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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同贺(金子钱是我给的,定言那厮说他没钱!!)”
我觉得葵颜是世上最可爱的人,真心的,在我抱着这一大块金子的时候。
所以,这个春节实在是圆满。
不过,还有一个家伙得去瞅瞅……
我走到后院,赵公子他们把彩灯挂的琳琅满目,冬夜里的花草被照成了跌进彩虹里的宝物。
阿松缩在它的房子里,给它准备的大饺子还堆在盘子里,一口没动。
自打定言来跟它话别之后,它就变得沉默了很多,也不怎么骂我了,但也不理我。
“这些饺子可是赵公子从敖炽的魔掌里硬抢下来的,最好吃的秘制菜肉饺。”我蹲到它的房间前,可惜地看着还有热气的饺子。
“滚。”屋子里的家伙闷声闷气地说。
“我不够圆润,滚不动。”我干脆搬了把椅子坐下来,“大年夜的,咱们今天就平和点,别骂人了,随便聊聊天如何?”
屋子里没回应。
“我不久前给我没出世的孩子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个回忆录。”我自顾自地说着,“你要不要听听关于我的故事?虽然间隔许多年,但讲起来并不会很长。”
屋子里继续没回应。
我也不管它是不是装死,很有耐心地把我从树到人、与子淼的相依为命伤心至死、与敖炽的从敌到友再到夫妻,种种过往,一一讲给它听。
“我很明白,你被断掉错误的红线时,那种无法承受的疼痛。”我看着四周绚丽的光芒,“可你未必明白,当你知道你最依赖最信任的人,在你与另一个女子同陷危险时,他本能地选择了救另一个时,你那种连骨头都在疼得心情;你也未必明白,当你知道他把你作为替代品,连你的模样都是照着他最爱的女子而塑造出来的时候,那种连心脏都在抽搐的愤怒与绝望。可这些事情,就真真实实发生在我的身上。”
锁链动了动,屋子里传出阿松低沉的声音:“你没有杀他……”
“你觉得我应该杀了他对吧。再杀了他的女人跟孩子泄愤?”我摇头一笑,“就算这么做了,又如何呢,不属于我的依然不属于我。反而我自己,得为这样一个错误的人变成扭曲的疯子,再背上一身罪孽,永远不得解脱。这笔帐,我可算得很清楚呢。”
“我不是你。”
“但你跟我有相同的、遇到正确的人的机会。前提是你愿意收下这个机会。”
阿松沉默。
“难道你没有发觉,当你费尽心思将定言关进烬弯时,你自己已经身在烬弯很多年了吗?你觉得你打败了定言,其实你一直打败的是自己。”我看着那块伏在房子里的黑影,“对智巍的执着,对定言的憎恨,成就了你的烬弯,你在里头循环不止,就像许多失恋的人一样,哭着睡着,哭着醒来,每天都跟自己说同样的台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得不到我要的?他为什么不爱我?循环循环再循环。如果稍微对自己狠一点,不就是往前走吗,不就是不回头吗,不就是过去的就过去了吗,不就是不属于自己的就放手吗,如此,烬弯还能束缚住你吗?”
屋子里继续沉默。
“我的故事说完了。”我起身,“别忘了,爱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没那么容易被区区几次伤害摧毁掉。所有觉得自己不能再爱的人,都是暂时的错觉,所有借着爱的名义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都是不懂爱的混蛋,所有想断掉情腺的人,都是懦弱的二百五,包括定言。这个我不包庇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这么丰富的世界、这么多的人,太亏了!!幸好,还有得补救。”
说完,我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说:“等你想明白了,随时跟我说,我随时可以放你走。我觉得以你的耐心跟小聪明以及惊人的食量,再修炼一条姻缘线不难。新春快乐!”
走了几步,我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尾指。不是说妖得情腺都不发达所以很难生出姻缘线吗,那我的手指上,有没有一条红线呢?应该有的吧,而且肯定还很坚固?不然怎么绑住那条东海孽龙……不对,说不定是他的红线太强,所以绑住了我?!
唉,越想越糊涂,管它什么红线呢,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这不就足够了吗?
正要走出后院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转头一看,那头野猪不知几时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吃饺子……切,装什么装,早知道你饿坏了!
我嘻嘻一笑,钻回了大厅。
刚一进去,就发现那一大帮人已经撇下了火锅,全围在电视机前,各自捏着一张彩票似的玩意儿,悄然无声地看着电视机里那些逐一落到盒子里的有号码的小球。
“11!23!18!呀,三个号对上了!尾奖!!”兴奋得翎上把碗千岁的肩膀拍得砰砰响。
“我只中了两个号。”阿透撇撇嘴。
“我只中了一个。”阿辽笑嘻嘻地说。
“我忘了买……”顾无名很是后悔。
“去!一个都没中!”敖炽愤愤地撕掉了手里一把彩票。
居然连甲乙都捏着好几张彩票,站在沙发旁的角落里,默默地把没中奖的彩票扔进了垃圾桶。
这帮家伙……我想起来了,这是为春节特别发行的新春福利彩票,年三十晚开奖,八个号码都对上就是头奖,据说今年的头奖奖金已经达到一亿两千万了呢!
