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当利落的一踢,比起wwe(美国职业摔跤)的心碎小子(该比赛的明星,必杀技之一就是下颌粉碎踢)来毫不逊色,马莲娜第二次从楼梯上翻滚下去,手里的枪因为手指撞击到墙面而被甩开,下颌至少断成了三截,她掉在邦妮的身上,邦妮一声不吭。
“或许我应该提前警告您的,”霍普金斯在跨过他的雇主时这样说:“我很抱歉。”
马莲娜挣扎着想从邦妮的身上爬起来,她的胳膊肘胡乱地到处捣,完全不顾身下还有个被她抢走了青春与生命力,垂死的牺牲品。
霍普金斯发现她扭曲变形的脸正在复原,于是他捡起掉在台阶上的枪,往她的腹部,也就是太阳神经集中点的地方开了一枪,马莲娜哀嚎着,她忍耐着疼痛噘起嘴唇,想要从苟延残喘的邦妮那儿获得最后一点帮助——就像榨干柠檬里的最后一点汁液,她一心一意地吸吮着,脑袋飞快地转动着——她能用海夫纳来恐吓霍普金斯吗?一个色/情杂志的创办人可能没什么分量,但她知道,海夫纳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不会高兴看到一个成功的代理人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突然死掉,不,不行,霍普金斯会选择杀掉她来灭口,他完全可以将海夫纳的死亡推到她的身上,事实也是如此,虽然他可以说是犯下了渎职罪——但他还是干掉了那个罪魁祸首不是吗?
那么她该怎么办?现在马莲娜不由得开始懊悔自己竟然没有留下一条后路——她宣称自己死了,一个来自于偏僻小镇,无亲无故的金发小女孩代替她躺进了棺材,不然她可以设法衰老一阵子,在海夫纳死亡,莫尼卡失去自主行为能力的时候,她应该能以监护人的身份继承那笔巨大的遗产——等钱一到手,她就马上消失……也许她可以和霍普金斯商量一下,她可以和他对半分,那是个惊人的大数字,他会考虑的……最起码的,他得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他爱他,他愿意给他最好的,而且他也能,只要保持沉默,直到她完成所有手续。
他会同意的,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缺不了钱。
一只暖呼呼的小手放在了马莲娜的脖子上。
她迷惑不解地歪着眼睛,撒沙。霍普金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她丝毫没有发觉,但她很快就抛掉了这个念头,变得高兴起来,她可以劫持这个孩子!如果安东尼。霍普金斯不想让他的孩子在几分钟内消耗掉他余下的生命——他就得听她的——她该怎么说,命令大霍普金斯自杀还是强迫他承认是自己杀了海夫纳以及邦妮?
对了,在他死掉之前,她得问出他的密码。所有的,她很清楚,像他们这类人都有些只要报出密码就能提现或转账的秘密账户。
“你说过,”撒沙。霍普金斯说:“你想要再感受一次那种力量,对吧?”他的门牙仍然没有长出来,说话漏风,听起来满可笑的。
光芒的潮水汹涌而至,只不过一个呼吸间,它就吞没了马莲娜,它是那样温柔,又是那样的霸道,它从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乃至每一个毛孔中冲进了马莲娜的身体,它令皮肤滚烫,血液沸腾,它诱惑并指引着身体深处那份蠢蠢欲动的能力——它们联合起来冲破了桎梏与枷锁,一切变得不可控制,原本细细渗入体内的生命力陡然间增强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狭窄的通道无法承载那么多……太多了,它漫溢了出来,就和真实的水那样,它向着缺乏它的地方凶猛地奔流而去。
邦妮颤抖着,呻吟着,她被夺去的,如今又回来了,她的肌肉恢复了紧实,皮肤重又光滑如瓷器,血色回归到面颊与嘴唇上,雪白坚硬的牙齿从粉色的牙龈里生长出来,她断掉的骨头在不知名力量的牵引下移动到正确的位置,被刺穿的地方开始愈合。
“你想让她活着?”她听见霍普金斯这样说。从未有谁的声音能像现在的霍普金斯医生那样令她打心眼儿里发抖。
撒沙没出声,但邦妮想他应该是点了点头什么的,因为她没有受到伤害。
“不过我们还是有点事情要做的,”撒沙说,“我想我有了一个新发现,试试?”
邦妮感觉到一只成年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想想霍普金斯,想想我们,”大霍普金斯声音柔和地说道:“打开你的记忆,邦妮。”
Beelzebub( 别西卜) 第九十一章 悬赏 1
“你看到了什么?”
