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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坐定后,仔细打量了茜宇笑道:“我瞧着妹妹,如今越发比刚进宫时俊俏了,身形也显出来了,难怪皇上那么上心。”
茜宇笑道:“娘娘总是说这些话来打趣臣妾。”
德妃握住了茜宇的手,收了笑容,正经道:“那件事情……”
茜宇微微笑起,眼神中露出善意,淡淡道:“娘娘不该记在心上,虽说应该臣妾时时向娘娘请安,但是娘娘总是把臣妾当妹妹看待,常常来看望臣妾。时间久了,臣妾都觉得习惯了,这段时间娘娘久久不再来,臣妾心里实在堵得慌。也总想着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
德妃的脸上带着自责的神情,道:“如果不是先前那么盘算的,恐怕妹妹也不该有此一劫。那些什么舞娘太监的,我早就放了,还查什么呢?”
茜宇道:“是臣妾没有福分,怎么好怪娘娘呢?娘娘当初也是为了后宫安宁,为了敬妃娘娘。难道娘娘以为臣妾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说着眼角泛起了泪光。
德妃看了不禁感叹道:“我就知道妹妹是个明白人,只是自己心里有些不安。”说着笑道:“如今好了,没事了,以后好好保养身子,还是有机会的。”
茜宇红了脸笑道:“是。”
德妃想了想,笑道:“有件事情,这些天忙着迎来送往的,一直不能得空来,所以到今天才来问问妹妹?”
茜宇有些诧异,但还是笑道:“什么事情?娘娘且问。”
“记得大阿哥喜宴那天和如妃妹妹看到妹妹手上的一块丝帕,因为有些眼熟,所以想叫妹妹再拿来给我看看。”德妃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人看不透心里的想法。
“又是丝帕?”茜宇心中暗暗想到,果然不出所料,那么多人看到了。嘴上笑道:“臣妾那天多饮了些酒,况且这么多天过去了,哪里还记得用过什么丝帕呢?恐怕臣妾不知该拿哪一条给娘娘看了。”
德妃听她这么说,便也猜出了几分,笑道:“不碍的,如妃妹妹和我只是觉得那花样子好看,忘了就算了。不过有句话,姐姐还是想提醒妹妹。”
茜宇见她不再追问下去,略略送了口气,笑道:“娘娘且说。”
“宫里的规矩是大到天边去的,不管是谁,都比规矩矮半截。今年四月妹妹你也要行大礼了,凡事都要上些心才是。”德妃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说了些模糊的话来。
茜宇虽然知道她要说的是“牡丹”一事,但是却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见德妃笑道:“珣丫头日日念叨,恬姨娘好,恬姨娘好,姐姐我也觉得妹妹是个善心恬静的人,所以今天多说的一些话,还望妹妹要放在心上。”
茜宇微微欠了身体,笑道:“臣妾记下了。”又笑道:“臣妾也着实喜欢四公主,娘娘实在是好福气,四公主那么聪明伶俐,皇上也是常常挂在嘴边的。”
说道女儿,德妃脸上露出幸福满意的笑容,于是两人便说些玩笑话,坐了片刻后,德妃也起身告辞。
送走了德妃,缘亦想为主子梳妆,茜宇却拒绝了,独自回到寝宫后,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论语》,取出夹在里面的丝帕,缓缓又躺在床上,看着这方丝帕,陷入沉思。
品若霖 2007…10…08 17:34
第77章:牡丹(二)
茜宇将丝帕盖在脸上,早已不再有当初浑身发热,脸上作烧的羞涩,赫臻似乎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是茜宇愿意用生命去包涵的一部分。
想到赫臻,茜宇的脸上泛出甜甜的笑意。转念想到丝帕,心中又暗暗思忖道:这方帕子除了赫臻外,并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处。德妃方才分明说是瞧着眼熟,继而又改口说是觉得花样子好,她绝对不可能无意说错,一定是为了向我示意什么,难道她们都认得这块帕子?
茜宇想到这里,兀地坐起了身子,心中道:姐姐也一定不是无意中看到我这块帕子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那天究竟有多少人看到了?千错万错,自己不该随身带着,何必这么多情?当初赫臻赠予我时,就知道这不是寻常人用过的东西,绣着牡丹的物件,能有几个敢用?当时只是一时忘情,才接下了。倘若好好收着,不矫情地日日带着,今天也不会惹来众人的目光,只怕还会带来麻烦。如今晓得德妃、如妃、姐姐三人看见,还有谁……?茜宇想着,眼前一亮,对了!姐姐一定知道。可是低头又想,刚才姐姐为什么不说明白呢?
左思右想,于是茜宇心下决定,口中唤道:“凌金。”
凌金在外面听到,便进来了。茜宇淡淡道:“去裕乾宫走一趟,看看皇上在不在,要是不在,就请敬妃娘娘来一趟。”
凌金道:“要是皇上在,娘娘又问起奴婢干什么去的,奴婢该怎么说呢?”
