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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亚历克斯舒心地将日记本合上,收进了自己的次元中,然后递给她一把钥匙,“这是皇家赌场的私设包房钥匙,玛格丽特留给你的其他东西我都放在里面了,稍后你可以去取回。”
茵正难过着,对钥匙连看也不看一眼,黑加仑伸手接过,拴在了表链上。
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亚历克斯不禁露出了微笑,接着之前的话题说:“筹码已经撒了,继续赌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还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答应——当然,就算你不答应,我也还是会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茵早把几分钟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为什么安息之柜会有两个,”亚历克斯十指交扣,缓缓说道,“安息之柜最后一次被打开是十七年前,以大师为首的安息军团封存了堕落之音的咒语,在将钥匙送回帝国的路上不幸遭遇黄金风暴的洗劫,因为轻敌,钥匙也落入了那群人的手里,之后便下落不明。”
“打不开的安息之柜无法再继续封存禁咒,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都以为它就此寿终正寝,新的隐秘之书中应该只记载着玛格丽特以后的事,直到上次听你说黑加仑看过隐秘之书,我才开始怀疑,难道新的隐秘之书中仍然有旧的内容,那是谁把这些都默写出来的呢?”
正文135、复仇之路远又长(正文完)
第一只安息之柜无法再开启,里面的禁咒也就真的成为了历史,这本来是件挺好的事,毕竟安息之柜的存在价值就是将这些危险物品都封印住。
但是竟然还有人能默写出隐秘之书中的内容,这证明安息之柜已经失去了存在意义,被封印的东西仍然有人知道。
茵呆了半晌,反问:“是布莱尔先生?”
亚历克斯默然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所有被他关进安息之柜里的东西,他都背了下来,一面不许别人用,一面自己偷偷地用。”
“不过人老了记性就会变差,以前记得的许多咒语慢慢地就背不全了,又不敢写下来被人抓到把柄,加上军团内越来越不稳定,很难不着急。”
原来如此,茵可算明白了,难怪隐秘之书中明明有提到摄魂术,布莱尔先生还想向伊达洛斯索要,看来是记不太清楚了。
“最后来谈谈我刚才说的愿望吧,”亚历克斯微笑着,从自己手上摘了一枚戒指,轻轻放在赌桌上,“这是我的母亲,也就是公国女王十七年前给我的,象征着王室继承权的戒指。”
纯金的指环上,一颗切工无暇的蓝宝石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茵明白了他的意思,黯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个。”
亚历克斯却执意将戒指推到她面前:“除了爱莲娜,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无论有没有这枚戒指,将来你都会是唯一的王储,拿着它,任何时候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属于公主和王储的荣耀都会等着你。”
“所以你让我们不要为难爱莲娜。”黑加仑进来这么久,第一次出声,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愚弄了她,这笔账我本来是想向你讨回的,”亚历克斯瞪他一眼,提醒他过去还做过不太光彩的事,“不过你既然是茵的奴隶,所作所为就代表她,我不可能向她讨这笔账,只能请你们不要再为难她。”
黑加仑不置可否,手指绕着茵的卷发,等她做决定。
茵迟疑了一阵,还是把戒指推了回去:“你还年轻,重新迎娶王妃,将来还会有数不清的孩子。让妈妈、也让我成为你的过去,好吗爸爸?”
“你真的不要?”亚历克斯脸上难掩失望之情。
茵为难地笑了笑,指指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你当初不是也想过为了妈妈放弃王位继承权吗?既然你的梦想没能实现,就让我去替你实现吧。”
亚历克斯哑然失笑,只好点头:“那就随便你吧。”
走出皇家赌场大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茵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空气真好。”
对面广场上,苏缇坐在喷泉边忐忑不安地等了一整晚,这会儿一见他们出来,立刻飞奔过来:“姐姐!小黑哥哥!你们都没事吧?”
“暂时没事了。”茵一把将她抱起来,笑容灿烂地回答。
苏缇却疑惑地反问:“什么叫暂时没事了?”
黑加仑回头看了一眼赌场的大门,那些身兼荷官和保镖双重职责的人正将亚历克斯恭恭敬敬地请出门,男人并没有看他们这边,只是带上礼帽,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一辆马车,朝着城南驶去。
“亚历克斯希望我们不要找大师报仇。”接到苏缇询问的眼神,黑加仑十分简洁明了地回答。
“姐姐你答应了?不会吧!”苏缇大惊失色,抱着茵的脖子摇了摇,“他害死了玛格丽特阿姨,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这么坏的人,为什么放过他?”
茵瞪了黑加仑一眼——谁让你跟她乱说的!
黑加仑一脸无所谓:“陈述事实而已。”
苏缇皱着眉撅起嘴,不满地问:“是谁约你们来赌场的?他和你说了什么,他威胁你们,还是怎么样?”
