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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坦承和隐瞒(4)
“好,那你就坐着慢慢想好了。”马克汉愤怒的表示意见。
“我正打算如此,”凡斯愉快的回答,“但我不是去想班森命案,因为早在四天前我已经全部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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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伪造签名的支票(1)
六月十九日,星期三,上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和马克汉一起搭车进城,虽然九点前就抵达检察官办公室,但希兹早等在那里了。他看上去忧心忡忡,说话的语气透露着对检察官的谴责与不满。
“你打算拿李寇克怎么办,马克汉先生?”他问道:“我认为最好快点逮捕他。我们已经跟踪他一段时日,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昨天早上他去了银行,在出纳主任办公室里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去他的律师那里,又待了一个小时,再回到银行停留半小时。他到艾斯特牛排馆吃午餐,但是什么也没吃,只是坐在桌边。两点钟左右,他去拜访他所住的公寓的房地产经纪人。等他离去后,我们发现他要求从明天起将他所住的公寓转租出去,他在打了六通电话给朋友后就回家了。晚餐过后,我的手下敲他的房门,假装找错人,李寇克正在整理行李……看样子他准备溜之大吉。”
马克汉皱着眉头,很明显的,希兹的报告令他烦恼不堪。在他尚未开口前,凡斯说话了。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巡官?我相信上尉在你严密的监管下无处可逃。”
马克汉注视凡斯一会儿,对希兹说:“如果上尉打算离开此地,立刻逮捕他。”
希兹闷闷不乐的离开。
“对了,马克汉,”凡斯说:“今天中午十二点半你不要订任何约会,因为你已经跟一位女士约好了。”
马克汉放下笔瞪着他,“这又是什么鬼话?”
“我帮你约了一个人,今天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她,一定把她吵醒了。”
马克汉气得大声抗议。
凡斯温和的举起一只手,“你一定要赴约,因为我告诉她是你要约她的,如果你不露面,她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保证你不会后悔见到她。昨晚所有事情都一团糟,我不想再看你受罪,所以安排你和宝拉·班宁夫人见面,她就是范菲的情人。我肯定她一定能够化解你那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你听好,凡斯!”马克汉怒吼,“这里由我当家作主——”他忽然住口,明白对方是出于一番好意,更重要的是,他也希望能够和宝拉·班宁夫人谈一谈。他的愤怒渐渐消失,当他开始讲话时,用就事论事的声调说:
“你说服了我,我会见她。但是我希望范菲事前没有与她密切接触。他总是——出其不意的冒出来。”
“真巧,”凡斯嘀咕着,“我也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我昨天晚上打电话告诉他今天可以回长岛市一趟。”
“你打电话给他·!”
“实在对不起,”凡斯道歉,“但是昨晚你已经就寝,睡眠会帮助你解开所有纠缠错乱的思绪,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打扰你……范菲感激涕零,他说他的太太也会感谢你,他十分思念范菲夫人,但我恐怕他需要施展他的辩才来解释这几日的行踪。”
“我不在这段期间,你又替我做了什么其他的安排?”马克汉厉声问。
“没有了。”凡斯站起来踱到窗口,沉默的抽着烟。当他转身回到室内时,原先那股嘲弄的态度不见了,他在马克汉对面坐下来。
“少校事实上已经承认他所知道的比告诉我们的要多,”他说:“鉴于他正直诚恳的态度,你不可能强迫他说什么,但他并不会阻止你自己去发掘——这是他昨天晚上所表明的态度。现在,我有一个既不违背他的原则,又能查明真相的办法……你还记得郝芙曼小姐提到过关于‘偷听’一事;也记得她曾听到一段对班森被谋杀一事非常重要的谈话。少校知道的事与公司业务或者某位客户有关。”
凡斯慢条斯理的又点燃了一根烟,“我的建议是:打电话给少校,请他准许你派人去查公司帐本和买卖纪录,告诉他你要调查某位客户的交易纪录,你随便暗示那人是圣·克莱尔小姐或范菲。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么做能够发现他究竟要保护谁。我还有一个预感,他会欢迎你去查他的帐。”
马克汉并不以为这么做妥当。很明显的,他不愿去麻烦班森少校,但凡斯坚持己见,马克汉不得不同意。
“他很乐意我派人过去,”马克汉挂上电话后说:“事实上,他好像迫切想协助我。”
