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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做现在的我,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流云,也不是那个知晓过去未来的刘云。我只是想借助身边的这个人远离原先的记忆,然后再远离他。这样的想法曾一度让我兴奋,我开始期待着属于我的不应该被预先知道的未来。
中途换了一辆车,傍晚的时候终于到家了。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路,醒来时已然到了地方,倒是大大缩短了准备见公婆的紧张时间。
不过那个据称很威严霸气的公公自然没有见到,婆婆倒是温婉和气,很快便冲淡了我刚开始的不安,不过现下我却更加焦躁了。
民国初年,报刊杂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人民日报、申报、鲁信周刊等等,而且居然还有全英文的,我摊开在桌上愁眉不展。
话说,鉴于自己五千年文化熏陶的强大给养,我早就为自己量身打造了适合我的事业——文学家。但是,就我那手字,虽然从青城就开始不停的练,但仍然难以让人恭维。其实写好了倒不是不可能,但速度却又与之成几何反比。
不过现下,我找到了帮手:“心怡,你书念得那么好,字一定写的不错。”拉过一身锦缎的小姑子,开始攻略。
方家父子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军旅生涯,但给这个小女儿的却是良好的教育。心怡很小就开始读书识字,人又漂亮,十成十的大家闺秀,不像我,半路出家,面对繁体字那叫一个郁闷。
小姑娘闲赋在家,很爽快的答应了当我的打字员。还陪我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邮局,我用自己的名字申请了一个邮箱,拿着光灿灿的小钥匙,看着邮局的角落里属于我的小绿盒子,我开始自动脑补它装满了黄灿灿金条的样子,哇哈哈哈。
方家在省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方母宴请宾客,少陵去前厅帮忙了,让心怡帮我收拾些剩下的杂物。
“嫂嫂,这是你带过来的吗?”心怡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幅画,拿过来问我。
“不知道啊,我看着好的东西都带过来了……”我边答边让她全部展开看向画上右下角的落款,这一看却让我愣了一下。
竟是萧清羽的画。
那是幅梅花,孤傲的立在在雪地里含苞待放,一如画的主人。画的右侧是一首小诗,却是宋代王安石的《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暗自挑眉,本来雀跃的心情略有些晦暗,这画当然不是我的,参考我那早已知晓的未来,它实则是方少陵嫁妹的道具一枚。
方少陵想将妹妹嫁给萧清羽,好趁机得到桑采青的身心。原剧里他想方设法得让心怡喜欢上萧清羽,促使方萧两家联姻……现在看来,采青计划已然开启,这厮为了他伟大的爱情,竟是要卖妹求勾搭了。
我心中不快,这些破事儿怎么都叫我摊上了呢?我早就打算等事业稍微起步便脱离这个家,此刻索性化身路人,不偏不倚客观大众化:“作画的人是青城的萧清羽。”
“萧清羽?!我听说过他!他的画可是青城一绝呢!”心怡妹子一脸兴奋,顺带讲起了她的看画心得,“这一幅塞外寒梅,下笔有力,风雪中枝条微微倾斜,花儿仿佛也在微微颤抖,描绘出了梅花的铁骨冰心……”
我不由黑线,看着滔滔不绝的某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而且还没见面的说~~萧清羽真真厉害,只一幅画就收走了这傻姑娘的一片芳心……
我本打算路人到底,但想着她这芳心终究没能得偿所愿,忍不住多嘴,将流云和萧清羽的那段琴箫合奏给说了出来,暗示此人人品不行,居然觊觎有夫之妇!呃,好吧,有婚约之妇……
“哇,他还会琴?!”方小姐的眼睛却是化作了两颗红心。
沈流云在青城被称作才女,我原本以为听到我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的事情,她会奇怪的问我。哪想这姑娘压根就不关注我的艺术造诣,导致我硬是将那句已经放在口中的“其实我小时候老是偷懒所以学艺不精……”给憋了回去。
看她愈加“泥足深陷”,我索性直接扔出重磅炸弹,斩断这个不会有结局的开始:“他人很好,性情温柔,我没嫁给少陵的时候还说过要等我呢。”
我慢慢回忆那些有关他的点点滴滴,添油加醋一通乱说,不过想起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充满了温馨,嘴角不由自主地漾着笑意,“我以前阿;对少陵太过执着,不肯给身边的人机会,其实他也是不错的。”
方心怡听罢有些愣怔,迟疑的道:“嫂嫂;你…”她小脸儿有些胀红,显然是将我这话当成了红杏岀墙的前奏。
她小巧的鼻子有些皱皱,很是可爱,我忍不住继续逗她,开始历数起少陵的不是来……
小姑娘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支支吾吾着开始劝解和安慰起我来:“其实我哥那人不错的,大事上垒落,小事上也很会关心人,就是不肯说岀来…”
“哦,你说少陵阿,”我拖着长长的调子,作恍然大悟状,“可他早晚会离我而去,不如我先离开他。”
这下,小姑娘彻底的怔住。
我心里一阵狂笑,下一刻却听到了一个最最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声音:
“心怡,你先岀去。”
我愣在当场。方少陵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穿着笔挺的西装,我来不及感叹他的英俊潇洒,就被那一眨不眨阴沉的眼神盯住了。
☆、家主的尊严
他的声音平平的没有起伏,我却浑身生出一股凉意来。
已是夏末,窗外待开的雏菊微昂着头,夕阳的余光打下来,投在青石板上一片浅淡的暗影。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虽说根本没什么事儿,但被他一眨不眨阴沉的盯着,不由有些心虚。求助的看向心怡,那妹子好似很怕生气的哥哥,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得倒是快。
好吧,我先承认错误,自家妻子不该谈论别人的好……
这家伙损了面子,此刻脸色难看至极。
他慢慢走近,鹰一样的眼眸深不见底,我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脑中组织好的语句被那不善的目光慑得一下子卡在喉间,结结巴巴地吐出来,却是没什么意义的音符。
“那个……”我勉强一笑,待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下颌竟传来一阵疼痛。
“沈流云,不用解释,我都听到了。”他一脸阴霾,一手轻易的捉住我挣扎的双手,拧到身后,下颌处换上的左手微微使力,让我不得不难受的仰起头来。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恩?要我提醒你吗?”
那双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的掠夺和欲望让我大骇,我甚至看到了其中惊慌失措的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作为他妻子的觉悟,之前在青城的时候,卧室被我一个人霸占,头上的伤好了之后仍旧如此。我让他以为我没有原谅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总是找他别扭,他倒也和和气气,两人算是相敬如宾。
那段日子太过自在,让我误以为自己仍旧一个人,可以随意玩闹,只是此刻,我才真正恐惧起来。我有想过和他亲密的画面,但不该是在这时候,他是我重新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真切的关心我的健康和饮食,不管他霸道自私或者爱着别人,都让我全身心信任。
但是我却忘了,他是我的丈夫。
心底的恐惧蔓延开来,我惊惶的挣扎,他轻笑一声,微微使力,轻松的击碎了所有的反抗。我欲哭无泪,本来只是开开玩笑,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带来的那幅画,我只是气不过他的所作所为,话说心怡那家伙,她知不知道我是为了她的幸福未来啊,怎么搬救兵还没到?之前看到不少府里的下人来来去去,此刻竟没有一个人走进。
我唯一能动的双腿胡乱踢着,碰到了之前放在地上的长颈花瓶,伴着咚的一声那张清秀的脸俯了下来……
方少陵其人,祖先留有太多的词汇描绘他的外表,对美没有抵抗力的我曾想象过和他的亲密拥抱,想象他的唇会不会柔软而温暖……可真正那双唇贴近时,我脑海里充斥着他和桑采青的卿卿我我,心底一瞬间涌起的怒意直接绕过大脑向牙齿下达了“咬”的指令。
“你爱桑采青,就不许我爱其他人了!”我脱口而出,嘴里的血腥味冲进了鼻腔,让我一阵猛烈的咳嗽。
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忍不住害怕,一次次想着什么才能战胜恐惧,如果有僵尸突然空降到面前,该如何反应才能保住小命。
呵呵,那时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却让我找到了秘密武器——愤怒。是的,愤怒,它将我们带往一种激烈的情绪,我们在为自己或是他人的事物抱不平的情绪中沉浮,感官带来的恐惧便一下子缩小。
这一瞬间爆发出的愤懑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仿佛这些郁郁一直在那里,只因此刻燃了导火索,才一下子泄洪而出:
“你当初娶我,不过是因为父母之命,还有答应桑采青的条件。可是当年我父母在你们家遇难时帮助你们,并没有想要贪图什么,那个十年,你不必内疚,我就是不等你,也一样会好好的活下去。
“事实上,我娘之所以带我逛庙会,就是让我多多抛头露面,好引得别人来说媒,你要是不出现,说不定我现在活得更好,起码不会陷进你和桑采青的破事儿里!”
许是见我面目狰狞,方少陵放轻了压制的力道,眼神有些复杂:“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流云,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你知道我从不说谎,是,我是有点喜欢桑采青,但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听得他这番自认为是讲和的话,我却更加难过,他如此磊落大方的承认他对桑采青的意思,倒显得我像是无理取闹。
我一把推开他,心中冷笑:
“在今天,不管第三者是谁,我都会和和气气的告诉你我的决定,但是桑采青不行,她自小就是我爹爹的宝,沈家有什么东西,都会有她的一份,但是凭什么?她就该得到我父亲的关爱?凭什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