“是我爸爸,”茵蹭了蹭她的额头,“他说如果我们一定要杀了布莱尔先生报仇的话,会牵连到爱莲娜,他说早就知道爱莲娜是大师的天使,希望我们都不要插手,他会想办法取代布莱尔先生,这样既能报仇,又能保证小女儿的安全。”
苏缇噎了噎,无言以对,担心女儿也是人之常情,她嘴上不好说什么,坏心情却都写在了脸上,明知道仇人就在眼前,却要被别人动之以情,当初大师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怎么不见他劝阻?苏缇本来对亚历克斯的印象就很坏,现在更是把对大师的恨意也迁怒过去,嘴撅得能挂上个油瓶。
茵看得好笑,吐吐舌头,说:“骗你的。我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吗?”
“……那到底是报还是不报?”苏缇被他们翻来覆去的搞晕头了。
“当然要报,不过不是现在。”黑加仑斩钉截铁地说。
见苏缇一脸“你们饶了我吧快说清楚怎么回事”的表情,茵也就不在逗她,抱着她到喷泉边坐下,把在赌场里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苏缇听完后总算是理清了思路,问道:“大师的孙子死了,自己也受了重伤,所以你爸爸想要借机把他挤下台,就让我们暂时别动手,是这样吗?”
茵点点头,然后故作神秘地压低嗓门说:“虽然我是有被他和妈妈的过往感动到,爱莲娜和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一码是一码,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和大师就是一样的人,他坐上了布莱尔先生的位置,也会变得一个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不会再针对我们三个,可是对于别的人来说,安息军团仍然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剑,随时会致命,我不会这么自私,自己脱离了危险就不顾别人死活。”
苏缇深表认可地用力点头:“就是,那样太自私了,这群坏蛋就应该全部都杀光光!”
“你想杀的已经被那白痴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大师一个,别的人我会处理。”黑加仑捋着小夜魅肚皮上的毛,动作很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冰一样。
苏缇并不很清楚他在安息军团的过去,不过看样子他也和那些人有着深仇大恨,报仇这种事哪有跟人抢的,于是只说:“那大师要留给我亲自动手!”
茵看着这一个两个就知道杀人,哭笑不得地弹了苏缇的脑门上一下:“报仇不是光杀人就够了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一边杀,他们还可以一边招新人,有什么区别?我们要做的是将安息军团搞得彻底天怒人怨,让这个组织永远消失,否则换领袖也没用。”
“姐姐说的对,那要怎么做?”
这个嘛……茵摸摸下巴,煞有介事地说:“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实施起来一定很有难度,我想需要找个头脑聪明又喜欢玩心计,对安息军团怀有恨意同时又和我们关系好、不会半路出卖我们的人,来商量一下复仇大计。”
苏缇讪讪地不接话了,火凤却十分不给面子地拍着翅膀聒噪:“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一个是费姆茨家的那小子,不过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就算找回来,也是给怪兽当午餐的份;如果不算他,那就只有去找那个自恋又变态的家伙了……”
它还没说完,苏缇就忙着拒绝:“不要!不要去找他。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又不是少了他就不行,姐姐和小黑哥哥加起来比他聪明多了,才不需要他呢!”
欲盖弥彰的慌乱模样把大家都逗笑了,茵托腮做沉思状:“不找他也可以,不过我们三个加上小红,拼武力倒是没问题,但……”“没有魔法师。”黑加仑一针见血地补充,茵赶紧点头:“对啊,这个问题你说怎么解决呢?”
苏缇一脸不高兴地卷着裙摆:“反正……他也不想见我,我也、我也不想见他!不管,就是不要找他。”
“好好好,不找那个没良心的变态自恋狂,魔法师的事儿我们再商量,现在先去吃早饭吧,我都快饿扁了。”
说着息事宁人的话转移注意力,茵牵着苏缇的手就往广场对面的一家披萨店走去,没走两步发现黑加仑还呆站在原地,又转回来,一扯他脖子上的金链子:“走啦,还看什么呢?”
黑加仑抱着胳膊,被她扯得弯下腰来,正好借势附在她耳边说:“那边有个猥琐下流的变态,窥觊这边已经很久了,我怀疑他想要诱拐苏缇,你说要不要先去给他个下马威?”
“真的?哪里哪里?”茵顿时眉开眼笑,伸长了脖子去看,果然在一辆卖冰激凌和棉花糖的车子后面看到了俩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家伙,扑哧一声笑出来,“还真是猥琐下流的变态,自己偷窥也就算了,还硬要拖个垫背的。不管他们,我们去吃早饭,走。”
远远地看着茵揪着金链子把黑加仑拖走,索兰达尔咬着指甲低声问:“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废话!躲起来偷窥已经够变态了,你还要穿得像只火鸡一样惹眼,只有瞎子才发现不了你!”埃文气得想一拳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