“我想他会欢迎你这么做,”凡斯说:“如果你能自行发现他所怀疑的人,那么他就不用为泄露秘密而背黑锅了。”
马克汉按铃唤史怀克,“打电话给史提,要他在中午以前来见我,我有要事交代他立刻去办。”
“史提,”马克汉解释,“是纽约人寿大楼一间公设会计机构的负责人,我常借用他的专才去处理这种事情。”
史提在午前抵达,他是一个老成持重的年轻人,有张精明的脸和永远皱在一起的眉心,能为检察官效劳是他的荣幸。
马克汉简短解释自己希望怎么做,大略说明了一下案情使他能够有所了解,那人迅速的领略状况,在一张废纸背面写下摘要。
在面授机宜这段时间里,凡斯坐下来在一张纸上振笔疾书。
马克汉站起身拿他的帽子。
“我现在必须去赴你为我订的约会,”他对凡斯说:“走吧,史提,我带你搭法官专用电梯下楼。”
“如果你不介意,”凡斯打岔,“史提和我愿意放弃这项荣幸,我们搭一般公用电梯,楼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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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伪造签名的支票(2)
他搭着会计师的手臂走出会客室,但足足过了十分钟才再度和我们会合。
我们搭乘地下铁到七十二街,然后步行至位于西缘大道和七十五街转角宝拉·班宁夫人的公寓房子。在我们按过门铃等候时,一股刺鼻的中国香味道扑面而来。
“噢!这下容易多了,”凡斯吸鼻说:“烧香的女士们通常都比较多情。”
班宁夫人是位身材高挑体态略为丰满的中年女子,一头淡黄发色和粉白的面颊;她脸上的表情天真无邪,但一看即知是装出来的。一双蓝色的眼睛十分锐利,颧骨处的浮肿透露着她这些年过的是放纵和无所事事的生活。她并不能算是迷人,但是精力充沛、耀眼动人,当她带引我们进入那间装潢华丽的客厅时,态度随和亲切。
我们坐下后,马克汉表示抱歉打扰她,凡斯立刻扮演起访问者的角色。他先小心的说了一些赞美话,仿佛想试探用什么方法才能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双方交谈几句后,他请问能否抽烟,并且向班宁夫人献上一根自己的烟。她接受了,他感激的对她笑,舒适的靠在椅子里,一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同情她的态度。
“范菲先生竭尽一切所能不让你受到任何牵连,”凡斯说:“我们为他的细心而感动。但是有一些涉及班森先生之死的事不经意的将你扯进来,如果你能告之我们想知道的事,并且相信我们的判断能力,那么对我们、对你、尤其对范菲先生都有好处。”
他特别着重范菲的名字,女人不安的望着地下,她的忧虑是可以预期的,她终于抬起头,注视着凡斯的眼睛,心里想: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她故作惊讶的问,“你知道安迪那晚不在纽约,”(她称呼那位高贵优越的范菲为“安迪”,听起来实在有些大不敬。)“他第二天早上九点才进城。”
“你在报上没有看到有关于停班森家门口那辆灰色凯迪拉克的新闻吗?”凡斯模仿她惊讶的语气反问。
她自信的笑了,“那不是安迪的车。他搭第二天清晨八点的火车进城,还告诉我幸好他搭的是火车,因为前晚在班森家门口停的那辆车和他那部一模一样。”
她以肯定的口吻道出这一切,明显的,范菲在这一点上对她说了谎。
凡斯没有纠正她,事实上他要她相信他接受了她的解释——在谋杀之夜范菲并不在纽约。
“当我提到你和范菲先生涉案时,我想到的是你们和班森先生之间的私人关系。”
她无动于衷的笑了笑,“我恐怕你又弄错了,”她平淡的说:“班森先生与我根本算不上是朋友,事实上我几乎不认识他。”
她的否认另有所指——在她漠不关心的态度下,有一丝迫切渴望被相信的期待。
“即使是公事上的来往也有私人的一面,”凡斯提醒她,“尤其当中间人和买卖双方均有交情时。”
“我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断然说。面容刹时不再天真无邪,变得深沉难测,“你该不是以为我和班森之间有生意往来吧?”
“不是直接,”凡斯回答,“但范菲先生一定跟他有生意上来往,他们之中有人连累了你。”
“连累我?”她轻蔑的笑了,笑声十分勉强。
“我想那是个不幸的交易,”凡斯继续说:“不幸的是,范菲先生必须和班森先生发生交易;更不幸的是,他不得不将你拖下水。”
他的态度自然肯定,女人感到此时不适宜展示她的轻视与嘲讽,装傻可能比较有效,所以她用惊讶不相信的态度问: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天哪!我可不是听来的,”凡斯以同样的态度回答,“这就是我为什么前来叨扰的原因,我愚蠢的指望你会同情我的愚昧无知而告诉我实情。”
“我不打算这么做,”她说:“即使这个神秘交易早已结束了。”
“老天!”凡斯长叹一声,“真教人失望……看来我必须先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点点消息,但愿你会可怜我而给予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