好像,我昨天出门的时候也顺便在菜市场的彩票售点买了一张,还是机选的那种。不过肯定没戏啦,像我这种抠餐饮发票最高也就中五块的人,是没有这个命的。
不过我还是从裤兜里摸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彩票,走到那帮人身后,随口问:“开的是哪几个号啊?”
“3!10!26!23!18!19!35!17!”敖炽噼里啪啦地报出一串数字,哭丧个脸,“买了五百块的,连个尾奖都没有……好难过。”
我让他再报一遍。
五秒钟后,我盯着我的彩票说:“敖炽啊,快来扶住我!”
敖炽一听,“唰”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紧张地扶住我的肩膀,连声说:“怎么了怎么了?是肚子痛吗?要生了吗?”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我眨巴着眼睛,把彩票递到他面前:“头头……头奖!”
他一愣,抓过彩票一看,顿时疯了,手舞足蹈地大喊:“头奖头奖啊!我老婆中了头奖啊!一亿两千万啊啊啊!”
“明年会涨工资了对巴?对吧对吧老板娘?”纸片儿反应最快。
“见者有份!我要红包!!”九厥厚颜无耻。
“老板娘你把我带来的所有菜刀都买了吧!”翎上赶紧把行李箱里的一堆菜刀倒在我面前。
“我的碗您也包了吧!我仓库里还有不少库存!”碗千岁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我的十三个月工资……”甲乙死死盯着那张彩票。
老天爷对我实在太好了吧!这年三十的,居然砸了一亿两千万给我!我这一年因为没有卖出去几罐茶叶的小悲伤顿时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我想唱我想跳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真高兴啊真高兴……等等,怎么身体有点不妥?
一股热气突然在腹部钻来钻去,不疼,就是觉得有点烫,好像有人往我的五脏六腑里灌了一瓶开水似的。
“敖炽……我的肚子……”我一把拽住还在乱蹦的敖炽,有些惊慌地说,“我的肚子好像不对头!”
敖炽一惊,赶紧抱住我,手掌下意识地抚住我的肚子,然后脸色大变:“怎么这么烫?!”
所有人都吓坏了。
一种强大的力量瞬间压住了我整个身体,特别特别重,害得我两脚一软,顺着敖炽的身子就滑到了地上。
这时,两道弧形的光芒,一红一绿,居然透过我的衣裳,在我的肚子上越来越快地旋转起来,亮度也越拉越厉害,简直怀疑是不是有人往我肚子里安了两盏一点都不节能的大灯!
热,无法抑制的热,突然又变成了冷,足以把我冻成冰块的冷——两种极致的感觉在腹中交替出现,连我的脸也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
敖炽的脸都白了,仅仅扶住我,手足无措地喊:“怎么办怎么办?打120还是119?送医院吗?九厥甲乙你们倒是说话啊!”
“我、我、我怎么知道!”九厥结巴着,“我又没生过孩子!”
“别紧张,深呼吸。”甲乙蹲下来抓住我的手,“我从电视上学来的。你试试。”
“赶紧去找个生过孩子的妖怪吧?”碗千岁着急地说,“好歹技术指导一下!”
“临时上哪儿去找啊!”阿透来回转圈,“啊,对了,山上有只母狐狸刚刚生了孩子,我去找……”
“那时狐狸啊大哥,人家是树妖跟龙的孩子啊!品种差太远了好吗!”翎上无奈地说。
吵死了吵死了!耳朵里“嗡嗡嗡嗡”全是他们的声音!
热得难受又冷的要死的我,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我似乎听到电视里响起了零点的钟声,外头的鞭炮声也一阵高过一阵,这时,那一直压着我的力量突然离开了我的身体,两道弧光跃旋越快,竟“嗖”的一下转出了我的身体,飞到了半空。
就是这两道光离开的瞬间,我觉得身体像是突然被掏空了,无比轻松。
再看空中,红光绿光完全融在一起,很快又分裂成两个红绿相间的光圈,光圈中央,一团小小的金色的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并伴随着闪电状的光线……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相连的呈横着的“8字形”的光圈,个个都长大了嘴,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突然,两个光圈像是被击碎的鸡蛋壳,“唰”的一下散成了碎片,星星点点地在空中漂浮起来,漂亮得像一片落尽我家的宇宙。
“宇宙”的中央,两个光屁股的小娃娃,还是一男一女,男娃的心口上长着一片翠绿的树叶,女娃的头顶生着两只淡紫色的龙角,在流动的光线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捂住嘴,敖炽也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