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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虽是闭宫养胎,却不代表与世隔绝,两耳不闻后宫事,相反这宫里发生的事,她知道的并不比任何人少,比如,高贵妃找的代孕妈妈是秀贵人。
似乎除了秀贵人,便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四阿哥养在她这,所以明面上纯嫔是她的人,同理,嘉嫔投诚的是皇后,虽说五格格养在她那,但一个格格不足以让一个嫔跟她结盟,再说庆嫔的女儿都养在她名下了,就算有了儿子也只有便宜旁人的份,可其他贵人常在中,也就秀贵人还算得宠又没有很得宠。
这养在贵妃身边,又有满人血统的小皇子,还是有能力争上一争的。
可是哇,喜宝却觉得,高氏这次是为别人做了嫁衣,那秀贵人可不是好拿捏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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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咸福宫传来喜讯,庆嫔被诊出怀有三个月身孕。
那日,弘历正在陪喜宝下棋,听到这个喜讯时,不是喜而是惊,并下意识地看向喜宝,小声嘀咕着:就那一次,竟有了?
也不知是解释还是解释。
喜宝却是举着棋子愣怔了好一会,才咬唇恭喜他,那违心的摸样竟让弘历感到无比的欢喜又无比的心虚,到最后便是喜宝催着他也没去瞧上一眼,后来去了长春宫,关起殿门,也不知跟皇后合计了什么,次日,庆嫔殿里的宫人都以伺候不尽心的名义被责罚了,甚至还将她身边的两名大宫女打入了辛者库,御药房也发作了几名太医,并下了旨,说以后的平安脉需的两名太医同时在场,且是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谁去。
这个圣旨挺绝的,要知道,后宫妃嫔为了活命,大多都会收买一两个太医,这样一弄,先前的投资都打水漂了。
想那庆嫔也是不走运,本来她是想在年后初一初二的时候宣告自己有喜的消息,除了讨个彩头外,年节里,太后、皇上一高兴赏赐也多,没准就许她个妃位,结果被喜宝截了胡,之后,喜宝风头太盛,惹来皇后、贵妃两派怨恨,她可不想在这个当头火上浇油,便想避避风头,同时,也想看看戏,最好喜宝将皇后、贵妃激怒,两人动手给她弄个意外出来,届时,皇上失去孩子,最是哀痛的时候,她携宝出场给予慰藉,到时,她便是母凭子贵,没准皇上一高兴,将她由嫔升上妃,到时候兴许就可以养自己的孩子了!
哪曾想,皇上护喜宝护的这么严实,眼看肚子即将显怀了,这才不得不在太后跟前装晕,爆出自己有喜的事实。
太后对拥有满人血统的孙子还是很看重的。
庆嫔这事后,皇后让太医给后宫的嫔妃集体诊了下平安脉,果然有惊喜,嘉嫔被诊出怀有两个月身孕,虽说皇上没拿她身边的宫人开刀,但也没因此受到特别恩待和重赏。
倒是喜宝,因为她的怀孕,牵引出两个孕妇,让太后将她好生夸了一番,耿太妃还附和说她是有福之人,因为和亲王的也有两个侍妾被查出是滑脉!
喜宝却不知为何,本没有妊娠反应的身子竟开始大吐特吐起来,吃什么吐什么,到后来便是连一点异味都不能闻。
养了几个月的圆润小脸只几日的光景便瘦了下来,巴掌大的脸苍白白的,把弘历疼的,恨不得替她遭这罪。
喜宝却摸着自个消瘦的小脸,笑吟吟地说:无妨无妨,吐着吐着便也习惯了,呕……
又说:前日里你不总嫌我胖么?看,这不瘦下来了么?比吃减肥药、节食还管用,呕……
弘历见着,也不嫌脏不嫌味地将其搂抱在怀中,哄着说:只要你不吐了,便是胖成猪,爷也爱的。
便是这样,喜宝依旧还是吐,直到她娘进宫,给她送了碗酸菜来,那酸菜和宫里的不同,酸中透着一股爽朗的辣,酸酸辣辣的,竟真止了吐,就着这酸菜倒也吃进了两碗粥,只是自那之后,便再离不开那酸菜,除了正餐吃,也当零嘴嚼,弘历便让菊香换着花样的用酸菜给她弄菜吃,渐渐的,其他的也能吃下一些,孩子营养算是跟上了,弘历长吁一口气,给了她娘一个恩典,便是可以常进宫——送酸菜。
只是这酸菜是辣的,每每吃时,嘴唇总会被辣肿,小嘴艳嘟嘟,小脸粉艳艳,不勾也自迷人,不在边上守着吧,想的慌,在边上守着吧,定力又不足,可一上嘴,她一准吐。
怀孕的是喜宝,受折磨的却是弘历。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人微服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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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贵阳苗乱,烧毁甲浪店房,抢劫财物,砍牛纠众,贵州总督张广泗以苗疆初定,不便加兵,派精细弁役前往谈判,苗民不同意谈判条件,于三月初二,攻犯美塘场,肆行抢劫,弘历大为恼火,下旨让张广泗派官兵二千五百名,士兵九百五十名,由明通关一路进剿,苗人与官兵对阵后被击退,又乘夜偷营,复被重创,于是,清兵分路进剿,二十五日,将首犯阿沙诱获,又将阿沙所居石头寨等全部剿毁,苗民余众逃入大石板寨,二十九日,清军三路会攻,将寨焚毁,苗人败逃入箐,清军又加搜剿,不使漏网,苗乱遂平。
