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哥哥,我要和流云一起到青城去。”她接着说,“我会照顾好她,你们不用担心,尤其是哥哥你,好好在家反省……”
☆、写作这个难题
“方少陵,如果你动武,那这辈子咱们都不会再见了。”
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子,想要就这样回娘家,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他始终抓着我的手臂,我连站起来都嫌费力。
我终于说话,却是要以这种方式宣誓我的决定。
不过,效果倒是比想象中要好,大概我也算是有前科的人,又加上心怡这个“吃里扒外”的朋友,终究还是一路坐着那辆熟悉的吉普,重回青城。只是心境,与来时却大不一样。
梁启超在1902年出版的《新中国未来记》被我带回青城,连同其它的国事书籍,一并被我放进了书箱里。
心怡见我郑重的把收到的信件夹在书里,整齐的摆放到桌上,有些疑惑:“流云,你是真的准备要当作家吗?”
“对,而且是致力于救亡图存的大作家。”我笑道。
心怡伸伸舌头,有些无趣:“祝你成功哦。”
我倒是蛮严肃的点头,在心里下了决心,虽然喊着救亡图存的大口号,我现下真正要做的,只是用心的完成那位国风的编辑所邀的稿件。
我打从决定了自己的事业以来,其实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写些什么,我从来都是个坐不住的人,此刻突然有了想要做些什么的心境,便想要好好把握。
情场失意职场求安慰,我突然想起金庸的武侠神雕侠侣,杨过那个家伙就是找不到小龙女之后,才开始为国为民,一找到了恋人便隐居去了,可不会像是郭靖,将整个半生都放在了襄阳。
我断然没有郭靖的侠肝义胆,亦无半点杨过的力量,也着实对于中国实事没有多么深刻的见解,而且,也许那个编辑也只是客气的一提,并没有太多的期待。但我却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去写它的心境,只是觉得有一件正经的事情要做,心里便踏实许多。
但是事情真的放到了面前,我才发现它的难度。五四运动以来,现下的报纸刊物,更是增加了太多的时事评论,关于兴洋务,关于大遭日本人打击的国民信心,关于德先生与赛先生……其实已经有太多的人透过城墙看到了世界——他们能够看到城墙外面的变化,知道这个国家将往何处去,对未来的洞见远远胜过我这个对历史一知半解的穿越者。
“少奶奶,少爷又在外面等着了,您还是不见吗?”方府老宅的丫鬟放下饭菜,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见我没什么表示,小心翼翼地又加了一句,“少奶奶好命,不像我们这般丫鬟,被人卖来卖去,只盼的将来遇到的良人不打不骂就是好的了,哪里……”
哪里会像我这般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委婉的表达着这个意思,有些忐忑的望着我。
方少陵那日遂了我的愿,却也一起来了青城,我不肯见他,把他当做空气,他却如小孩子一般固执起来,每日里忙完公务就过来我门前站着。
他说:“流云,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可以等。”
他的神情温柔而坚定,我并不讨厌他的举动,甚至他的眼神总使我有着某种感动,但心里却因此更加夸大了之前所受的煎熬,坚持着不肯轻易原谅。
小丫头可能是被谁授意,说了可以称得上是得罪我的话,却不肯离开,坚持着我给她答复。
我却是突来灵感,这个时候的中国其实并不准许买卖人口,但这类的事情仍屡见不鲜,不论是在青城,甚或本应进步的省城,都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安排了别人的一生。
五四之风把民主和科学吹了来,同时跟着漂洋过海的却还有一个,她也许不及德先生赛先生出名,也没有他们雨后春笋般的出场频率,但是在现下的生活中却同样必不可少,同样是我们所需要的、所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我想写的便是被人们忽略的费小姐——自由。
☆、那一年的绑架事件
有时我也会想,我选的这个题目究竟有多少意义?也许在这个太多流离困苦的年代,很多人想要的不过是有口饭吃,自由于他们,大概还不曾放到日程上去。
我又纠结这些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桑采青竟是回到了沈家。当初回来她并不曾与我们同行,而我一到青城就回了趟家,便听说了这件事,想来当时隐约见到母亲与流年争吵,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母亲还在生气当初流年把赚得的钱不用做周转,却拿来帮她赎身,这时又因为流年将她接回来又起了争执。流年则认为怎么说采青都算是自己的妹妹,况且父亲在的时候就带着她经商,此时回来帮忙生意却是正好。
他们大概永远不能在桑采青的事情上达成共识。
想来,命运像是一个圆,这一步步迷迷糊糊地倒退着跑到了前面,却又发现邂逅了原点。
母亲得知我回青城会住一段日子,直到孩子生出来,很是高兴。我常常回沈家,和母亲、晚晴一起闲聊,桑采青回到沈家帮忙打理生意,不过当然不住在这里。
一直以来,我都很少和桑采青正面相对,她虽回了沈家,却是一天24小时的待在商铺里,我终是没有见到她,想来原剧里她和流云的冰释前嫌,在我这里却是无休止的搁浅了。
在我眼里,那场轰动一时的丫鬟之争,却是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落幕。不过心里却有些感慨,也许桑采青她,真的是一个现代版的灰姑娘也不一定。她会经商,有自己的想法,在逆境中从不低头,她一直在努力找的,不就是自由吗?