茜宇淡淡笑着,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玉簪,缓缓道:“娘娘上午落下了。”凌金笑着接了便走,茜宇知道姐姐是个聪明人,即便皇上在,她也会巧妙地明白自己的意思。
茜宇待凌金离去后,便叫缘亦近来替自己梳妆,两柱香的功夫都不到,凌金便引着敬妃款款而来,茜宇不禁有些好奇赫臻的去向,但也不便说起。
“姐姐。”茜宇拉彰榕在贵妃榻上坐下,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彰榕的膝上,轻声道:“好姐姐,妹妹又做错事了。”
彰榕早已猜到几分,但只是笑道:“怎么了?起来好好说话。”
茜宇就着彰榕的手坐到她身边,从袖口中抽出那方丝帕,递到彰榕面前,低声道:“姐姐那日看到的,可是这方帕子?”
彰榕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你算是说实话了?其实姐姐那日看得并不真切,只记得有牡丹花绣在上面。”
茜宇低了头淡淡道:“这是皇上送给妹妹的……”说着脸色红了起来。
彰榕将丝帕还给茜宇,心中并不惊讶,也不嫉妒,只是微笑着端详着她绯红地脸颊,笑道:“这就难怪了。”
茜宇抬头看了看彰榕,脸色淡然,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彰榕微微笑道:“姐姐上午也没有对妹妹说实话。”随即叹了口气道:“那日姐姐看到懿贵妃、瑾贵妃、德妃、如妃四人先后都对你多加瞩目,姐姐觉得奇怪,就顺着过来看,才发现她们关注的却是你手上的这方丝帕。”
茜宇嘴角微微露出笑容:“瑾贵妃是个没牙的老虎,德妃与我的关系并非姐姐说得那样不堪一击,如妃既然是皇后的人,自然不会与我为敌,至于那个懿贵妃,我们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她!”
彰榕淡淡数道:“懿贵妃的阿玛是翰林学士,额娘是先帝虞妃的表妹,亲兄长是御林军总督尉,亲妹妹是龚郡王小姨子夫家的媳妇。”
“龚郡王小姨子夫家的媳妇?”茜宇笑着说出这穿拗口的关系,笑道:“到底是哪门子亲戚啊?”心中却暗暗佩服彰榕的本事,不晓得自己的祖宗是做什么的,姐姐还知不知道。
彰榕淡淡道:“你听到龚郡王三个字不惊讶吗?”
茜宇道:“兰妃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里面能有什么货色?龚郡王,恐怕皇上也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吧!”说出如此恨恨的话来,可见茜宇心中一直都无法释怀兰妃上次欲诬陷自己的事情。
彰榕笑道:“越来说话没个样子了,哪里学来的?”又道:“据我所知,懿贵妃的亲妹妹去年与我们一同参选,只是被撂了牌子,出宫后没多久就嫁了出去。兰妃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和懿贵妃有着这份复杂的亲眷关系,直到如今,郡王福晋还是没把她放在过眼里。”
茜宇不屑道:“知道了又怎么样?”
彰榕道:“如今不是我们在这里与兰妃致气的时候,你我过去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算上你肚子里的孩子,伤伤死死,即便怀疑蕰蕴也没有着实的证据,我们如此的被动,难道这个懿贵妃我们还不该留意吗?”
茜宇赔笑道:“妹妹一想到她就是一肚子的火。”说着又拿起那方丝帕,问道:“依姐姐看,皇上送给妹妹的这方丝帕,该是谁用过的?”
“这就难说了。”彰榕极力思索,也不敢妄下定论。
茜宇叹了口气,淡淡道:“不管怎样,德妃今天来的目的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她向来不惹闲事,能来提醒我已是不错了。所以妹妹现在要做的,就是……”
“就是看看谁最对这方丝帕感兴趣了。”彰榕脸上泛着满意的笑容,会意地看着茜宇。她知道妹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自己再多加保护了。
茜宇脸上露出得意得笑容,道:“姐姐,方才你对懿贵妃的身世如数家珍,这个妹妹自愧不如。不过,姐姐刚才提到懿贵妃的额娘是先帝虞妃的表妹。那这个虞妃是谁?姐姐可晓得?”
彰榕笑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个华嬷嬷日日给自己讲故事呢?”
茜宇笑道:“姐姐也有不知道的呀?就让妹妹来告诉姐姐,这个虞妃是何等的人物。”说着两人窃窃私语了良久,语毕后,彰榕若有所思地看着茜宇,淡淡吐出几个字:“太后也是不易的。”
茜宇正要说什么,缘亦却进来禀告:“启禀两位主子,修缘宫里乱作一团了,良嫔娘娘胎动不安,似乎要早产了。”
二人听说,同时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茜宇的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与寒气,彰榕读出其中的奥妙,微微叹了口气。
缘亦急道:“皇后娘娘要各宫主子前往崇德殿祁福,奴婢伺候主子换吉服。”
“我病了。”茜宇转身坐到床上,恨恨道,“我是不祥的人,怎么敢给她去祁福。”
彰榕支开了满脸惊讶的缘亦,“你先去吧,这里不用你了。本宫过会儿就和你家主子出来。”语毕便过来劝道:“傻妹妹,刚才我还以为你长大了,看来还早哩。你也不想想,外头只知道我们三个是要好的,我们也不曾拉开脸面。你今天称病不去,没心机的只当你真的病了,有心思的还不定说你什么呢?”
茜宇叹道:“真是讨厌。”说着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