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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奇雄连声道:“斩斩斩!”这老头取下极严,形如烈火,是军中出了名的铁面无sī,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已按捺不住愤怒,一心要严明军纪。
见那两个亲兵又要去拉秦栓子,我摆手示意他们稍等,看着那女子道:“王氏”你来说,秦栓子昨天真的………真的对你那样了?”
王氏看着秦栓子,脸色瞬间惨白,随即木然地点了点头。我顿感愕然,普奇雄不耐烦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推出去新了!”
秦栓子在两个亲兵的挟持下转身而去,然而就在这时王氏却猛地起身一扑,抱住秦栓子的脚哭道:“大人开恩,我们虽然做了那事,但我是自愿的!”
“啊?”众人全疑huò地张大了嘴,普奇雄也皱了眉头,李四勃然道:“你这个贱人好不要脸!”说着就去追打王氏”秦栓子一见顿时急了眼,挣脱两个亲兵飞脚去踹李四,李四的下人们则一拥而上帮着李四扭打起来”场面一度陷入hún乱。
我朝张世磊一挥手:“管管。”
张世磊等人一起扑上,将李四及一干村民隔开”他们见秦栓子和王氏明明另有隐情,大家同为军中战友,不禁起了敌忾之心,李四几个开始还撤泼耍赖,被几十个当兵的铁胳膊铁tuǐ地一挡,顿时全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我示意张世磊把李四带在一边,俯身对王氏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氏抱着秦栓子嚎啕大哭,良久才抽抽噎噎道:“奴家自幼就和栓子哥相识,他家住村东我家住村西,从小情投意合“……”
我点头道:“嗯嗯,这就对了,这就是说你们俩是青梅竹马的发小,那怎么你又嫁给那矮胖子了?”
王氏哀婉道:“只因去年栓子哥被点了兵役前去从军,奴家家中尚有一个老母需要瞻养,除此之外没有劳力,栓子哥这一去遥遥无期,奴家一家老小生计无着,乡绅李四故妻新亡,有意娶奴家为续弦,答应瞻养老母,奴家无奈只能从权。”
秦栓子黯然道:“你跟将军说这些干什么,都是我对不起你。”
我小声问张世磊:“兵役是怎么回事?”
张世磊道:“按国家法制,男子年满旧都有义务参军,按照一户一丁的灿巨,每家都要出人,当然,富户可以出钱找人代替,看来这秦栓子家里就他一个男子,而且没什么钱。”
在场的士兵听王氏说完,不少人都lù出了伤感的神色,看来有不少人对秦栓子的遭遇感同身受。
现在事情渐渐清晰,秦栓子早在当兵以前就和王氏是一对小情人,恰好大军行经此地,忍不住趁夜去幽会情人,王氏见情郎这一去前途未卜,于是两人顺其自然地产生了一此旖旎的举动,但她现在名义上已经是李四的未婚妻,所以李四打着这个旗号来找麻烦,倒是叫人大费脑筋。
我见那李四又老又胖,满脸奸谗,分明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地头蛇,心里更有意帮秦栓子开脱,于是冷冷对他道:“人家两人是老相好,你从中横chā了一杠,这强暴之说就不能成立了。”
李四三角眼一横道:“话不是这么说,王氏是我未过门的老婆,你们的人和她有了芶且之事,至少得算坏人名节吧?”,他见普奇雄似乎更好说话,便叫道”“大人,你可不能护短啊!”
普奇雄沉yín不语”喃喃对我道:“秦栓子这个人还是得杀!”,我意外道:“为什么呀?”
“大军新动,此人无视军队法纪,若不严惩,动摇了军心怎么办?”普奇雄说完不再搭理我,面向秦栓子道”“我还是要杀你,你服不服?”,秦栓子道:“小的原本无话可说。【】【】”,“好,推出去,斩!”
王氏一听顿时大哭起来,抱着秦栓子的大tuǐ不松手,哭喊道:“你们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了吧。”,秦栓子低头道:“妹子,你放手吧。”王氏凄然道:“你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眼看二人又要被亲兵拉开,我忍不住气往上冒,喝道:“你们给我放手!怎么杀自己人的时候你们这么积极?”,那几个亲兵被我骂得面红耳赤退在一边,我对普奇雄道:“普将军,你要严明军纪我不反对,可那也得说出个所以然来吧,你要杀他是根据哪条法规发令?”,普奇雄万料不到我竟会把矛头指向了他,咳嗽一声道:“不说别的,就算按逃兵论处也能杀他个二罪归一。”,我问秦栓子:“昨天晚上你归营了吗?”,秦栓子道:“归了。”
我说:“既然归营了就不能算逃兵。”,李四在一边煽风点火道:“那他坏人名节的事怎么算?”,我怒道:“放屁!人家两个人你情我愿干着你什么事了?”,李四道:“我可是正经下了聘礼的”王氏现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追究了还能算她是失节,我要追究起来她这就是狼狈为奸,这样的狗男女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心里猛然一亮,明白了秦栓子为什么一句也不肯解释,他原本是想一死百了,为的就是保全王氏”让她免遭这种劫难。可是眼见李四只是贪图王氏年轻漂亮,这件事以后他就算不马上对王氏下毒手,无非是玩一段时间以后也会横加迫害,我指着秦栓子道:“你这个蠢货,你也不想想你死了她活得了吗?”
