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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吕望峰的有力对手。
除了那次和吕的争执并大打出手,他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仇怨。至少我没有打听到。而那次的斗殴,据说还使他成为很多男生心目中的英雄。因为吕望峰是个心机甚重的男人,鲜少有人敢去招惹他。
以上这些信息让我叹气。我就说嘛,我以前是在哪听过吕望峰的名字的——我一个哥们儿的女朋友就是被他撬走的。
都说女子水性杨花。我还从未听过这么招蜂引蝶的男子。
虽然人们都觉得王彦的被杀和吕望峰脱不了关系,但他们却又奇怪地一致认为:不可能是他干的。
他们说:那个男人从不会自己去冒险。多的是心甘情愿为他牺牲的女孩。
他们还说:以前这种事就发生过。
他们娓娓道来。津津乐道。
我越听越脸色发青。
这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我真想对凉玉说:这种人,你还帮他做甚?
我甚至怀疑,凉玉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吗?
我去找凉玉。
她照常是一个人猫在宿舍里(她的舍友不太敢和她独处一室,就出去自修了)。我把这些听来的事情告诉她。不料她反应平淡:“你说那件谋杀案?那个我知道的。我也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小角色。”
我愕然:“是么?我就奇怪,怎会有凶杀案和你没关系。但他们说,那个案子是一个名叫祁佐人的少年侦探协助警方破的。”
“我没说我是侦探啊。我是一个嫌疑者的不在场证明人。”
我明白了。她定又是在冷眼旁观。
那么这次为何不能照旧?
“那些男生都认为,不可能是吕望峰干的,因为他太狡猾了。”
“刚才,楚秦打电话来了。”她大大咧咧地叫着刑警队长的名字。
“怎么了?”
“今天早上宋翘白去自首了,说她才是凶手。”
“啊?”
“然后下午,那个叫周海璇的女生也去自首了,也说自己是凶手。”
我目瞪口呆。
“那到底谁是?”
“但她俩谁都说不清楚具体的细节。特别是宋翘白,她本来不是说和吕望峰在一起的么?但现在说是吕望峰想替她遮掩才那么说的。换句话说,是吕望峰为她做了不在场证明。”
“他会那么好心?”我冷笑。
凉玉在摸嘴唇。我知道,这是她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危峻,我怎么觉得,这次我完全是在多管闲事呢。”最后她停了手,看着我笑。
5
宋翘白和周海璇的自首却让楚秦产生了一个想法。
“凉玉,你我都不是不知道吕望峰的为人。亲自动手杀人,他会吗?”他在电话里问。
“不会。”
“没错。而且那种嫁祸的方式老实说实在不够高明,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知道是栽赃嫁祸。”
“嗯。”
“但……如果他就是希望我们这么想呢?”
“你的意思是……”
“王彦被杀,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他也是最有动机的人。而留下证据让自己成为最大嫌疑人,再让我们发现证据的破绽而认为他是被栽赃,从而让我们认定,他并非是凶手,而是另有其人。”
“……”
“让死者的女友成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也是故意的吧?”
“……”
“宋翘白和周海璇的自首,可能也是他预先的教唆。让我们一眼就看出她们只是想替他顶罪,越能说明他没有罪,是吧?”
我仍然沉默不语。
“凉玉……”他忽然语气一变,“听宋翘白说,她委托你在调查这起事件?”
“你觉得,那也是故布疑阵?”
“不,我的问题不是在他们身上。我想知道,这一次,你是否也在其中?”
“我是尸体发现者。”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凉玉……”他似乎是在轻轻叹息,“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纪真鸿是怎么死的。”
“……”
“你连她都容不下,还能容得下吕望峰么?”
我觉得一股热气从胸口升腾,一直传到冰凉的指尖。
但我并没有改变我的语速语调:“你在怀疑我什么么?”
他少有的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来。”
我冷笑。
“我能做什么事?我做的就是逼真鸿跳了楼。你们警方又做了什么?”
他被我反问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释放吕望峰。”他最后这么说,“但我会派人暗中监视他,抓住他的把柄。”
我挂掉电话。
吕望峰获得自由后很快来找我。
“听翘白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他凝视我。
“哪有。”我平静地说,“是警方明察秋毫。”
“你有那份心意,已经足够。”他握住我的手。
我笑。也不拒绝。
“凉玉,你喜欢我么?”
