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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被人从楼道口推了下去,丹尼尔和管家送他去了卧室,医生一会儿就到。”霍华德条理清楚地概括道。
“被人推下去……的?”L吮着拇指反问。
霍华德耸了耸肩,“似乎是的,楼道口有挣扎的痕迹,花瓶碎了。”
L说,“很草率的判断。”
霍华德就笑,“如果你愿意当成是普通的失足也可以。”
L摇头但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看了眼一旁的内特,如果是大F的话,那么至少内特的嫌疑……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二十分钟前吧。”
“……那个时候……我和内特在偏厅。”
霍华德笑一笑,很是了然地指了指JC,“我和Chow小姐在三楼阳台处聊天。”
L就讲视线放在了JC身上,JC的精神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他问我一些失火案的细节。”
L的询问到这里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所有的线索像是集体断线那样没有半点的用处,自己和内特在偏厅,霍华德和JC在一起,而丹尼尔和皮奎特管家在谈论账户的一些问题。
众人相当沉默,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所有的人都没有被怀疑的理由,L认为推理进了一个死胡同,像是被人刻意为之那样,这是一团乱麻,让人搅合的失去了头绪。
半小时后丹尼尔维持着贵族一贯的风范走进了主厅,JC第一个迎上去询问情况,丹尼尔说,“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这样的结果……
利益与目的……任何的犯罪都是有着本质的原因。
L吮吸着拇指,而后闭了闭眼。
之后各人并没有在一起谈论案情,彼此间都心存怀疑,是再显然不过的疏离与防备。
L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坐立不安,即便从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孤立无援的侦查,但的确从某个方面感受到当时月所感受到的压力——那种从四面八方而来,未必压得垮你、却压迫到你每时每刻都集中全力试图予以反击的局促。
——L在对阵KIRA的时候身边是一群优秀的警员,不论是FBI还是日本干警……而相对的,月始终站在一个孤军奋战的位置上,没有人交流,也没有人帮助。
L想,喏,这个就是月。
毋庸置疑、毫无疑问,始终固执己见而又孜孜以求的夜神月。
夜晚的时候睡的并不是很沉,L试图将整个事件整理出一个头绪来,从月的失踪到KIRA的再临,从主卧的失火到公爵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L就跳下了床,贝勒斯山庄清晨的空气不错,L习惯在这样的早晨保持清醒,而后意外的却是在偏厅遇到了JC。
——至少L认为通常不会有人在门禁刚过的6点起床,而JC的确看起来不像是睡醒了的样子。
“……龙崎先生?”JC并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嗯。”L相对地回应,而后跳上了沙发,他说,“一杯咖啡。谢谢。”
L是个很能指使别人的家伙——月曾经这么评价过,相比起月的谦恭有礼,L有的时候习惯性对人颐指气使,然而却并不会让人产生‘指手划脚’的厌恶感。
JC先是一怔,而后微微一笑,执手为L冲泡咖啡。
贝勒斯山庄里有上好的咖啡豆,研磨成细细的粉末收藏在特制的容器里。落魄的贵族为了维持表面的光鲜并不介意在细节上下功夫,JC从容不迫地冲调,细致而无声,礼貌而沉默。
“放糖。”L在看到JC询问的眼神后点头示意,而后JC舀了两勺细糖,而后有些微的犹豫,又多舀了几勺。
“龙崎先生喜欢甜食?”她先是用陈述句作了判断,却在尾音处加了反问的后缀。
L有些走神,吮着拇指接过了JC递过来的咖啡,这才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你为什么在这里?”L瞄了一眼落地钟,时针还未指向6点半,山庄外应该还是薄雾缭绕,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的怪异。
JC揉了揉额头,不甚其扰的样子,“贝勒斯发生太多事情,近日休息的不好。”
L最近并不在最佳的状态,但侦探的直觉有的时候无比的灵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一直这么认为着。月对他所谓的“侦探直觉”经常抱以质疑,但相反的是,月却相当重视女性所谓的“第六感”——L,别像个女人一样——月会这么向他抱怨,然后在多数情况下被L所无视。
在贝勒斯山庄,对于L而言最神秘的人物不是霍华德或者内特,也不是二世祖样的丹尼尔,有的时候反而是JC的反应更值得玩味。
——JC是个聪明人,这点毋庸置疑,但是L并不明白这样一个聪明人为什么会甘愿做丹尼尔的未婚妻?
