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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纪,有什么外貌特征?”
“不……不知道……”女人艰难地说,“他、他非常特别……”
特别这个形容词引起了包括茵在内三个人的高度注意,什么样的人可以被称之为特别呢?是特别厉害,特别漂亮还是特别残忍?或者畸形、残疾……这些都可以被认为是特别。
茵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到底是什么很特别呢?”
当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时,只有苏缇捕捉到了一样的动静,她几乎是凭借第六感发现在舞台右上角的巨大音箱后面,有什么人潜藏着的气息流露出来,于是二话不说,调转炮口,朝着那个方向一炮轰过去。
几乎同时,一阵疾风擦着索兰达尔的鬓角掠过,和他近在咫尺的女人瞳孔瞬间放大,咽喉上插了一根牙签这么细的刺,露在外面的小半截上面还有淬毒的痕迹。
音响在火炮的威力下被炸成了齑粉,黑加仑皱着眉抬手挡住扑面而来的粉尘,依稀看到一个人影从被炸塌了半边的歌剧院舞厅上逃走了,那身形有点熟悉,不是因为自己为安息军团效力的时候见过,而是在最近的某个时候,就在最近……
太阳穴一阵剧痛,打断了他的回想,茵已经奔到台上,担忧地抓着他的胳膊问:“小黑,你受伤了?没事吧?”黑加仑摇摇头,一旁的索兰达尔已经放开了那瞬间毙命的女人,慢慢地站了起来。
“还是功亏一篑了啊,”他带着几分惆怅地说,“计划得如此完美却还是失败了,这对于追求至高完美的我来说,简直比死更加痛苦,更加忍无可忍。”
茵彻底投降了:“哦拜托……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卖弄你的文采了行吗?”
索兰达尔将半块面具摘下,轻轻向上一抛,面具碎成无数花瓣洒落下来,落在他身上,将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变成了下摆印着重重叠叠三色堇图案的白色斗篷。他不无遗憾地叹气:“看来天才的旅途还没有结束,玛尔德的三色堇已经不能够满足我饥渴的心,接下来我回去往何方呢?”
“等等!别走!”苏缇爬下椅子,奋力向舞台跑来。
然而索兰达尔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句“连天才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前往何方”,脚下腾飞去无数白色的蝴蝶,身体逐渐被蚕食,等到苏缇跑到跟前,已经只剩最后一只蝴蝶,它轻轻落到苏缇还带着婴儿肥的手心中,变成了一张素色便签。
便签上签着索兰达尔的全名,盖了玫瑰印章,却没有写内容,苏缇捏着便签一角,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歌剧院门外已经传来城卫队士兵闹哄哄的声音,再留下去就要蹲监狱了,茵果断拉过苏提的胳膊,跟在黑加仑背后一起从器材室逃了。
返回旅馆的路上,茵费解地问:“小黑你怎么会出现在歌剧院里?”
黑加仑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目视前方:“下午在街上捡到一张门票,很在意演员的名字。”
他这么一说,茵想起自己身上也有门票,就掏出来认真看上面的演员表,一共三个人,看名字都是女人,应该就是被索兰达尔杀死在舞台上的那三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茵对这三个人的名字都没有印象。
“三个都是天使。”黑加仑的回答十分简洁。
茵还记得在柏连特的地下酒馆里黑加仑曾说起过“天使”这个词,似乎是安息军团内部的一个职称,就问:“都是安息军团的人?天使是做什么的,我记得你还说过有神甫,都是组织内部的身份吗?”
黑加仑“嗯”地点了下头,说:“安息军团的领导者被称为大师,真正见过大师的人寥寥可数,大师之下是神甫,负责日常决策,有的也执行特殊任务,神甫之下就是无数的杀手,他们会从孤儿院里挑选出认为合适的孩子,编入杀手训练营进行培养。”
茵在心中画了个树状图,又问:“那天使呢?天使是做什么的?”
“天使……”黑加仑稍微停顿了一下,“天使是联系在这三个阶层之间的人物,大师的命令由天使传达给神甫,神甫的命令也由天使传达给杀手。海默林是神甫,克劳恩是天使。”
也就是说只有天使才有机会见到大师,难怪刚才索兰达尔想从那个女人口中套出大师的身份和特征。茵想着,随口说:“看样子之前被摔死的那个应该是神甫,安息军团当年想要杀了索兰达尔,没想到他不但没死,现在还回来报仇了。”
不想黑加仑却矢口否认:“不,他不是在为当年刺杀他的事报仇。”
“你又知道了?”茵挤兑道。
“他杀的应该都是和当年死亡之乡大火有关的人。”黑加仑口气笃定地说。
苏缇听到他说死亡之乡,蓦然抬头看他:“那些人都和我爸爸妈妈的死有关?”
