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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已抽出一柄短剑,身子与剑似已化为 体。
剑光如飞虹,在寒星中飞出,比寒星更急。
寒屋与飞虹己将老伯所有的去路都封死
这 一击之威,简直没有人能够抵抗,没有人能够闪避。
孟星魂当然知道叶翔是个多么可怕的杀人者,却从未亲眼看到过。
现在他看到了。
最近他已渐渐怀疑,几乎不相信以前有那么多的人死在叶翔
现在他相信了。
叶翔这一击不但选择了最出人意外的时机,也快得令人无法想像。
最出人意外的时机,就是最正确的时机。
只要一出手,就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退路。 狠毒,准确迅速。
这就是杀人最基本的条件,也是最重要的。
这三种条件加在一起,意思就等于是“死”
最近看过叶翔的人,绝不会相信他还能发出如此可怕的一击,他似已又恢复了
昔日颠峰时的状况,对孟星魂的友情,对小蝶的恋情使得他发出最后 一分潜力。
这已是最后一击。
没有人能避开他这一击。 没有别人,只有老伯
短剑冲天飞出,落下来时已断成两截。
叶翔的身子腾起.跌下右腕已被折断。
老伯还是站在那里,神像般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虽然用袖子挥开十余点寒
星 但孟星魂还是看到有几点寒星打在他胸膛
至少有四五点。
孟星魂看得很清楚,确信绝不会看错。
他也很清楚这种暗器的威力,因为他准备用来杀老伯的也是这种暗器。
无论谁被这种暗器击中,都立刻要例下 倒下后立刻就死
老伯没有倒下,也没有死
暗器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打在铁人身上,甚至还发出“叮”的一响。
老伯也许可以算是个超人,是个巨人,但无论如何,总不是铁人
孟星魂终于发现.在老伯身上穿的那件平凡而陈旧的布袍上,一定还有件不平
凡的衣服。
他虽然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不是用金丝织成的。但却已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暗器
能够射透这件衣服的。
他若以这种暗器来杀老伯他就得死!
这就是孟星魂得到的教训。
这教训却不是从他自己的痛苦经验中得来的,而是用叶翔的命换来的,
叶翔挣扎着要爬起,又重重跌倒,伏在地上,狗一 般喘息,忽然大笑道“我
没有错果然没有错”
他笑声疯狂而凄厉,又道“我果然杀不死你,果然没有人能杀得死你”
老伯道“但却有很多人能杀得死你”
他忽然说出这句话,忽然转身而去。
他没有再看叶翔一眼.却看丁看律香川。
律香川懂得他的意思。
老伯要这人死,但却不愿杀一个己倒下去的人。
老伯不愿做的事律香川就要做。
律香川冷冷地看着叶翔在地上挣扎,看了很久,目光突然转向孟星魂,道
“你的刀呢?”
孟星瑰道“我没有刀。”
律香川道:“你杀人不用刀?”
孟星魂道“用,用别人的。别人手里的兵器,我都能用。”
他的确已能说话,已说得出声来。
但他自己却好像是在听着别人说话,这声音听来陌生而遥远
律香川看着他。目中露出满意之色,忽然自地上拾起那柄短剑道“你用这柄断
剑能不能杀人?”
孟星魂道“能。”
律香川笑了笑,道“你还没有为老伯杀过人,这就是你的机
他笑得很奇怪,慢慢地接着道“我说过,你不必着急,这种机会随时都会有
的。现在你总该相信吧。”
孟星魂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剑本来就很短,折断后就显得更笨拙丑陋。
孟屋瑰接过剑,转向叶翔。
他根本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耳朵嗡嗡地发响眼前天旋地转,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但他却知道时翔的意思,就算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为了这一刻,叶翔已准备了很久等了很久。
他来的时候已没有想再活着回去,因为他自己活着也全无意义,全无希望他只
希望孟星魂能替他活下去。
他已将孟星魂看成他的影子,已将自己的生命和爱情全都转移到孟星魂身上。
孟星魂就是他生命的延续。
这种感情也许很少人能了解,但孟星魂却是很了解,他知道叶翔这样做愿意死
在他手上。可是他不忍。
他宁死也不忍下手
剑柄上缠着的绸白绸被他掌心流出的冷汗湿透。
他突然抛下剑,道“我不能杀这个人。”
律香川盯着他,过了很久,才谈谈道“为什么?他是你的朋友?”
孟星魂冷冷道:“我可以杀朋友 但却不杀已倒下去的人
律香川道“为了老伯也不肯破例?”
