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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蔷文集一-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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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的背影,几度想张口唤她。

但最後,依然只有无言。

「季海蓝,你太可恶了!」他咬牙切齿,脸上肌肉强烈抽动。

「停止对我大吼大叫。」她心一跳,却仍倔强地回应,「这只是对你用那种方式送我恩白一点小小的回礼。」

「你 」

她瞥了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一眼,故意撇撇嘴,「这点小小的回礼你就承受不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在黑蔷薇的所作所为呢。」

「住口!季海蓝,你给我住口!」他瞪着她,眼神已趋近狂乱。

她低回星眸,不敢看他狂风暴雨般的神情,「告诉你,在那里,人家称呼我为黑夜女神呢!」

「我叫你住口,你没听见吗?」他不容她继续,步步逼进,语音轻柔却危险,「住口,季海蓝,否则我会让你後悔莫及。」

他敢威胁她?

她咬着牙,自尊与怨怒战胜了理智,她不顾一切地火上加油,「你要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们法庭上见!」

「法庭?」他歇斯底里的笑了,「你约我法庭见?别忘了我可是名律师。」

「我会请一位比你好上千倍的律师。只要我有心,不怕请不到!」

「是啊,只要你季大小姐想做的事,哪有做不到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他语气极端讽刺,「可你别忘了,有些东西是任你有多少财富也无法买到的。」

「或许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她睨视着他,「但至少季家的财富还够买你柏语莫,不是吗?」

「你!」他的神情已非可怕能够形容了,那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那是一个濒临疯狂的男人,自他眸中激射而出的光芒是野兽才有的。她心脏狂跳,随着他步步进逼逐渐後退。

她不停地後退,直到她的背抵住育婴室的墙。

「你想做什麽?」她全身发颤,内心有着无可名状的恐惧。

他不答话,重重地喘气,像野兽在逼近猎物时自鼻腔喷出的气息。他一步步逼近她,脸色苍白凝重,洁白的牙齿在暗夜里闪着阴森森的光。

他双手扣住她颈项,锁紧。

「你疯了!」她双手拚命想扳开他的手臂,语音因强烈的恐惧而趋近破碎,「放开我!放开┅┅」

「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自以为是、只会糟蹋他人情感的魔女!」他继续绞紧她的颈项,早已失去理智,「我杀了你!」她呼吸困难,脑子因缺氧逐渐陷入半昏迷状态,眼前亦蒙 一片。「救命┅┅」她语声的 哑细微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救命┅┅」但没有人救她。眼前早已毫无理性可言的男人欲置她於死地,整座柏园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救命,救命!这感觉太可怕、太痛苦,有谁能拯救她脱离他的魔掌?拜托谁都可以,就救她吧┅┅

正当她开始认命,准备屈服於他的掌握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惊动了两人;那哭声如此凄厉,彷佛经历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恩白。她迷迷蒙蒙地想着,恩白在哭,他一定吓坏了。

别哭,恩白,别害怕,没事的,别害怕┅┅

忽然,她感觉颈问的束缚一松,又可以畅快地呼吸。

她不停咳嗽,像要弭补刚刚所失去的氧气般拚命吸着气,失焦的眼眸茫然地对着眼前的男人。

他却不看她,英挺的脸庞对着育婴室里的摇篮床,那上头躺着依旧嚎啕大哭的恩白。

他蓦地哀鸣一声,瞪住自己不停发颤的双手,面上的神情极度厌恶、自鄙,彷佛无法接受方才自己对她所做的。

「恩白!」她失去焦点的眼眸总算可以重新聚焦,冲过去扶住床栏杆,俯视婴孩。

恩白的小脸涨红,哭得喘不过气,黑色的瞳眸写着极端的恐怖与惧怕。

这就是恩白之所以会罹患不语症的原因吗?因为曾在婴儿时期亲眼目睹如此恐怖的事件,就算事情过了,就算婴儿的记忆无法像成人一般持久,这样的惊惧体验仍被收藏在潜意识里。

自己的父亲竟想杀死自己的母亲!是这样可怕的沐验让他封闭起小小的心灵,不愿与他人交流,到了二岁仍一语不发。

他会说话的。赵小姐说她曾听见恩白自言自语。他只是不愿意说,不愿意真正敞开心灵和人交往。

季海蓝跪立床前,螓首抵住交握的双手。

上帝啊,请原谅她,都是因为有她这样可怕的母亲,才连累了自己的孩子。是她令恩白无法开口说话,是她令语莫无法自在地亲近恩白,宁可选择冷落他。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自以为是、她的骄傲任性造成过去那一段可悲的婚姻,造成所有人的痛苦。

语莫、恩肜、恩白,他们都因她而倍受折磨。

上帝啊,忏悔是否能弭补她从前所做的一切?在美国那三年,她日日析祷、夜夜忏悔,企求她曾犯下的过错不会再继续伤害任何人,不会再为任何人带来痛苦。

但这样的忏悔是否已经太迟了?她自从海澄死後便不曾再上教会做礼拜,上帝是否早已放弃了她,不愿再眷顾她?

