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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就听一个女声不冷不淡道:“走吧,还看什么呢?”我再一回头,见面前多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袭长裙,梳两个爪髻,手里提着一盏小小的风灯。
她见我不动,没好气道:“发什么愣,走啊!”
我只好跟着她,穿屋越门,走了一身汗才来到一所单独矗立的院墙前,少女推开院门,指着亮灯的正房道:“你先进去。”
我踢踢踏踏地走进去,见屋子里摆设居然井井有条,东北角上放着一张床竟是金丝楠的,蚊帐挽起,当地摆着一张曲腿八仙桌,桌上茶壶茶杯都是白釉青花的质地,西墙上有一面书柜,一卷卷丝卷整齐地陈列其中,桌上和床头各点了一盏金丝纱灯,袅袅的火烛跳动,伴有一股很特别的清香,显然灯油里还加了香料。
看这些东西,说明我这个悲催的儿子虽然不受待见,不过生活条件还是非常奢华的,我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只好坐在凳子上等那个少女,知道现在我也猜不出她是什么身份,看打扮像是小丫鬟,可听她口气简直比我太姥姥还牛,让人费解。
不一会那小丫头抱着一叠衣服进来,往床边上一放:“换上。”她好像跟我没多余的话。
我走到床边把脏裤子脏褂子都蹬在地上,拿起她给我准备的新衣服往头上套,那少女自然而然地把头转在一边,见我换完便把脏衣服都抱了出去,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她的脸。
坐在床上我算彻底犯了愁——这里是哪、什么年代我一概不知不说,现在连我是谁也成了一个疑问,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苏竟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没想到居然昏头昏脑地来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还一来就被一群男人当了少爷,然后又被人当了儿子,最后,连一个小姑娘都那么神秘莫测……
想到这我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你还有什么委屈的吗?”
我吓了一跳,原来那个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她依旧不看我,手里拿了一块大抹布伏在地上擦我刚才带进来的泥,一边擦一边道:“你也不想想,你死了除了苦了夫人以外谁还能把你当回事,老爷那人你是知道的。你那两个哥哥?哼,老大还算厚道,老二巴不得你又出什么丑呢,至于那两个堂哥就更不用说了,嗯,大小姐人心是好的,可你跟人家也没什么交情,老太爷有5个孙子,也不差你这一个……”
她嘴上数落着我,手脚麻利地擦干净了地,又给我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边道:“洗脚。”随即又开始道,“你不管我也对,可你也比嫌我说话难听,你死了也就我能去你坟上哭几声……”
我越发地迷糊了,这姑娘到底跟我什么关系啊?说是丫鬟似乎没什么问题,可丫鬟敢跟主子这么说话吗?我好不容易才找个机会打断她,试探道:“大姐,你别气坏了身子……”
哪知这小丫头猛的把抹布摔在地上,怒目横眉道:“谁是你大姐?”
她这么一来我终于看清她长相了——这姑娘,一副浓眉大眼,小圆脸儿,腮帮子上汗毛毕现,就跟年画里的招财娃娃似的,说不上丑,可也不敢恭维,我一惊一乍道:“你不会是我老婆吧?”
这小姑娘脸一板,随即又被我气乐了,她捡起抹布继续擦地道:“行,跳回湖你还学会说笑话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听她话里意思既不是我大姐也不是我老婆,那么铁定是丫鬟了,然后我就又郁闷了:我怎么看现在怎么也算是富贵子弟,更重要的,人家别人穿越随身的小丫头都是娇俏可喜的那种,没事特弟,更重要的,人家别人穿越随身的小丫头都是娇俏可喜那种,没事特会娇羞,一调戏就脸红,养成上两年还可以推倒,还对主人忠心耿耿感恩戴德——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位?
小圆脸擦完了地,见我不说话了,便又开始念叨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去给夫人请安,她今天可是吓得够呛,要不是老爷不许她来,她早过来看你了。”
我犹疑不定道:“你说我妈?”
小圆脸瞪我一眼道:“那还能有谁?”
我使劲捶床:“我他妈太趁妈了!”一个月不到的功夫,我已经从孤苦伶仃的小可怜孩儿摇身一变变成了三个妈的至尊宝,爹是少点儿,也有俩。。。。。。
想起老妈,我顿时又心急如焚,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给人家当儿子的!我猛然问小圆脸:“你知道女儿国吗?”
小圆脸被我猛的一问,也随口说道:“知道啊,不就在咱们洪烈帝国东南方吗?”
我的心瞬间就落回一大半,那么就是说我虽然没有穿到女儿国,毕竟还是在联邦大陆上,洪烈帝国我听我妈不止一次提过,好像是联邦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然后我就寻思着该解决第二个问题了:我到底还是不是我?甚至我是谁暂时都不重要,我得先弄白我是不是龙羊羊,它关系着我能不能利用剑神之体去帮老妈!