秦栓子似有所动”忽然跪倒在地道:“小的不求别的,只求史将军救我妹子性命!”
我恨铁不成钢道:“说你是个蠢货还真是个蠢货,光救她一个人她也活不了”你还不明白吗?”,我笑眯眯地问,“你跟她相好了这么长时间,就从没去她家提过亲什么的?”,我以为我话就说得够lù骨的了,没想到秦栓还是转不过弯儿来,茫然道:“没……”幸亏王氏这时总算是灵犀一点,抢先道:,“我和栓子哥已经sī定过终身了。”说着羞得满脸通红。
我顿时嚷嚷起来:“哎呀呀,看见没矮胖半,要说坏人名节也是你坏了人名节,人家已经sī定过终身了!”,李四目瞪口呆道:“sī定终身……这算什么?”,他又转头向普奇雄道,“大人,你得为小人做主啊!”,普奇雄也被我闹了个大愣怔,他小声问:“迪载,这个秦栓子莫非和你是旧识?”,我不答他的话,指着秦栓子问李四:“你非把这个人搞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氏道:“里正和栓子哥素有嫌隙,两人一直不对头。”
我哼哼了一声道:“心真够歹毒的,今天我明告诉你,有我在,这个兵你动不了!”
李四忍不住道:“你是什么人?”张世磊立马呵斥道:“乱问什么,这是我们左前将军,堂堂的朝廷二品!”
李四马上一缩脖子,朝廷二品对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大官,本地知府大不了也就是个六品,他还未必见过。
这时众人看我的表情各异,有莫名其妙也有哭笑不得,他们见就是我这个堂堂的朝廷二品,为了护一个小兵甚至不惜耍起了胡赖,都想不通我这是要闹哪样,甚至连秦栓子也疑huò不已。普奇雄在我耳边道:“迪载,死罪饶过活罪难逃,还要注意影响啊。”
我不易察觉地点点头,指着秦栓子大声问张世磊:“按照军法,我能治这个兔崽子什么罪?”,然后拿眼神直刷刷他,张世磊眼珠乱转,迟迟疑疑道:“这个嘛…………奸yín民女是算不上的”也不是逃兵,他可不该擅自离营……”,我一拍大tuǐ:“就这条,说,该当什么责罚?”,张世磊道:“杖责五下。”,“给我打!”,一时有专门行刑的宪兵上来,噼里啪啦在秦栓子背上打了五下,随即将他扶起,李四见这件事就要这样收场,急得趴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就这样算了小人心里不服。”
我一摆手道:“放心,本将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李四半信半疑道:“多谢大人。”
我恶狠狠道:“秦栓子!”
秦栓子急忙跪倒在地道:“将军,我自知带坏了军纪,将军不管有什么责罚我都愿意领受。”,“真的吗?”
“真的!”
“那你听好了,你这次违反纪律情节特别严垂,影响十分恶劣,我们的军队容不下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鸟兵”所以本将决定草去你的军籍,遣你还乡务农,你有意见吗?”,“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瞠目结舌,他们自然明白对秦栓子而言,草去军籍回乡务农是莫大的好事。
秦栓子感动得热泪盈眶道:“将军……我……”,我挥挥手道:“滚吧。”
王氏搀扶着秦栓子,双双在我马前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李四知道此事终究只能鼻得如此结果,愤愤地叹了一口气就要溜之大吉,我喝道:“李四!”
李四吓得一jī灵,颤巍巍地回身道:“大人还有什么事?”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跑什么?”,李四苦着脸道:“小人怎么了?”,我板着脸道:“秦栓子从军期间,你sāo扰他已经sī定了终身的未婚妻,这算破坏军婚,你说该怎么办?”
李四抓狂道:“破坏军婚,哪有这么一条罪名?”,我拍tuǐ道:“将士们在前线舍生忘死,你在后方sāo扰他们的家眷”这不是犯罪是什么?”
众军士听我这么说又是好笑又是提气,轰然叫好。
李四如丧考妣:“那大人说怎么办?”,“你是想公了还是sī了?”,“……公了怎么样sī了怎么样?”,“公了嘛,你拿出几万两银子捐给军中来弥补你造成的恶劣影响,sī了……sī了也得几千两,你送给秦栓子”看他肯不肯原谅你。”,李四崩溃道:“把小的身上的肉按斤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啊!”
我拖着下巴道:“本将军大人有大量,那就罚你送给王氏的彩礼不许收回,我替你做做秦栓子的工作”让他不与你计较也就算了。”
李四虚弱道:“多谢大人。”
我斜眼看着他:“你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