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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国边境和洪烈帝国边境相隔千里,马不停蹄也要三天三放,我和苏竞为
赶时间也是不眠不休地跑到天黑才在女儿国的驿站换马,我把疆绳随手扔给那驿
丞,蹲在一边用井水洗脸,一边道:“兄弟,辛苦了。”
那驿丞把另一匹马的缰绳抛给我,脆声道:“兄弟,别光顾着洗脸啊。”我
抬头一看,居然是个女子,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没看见你是女孩。”
……
再次上路,我忽发奇想道:“小竞竞,咱们飞一会如何?
苏竞笑道:“也不知道我伤势怎样,不过料想飞慢一点还是可以的。”我说
:“那好,正好赶上这拨剑气了,咱们就直接飞到下一个驿站吧。”
苏竞从以上腾空而起道:“好啊。”
我急忙招手:?别急,你先告诉我该怎么下来再说。“苏竞道:”不动脑子,
向上飞剑气要向下使力,往下落时当然是往上发气了。“
我诧异道:“那不是得摔死?”
“走,试一试。”
苏竞不再多说,拉着我直冲云霄,等上了几十米的高空忽然一撒手道,“你
自己下。”
我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眼瞅着就要摔成相片,只得硬着头皮按她说的那样把
剑气向上挥出,本以为这样会加速下落的速度,然而剑气就像一张无形的降落伞
一样把我兜住,随即稳稳落下。
我兴奋道:“原来这么简单啊?”
苏竞淡然道:“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看着难其实很容易,不过大部分时候是
相反的而已。”
我重新升到天上,低头俯瞰,不禁怡然自得地捅捅苏竞道:“整个大陆上,
就咱俩会飞吧?”
苏竞点头道:“目前看来是的。”
我贼忒兮兮道:“那咱俩要在天上干点坏事别人一定发现不了吧?”想到这
连我也不禁悠然神往,总见网上有小情人在不适合的地方偷情被人偷*拍,你说他
们要是会飞的话就不至于整出各种门了吧?“
苏竞忽然指着地上道:“呀,下一个驿站这么快就到了。”我一拍脑袋:
“你又打岔!”
就这样,我们这一路飞一阵跑一阵,居然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洪烈
帝国的边境上,飞是肯定不行了,我和苏竞在集市上买了两匹马,我按着记忆中
的路渐渐接近史府。
眼瞅再过一条街就是府门了,我忐忑道:“你说我就这么回去合适吗?”我
上次跑可是打着离家出走的旗号。这时间是不也短了点?这回铁定是让人看了笑
话,老五本来就是废柴,闹这么一出,以后再想抬头恐怕就更难了。
苏竞也皱着眉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咦,你看那是怎么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见史家府门前车水马龙,进进出出的人川流不息,
一个个面带微笑拱手不止,全都是盛装出席,身后跟着的家丁三五成群,抬着大
大小小的礼品。史府门前,一个长相酷似我那便宜老爹的中年人正在应酬,他满
脸带笑立在门前,不过一般人和他打招呼他最多是略一点头,只见少数几个人的
轿子或马车停下,这才上前拱手:“王大人辛苦。”“丁尚书有礼。”“呵呵,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那些人官职不小,在外人面前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在
这中年人面前却丝毫不敢怠慢,寒暄还礼甚是殷勤。
我越看越奇满头雾水,暗想难道是因为五废柴离家出走,史家一高兴之下要
摆酒庆贺?又一想五废柴似乎还没这么天怒人怨,他级别也不够啊!我躲在一边
听了一会,就听那些人嘴里不断说什么“老太爷”“八十大寿”之类的词,猛的
恍然,看来今天日子非同小可,是洪烈帝国三军统帅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爷爷史存
道的八十大寿!难怪前来朝贺的人络绎不绝,今天史府要接待的文武百官只怕比
洪烈帝国金銮殿上的也只多不少,老头子八十大寿,这可是朝廷惊天动地的大事
啊!
苏竞也搞清了状况,小声跟我说:“这未必不是一个回家的借口吗,正好让
你赶上了。”
我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竞道:“我不能陪你进去了,等你回去安顿好以后我们再找机会见面。”
我指着站在门口迎客那中年问她:“那人你认识吗?”
苏竞奇道:“你不认识吗?看样子像是史存道的三个儿子之一。”
“我就在史家待了一天哪认识那么多人去?”
