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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回,交代什么,我儿子我跟他们交代的着吗?再说,民间俗语说了,女儿要骄养,儿子要贱养,你去宫外打听打听,老百姓们的孩子哪个不是散养大的,那身子骨都好着呢?咱宫里孩子今个这病了,明个那不好了,还不就是因为太娇贵了,这么爬爬,对身体好。
容嬷嬷劝不住大的,拘不住小的,只能早早地就让人在地上铺全了地毯,用布和毛皮将殿里边边角角都包了几层,那些易碎的摆设也都收了起来,房间本就挺大的,将摆设收的差不多后,整个场地竟不比现代的室内篮球场小。
大包子逗着小包子在地毯上爬了几圈,又陪着他玩了一会积木拼图,小包子闹着要出去玩,许是因为天灾,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也特别长,都春分了,还下了两场大雪,将整个紫荆城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将大人孩子都困在殿里捞不着出去溜弯。
喜宝还好,反正她也是个懒的,这种天儿,最适合窝眠了,可七个月大的孩子正是对外界事物好奇的年龄,一连半个月的阴雪天儿把他憋的嗷嗷直叫,直挣着身子朝殿外冲。
喜宝是个宠孩子的主,见天儿有些放晴,白灿的阳光使得这沉郁的紫荆城也有了些许人气和光彩,这时候,清荷进来禀报,说纯妃娘娘派身边的大宫女来请贵妃娘娘去梅园赏梅。
这种风雅之事,并非喜宝所好,有这个时间,她宁愿在殿里窝眠,可两包子一个挣着身子往外冲,一个一脸殷切地看着她,说,额娘,带弟弟出去透透风吧!
喜宝是个惯孩子的主,将大包子、小包子一番拾掇,奶嬷嬷抱一个,她牵一个地去梅园赏晚梅。
远远地就听到梅园里有人在吟诗,走近一听,竟是颖嫔,旁的倒是没听清,只听了两句经典的,“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不禁抽抽嘴角,想装作没听见,直接绕行过去,就听颖嫔问道,“可是娴姐姐?”
没法,只能应道,“原来是颖嫔妹妹啊,”
反正这历史都被改成这样了,七阿哥也出来了,就不慢慢地磨到乾隆十三年了。
待她们死后,就直接还珠,然后那个完结……
嗯,这两日没更文,是因为咱亲戚来看咱了,肚子疼的紧,歇了两日。
66、对决(二)
“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万福,”
喜宝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她也是过来人,知道这其中的辛苦,忙好声说道,“你如今有孕在身,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又问,“妹妹肚子都这般大了,怎不在宫里好生养的,这大雪天的,怎么就出来了呢?”也不怕路滑,摔你一跤。
“总呆在殿里,也着实有些闷的慌,想着这雪景下的梅花一定开的十分艳丽,便过来瞧瞧了,”手里托着一方粉色丝帕,帕子上端着一些掉落的残梅。
“今年这梅花开得倒是真好,花苞儿打的不密实,倒让花显的更娇艳了,”
“这花好是好,只是我更喜欢这梅树的枯枝,看着比花更有意思,”
喜宝嘴角又是不经意的一抽,“俗人看花只是赏花,这雅致的人,才能看出这枝桠的趣味来,”说着,竟当真盯着枝桠细看了一会。
一旁,大包子已经指挥着宫人开始剪一些他看着比较好看的花枝,准备拿回去装点宫殿,小包子则够着身子,抓着一个花枝儿,呜呜地摧残着上面的梅花瓣儿,好吧,她的两崽子还没到达雅人的境界。
“方才,本宫听着妹妹在吟诗,那语气听着甚是悲伤的很,”
颖嫔眼眸一亮,“不瞒姐姐,那诗并非妹妹所作,而是从一本书上看的,今日不过是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感从何来?”
颖嫔看着她,眼里蕴着伤感,“我同庆妃姐姐是一道进宫的,跟她平素也是有些私交的,如今,她……或许,她在姐姐心里是可恨之人,可她在妹妹心里她不过是这后宫里的可怜之人罢了,”
“妹妹说错了,在本宫心里,她并非可恨之人,倒是觉得她挺可悲的,人既已死,多说无用,倒是妹妹要好好护着你这张脸,在这深宫里,脸可比什么都重要,”
颖嫔的脸在瞬间变的苍白起来,瞳孔放大,很快就敛去这副惶恐、惊愕的摸样,故作镇定道,“姐姐说什么?妹妹怎听不懂,”
“不懂?难道妹妹从来都不照镜子的么?庆妹妹初时的斑也是极淡极淡的,不知为何越来越深,到了临产,竟是那般惊恐吓人,那个,本宫说话一向直,不过心意是好的,就是怕你不注重养护,到时跟庆妹妹一般,”喜宝略带忧心地提醒着,心里却冷笑,真当她这个贵妃是摆设么?钉子、眼线,跟谁不会安插似的。
颖嫔方才镇定下的小脸,瞬间又苍白、惊恐起来,干巴巴地说,“多谢娴姐姐关心,妹妹一定多加注意的,”
“那就好,哦,今个是纯妃、嘉妃约本宫来赏梅的,这会儿她大概也到了,妹妹是回去休息,还是一起去?”
