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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缘故,吓得不敢露面了吧!”
正在他大言不惭,杨少康暗发冷笑之际,忽见一名水手起来报告:“赵大哥,火都扑灭了,右舷甲板上躺着他们好几个人,有一个家伙还没死……”
赵一鸣“哦”了一声,突然如获至宝振奋他说:“好极了,快去把他抬到这里来!”
“是!”水手恭应一声,领命而去。
赵一鸣眼光一闪,眉飞色舞地说:“这倒不错,东西虽然丢了,他们却替我留下了一个活口!”
杨少康故意问:“那有什么用?”
赵一鸣已忘了胸侧的伤痛,哈哈一笑说:“怎么没有用,只要问出‘金老鼠’的身份和来龙去脉,不但今晚的‘货’有着落,连以前几次的也可以全部追回呢!哈哈,这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
两名水手已将那身受重伤的大汉抬来,放置在赵一鸣面前。
“把他脸上的防水镜摘下,让大家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一名水手蹲了下去,动手将那大汉戴的防水境摘下,但却没有人认得出他是谁。
这大汉正是从赵一鸣背后扑去,举刀砍下之际,被人击中倒下的。
他这一枪正中胸腹之间,伤及要害,已是奄奄一息,连呻吟声也很衰弱了。
赵一鸣唯恐他很快就会断气,不敢再用刑,赶紧声色俱厉的喝问:“快说!你们的头子‘金老鼠’,究竟是什么人?!”
那大汉大概心里有数,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竟然不言不发,来了一个相应不理。
赵一鸣勃然大怒说:“哼!你别以为能一死了之,再不说实话,老子让你死都不能死得痛快!”
那大汉把心一横说:“你……你吓唬不了我,就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在乎……”
赵一鸣狞笑说:“好!有种!我倒有点不信邪,看看你妈的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于是他吩咐驾驶室顶上的两名水手,将探照灯移向船头,正对着照射在那垂死的大汉脸上。
这种“刑”既不伤筋,也不动骨,更不致使皮肉受苦。可是对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来说,那种强烈的光线和热度照射在脸上,却是痛苦无比。
刚开始还能忍受,只照射了几分钟之后,那大汉已渐呈不支之象。尤其被几名水手合手按住,使他挣扎不开,更是备受痛苦。
但他居然仍不屈服,咬牙切齿地恨声说:“没关系,大不了是一死,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我……我姓郑的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金虎帮’的好兄弟……”
他被这强烈的光和热照射下,似已开始意志昏迷,以致心神散乱,居然失口说出了‘金虎帮’三个字!
赵一鸣不由地暗自一怔,急问:“什么?!你是‘金虎帮’的人?”
那大汉虽已在垂死边缘,仍能觉出自己的话说漏了嘴,立即闭口不再出声。
赵一鸣仍然毫不放松地追问:“那么我问你,‘金老鼠’是不是‘金虎帮’的人?或者是你们冒充‘金老鼠’来下手的?”
那大汉突发狂笑,不料口一张,一股鲜血喷射而出,使他的笑声未落,就已气绝而亡!
赵一鸣立即判断说:“哼!我明白了,难怪‘金老鼠’这次不敢露面,原来刚才那批家伙,全是‘金虎帮’的人!”
“你说他们是冒充的?”杨少康惊诧地问。
赵一鸣断然地说:“那还有什么疑问,如果来的真是‘金老鼠’,就绝不会这么差劲,居然连我们的船都不敢上!”
杨少康仍不明白地问:“可是‘金虎帮’跟你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赵一鸣心里明白,知道这是为了报复昨夜他们以胡奇冒充“金老鼠”,率众去阿公岩海边下手,所以来个以牙还牙!
但他不便向杨少康说明,故意说:“杨兄还不明白吗?他们的目的是使我们不能如期交货,才好让你名正言顺地去找他们合作呵!”
“那也太卑鄙了!”杨少康表示愤慨地说:“既然确定是他们干的,我回香港就打越洋打电,把一切向我们的老板报告!”
赵一鸣这才如释重负,有恃无恐地说:“这次东西虽然丢了,总算找到了主儿,至少回去好有个交代,我们这就回香港去吧!”
于是,他决定不再追赶那几艘快艇,吩咐了掌舵的全速回流,便偕同杨少康进入舱厅里去。
可是有一点令人费解,昨夜胡奇化装成“金老鼠”,赶往阿公岩的海边去,劳师动众地夺回了四箱铅块。“金虎帮”又怎会知道,并且事先把黄金换成铅块,整了他们个冤枉?
那么向杜刚逼供,用录音机录下的那批人和“金老鼠”究竟是真的,还是冒充的呢?