凯瑟琳转过身来,脸上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很难形容,”她略显茫然地回答道:“我想……是哪儿出了点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照实说就行。”一个莽撞的家伙如此说道,轻蔑地歪了歪脑袋,同时,一只手插进两腿之间,恶狠狠地抓了抓,很显然,他并不准备掩饰自己的粗鲁与不信任——特别是对面前的这个女人。
从去年年底开始,某些不利于凯瑟琳的古怪言论正在机构内部飞速流传,比九月非洲草原的大火还要来的迅猛、难以控制——不,也许不能说那是单纯的流言蜚语,因为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真实且正确的——凯瑟琳的确有个曾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姐姐,她的姐姐也确实曾经参与到追捕“食尸鬼”的行动中——令人不可思议的,这个愚蠢的女人最后竟然成为了“猎物”的“猎物”,上帝的三角裤,这也确有其事;更糟糕的是,他们还弄出了一个小杂种,而凯瑟琳看见这个小杂种就会情不自禁两眼发光,她爱他,就像是她自己生养了撒沙.霍普金斯——所以也就别怪其他人会猜测她是不是和她的姐姐那样,爱上了那个下三滥的嗜血疯子,——杰克死了,巴德死了……更多的人死去了,安东尼.霍普金斯却仍然逍遥自在,为所欲为——有人指责机构的上层人士对背负着重重嫌疑的凯瑟琳过于宽宏大量,照他们的意思,就算是想要利用凯瑟琳的力量,也不能让她太好过了,譬如说:最好能扒光她的衣服,在屁股上烙个印记,然后套上个生满倒刺的项圈,项圈上连接上锁链,锁链的那头再打进石头的马槽里——她可以在那里面饮食、睡觉和便溺。
反正该做的她还是得做——就像他们瞧准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不会弄出什么花样似的,亚伯想,那些家伙和散布流言的人一样的蠢,每个机构成员都应该深刻地认识到情报的重要性,凯瑟琳甚至不需要说谎,她只要轻轻地,“无意”地略过一些细节……毕竟没人能知道她究竟从证物和证人(死的或是活的)身上读到了些什么东西,也许只是一个烟头,一个手势,一个细微的眼神,就能判定某个成员的生死乃至整个任务的成败——如果她真的这么干了,机构会惩罚她吗?有可能,她的银行账号会被冻结,她会被停职,被软禁,被严厉的指责,削减饮食……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像凯瑟琳这样特殊而极具使用价值的能力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后也很难说会不会有,即便有,凯瑟琳的珍贵程度也不会下降得太多——除非与之相近的能力者会像雨后的蘑菇那样一批批地往外冒——那会是世界末日。亚伯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大跳。但机构也不会为了凯瑟琳做些什么,事实上,她并不讨人喜欢,特别是上层人物,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性情孤僻,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太过天真、任性、自以为是,也太善于自作主张,她不是一条听话的狗,或是能让人握在手心的武器。
“说吧,”头儿温和地说道,一边往嘴里丢了一颗黄油夹心奶糖,浓郁的香味儿顿时飘散开来,坐在病床上的邦妮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鼻子,她已经有七个小时没有碰到过实质上的水和食物了,她告诉护士自己饥肠辘辘,后者却只是给她吊了瓶葡萄糖:“说吧,”头儿咀嚼着糖果:“不管是什么,我们都需要。”该死的交通阻塞,他们在高速公路上足足等待了三个小时!真是活见鬼,如果是两年前,他有权随时随地调用机构“巴别塔”的直升飞机,而现在,他需要申请,等着申请被批准,然后才能拿着申请去调动直升机——上帝保佑,如果没人排在他前面的话!
而这一切都得感谢安东尼。霍普金斯!
凯瑟琳沉默了一会,她睁大眼睛,看起来很有几分不安:“我看到了他们。”
她看到了安东尼。霍普金斯与撒沙。霍普金斯,但很可惜,除了撒沙。霍普金斯的成长以外,她所获得的讯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大小霍普金斯站在大宅阳光普照的草坪上,微笑着,就像面对摄像机镜头那样站在一起,极具特色地挥动各自的右手,只动手腕,手肘不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能够追索的痕迹,没有标明出处的文字,没有留下些许印象的话语和行为,邦妮的大脑里,有关于霍普金斯的东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一丁点儿不剩,只给她——凯瑟琳可以确定,那是给她留下的一张活动的照片。
她心惊胆战,语气虚弱得发飘,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说服同伴,他们是不是会怀疑她有意隐瞒霍普金斯的罪行和去向?
“我说过这不管用。”警官山姆说,他是个眼神机灵的壮年汉子,高个儿,大肚皮,嘴唇就像是两片红彤彤的小香肠:“我们知道谁在那儿出现过——安东尼。霍普金斯,连带着那个倒霉孩子,我们想要知道得更多点,为什么,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又去了哪儿?”他摊摊手:“你们不能,是吧,不是我说,伙计们,也许你们真的有两下子,我有听说过,我的一个同事曾经在一个案子里和你们合作过,他说你们个个都是超人,有的能喷火,有的能上天,还有几个能单靠着鼻子和舌头抓住穷凶极恶的逃犯——而且上头也希望我能和你们合作,所以我带你们来了,”他露出失望的神色;“结果很明显,亲爱的,你弄了个半吊子的灵媒来和我开玩笑。好吧,”他摆摆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