“对,”黑加仑冷静地指出,“在圣科洛斯的时候他曾经问过我关于怀特祭司长的事,我想他应该已经查的八九不离十了,才会来向我求证。要不是海默林横插一杠子,打乱了计划,他用不着突然离开。”
苏缇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替我报仇?他……”
茵却哼哼冷笑,手叉腰:“连怀特祭司长被杀的事都记起来了,难道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
黑加仑却仍然坚持自己一直以来的说法:“你问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到中摄魂术为止的所有事我都已经想起来了,但没有一件是和你有关的。”
——他的存在已经妨碍到我,我不觉得先下手为强有什么不对的。
——我喜欢她,所以也喜欢你。
——你身边那只大野狼中的魔法,我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
一个极为恐怖念头浮上脑海,茵忍不住脱口而出:“伊达洛斯该不会是把你记忆里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洗掉了吧!?”
108、失忆带来的后患
——费姆茨家的后人越活越回去了,摄魂术传到现在,竟然这么多破绽。
火凤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之后黑加仑暂时性失去了记忆,它也坚持说是因为咒语残缺不全,导致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去破解,现在看来,火凤眼里的破绽,说不定是伊达洛斯故意修改过的。
因为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对自己也有好感,甚至刻意把自己的人生也安排得和当初的玛格丽特相差无几,虽说不可能完全一样,但大体上经历是相似的。
非要说有什么明显的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当年玛格丽特遇人不淑,茵自己却意外收获了一位忠犬情人,和亚历克斯比起来,黑加仑无论是从能力上说还是从为人上说,都优秀得多,如果这么放任下去,伊达洛斯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养成就全泡汤了。
偏偏伊达洛斯自己又没有能力杀了这个计划外的人物,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茵的情敌,对黑加仑施展摄魂咒?改,不出意外的话当然是顺利把两个人拆开,即使出了意外,最关键的记忆已经丧失,以黑加仑过去生人勿近的脾气,茵想要和他重新开始,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想通这一点,茵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大声骂道:“太过分了!他把别人的记忆都当成了什么,想删除就删除,有这么霸道的变态吗?和他一比索兰达尔简直就是个正人君子!”
“茵、茵姐姐……”苏缇在一旁露出怕怕的表情。
回到旅馆后向大家讲述了在龙舌兰歌剧院发生的事,每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包括好不容易找过来的阿瑟等人,对于伊达洛斯竟然能够使用摄魂术、能够修改摄魂术,表示难以置信。
爱莲娜握着茵的手安慰道:“事情可能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糟糕,魔法又不是橡皮擦,说擦哪儿就擦哪儿,记忆应该还在,就是被用特殊的方法封印住了,想办法解开就没事了。”
“我说,这种事说得通,行得通吗?”阿瑟粗着嗓子问,狂战士庞大的身躯让他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沙发,“昆西,这儿你的魔法最厉害,你听说过这种把人记忆力特定的某个人抹掉的方法吗?”
昆西看了看帕尔斯,后者回以耸肩,不说话大家也知道应该是从来没听说过了。
“不过……”茵一手扶额,“小红想也没想就认定施法的人是那个费姆茨家的后人,难道说伊达洛斯是费姆茨家的后人?或者我的母亲才是?”
提到小红,苏缇好奇地左右看:“小红呢?”
茵没好气地翻白眼:“肯定是被那个自恋狂拐走了,他们俩凑一堆,肯定到哪儿都鸡飞狗跳。”
“玛格丽特姓修文,应该不是费姆茨家的后人,不过也不能下定论,”亚历克斯放下烟斗,目光转向黑加仑,“之前你说和爱莲娜商量定了,会协助她返回图加特登基,但现在你们自己都麻烦一大堆,我看要不……”
黑加仑摇头:“不,还是按计划行事。”
茵对他的计划完全不知道,忍不住碰碰他的胳膊说:“小黑,你连察颜观色都不会吗,人家的意思就是让你别再跟着了。”
亚历克斯呵呵一笑,说:“不不,我没这个意思,你们那位魔法师朋友一个人到处追杀安息军团的关系人,我作为旁人都觉得担心,你们一定也有同感吧?从玛尔德出发,乘魔法马车的话两天就能出哈肯要塞,剩下的路已经没有危险了,加上阿瑟他们归队,不会有问题的。”
“爸爸……”爱莲娜想说什么,亚历克斯眼神示意她闭上嘴,她只好无奈地看了一眼茵和黑加仑,低下头。
“你把我们支开,想和大师取得联系?”黑加仑毫不留情地问。
在场的人除了茵,都还不知道亚历克斯是安息军团的成员,闻言都大吃一惊,阿瑟直肠子,更是脱口而出:“殿下!您和那帮臭虫有瓜葛?”
亚历克斯苦笑着举手投降:“真是的,那就一起走吧,就后天一早上路,凯利,雇马车的事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后天?”茵莫名其妙地问,“明天还有事吗?”
爱莲娜笑着说:“明晚城主举办庆功宴,你忘啦?”
茵一呆,翻出请柬来看,果然上面写的时间是明晚:“……啊哈哈哈,还以为今晚已经顺利翘掉了呢。”
爱莲娜对她的粗神经表示无语:“你可是庆功宴的主角,你都不在,宴会还怎么办呀?赶快回房间睡觉吧,要不明天顶着俩黑眼圈出席,那可是太丢人了。”
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