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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面前焦急忙碌的两人,我不由清清嗓子,大声道:“没毒好不好!菜蛇啊亲!!”
少陵正将心怡往萧清羽背上放,听得这一声喊,有些尴尬的停住。
萧清羽更是尴尬,轻轻地放心怡下来,心怡只是一时惊吓过度而已,此刻慢慢清醒。
我正为自己的博学而沾沾自喜,摇头晃脑的扶着心怡向前走,却捕捉到了方少陵略带懊恼的神情,它一闪而逝,却让我的心猛然一沉。
回忆之前的种种,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毒蛇神马的不过是借口,少陵不过是要给妹妹创造机会,尽快的将妹妹嫁给萧家而已。而那时武志强呈上的纸张,说不定并非方父的来信,实则是桑采青的卖身契?
方少陵的“采青计划”已然铺陈开,我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后知后觉的想着,心中顿觉一阵难过。虽然这是早已知道的局,但当它真正的发生,我却不能心如止水。
“怎么了?”他看出我的不自在,寻了机会问道。
看着那如墨双眸里一度让人误会的温柔,我却只能苦笑着摇头。
一茎苇叶下渡宿。阳光之后,秋雨会来临。我终究选择了奋不顾身地奔向他,也许只能撞得满身疲惫,然后孑然一身的归来……
快到家的时候,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触手时一片冰凉。
我隔窗望去,雨柱在薄暮里化开,天穹茫茫,天空浩荡,我欲举的爱情之翼,也终究不过是这秋天的落叶,只留远天一线云影,仓皇间误作一场无望的奔波寻觅?
☆、爱情来了?
躲在高墙内,也许只有那一封封退回的信件才真切的提醒我这是个战乱纷飞的年代。而手边那这些杂糅众多现代元素的作品,却像是回到了西晋的文坛,风云气少儿女情多,终究登不上这清末民初的历史舞台。
北方战事又起,少陵日日忙碌,我使出浑身解数黏住他却发现许多事情我做不了,在旁边实在添乱多过帮忙,便识趣的退居幕后。
日日无聊地紧,心怡来邀了几次逛街游玩,我却提不起兴致,加上职场失意,便想念起母亲的怀抱来。
说曹操,曹操到。沈家恰在这时来了消息,我自是欣然前往,意料之外的看到了流年。
他仍旧原先样子,怎么说也算是一翩翩公子,眉宇间却总带着愁绪。我们这对姐弟,相处时总是不能平和,不过这些争执,倒有多数是因桑采青而起。
“流云,近来可好?”他冲我笑笑,但这么友好的打招呼倒让我不习惯,他也一副别扭样子,笑容难看至极。
我心里冷哼一声,这家伙若是又因为桑采青才摆出这幅和解模样,哪怕这世上只剩这一个与我有着血缘牵连,我也绝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他休想叫我和颜悦色。我将手中把玩的树叶随意扔到桌上,只淡淡应了一声,就和母亲攀谈起家长里短来。
这树叶是我在路上随意采来,别的叶子已然泛黄,风一吹就飘飘摇摇,它却一番孤傲模样,绿意如常。
此时流年狠狠盯着那叶子,仿似要盯出一个洞来。
我毫不掩饰对他举动的不屑,明明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却仍是小孩子心性。
母亲似是看出了我们姐弟俩的激流暗涌,忙出来打圆场,说起了这次的生意。末了,看着我道:“流云,你虽嫁去了方家,但流年还是太年轻,趁着还在这儿就多帮衬帮衬。”
母亲有些老了,她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跟我们说话,一直以来的凌厉和乖张消失不见,甚至带着些柔软乞求。
可不等我有所表示,那边的流年跳将起来:“我的事不用她管!”
我不甘示弱,虽然不像他那般炸毛,但也柔中带刺:“我才懒得管,反正不管怎样,沈家都会败在你手上。”
……
一贯的争执是我们的家常便饭,母亲这时候咳了几声,好歹把话题又重新扯回正路,听她一番说话,我不由苦笑。
原是最近这单生意,多亏有萧清羽暗中帮忙才不至于一败涂地。而我在母亲将家业悉数交给流年时曾百般阻拦,母亲因此误会我有什么度过难关的法宝了,如今遍寻萧清羽不到,便请了我来……
而这时候,恐怕萧清羽胳膊肘往外拐已被兄长萧鸿羽告发,正被家长关禁闭呢。
我不过是重新活过一次,又刚好知道那不可知的未来,但是戏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何尝不是邻人的杜撰?我只需知道过去就活在当下,未来就蕴蓄于现在,便不枉那错乱的前世今生了。
见母亲一脸期盼,我也只得笑笑搪塞过去,实是爱莫能助。萧汝章想要沈家家产,从戏的开头便已拉开帷幕,如今沈家选了不学无术的流年主持大局,不加紧逼迫才怪。现如今沈家在商号中的地位每况愈下,商海沉浮,纵然我有两世的阅历,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
流年这时开口,却是转了话题:“采青…已和清羽在一起,你不用再担心方少陵。”
他说的艰涩,也不抬头看我,直像是自言自语。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点点头。他却以为我不相信,急道:“我跟清羽已经帮她赎了身,方少陵也没办法再逼迫她了。”
我这次是彻底的不敢置信:“真的?什么时候?”