太后觉得新年一开头便有苗乱,不是好兆头,便想在四月初六佛诞日时去法源寺上香为大清祈福、为苍生祈福、为百姓祈福。
喜宝已经显怀,寺庙是去不了,但可是抄写佛经捐给寺庙为家人祈福。
傍晚,天色极好,不冷也不热,喜宝伏在矮桌前,认真地抄写佛经,吴奶奶也是个信佛的,每年佛诞之日,都会带着她去寺庙里住上些时日,吃素、祈福、听听佛经,她少时不解禅道,却也能跟着奶奶坐上大半个时辰,帮奶奶抄写佛经时也能静下心来,似懂非懂的,寺里方丈都说她有慧根。
什么慧根?后世的佛教都商业化了,首长夫人带着孙女吃斋念佛,没慧根也有了慧根!她非有意亵渎了佛祖,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释迦摩尼,南无一切众生。
她一边书写,一边虔诚的告罪。
虽然奶奶去了,可这个习惯却被她传承了下来,以前她信佛,只是不够虔诚而已,来到古代,她虔诚了许多。
每写一张,就在心里祈祷:佛啊,保佑爷爷身体健康,佛啊,保佑吴建国身体健康,佛啊,保佑周慧身体健康,佛啊,保佑……
亲人太多,加上古代的,不知不觉这几日竟写了厚厚的一叠,若非弘历微服出宫,她也静不下心来抄写佛经。
少时,她性子急,坐不住,吴爷爷为了磨磨她的猴性,便硬是压着小堂哥跟她一起练习书法,因此她毛笔字写的不错,仅限大字,来到古代后,又被弘历压着练了几年的书法,毛笔字也算是能见人了。
肚子大了,总要写几个字便要伸伸懒腰,活动筋骨的,放下笔伸懒腰时被人从身后搂住,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让人通报一声,”
“来了一会了,看你写的认真,便没打搅,”弘历不知道她的孕吐是止住了,也不敢上嘴去亲,自从后面圈抱着她,汲取她身上只属于她一人的淡淡体香。
那表情跟吸鸦片似的,迷醉的很。
执起她的手腕,看着她抄写的佛经,字迹娟秀,工整齐顺,让看着心平气和、赏心悦目,这可是他手把手的教出来的,相当自豪啊。
“怎么这么乖,居然在这抄佛经?还是爷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伴着珹儿又惹祸了?这是求佛祖保佑呢?还是写佛经卖乖讨好爷呢?”蹭着她的脸颊,感受她温润、细腻的肌理,不过一个月没见,便想的心急火燎,一回宫,见过太后、皇后,便迫不及待地来了这,没有激情的重逢,也没有含泪的诉说相思之苦,只有这淡淡却真实的拥抱。
喜宝偏头斜睨了他一眼,没答话,只是重新将宣纸铺平,压上镇尺,低头继续抄写经文,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柔和了她的侧面,细腻的肌肤泛着红润的色泽,透着一股子娴静淡雅的气质,不同于平日的娇憨可爱、张扬夺目,却仍旧让人惊艳、痴迷。
脸还是没有以前圆润,不过看着气色却是好多了,皮肤白中带粉,不过一个月不见,却多了几许淡然、柔和的美韵,让他越发依恋,人家怀孕,多少都会丑些,她倒好,肚子大了,人却是越来越美。
这大体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着都是好的。
轻吻着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嗯?”衔着她的耳尖,点点细咬,弘历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声调如同动作一般,带着压抑的□。
喜宝在他的舔弄下,头发发麻,起皮疙瘩乍起,轻嘘着一口气,说,“随爷怎么说,反正在你心里,我是一点好都没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轻颤,勾着弘历将人抱的更紧。
“想我没?”
“……”他鲜少在她面前用朕那个字眼,但也鲜少用我这个字眼。
“想我没?”
“你呢?想我没?”
“想,”弘历答的很痛快。
喜宝偏头看他,“我若说不想,你信么?”
弘历看着她,忽而笑了,“你若不像我想你一样想我,我就咬死你,”
说着,呲牙咬了过来,从脖颈一路向上咬,一直咬到嘴唇,渐渐的,竟像是着了魔般,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就亲了过来,喜宝下意识想要挣扎,反被搂的更紧,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的腰都给搂断了,声声切切地低唤着她,“宝儿,”一遍一遍再一遍。
“别,我还怀着孕呢?”
“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那也别在这,去床上,”几个月不那啥,喜宝也有些动情了。
“她们都被爷打发走了,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
一番云雨过后,弘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