我们两人在门口犯了难,就算找到了借口回去,总不能见了长辈招呼也不打,
可他到底是我什么人我还吃不准。
看着门口熙熙攘攘排队等着入内拜寿的人流,我忽然有了主意,见一顶绿呢
小轿落在我眼前,轿子里下来一个头顶双翅乌纱的胖子,面带忐忑之色,估计也
没什么身份,纯粹是来打酱油捧臭脚的,于是一把位住他,指着门口那中年人问
:“老兄,我问一下,那人是谁呀?”
胖子见我穿着非官非民,不禁又带了三分骄色,瞟了我一眼道:“是你家主
子派你来送礼的吧?竟连史家三爷也不认识!”
我放开他,跟苏竞小声道:“这么说他是我三叔?”
苏竞道:“大概是了,那你进去吧,多加小心。”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走上台阶,离着老远就冲那中年嬉皮笑脸道:“三叔!”
那中年见了我脸色微微一变,当着众人又不好说什么,哼了一声道:“总算
今天你还知道回来,进去吧!”
我如逢大赦,哧溜一下钻进了大门,只剩那个排在最后的胖子看着我惊诧莫
名……
我一路小跑奔着后宅而去,今天史府内家丁管家主事全都出来迎客,个个陪
着小心,也没工夫理我,最多就是一愣,我刚跑过前院,又见一个长相酷似史老
三的中年在那帮宾客指引道路,他见了我还没等说话,我一拱手道:“二叔好,
我换身衣裳就来。”心里可着实捏了一把汗,但愿没有搞错……
我飞奔回先前的小院直接推门而入,绿萼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门响猛一抬
头,下意识道:“你怎么回来了?”说完这句话莫名其妙地把小圆脸一沉,竟不
理我,转身进了厢房,我刚一出神的工夫她就抱着一身新衣服又转了出来,把衣
服往我怀里一掷,面无表情道:“换上就去吧。”
我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可这时也顾不上许多,急急忙忙接好了衣服顺着原
路跑回前边,大多数宾客却已经在大厅落了座,史家两兄弟也不见了,我只得一
个人走进大厅,一进来就险些被嘈杂的声音掀个跟头,就见偌大的厅堂里摆了将
近有100桌酒席,与座者不少的人一看官服就是朝廷大员,倒有一多半是身穿盔
甲的将军,这些人聚在一起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大厅正前方一个台子上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魁梧的老者傲然一人端坐其上,
身穿一件百寿袍,其余既没顶盔也没带甲,花白胡须飘洒胸前,这老者坐在那里
笑眯眯的,却有股浑然的威势从他身上沁出来,满堂宾客大多是手握兵权的大将,
可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追随在他的身上。
老者下首一张桌上几个人神色泰然,看样子应该都是皇亲贵胄,与之平行的
桌上,史家三兄弟位列其中,同桌的几个人估计也是尚书丞相一类的部长级官员,
再下垂首就有我认识的人了,坐的是史家的扬威齐州四兄弟,让我意外的是史迪
佳也在场。
我这一进来,大厅里人们自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其中倒也有不少认识我的,
小声道:“这是老元帅的孙子史迪载。”马上有人议论道:“就是那个无法修炼
剑气的老五吗?”“小声点,让老寿星听见该不痛快了。”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径直来到台前,想了想,只能跪下磕头道:“爷爷,
史迪载给您叩头了,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在这边说着话,就听旁边的桌上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正是
我那位便宜老爹史驰。
史存道往下看了看,手摸胡须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和家里不告而别,这些
日子哪去了?”
“呃……”
不等我想出个托词来,史存道呵呵一笑道:“回来就好,坐吧。”
我赶忙爬起来,自然而然地来到史家小兄弟那一桌,刚好见还有一把空丵椅子,
走过去没等坐忽然凭空一只手伸出来抓住椅子背往桌子下面一推,我顺势一看,
就见史迪威也正抬头盯着我,带着冷笑道:“这没你的座儿。”
此刻大厅里有无数双眼睛向这边打了过来,那些正在谈话的人也暗暗加了关
注(其中大部分都是V),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拉着椅子往外拽了拽,史迪威手上
加劲,那椅子纹丝不动,史迪扬惟恐被人看了笑话,小声道:“二弟,松手。”
史迪威索性把椅子踹到了一边,随即冷冷地看着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
要是去把它捡回来,那史家老五就从此就彻底沦为笑柄,椅子这东西很奇怪,无
论古今中外它涵盖的意义都远非它本身那么简单,史迪威的意思很明白,这没你
的座儿就是说你不配当史家人,我要死气白赖地找回来,那废柴老五就不光是废
柴,连狗都不如了。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