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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已经结束了,”另一个声音说:“但恐///怖分子并没有。”
“你确定这件事情肯定与我们没有一点干系?”
“对上帝起誓,绝对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研究和实验在我们还是个光屁股小孩的时候就被叫停了,所有的研究人员不是进了墓地就是在养老院里苟延残喘——只有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才会想到去把它挖出来,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不是第一次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了。”
“我担心的是民众们会立刻把它和一九五零年的萨米镇联系在一起,他们会暴怒的。”
“那就不要让他们联系。”
“说谎吗?”
“不,我们只需要陈述事实——不要深入调查。也不要仔细思考——一群童子军和修士们,还有想要绑架他们勒索赎金的匪徒们不幸遇上了山体滑坡,他们的修道院没了,死了好几个人。值得哀悼,让直升机和附近的警察和军队去救援,封锁那片山,迁走附近的居民,至少四年——以避免村民和那些狩猎、钓鱼、野营和远足爱好者再一次受到山体滑坡的威胁。”
“还有修士和童子军们呢。”
“那些修士的账户不干净,他们对修道院下面的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他们拿了钱,就会紧紧地闭上自己的嘴。童子军的指导教师全家都是坚定的共和党支持者……”
“我们的人。”
“没错,我们的人,我们可以邀请他们全家来您的农场度假。童子军的团长是个退役的海军陆战队队员。他懂得如何维护国家的荣誉,他为了保护孩子们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死去,我想,先生您可以授予他一枚勋章。”
“总统自由勋章。”
“很好。就是这个。至于童子军们,”那个声音有点悲伤的说:“死了一个孩子。”
“需要我派什么人去参加他的葬礼吗?”
“不,那就太兴师动众了,民众会怀疑的,您只需要给他的父母写一封信就行了。不过那些受伤的孩子需要慰问,我们可以联系一下格列格里,他手上还有几个大明星。让他们去医院探望,孩子们会高兴坏了的。”
“据我所知,还有四个孩子亲眼看到了那个研究所。”
“他们其中一个是童子军团长的儿子,您可以在授勋仪式上看到他,另外三个……不,两个。您还记得安东尼。霍普金斯吗?”
“我记得,我的前任给他签署了特赦令。实际上他就是个疯子,对吗?”
“是的,撒沙。霍普金斯是他的儿子,而且父子感情深厚。”
“另一个呢?”
“别西卜。比桑地。他是切加勒。比桑地的儿子。”
“这份报告的最初来源似乎就是切加勒。比桑地。”
“还有安东尼。霍普金斯,他们在他们的儿子身上装了紧急联络器什么的。”
戒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比桑地家族近年来一向表现的很温顺。”愈发隐蔽的暴力冲突,逐渐收起的非法生意,以及那些通过各式各样的迂回手段送到他的竞选班子手里的大额政治献金,
“所以他立即给我们的人打了电话,也许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想借着这件事情做些什么——另外,安东尼。霍普金斯正处于比桑地家族的庇护之下,而他们的儿子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那么说,撒沙。霍普金斯和别西卜。比桑地都不再是问题了。”
“我们会酌情给比桑地家族一点优惠,或是倾斜。”
“别让我们的对手和记者抓到马脚——还有第四个呢?”
“第四个人是个小姑娘,叫做莉拉,她的父母很早就死了,脑子有点毛病,是个异能者,她的监护人是她的叔叔,在‘机构’里工作。”
“是那个‘机构’?”
“就是那个‘机构’,她有两个叔叔,其中一个有着个不错的好位置……我似乎忘记了提一下,撒沙。霍普金斯和别西卜。比桑地,还有他们的父母都不是普通人,‘机构’里面有着他们的档案。”
“所以这几个孩子才能从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那儿逃得了性命是吗?——我还以为他们是遇到了现实中的‘麦考利?卡尔金’(小鬼当家的主演)呢。那么说‘机构’那面也需要给点好处?”
戒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我们什么都不用给,”那个声音说,“gci和‘机构’已经纠缠了很久了,正愁着找不到地方下口呢,‘机构’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寻死路的。”
“我支持gci,那些异能者比拿着枪的罪犯更危险——还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
“宝儿。道格拉斯,一个孩子,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旁支,但他没能进到地下室里。知道的不多,我们会通知他的父母让他保持安静的。”
戒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蜱虫呢?”
