拥抱在一起,而只是他们热切的心希望是这样的。
但是,看看双方快到了,偏偏有一道大涧把他们两人给分开了。
尧庭苇一看,一阵不吉之兆闪电般掠过了她的心头,尤其看到许弟弟的手尚紧握着雪燕
儿的手,一双美目中,立时涌满了泪水。
但是,单姑婆却看出许格非的焦急,怕他冒险飞身过涧,立即大声吆呼道:“少主人,
您放心,这几个鸡偷狗盗,四位姑娘和我老婆子还应付得了!”
话声甫落,不远处已传来一阵苍劲而得意的哈哈大笑!
许格非闻声一看,发现那个一身银灰劲衣,外罩皮毛背心地六旬老者,率领着十数大汉
已到了尧庭苇五人的七八丈外。
哈哈大笑的老人首先收了身法,将左右两手中的一对护手钢钩向外一分,十数大汉,立
时向两边飞身散开,显然企图将尧庭苇五人围在崖边。
许格非虽然知道尧庭苇绝对应付得了这些人,但是,他仍忍不住朗声提出警告道:“在
下许格非,特来贵总分舵找病头陀元通要人,希望你们保持公正,置身事外,最好不要介入,
免遭杀身之祸,届时后悔莫及……”
话未说完,对崖老者再度得意地哈哈大笑道:“许格非,你未免把老夫看成三岁两岁的
娃儿了,现在处于不利局势的是你,却不是老夫我郑建都……”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如果你自以为在下被隔在崖这边,便想取巧投机,那是你自己找
死……”
使钩老者郑建都,再度得意的哈哈一笑道:“不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你的武功再高,
也飞不过这道三十丈以上的深涧巨沟,两崖长距数百丈,待你绕到这边来,哼,老夫已将这
四个丫头和单姑婆,生擒活捉,押回总分舵去了!”
单姑婆一听,立即怒喝道:“你既然知道我单姑婆的大名,想必也知道我老婆子的鸠头
杖厉害,来,你老小子过来,看看是我先打趴下你,还是你老小子先活捉子我!”
银灰劲衣老者郑建都一笑道:“老夫要活捉的是许格非的这些老婆,押回去献给总分舵
主……”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瞪目怒叱道:“郑建都,你老而无状,信口雌黄,你不看清在场的
都是哪些人,怎可乱讲?”
老者郑建都一听,竟仰面哈哈笑得更得意了。
楚金菊虽然明知任何人不会知道她和许格非之间的一段甜蜜感情,但她仍有些心虚地娇
叱问:“你笑什么?”
郑建都立即敛笑讥声道:“我笑你是这些丫头中第一个先与许格非圆过房的人!”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四人俱都听得神情一变,不由纷纷转首去看楚
金菊。
因为尧庭苇三人在遇到邬丽珠时,曾经听邬丽珠述说她离开许格非的原因,是亲眼看到
许格非拥抱着一个一身黑绒劲衣的美丽女人。
这时再经郑建都这么一说,虽然已经过楚金菊的一番解释,但仍增加了她们猜疑的程度。
楚金菊早已气得娇靥惨白,娇躯颤抖,不由戟指指着老者郑建都,颤声道:“郑建都,
你如果还有点良心,也有儿女妻子,便不会如此无耻无德地说出这种损人名节,死无对证的
话来!”
来字方自出口,雪燕儿已脱口怒声道:“不,菊姊姊绝不是那种人,我就是她的见证
人!”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闻声转首,发现许格非已身形如风,沿着崖边迳
向西北方的一片营寨前驰去。
任何人看得出许格非已气得沿崖去找能够飞渡的地方去了,同时,他深信前面的营寨,
不管是在崖这面或那面,都必有过崖的设备。
也就在尧庭苇五人转首的同时,老者郑建都已发现了许格非如飞离去,立即一挥手中护
手钩,剔眉急声道:“张坛主、李坛主,趁那小子还没有绕过来,上,先捉住一两人作人
质!”
立在他左右的三名彪形大汉,和其他十数名壮汉一听,立即挥动手中兵器,呐喊一声就
待前扑!
尧庭苇一见,立即大喝道:“住手!”
郑建都等人一听,俱都本能地刹住身势!
尧庭苇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