“你说呢?”
“你和她们都很不一样。”这是第二次他对我说这话了。
“有么?”
“放假的那几天,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又笑了一笑。
“宋翘白和周海璇怎么样了?”
“她们都是为了我才去自首的。警察当然不会相信她们。”
“她们都很喜欢你。”
“她们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呢?”他也笑,可笑的并不开怀,“如果我不那么高大俊朗,不那么家世殷厚,如果我又丑又穷,她们还会喜欢我么?她们是喜欢我身上的光环,还是喜欢我那颗她们无法掌控的心?”
“但她们确实喜欢你。”我用另一只手戳他心脏的位置,“虽然她们认不清这颗心。她们还是喜欢你这副皮囊。”
他笑的越发阴郁:“她们都想得到这副皮囊,才暂时忍受了和别人的争抢。因为一旦成功,就能获得巨大荣耀。”
“你要原谅她们。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呢,一时之快而已。她们不也曾愉悦了你?否则,你何必花时间与她们周旋?”
他连我戳着他胸膛的那只手也抓住,“凉玉,和你说话就是这样畅快。你比她们都聪明。聪明的多。”
“那你喜欢我么?”我似笑非笑地问。
“我和你一样。”他附在我耳边低喃,“是完全无法感受到那种多余的、反复无常的、无聊的情感的人啊。也幸亏如此——任何人试图从我这里取得哪怕一分的真情实意,都是白费心机。”
他嘴巴里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我垂下眼帘。对方不知是否在审视我。我沉默着一动不动。
学生会主席的选举终于开始了。
出乎我的意料,就算劲敌王彦不在了,吕望峰也未得到最高的选票——那也许和他被警方那些天的扣留有关。
那位我听说了很久,但素未谋面的乔冰烨最后获得了学生会主席的荣誉。
这不奇怪的。在所有的参选者中,吕望峰就不说了,宋翘白和周海璇也都和凶杀案有了少许的牵连,她们当然会失去诸多的信任。
我呢,我只不过是被吕望峰临时拉来的凑数者,没有当选是情理当中的事。
不过我还是首次在大众面前发表演讲,那种感觉还是蛮有趣的。我凝视着听众,他们望着我的脸上表情各异。我还看见了危峻。这家伙在我演讲时跑到最前面来坐着,一直对我挤眉弄眼。我被他逗得好几次都差点笑出来。
我们的新主席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结果出来以后,她又发表了一番就职演说。她容颜姣好的脸上,是一副端庄冷漠的表情。
我不禁想起,吕望峰的女友闻依依说过,她也对吕帅哥有企图的,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她怎么没有为他去自首呢?
她倒成了这次事件的受益者了。
我看到结束之后她走到吕望峰跟前,对他说了些什么,后者倒没有沮丧的样子,反倒笑着和她握手。
一直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女孩脸上,闪出一抹彤云来。
我信了闻依依的话。
那个周海璇我也见到了其人。矮矮的一个女孩,有点儿胖,脸颊边的两个酒窝十分讨喜。结果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坐在吕望峰的旁边,似乎是在安慰他。小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
宋翘白却只是坐得远远的一言不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想到闻依依说的,谁赢了她就跟谁的话,心想,她的打算是否落空了呢?
结束后我主动上前和她讲话。
她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在状态。心神不定地和我敷衍着。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这次望峰能够出来,多亏了你。”
“我什么忙也没帮上的。”
“我当时快急疯了,还想替他去顶罪呢。”
“可是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嘛,怎会想到要替他去顶‘罪’?是不相信警察吗?”我笑道。
她似乎是觉察到自己说漏了嘴:“……其实……我是慌不择路……”
“那个周海璇也想帮他顶罪呢。”
“她?哼。她不过是知道望峰没干过,想得到他的注意罢了。她什么细节也说不出来,却故意去顶罪,就是知道警察不会相信。”她不屑一顾地说,眼光看向别处。我不看也知道她正盯着和吕望峰说话的周海璇瞧。
“可惜到现在吕望峰的嫌疑虽然被排除了,但警方还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她愣了一下:“那警方准备下一步怎么办呢?”
“可能想从凶器的来源入手吧。查一查哪些地方能买到那样的东西。”
她“哦”了一声:“可是那么普通的水果刀是随处都可买到的吧。”
“不知道啊,那只有看警方了。”
我们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