这次的主意,完全是由范强出的。
他当初的计划很周详,以“海安号”的突然提前启航,故意引起人家的注意。
实际上他是故布疑阵,要使人家认为这是为了向日本的买主如期交货,也就顾不得等到其他待运的货物装妥上船了。
换句话说,就是使人相信,必然有一批准备偷运去日本的黄金,藏在了这艘货船上。
而他则利用大家的这种想法,以及注意力和目标集中在这艘船准备提前启船时间里,私下派人把那只金锚加以伪造,看上去和铁锚无异,几乎可以乱真。
他这次为了绝对严防再走漏消息,特别谨慎,由他亲自挑选了一批心腹死党,担任这次任务。
当“海安号”准备启航中,范强特地把“安琪儿号”上的人员,甚至那两名年轻的女仆在内,全都临时调去帮忙,而派了一名大汉在船上留守。
于是,赵一鸣他们悄然把那只金锚运上了“安琪儿号”,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金锚换上,而将原来的旧铁锚沉了海里。
在范强的想法,“海安号”一提前启航,无论是“金老鼠”想下手,或者“金虎帮”方面打算采取报复行动,都势必以这艘货船为目标,悄然跟去,甚至先到公海上去等着。
事实上,“金龙帮”里的自己人,除了几个首脑人物,和参与其事的人之外,竟也以为船上载运着一批黄金,准备运往日本去,赶在十天之内交货!
在他的计划中等“海安号”启航之后,隔两个小时,“安琪儿号”再出发,游艇的速度快,不致落后太远,可以按着实际情形的需要,决定保持多远的距离。
因为范强要使假戏真做,使人信以为真,所以特地派了几艘小型快艇护航。
如果“金老鼠”或“金虎帮”的人在海上出现,这几艘快艇都是全部武装的,可以全力对付任何一方面的人。
表面上是护航,实际上则是打算把他们赶尽杀绝。
当然,最好是能生擒“金老鼠”,逼他们把几次得手的黄金全部交出。
“金龙帮”这几次确实损失惨重,薛元福财迷心窍,为了要谋图不法的暴利,不惜把“吉利航运公司”仅有的三艘货船,先后抵押了两艘,向银行借了钱来干这种冒险买卖的。
实际上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他一向是走的邪门歪道,不好好把全部精神放在事业上,以致经营不善。这家航运公司表面上很吓唬人,公司里有着不少男女职员,并且拥有两处大仓库,人手更是众多。
除了公司里坐在办公室的职员之外,其他那些人全是属于“金龙帮”的党羽。
薛元福大小两处公馆,妻妾三个,这笔开销就相当可观,再加上养着那大批党羽,要有多少的收入才足以维持?
他早已外强中干了,但要在香港维持庞大的势力,与“金虎帮”分庭抗礼,就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尽一切力量来撑这个场面。
因此,唯有铤而走险,谋图不法的暴利,才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否则是根本维持不下去的。
日本是各国中,金价最高的国家之一,所以形成了一种黄金走私热。
哪怕是正当旅客,往往为了利之所在,也居然用尽一切方法,在身边或行李中,私藏一些超过限制重量的黄金,希望在当地脱手买个高价,赚个旅费或飞机票也是好的。
正因为如此,日本的政府当局,对于走私黄金查得非常严,警方更不遗余力的,为此而作了种种防范措施。
海关、机场,以及走私船只出没的海上,随时随地都在受着侦查。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黄金,仍然源源不断地偷运入境,流向日本各大都市。
“金龙帮”以前干的是贩毒,自从黄金走私成了热门买卖,薛元福也凑上了热闹,干起了这行买卖来。
尤其日本方面派人来香港接头,找上了门来,双方当然一拍即合,决定合作大干一番。
双方的合作条件是这样的,由日本的买主方面,先付三分之一的订金,每次由“金龙帮”负责把一批黄金运往日本,在新泻附近的海上交货,买主方面派人去接。
如果在途中出了事,一切责任由“金龙帮”负责,等到一手交钱一手货之后,再出了任何麻烦就是买主的事了,与“金龙帮”无关。
而利润方面,则是以高于香港的金价折算,每批黄金所获的暴利中,二一添作五,双方各占一半。
薛元福为了有利可图,纵然担再大的风险,他也在所不惜的,何况在新泻附近交货既不靠码头,又不受海关严密的检查,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双方一谈妥,而且对方又一次先付了三分之一的订金,这笔买卖自然干得过。
假使对方要货运到之后,才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也许还不太靠得住,现在人家是先付一笔巨额订金,那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至少可以相信,他们绝不会耍空头,或玩什么花枪?!
可是他连作梦也没有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突然出现个“金老鼠”,竟使他们接二连三的出事,几个月以来,直到目前为止,尚未能有一次如期交货。
双方既有言在,这个赔偿就得由“金龙帮”完全负责。但最气人的是,他们并非碰上了警方的查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