“紧急事态管理局,卫生局与安全委员会会关注它的,他们可以使用混合药剂。辐射与化学不育剂,他们还弄来了一些寄生蜂,它们会寄生在蜱虫的若虫里面,等它们长大飞走,若虫也就死了。”
“你要盯着他们,这件事情要马上去做——另外,让卫生局授权发布针对蜱虫叮咬方面的健康知识以及防蜱虫警告。”
“但是……”
“现在正是蜱虫的多发季节,而且也已经有两个孩子被蜱虫咬伤了,而整个联邦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没有蜱虫——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我坐在这里。就要保护每一个联邦公民的生命权、健康权不受任何侵犯,无论是异能,枪,还是蜱虫。”
***
“我还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团长说。
“您是个坚强的英雄。”来为他更换药物的护士嫣然一笑,用小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那儿有块赭色的划伤。
团长知道自己曾处在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但他并不清楚那有多危险——他被送来的时候医生甚至检测不到他的血压,心跳缓慢近乎无,皮肤上出现了花斑,一次就被输了的血,在接下来的手术中,又连续给输了接近于全身血量三倍的血。心跳和呼吸都暂时停止过不止一次,医生们很奇怪他为什么还能坚持下去。
被挖去眼球的眼睛不可再生,但医生们费尽心思给他保住了另一只眼睛,那只幸存的眼睛今天终于能够睁开了,团长看着背对着他,扭动的异常漂亮的臀部。微不可闻地吹了声口哨。
他受伤的腿被截掉了,但童子军组织的捐款和奖励足以保证他和儿子日后的生活,一家医疗器械的供货商愿意向他免费提供今后三十年里所需的假肢——腿,还有眼睛,腿用假肢是最新的那种。高性能碳纤维复合材料,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大写的c,能模仿健全人脚部和踝关节的反应动作,储存和释放能量,穿上它之后他能飞快的行走和奔跑。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儿。
医生正式宣布他脱离危险后,许许多多的人轮流来看他(在得到医生和他的允许后),这个时间来的只有他的儿子查理。
查理向学校申请了暂时休学,别西卜帮他在拉斐特市借了一间公寓,他在公寓里自学11年级的课程,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来看他一次。
“嗨。”男孩说,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嗨。”团长说,反过来握了握孩子的手,他的手掌明显地变薄了,皮肤在骨头上滑动。
“我给你烤了小蛋糕。”男孩说,他把饼干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拖过椅子在病床边坐着。
“巧克力加榛子碎粒吗?”
“是的,还加了蓝莓酱。”
“那就拿来给我吃两块。”团长说:“我以为大医院的伙食不会像快餐店那样糟糕。”
查理给他拿来了蛋糕,还端了杯水,调整着吸管好让他的爸爸不必转动脑袋。
单人房间里很安静,团长咀嚼和咕嘟嘟喝水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
他吃光了所有的小蛋糕,查理庆幸自己烤蛋糕的时候烤焦了一大部分,只剩下了几个还勉强能看。
“查理,”团长说:“我给你转学怎么样?”
查理有点惊讶,早在他公开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时,他爸爸就想给他转学,但他不想继续遮遮掩掩下去,哪怕换了一所学校,他还是个出柜的同性恋者,他所遭遇和面对的东西还是老样子,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换学校。
他的拒绝让他爸爸感觉很恼火,以后再也没提。
“你会送我去看心理医生吗?”
“不。”
“那我愿意转学,”查理捏着装蛋糕的纸袋说:“在新学校里,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不会隐瞒自己的性向——”他犹疑了一会:“但我不会再向每一个人叫喊我是个同性恋——我很抱歉,爸爸,”他坦率地说道:“我以为那很帅,事实上它只会让我像个大傻瓜和受虐狂。”
“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团长说:“你将会转到格兰德去。”
查理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蛋糕袋子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个球。
“那是教会学校!”他小声的尖叫道。
“只要你别在里面全裸游行或骚扰教授就行,”团长愉快地说:“不,只要别骚扰教授——霍普金斯和我谈过,里面都是些有教养,懂礼貌的好孩子——对,他们有可能不睬你,但他们不会往你身上吐口水,辱骂,还有殴打你,而且他们的设施与老师也要比你原来的学校好。”
“学费……”查理提醒道。
“道格拉斯先生愿意负担往后三年你在格兰德的所有费用,学费,住宿,饮食,社团,为了感谢我救了他儿子。”
“可你是为了……”救我,脱险之后,他的同学已经和他讲了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团长满不在乎地说,“他回到谷仓是不可争的事实。”
“宝儿。道格拉斯一定气炸了。”查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