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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犊看去,认得说话之人名叫霍奴。
此人是幽州涿郡人氏,和赵犊为同乡,对袁氏忠心耿耿。
赵犊与霍奴的关系非常好,历史上曹**统一北方之后,两人曾联手起兵造反,后为曹**所灭。
对于霍奴的勇武,赵犊倒也知晓。
这家伙在涿郡的时候,曾扑杀猛虎,为当地人所称赞。
后因得罪了公孙瓒,与赵犊一起逃离家园,投到了袁绍的帐下。袁绍灭公孙瓒,在霍奴看来,便是为他报了深仇大恨,所以对袁绍极为敬重。
“霍奴,那刘皇叔世称飞熊,帐下大将许褚,更被人称之为虎痴,皆勇冠三军,非比等闲。”
“将军美意,霍奴明白。
只是大丈夫焉能未战先怯?虎痴又怎地!想当初某在涿郡,号称打虎将。”
赵犊再三劝说,可是霍奴却执意出战。
无奈之下,赵犊只好同意了霍奴的请求,命他率兵出战,自己更亲自为霍奴督战。
霍奴领命而去,在营寨中点起兵马,便杀出辕门。
刘闯和许褚刚安扎好营寨,听闻袁军出战,许褚顿时来了精神。
他向刘闯讨得命令,便令八百老罴出寨。
两军在滹沱河畔对垒,却见许褚一声令下,八百老罴摆开阵势,他则催马来到两军阵前。
霍奴手持一口宣花大斧,跃马而出。
“我乃涿郡霍奴,尔等贼人不识天时,竟敢犯我营寨,还不下马受死。”
看着霍奴那张狂之态,许褚勃然大怒,催马向前。
霍奴厉声喝道:“来将通名。”
“某家,虎痴许褚!”
许褚说话间,便来到霍奴面前,轮刀直劈霍奴。
霍奴也不畏惧,摆大斧相迎。许褚而今,已近炼神中期的境界,气血充盈,一口金背大环刀舞动时华棱棱直响,刀势沉猛,犹如劈山。这霍奴,也是天生神力,眼见许褚杀来,竟毫无惧色。大斧舞动,只听铛铛巨响声不断。两人刀来斧往杀在一处,一时间竟然是不分伯仲。
刘闯出营观战,见霍奴和许褚打得不分胜负,也是一惊。
霍奴?
他可以肯定,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字。
没想到袁绍手下竟然还有如此猛将,虽然许褚渐渐占了上风,可依旧能看得出来,这霍奴不同凡响。
眉头,不由得紧蹙一起。
刘闯正要下令鸣金,却忽听得许褚一声怒喝,手中大刀唰唰唰连劈三刀,刀势强猛,如排山倒海。那霍奴举斧相迎,却听得铛铛铛一连串的巨响声传来,战马希聿聿长嘶,霍奴更脸色苍白。
他已经觉察出,自己不是许褚的对手。
于是虚晃一招,拨马就走。
这时候,许褚却从马背褡裢当中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铁球,照准霍奴的后背便掷出。
啪的一声响,铁球正中霍奴后背。
这一下,打得霍奴甲叶子四溅,霍奴更在马上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一头便栽倒在马下。
与此同时,那赵犊见霍奴不低许褚,连忙下令士卒出击。
刘闯眼见袁军出动,便毫不犹豫,舞动令旗,八百老罴健步如飞迎上前,眼见着和袁军将要接触的一刹那,突然间从大盾后面取出手斧,照准袁军便投掷出去。一排排飞斧呼啸而出,冲在最前面的袁军被飞斧击中,纷纷倒地。八百老罴的前进速度极为诡异,第一排老罴投掷出飞斧后,脚步随之放缓。而第二排老罴则迅速上前,越过第一排老罴,继续投掷。
八百老罴,共分为八排。
每个老罴手中,皆配有三支飞斧。
只见这八百老罴在保持着匀速前进的同时,阵型不断发生变幻,一排排飞斧投掷而出,双方尚未解除,袁军便死伤惨重。
刘闯更提刀纵马而出,和许褚一左一右,杀入乱军之中。
只是赵犊似乎并不想恋战,在发动一波冲锋救回霍奴之后,便立刻收兵,退回戍夫山军寨。
刘闯和许褚冲到寨前,便被袁军箭矢所阻。
见攻击无效,刘闯也只好下令收兵回营。
双方这第一战结束的很快,赵犊把霍奴救回营寨后,经军中的医生诊治,霍奴很快便苏醒过来。
“若非将军,奴险死于贼人之手。”
霍奴脸色苍白,更满面羞愧之色。
赵犊苦笑道:“那刘皇叔有万夫不挡之勇,虎痴更随刘闯在蒲姑陂杀得曹军大败……
霍将军能与虎痴斗得不分伯仲,足以扬名天下。只是贼人太过强猛,我等不可以与之交锋。以我之意,还是当死守营寨,避战不出为好。我立刻派人向阴馆求取援兵,以退贼兵。”
霍奴听罢,颇以为然。
当下,赵犊命人加强守卫,再也不肯出战。
刘闯和许褚则连番搦战,可是赵犊霍奴两人却不愿再战,只凭借弓弩,将刘闯大军一次次击退。
一连两曰,刘闯有些急了!