中秋过后,气温骤降,却也温良舒适。
“和我一起去走走吧?好吧流云?你已经闷在这儿一天了!”心怡见我坐在桌旁发呆,不由分说过来拉我的袖子。
我点点头,看她蹦跳地出去,不由有些好笑,只是甫一出门,笑意便凝在了嘴角。
少陵牵了两匹马,正笑着看向我们。
他一身休闲装扮,立在那里,仿似一个剪影,融进了身后的血色夕阳里。
我记得不久之前,也是方家老宅的门口,我们打马向前,只是没有了阔叶树绿意盎然的伸出来,也不是夏日午后,我的心里,也少了初时的悸动,只一动不动地,静静的立在夕阳下,任一阵熟悉而遥远的感觉再次将自己淹没。
“走呀,走呀,只是骑马而已。”心怡催促着,已经迫不及待地牵起了其中一匹。
少陵微笑着,打了个请的手势。他的身影如此柔软,好像我只要向前一步,就能够一脚踏进一个美丽的故事里。
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前。
但愿能有人告诉我。
也许终是有人听到了我的祷告,方府在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却是萧清羽的大哥萧鸿羽。他不像他的弟弟喜欢青衫折扇,裹得厚厚的戴一顶毡帽,丝滑的衣料上有暗红的花色。
他有些意外我们三个竟站在门前,不过只客套几句,就开门见山。
他说得不慌不忙,我听完却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语气里质疑满点:“你是说…萧清羽被绑架了?”
☆、临时地牢
萧鸿羽口里说着弟弟失踪的事情,面上却一点不见紧张,仿似办公事一般,说完反倒一笑:“呵呵,从小到大,我算计过他多少次了,他总是化险为夷,我早就明白了,这个世上就是有老天偏爱的人……”
我被他囧到,忍不住想要揍上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倒是毫不在意的拍拍衣袍上假想的灰尘,意有所指地看向少陵:“不过这一次,可能凶多吉少。”
少陵遣人将马牵过去,冷哼一声,负手而立:“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平平,只是像谈论天气一般,本是疑问的句子却整个用了陈述的语气,兀自散发出一种不满来。
萧鸿羽退后一步,双手摊开,换上无辜又无奈的表情笑道:“只是奉家父之命前来知会一声,若是方少无意间见到了还望能通知我们。”他拱拱手,却是客套几句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我心中若有所思,听心怡过来问我,却是做出无事的样子,只叫她放宽心。但是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萧鸿羽的话。
我偷偷看向少陵,这些天他日日扮着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我从开始下定决心无视,到慢慢疑惑,再到一阵阵的不安。
这不安,是因为不相信幸福会这么轻易的到来。
我一直在努力的挖一口深井,在这荒芜大漠,想要用自己的手引出一股清泉,使我有力量可以走到希望的远方。可我挖了这么久,已然碰到坚硬的岩石,已然准备将目光移开,那石头却告诉我,指尖的血液和温度已然将它滋养入了仙班,只要我肯点头,它便会跳将起来化作泉水。
我没有力气去相信它,虽然那其间是夹杂了一丝期待。但如今,萧鸿羽一说起清羽被绑架的事,我便如此轻易的接受了他未道明的假设。
不论如何,他去绑架萧清羽,原因之一总归是桑采青。
我如此轻易地接受这样的推测,理所当然的收拾起慢慢决堤的心情,没有失落,反倒平静。也许,在我的心里面其实一直质疑着他的真心,如今,又有证据来表明他对桑采青的喜欢,我便放心的去相信,找到理由可以让我继续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我暗中留意着少陵,他不曾疑我,终于被我逮到机会,在后面跟着他进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这个房子有些破旧,坐落于院落的东侧,要见到它需要绕过一道没有修整的墙壁,平日里漫无目的的散步也有几次,却未曾来过这里。
轻手轻脚的躲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我不由勾起嘴角,果然是他绑架了萧清羽,还大摇大摆的放到方宅。
“萧清羽,你总是跟我抢。我喜欢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