我一下蹦到地上,开始疯狂手舞足蹈,小圆脸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热身!”
分割
昨天断网,拼死费力地把稿子用手机传给胡说老大帮我上传,感谢他。这么有责任心的小花可是久违了!明天开始新卷,然后我要把所有穿越文的狗血情节来一遍,大家做好准备。
第一章 六百里加急
我抽了半天疯,随着身体发热丹田忽然一动,就觉一股宏大的剑气如江河一般缓缓注入丹田,我大喜,不禁喃喃道:“这倒是跟宽带一样,想上网得先拨号。”
小圆脸莫名其妙道:“我说什么呢?”
我顾不上理她,此刻我身体里的剑气奔流沸腾,带得我整个人也倍显亢奋,以前这时候都是我和段天涯练剑的时候,现在习惯成自然,不动弹动弹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况且剑气好不容易通了一回,就像一把压满子弹的冲锋枪,不打一梭子总是不爽。
我快步来到院子里,见四下除了花草也没什么空旷地,只得对着天上双掌一推,我感觉我的两个掌心就像装了高压水枪一样,“突”的一颤,一股排山倒海的剑气既急且劲地直冲上天,甚至还产生了强大的后坐力,把我推了一个踉跄。
然而这股剑气并没有就此罢休,它们捅破夜空中累积的乌云,像在浓稠的墨汁里猛地捅进一支管子似的,周围的云层骤然涌动,被我剑气搅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随即,我头顶上这片天上的乌云渐渐变薄变淡,露出一大块璀璨的群星来……
见到这种景象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前段日子我在家的时候我的剑气好像还没这么强,一来了这里怎么变得如此恐怖?
这时也有人发现了头顶上的异象,高喊道:“快看,天被捅了一个窟窿!”
夜深人静之中,这一声传得又远又清楚,不少正在守夜的家丁愕然抬头,也都喊了起来,不多时连已经睡下的人们也都披衣出门,然后也都惊呆了。
原来乌沉沉的天空,这时就像一个照天盖地的黑色玻璃穹顶被人擦出那么一块来,远空繁星点点,景象既瑰丽又透着几分诡异,府邸里不管男女老少都情不自禁地喊起来,倒是很有几分热闹。
“你怎么出来了,连件衣服也不披……咦,这是怎么回事?”小圆脸手里拿着一件外衣从屋里走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也忍不住吃了一惊。
我笑眯眯道:“我捅的,好玩吧?”
小圆脸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把衣服披在我身上连声道:“快回去快回去,刚着了凉又在风里站着,明天该闹病了。”
我拗不过她,只得走回房里,外面吵得更厉害了,这深宅大院之中一年四季都死气沉沉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闹腾,从下人到主子都像过节一样。不多时就听脚步杂乱,还夹有盔甲的声响,原先在门口见过的那位冲我叹气的青年满身戎装带着一队卫兵急步来到我院门口,两个士兵在他前面举着火把,这青年一路喝止喧闹的人们,他虽然年纪轻轻可少年老成,众人都被驱赶回屋,他来到我门口,刚要敲门,小圆脸已经迎了出去,那青年小声道:“这里没出什么情况吧?”
小圆脸道:“没有,大少爷有事吗?”
那青年朝我屋里看了看问:“五弟睡了?”
“刚睡下。”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天象异常,父亲怕是强敌来犯,绿萼你要警醒着点。”原来小圆脸名叫绿萼。
这青年虽然行迹匆忙,但口气颇为客气,绿萼道:“大少爷放心。”
那青年点点头,又带着人去别处去了。
绿萼回屋里见我已经躺在被子里,感慨道:“到底是手足之情,大少爷还是关心你的。”
我好奇道:“他说的强敌是什么意思?”
绿萼叹气道:“大概是老太爷得罪了什么人,这些年府里戒备森严,好像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我撇嘴道:“那还搞这么严重?”
绿萼扫了我一眼道:“你快睡吧,明天一早我来叫你去给夫人请安。”说着帮我吹灭了床头的灯,飘然出门。
躺在床上我哪能睡得着啊?从穿越到现在,我一直处在莫名其妙中,情况好像并不复杂——看来我的长相跟这位什么五少爷是非常相似的,这位五少爷大概又遇上了什么不痛快的事离家出走,恰好出去找他的家人碰上了我,然后半拖半绑把我当成他逮回来了,整个过程中我没机会解释,也无从解释,当然,这些都毫不重要,这位少爷要是没死迟早会回来,就算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感叹造化弄人,这么巧的事居然让我碰上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我的剑气还在,当务之急就是去找老妈和苏竞。
当时我下决心要跟苏竞走其实也未必是一时冲动,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永远回不去了我来这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