丹尼尔是个什么样的人,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L认为JC某些方面很可疑,但手头能够掌握的资料却显示她过去一清二白的近乎完美——华裔出身,留美进修,与丹尼尔的相识相恋也是水到渠成。
L沉默了。
月曾经说过L在思考或者怀疑的时候多数选择保持沉默,他习惯于让别人多说多做,自己始终冷静地保持在一个观察者或者聆听着的位置上。
但是那个时候,L一旦沉默下来的时候,月也相应地保持沉默。L的寡言少语在遇到月时通常无所作为,而现在L遇到了和当初相似的尴尬。
JC沉默。
JC不说话。
JC并不试图打破僵局。
通常两个人在谈话时若是出现冷场将会是很尴尬的事情,总有一方会试图破冰,L很期待JC会说些什么,但是JC却并不像是有开口的意思,她沉默的如此理所当然,倒让L微微抬了抬眼角。
这样沉默的气氛显然十分诡异,JC却并无不适的样子,安静地凝视着手边的咖啡不见丝毫的焦躁。
人的情绪大多时候是极容易从些微的动作中发现端倪的,L作为一位出色的侦探对此种判断并不陌生,但JC的隐藏却十分自然,自然到连L都不甚确定。
半晌后,L放下了茶杯。
瓷器在茶碟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而JC也像突然回神一般抬起头看向L,“怎么了?”
L的动作算不上是粗鲁,但从某方面而言的确有违礼节,但JC似乎并不在意,仅仅像是从走神中回神那般望了过来。
L说,“没什么,在想案子的事情。”他低沉地回答,突然语调一转,“你什么时候到达贝勒斯山庄的?”
“我?”JC重复了一遍,然后不假思索地回答,“4月5日的时候。”
“4月5日……”L呢喃了一句,“你记得准确的日子。”
JC停顿了一下,稍微有些犹豫,“对,因为那天庄园里有个女佣死亡,所以留心了一下。”
L皱了皱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
JC,“……丹尼尔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更何况……”
L沉默地看着JC,示意她说下去。
而JC明显不愿意多说。
L咚地一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JC的面前,JC明显有些惊讶,L说,“请尽可能地说的详细一些,因为,或许与案子有关。”
和案子有关,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或者更进一步——L凝视着JC,而JC并没有迎着他的视线,反而很是踌躇地避了过去。
——这是正常的反应,但……
L却没有犹豫,他问,“死于心脏麻痹?”
JC惊讶地站了起来。
如果是月的话,这样的试探顶多让他抬一抬眼皮,下一个动作就应该是挑起一抹笑,对于他的试探反唇相讥。
L看着JC,而JC也明显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与其说是掩饰不如说是对于L所下判断的肯定。
于是,这一切变得更值得玩味了。
月失踪。时间是4月7日,地点是贝勒斯山庄,4月5日的时候山庄里有女佣死亡,死于……心脏麻痹,而这个事情却被隐瞒了下来。
——这意味着什么?
“KIRA。”
L的嗓音多数情况下有些含糊不清,发后腔音的时候还能辨别,但到尾音的时候就有些迷糊,但JC的确听清楚了,她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L转身跳回自己的沙发,动作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但至少从背影看来有些萧瑟的味道,JC并没有说话,但L分明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刚才那句意义不明的‘KIRA’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可以解释的意义,他反过来看向了JC。
如果说在今天早上之前JC的可疑程度是百分之零点零几的话,那么半个小时内就直线飙升到至少和内特同样的程度,侦探并不相信巧合,即便一切发生的如此的理所应当。
比起月凡事有根有据的推断,L在一部分情况下选择相信自己近乎一厢情愿的判断,那是他作为侦探长年累月后形成的一种本能反应,或许是大脑还没有推断出的东西,但是四周环境所给的信息与暗示已经足够他自然而然地作出结论。
L有些兴趣,至少在月不作自己对手之后难得的兴趣。
“JC应该也知道KIRA案吧?那个时候引起很大轰动的那个。”
“嗯。”
“罪犯死于心脏麻痹。一个又一个。”
“……你想说什么?”JC笑着反问。
“……我在想是不是又有个笨蛋走上同样的道路。”
JC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下,L认为她在斟酌用词,而后JC说,“为什么不是同一个人?”
“……嗯?”L并没有试图提醒她KIRA名义上已经伏法的事实。
JC似乎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趣,“虽然不是很关注,但至少看上去是同一个人干的……或者,有人继承了遗志?”
“遗志……吗?”L重复了JC口中这个褒义的词语,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JC点头,她的声线很和缓,不论说什么话都不急不躁,似是全然无关,又好像字字珠玑,她接道,“法律是正义,K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