她既早已背弃上帝,选择成为地狱魔女,是否已没有资格奢求任何人的原谅?

柏语柔说得对,就连圣人也未必能原谅她所作所为,更何况语莫并非圣人。

他只是一个平凡男人啊,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所以他嫉妒、气愤、怨恨,无法忍受她的浪荡行止,更无法承受她出口伤人。

所以他会想掐死地,掐死有一张清秀脸孔,却总是吐出恶毒言语的魔女。

她活该!

她是这样想,眼泪却依然不听话,酸酸楚楚地滴落在床,一滴接一滴,无休无止。

她从来没想到,那曾多次纠缠她的噩梦竟是事实,而梦中欲置她於死地的恐怖魅影竟就是语莫。

他还说要保护她,说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原来他就是那个曾经想杀了她的人,就是她梦中魅影┅┅

第十章

柏语莫几乎是一回到柏园便问季海蓝的行踪。

「李管家,海蓝呢?」

「应该还在房里。」李管家静静地答,「中午美云送过餐点给太太,她还是什麽也不吃。」

这麽说,海蓝今天一整天粒米未进?

今天早上她也拒绝下来用餐,恩肜问起,他只能以妈妈睡晚了来搪塞。小女孩相信了,丝毫没察觉父母之间的不对劲。

可是他心里却明白,海蓝是因为昨晚的事不肯见他。

他该怎麽向她解释?一整天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脑海,就连在法庭都无法专心为委托人辩护,最後以身体不适为由申请延後开庭。

她 是否到现在还无法原谅他?

他开了闭眼,「我上去看看。」「语莫少爷。」李管家唤住他,「语柔小姐下午回来过,收拾了个小行李又走了。她说要出去旅行一阵子,不晓得上哪儿去了。」

语柔要出门散心?

柏语莫叹息,原本她今早还跟他一起去上班的,却在近中午时和他吵了一架负气离开办公室。

冲突焦点自然是海蓝。

他摇摇头。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海蓝,实在无法顾及语柔。

「我等一会儿再查查看她去了哪里。」

「你不先找她?」李管家语调奇特,语声像切割锈了的金属般令人不舒服,「难道你不担心语柔小姐?」

「她没事的。」他勉力一笑,安慰焦急的管家,「我先看海蓝。」

抛下这句话後,他迅速举步上楼,丝毫没注意到紧盯着他的管家奇异的眼神。

他来到季海蓝房门前,「海蓝,开门好吗?」

没有人回应。

她仍然不愿见他?他心一紧,再度呼唤,「海蓝,听我说,我真的很抱歉,请你开开门好吗?」

仍然没有回应。

相语莫开始慌了,不祥的感觉霎时笼罩住他,三年前的影像蓦地闪过脑海。那天,他也是这样敲门要海蓝出来用餐,但好几分钟都没人回应,最後他不耐烦地旋开门,却发现她卧房里空无人影。

她就这样离开了柏园。

难道这次也是这样吗?她又一次不告而别?

他的心狂跳。

不,不会的,海蓝答应过不再离开的,她答应过永远留在他身边。她不可能背弃诺言,又一次摧毁他对她的信任。

不曾的,海蓝不会那样做!

他拚命说服自己,一面颤抖着手,迟疑地旋开门 门真的开了,她没落锁。

刚开始,他有些不能适应房内的一片漆黑,待眼瞳逐渐可以看清影像後,他全身一震,恍若遭焦雷轰顶。

她房里真的杳无人影。

他不愿相信,扭亮灯再确认,但结果只是更加让他的心沉落谷底。

「海蓝,海蓝!」他冲进房,惶然四顾,「你在哪儿?求你出来吧,别再捉弄我,别整我┅┅」

他嘶哑地低喊着,一面在她的卧室里四处搜寻。明知是徒劳无功,他仍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的身影会忽然出现,告诉他她只是恶作剧。

最後,他发现一个白色信封端端正正地放在梳妆台上。

他奔向梳妆台,指尖发颤,拈起那封信。

信封上是秀丽工整的四个字 语莫亲展她 终究还是选择离开了吗?她竟真的再一次不告而别?

她怎能就这样离去?她承诺过了啊!为什麽她许诺时如此坚定温柔,毁诺时却也如此乾脆残忍?

他深吸一口气,手一颤,白色的信封落了地。语莫:

我都想起来了。一整夜,我的脑海中尽是过去的影像,一月一月的,把我失去的过往全部拼凑起来。记忆,要失去它如此容易,得回它却也如此简单。

今晨,我已不再是个没有过往的女人。

我想起了一切。

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三年前我为什麽不辞而别,又为什麽在离开你後才寄离婚协议书给你。其中缘由说来话长,你愿意听吗?我想,你应该愿意聆听吧,你一向是那样温柔的男人。

该从何说起呢┅┅或许,该从海澄开始。

澄哥哥是季家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

那一年我八岁,母亲去世,父亲将我带回季家。在到季家以前,我便听母亲说过父亲的元配因为得知我们的存在决定与父亲离婚。她带走了海澄的双胞胎弟弟,留他一人在季家。

因为知道这样的事情,我到季家时心情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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