“前一阵子就弄好了,采青帮忙萧家生意,不过是还我们的钱罢了。”他说着,似是想起因这事儿与母亲没少争吵,有些歉意的看向母亲。
我却如五雷轰顶,如果,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我一直误会了少陵?桑采青已然脱离了萧家,他与萧汝章的那些交换便再没有存在的根基。而之前那个信件毕竟是我凭空猜想,说不定真是我冤枉了他!
我心如电转,突然想起了什么,颤声道:“那,萧汝章知道吗?”
他点点头,可能不知道我为何如此问,但还是答道:“契约就在萧伯父手里,他当然知道。”
我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一场对话一下子裹挟着幸福向我砸来,我还没有准备好,便被砸的七晕八素。
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了他吗?!
回到方家老宅,地上黄叶散落,今晨刚刚扫过,有风鸣廊,便又铺了满地。我却一舍秋日悲戚,直直跳着奔向那人的所在。
他正办公务,一袭军装,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我听而不闻,只是一直笑着,躲在廊后兴奋地跟他打着手势。
他无奈地笑笑,回了手势叫我稍等,等结束了交谈,我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哦老天,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感谢你!
“这么高兴?”他好看的眉微微上挑,抱我到他的椅子上,“你的小小说要出版了?”
我曾给他解释过我写的东西,有一次心血来潮照搬起希区柯克的侦探小文章。他的故事总是充满悬念,跟福尔摩斯的不同,开头最正派的警察有可能是罪案的始作俑者,结局总在人意料之外。
我之前一直标榜着自己的付出和爱意,可其实总是有所保留——这里不如意,就想办法回家好了,当然是21世纪的家。
可如今,看着少陵黑白分明的眼睛,我突然懊恼起自己之前的想法。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招惹他,却又不肯带着应有的责任和未来。我付出的不过是一半的爱情,却能收获了这个人的专注。
只有真心才能收获真心,信任才能收获信任,我怎么就现在才明白?!
我暗暗发誓,让那些退路和莫名的骄傲统统见鬼去吧!从今以后我要对这个人一心一意,不离不弃!
这样狗血的誓言让我自己也狂汗了一把,看着一脸问号的某人,我微笑着道:“我突然发现,你是如此梵高,如此梦幻,如此希区柯克。”
他听不懂,也不去纠缠,无奈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转了话题道:“咱们过阵子再回省城。
☆、金屋藏娇请藏好
索福克勒斯在他的《俄狄浦斯王》中写道:谁的幸福不是表面现象,一会儿就消灭了?
我在自己的新作中沿用这句话,一板一眼的抄到稿纸上时并没有太多的感慨。
心怡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向我献宝:“流云快看,这是什么!”
揭开那碍眼的黑布,我顿时眼前一亮:竟是民国的相机!前世见到的少陵大都是电子版,如今看过各式各样真人版,竟还不满足,开始脑补起少陵在相机前的表情十八式。
心怡见我又魂游天外,无奈道:“喂喂喂,想什么呢。”
我随口答她:“恩…你说,少陵上不上相?”
听得我这话,方大小姐满脸促狭:“我说嫂嫂,你整日整夜的跟我哥腻在一起,他一不在你就想他,你羞也不羞?”
我耸耸肩,浑不在意,只是刚进入蜜月期而已,嘻嘻。
拿过相机在手里拨弄着,海鸥牌?但是开关设置是在哪呢?疑惑的看向心怡,她却回我一个白眼:“这个有专人来弄,不用你。”说着又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哎,娘叫我问一下…她啥时候能抱孙子啊?”
……
一上午的光景就这样在笑闹中逝去,已是秋季,有不知名的飞雁组成南下的行列,乘着西风飞跃关山。这些惯于飞翔的动物在追逐永恒的春天。
而我曾以为,我的春天就在这里,在这个惶惶乱世,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在这小小院落里。但是爱情这玩意儿有它的脾气,再怎么渴切期盼,它也不会突然一下子就降临在你怀里……
回到省城之后,少陵越加忙碌,这一日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穿着随意,邀我去凉亭游玩。
我欣然答应,他却半神秘半复杂的要先带我去见一个人。穿过长廊,我有些迟疑的被他拉着向一个偏院走去。
第一次来省城时我便已勘察完毕整个方家,这个院落原本有些荒凉,不过现下看来,倒是已经像模像样。
我愈加疑惑,也愈加不安:“要见谁?这么神秘?”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装着一个可怕的设想。
他更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