原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攻克戍夫山,却不想遇到这么一个对手。
赵犊和霍奴避战不出,而戍夫山山势险要,令刘闯和许褚二人束手无策。
“未想到这些家伙,竟如此不要面皮。”
许褚连番搦战不成,不禁有些焦虑。
而刘闯也感到颇为头疼,在中军大帐中沉思不语。
一座小小的戍夫山,便阻挡住自己的脚步。若不能尽快突破,那么袁绍援兵一旦抵达,诸葛亮的种种安排,也就要付之东流。刘闯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到整个布局。可是这戍夫山横在面前,又无法强行攻取。这样拖延下去,早晚会耽误战机,令自己前功尽弃……
“仲康今曰,再去搦战。”
刘闯犹豫许久之后,命许褚出战。
而他则领着武安国和李逸风两人,带着几十名飞熊卫离开大营,在戍夫山周围巡视。
天色将晚,斜阳夕照。
戍夫山笼罩在一派残红之中,透出一抹苍凉之气。
就在刘闯心中烦躁之时,李逸风带着一个樵夫来到他的马前。
“主公,方才我们巡视的时候,发现这厮从山中出来。”
刘闯一怔,上上下下打量这樵夫,脑海中灵光一闪,下马上前问道:“而今戍夫山战事正炽,你何以会在这里出现?莫非是细作不成?”
樵夫闻听,吓得连连摆手。
“将军休要误会,我本就是这戍夫山本地人,常年在山中打柴。
这几曰戍夫山有战事,家中没了口粮,小人想着进山打些野味充饥,绝非将军所说的‘细作’。”
“如此说来,你对这戍夫山的地形很熟吗?”
樵夫立刻挺起胸膛,“不瞒将军,小人从小在这里长大,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在山中行走。”
刘闯的眼睛一眯,“那你可知道,山中可有小径,可绕过山前营寨?”
“这个……”
樵夫眼神有些慌乱,便低下了头。
刘闯见状便道:“乡亲莫要慌张,不瞒你说,我乃大汉皇叔刘闯。
今欲借道戍夫山,奈何被敌军所阻。你若能告诉我如何绕到后山,我自有重赏,绝不食言。”
樵夫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若说小径,小人倒是知道一条。”
“哦?”
“由此入山,行大约十里地有一条小路,不过是一条羊肠小径,可以直通后山。”
“那你可愿意带路?”
樵夫看了刘闯一眼,想了想道:“既然将军提出,小人愿为皇叔效力。”
刘闯听罢大喜,当下便带着樵夫返回大营。
这时候,许褚也回到了营寨之中,一进中军大帐便破口大骂。
“仲康莫要着急,我方才出去,想到了一条计策。”
“啊?”
刘闯指着那樵夫,与许褚道:“这位乡亲言,山中有一条羊肠小径可直通戍夫山后山。我欲领一支人马,从小径到后山,偷袭袁军后营。到时候仲康从前面发起攻击,定可一战功成。”
许褚露出愕然之色,半晌后道:“公子,此事不若由我来做。”
“那不行!”
刘闯道:“这几曰都是你去搦战,若明**突然不出现,必然会令那赵犊心生疑窦。”
许褚还要再说,可是刘闯却摆手拒绝。
他又向那樵夫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番之后,便拿定了主意。
当晚,刘闯点起六百步卒,命其只带刀剑,身着轻甲随行。刘闯则领着武安国和李逸风,让那樵夫领路,趁着天黑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入戍夫山中。入山大约十里,便找到了那条羊肠小径。
不过,这所谓羊肠小径,崎岖难行。
刘闯等人又不敢点火,只能摸黑行进……
好在,带路的樵夫轻车熟路,不时在前面提醒,才使得刘闯等人可以在小径中蹒跚行走。
顺着这条小径,足足走了半夜。
大约在寅初,也就是三点过后,樵夫突然停下脚步。
“皇叔请看,前面那星星点点的火光,便是袁军后寨。”
刘闯喘着粗气,手搭凉棚举目观瞧。
果不其然,顺着樵夫手指的方向,可看到一片营寨。
由于这营寨处于山中,赵犊也没有想到,刘闯竟然能找到人,绕到他后营,所以守卫极其松懈。
刘闯向那樵夫道谢后,便领着人悄然来到后营外。
辕门口,只有两个袁军士卒在值守,不过夜色深沉,这两名士卒靠在辕门外的立柱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正在打盹。
刘闯一摆手,武安国和李逸风蛇行向前,悄然来到那两个军卒身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两名士卒干掉。刘闯随后又带着人摸进了营中,他朝左右看了一眼,见大寨里寂静无声。
一堆堆粮草堆在一处,却不见军卒巡视。
刘闯一摆手,从随身的兜囊里取出一枚火油灌,点燃后狠狠砸在粮垛上。
其余士卒,也纷纷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油灌,朝着粮垛上砸去。只一转眼的功夫,就见整个后营火光熊熊,烈焰冲天。
“起火了,起火了!”
戍夫山山寨里的袁军士卒从睡梦中惊醒,顿时乱成一团。
刘闯趁乱带着人便冲入寨中,二话不说,逢人就杀,遇人就砍。
赵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