律香川看着他,既不愤怒,也不惊异,既不威迫,也不勉强。
他连一句都不再说,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孟星魂从他面前走
孟星魂也没有回头。
他还没有走远,就已听到叶翔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
他还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流泪。
他眼泪要等到夜半无人时再流。
虽非夜半却已无人。
孟星魂伏在床上,眼泪湿透了枕头。
“小蝶是老伯的女儿”
“你杀不死老伯。”
叶翔牺牲了自己的命为的就是要告诉他这两件事。
叶翔要他活下去,要他跟小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这是叶翔自己做不到的。
“我能做到吗?”
孟星魂握紧拳头,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到
这已是他唯一 能报答叶翔的法子。
他欠高老大的虽然还很多,但那以后可以用别的法子报答。
这件事他必须放弃,现在他必须离开这里。
他能走得了吗?
花园外面很多坟墓,坟墓里面埋葬的都是老伯的“朋友”。
“无论谁只要一进入我们这种组织,就永远休想脱离,无论死活都休想。”
“你就算
“但是无论是死是活,老伯都会 样好好照顾你的。。
这是他们经过那些坟墓时律香川对孟星魂说的。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仿佛有很多感溉。
孟星魂并不知道律香川这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在警告他。
他总觉得律香川对他的态度很特别刚才的态度尤其特别,好像已看出他和叶翔
的关系,看出了他的秘密。
但是他并没有勉强他做任何事。
“律香川也许会放我走的,但陆漫天呢?”
孟星魂心里的激动稍为平静时,就开始想得更多。
“连叶翔都知道老伯是杀不死的,陆漫天又怎会不知道?”
“陆漫天和老伯的关系比谁都密切,对老伯的了解自然也比别人多。”
“他既然知道我没有杀死老伯的能力,为什么要叫我来做这件事?”
孟星魂的眼泪停止,掌心却已出了冷汗。
他忽然发现陆漫天的计划,远比他想像中还要可怕得多。
这计划的重点并不是要他真的去杀死老伯,而是要地来做梯子。陆漫天先得从
这梯子踩过去,才能达到目的。, 孟星魂心中的悲恸巳变为愤怒。
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梯子,让别人从自己头上踩过去。
员星魂擦干眼泪坐起来,等着。
等着陆漫天。
他知道陆漫天一定不会让他走,一定会来找他的
陆漫天来得比孟星魂预料中还要早。
律香川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好像没有别的人,静得很 所以陆漫天一 推门走
进来孟星魂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他的脚步声沉着而缓慢,就好像回到自己家里来 样,显然对一切事都充满自
信。
他的神情更镇定,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怀叵测的叛徒
无论谁要出卖老伯这种人,都难免会觉得有点紧张不安,但是他却完全没有。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一种将别人都当做呆子的微笑。
孟星魂勉强抑制着心中的愤怒,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陆漫天微笑着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来看你淮备好了没有,现在时候已快到
了。”
孟星魂道“我没有准备。”
陆漫天皱皱眉,道“没有淮备,无论你多有经验,杀人前还是要准备的。”
孟星魂道“我没有准备杀人。”
陆漫天道:“可是你非杀不可。”
孟星魂突然冷笑,道“假如我一定耍杀人,杀的不是老伯,而是你”
陆漫天好像很吃惊,道:“杀我?为什么?”
孟星魂道“因为我不喜欢人往我头上踩过去,不喜欢被人当做梯子。”
陆漫天道“梯子?T什么锑子7”
孟星魂道“你要我来,并不是真的要我刺杀老伯,因为你当然早已知道,我根
本没有成功的机会。”
陆漫天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瞳孔却已开始收缩,道6那么我为何要你来?”
孟星魂道“也许你已有了刺杀老伯的计划,而且确信 定成功。”
陆漫天道“那么我就更不必要你来了。”
孟星魂道“但你却不承担刺杀老伯的罪名,因为你怕别人会为老伯复仇更怕别
的人不肯让你代替老伯的地位,所以,要我来替你承当这个罪名。”
陆漫天道 “说下去。”
孟星魂道“你要我在那地洞中等待着刺杀老伯,但我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出
手,伤也许就已先发现了我。”
陆漫天道“然后呢?”
孟星魂道“你一开始就表示不信任我,老伯当然绝不会怀疑 这计划是你安排
的,你为他捉住了刺客,他当然更信任你。”
陆漫天道 “然后呢?”
孟星魂道“你就会在他最信任你的时候,向他出手。”
陆漫天道“你认为我能杀得了他?”
孟星魂拎笑道“你是他多年的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当然 比别人更知道他
的弱点,何况你早已计划周密,他对你却完全没有 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