“我也许久未见纯姐姐她们了,”
喜宝让梅香带着几个小宫女跟着大包子剪梅枝,让奶嬷嬷抱着小包子跟着自个往前面亭子走,去见纯妃等人。
路上,颖嫔忽然问道,“姐姐,您想家么?”
“颖嫔妹妹怎会有此一问,还是妹妹想家了?虽说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能省亲,但规矩不外乎人情,待妹妹生下小阿哥后,去求求太后,兴许能格外优待让你回家瞧瞧呢?”喜宝笑着答。
太后曾拿嘉妃是妃的借口阻了皇上亲自应承高氏的事,她欲养颖嫔肚里孩子的事在宫里也不是秘密了,弘历母子都是要面子的人,这会儿便是她真生了儿子,也不会给她升妃位的。
“我是想家了,但这辈子或许都回不去了,”然后自顾自地说,“我的家乡虽然没有皇宫的奢华大气,我的家虽然不像现在锦衣玉食,但却是爹妈疼爱,吃喝不愁,还有我家乡的人都是人人平等,互敬互爱,互帮互助的,没有这么多算计和尔虞我诈,”
“人人平等,这词新鲜,难道在妹妹的家乡,像你这样的大小姐跟家里下人都是平等互敬的么?那做你家的下人还真好,至于尔虞我诈,妹妹,你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还和魏贵人一样说话没个忌讳呢?”
喜宝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觉得现代社会没有阶级呢?人和人在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必然产生阶级,月薪三千和五千没有阶级之分,三千和三万的人生观、消费理念、生活需求,对事物的判断标准,很可能就是两个概念。
而月薪三万和三百万乃至三千万、三亿的人生观、价值观又是不一样的,所以阶级地位在任何时代下都是存在的。
颖嫔被她说的,脸再一次惨白无色,周公蝶梦,这蝴蝶翅膀忽闪的太厉害了,历史早已被改的面目全非,因此,她慌神了,本来,对历史的熟知是她最大的依仗,如今依仗全没了,皇上恋上女人不是她,未来的世界是迷茫的,未来的道路是未知的,尤其她的‘老乡’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么周密的计划,都能让她化险为夷,要说是误打误闯,她还真不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上信她。
如果一个帝王信任一个女人,那么这里面必定掺杂着爱意,所以,她只身前来试探这个老乡,甚至打着求和的意思,只有靠近敌人,才能探到最真实的情报,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很冲很直很像花瓶很没内涵的女人竟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得从长计议!
从梅园回来,容嬷嬷问,“主子,那颖嫔到底想干吗?”
“还能干吗?咱主子现在可是唯一贵妃,谁不上杆子来巴结讨好,要知道,现在除了皇后,咱承乾宫可是皇上来的最勤的地,四妃之位还差一位,她不过是想让咱主子跟皇上那替她美言两句,或者跟那些小贵人一样,借着来咱承乾宫请安、走动的空得见几回天颜呗,”清荷嗤之以鼻,又带着难以压抑的自得。
“不过是一嫔,不用理她,”喜宝还真没将这个‘老乡’放在眼里,倒是富察家,要提防着点,那手都伸到后宫来了。
“是啊,一嫔而已,那高氏还贵妃呢?不一样被拉了下来,”清荷固执地认为高氏被降位分,是皇上在为自己主子出气,“那高氏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吧,该!”
喜宝倒是赞同,虽说高氏这回是中了人家的招,可也不算冤枉,毕竟她也没少害人。
需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也知道,皇上是不会让她轻易退出历史的舞台的,毕竟前朝还需要高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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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年五月,和亲王第五子因得天花而卒,年二岁,母嫡福晋吴扎库氏。
六月,颖嫔的阿玛完颜大人在奏折中提及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重牛痘的法子,比种人痘要安全多了,并雇佣了一百个十多岁的乞儿做验证,除了两个身子极差的乞儿没熬过去,其余九十八名乞儿都没事。
虽说康熙时就颁布旨意让全民种人痘,可人痘感染率极高,种人痘熬不过死的大有人在,因此全民种人痘的旨意颁是颁了,可皇嗣子孙、大富之家还是尽量能拖就拖。
如今,牛痘安全率比人痘高,皇上自然重视,命和亲王及几位大臣临时组成了一个验证小组照着完颜大人呈上来的方子在一百个囚犯身上做验证,并让御医从旁记录病征,结果,就连几个长期营养不良、并患有重疾的囚犯都熬了过去,证明此方子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好方子。
七月,颖嫔足月产下八阿哥,皇上大喜,说完颜大人献方有功,颖嫔娘娘为皇家延续血脉有功,封颖嫔娘娘为颖妃,搬至咸福宫,赐黄金千两给完颜大人,并颁布旨意让所有适龄百姓都种痘,包括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