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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上去,很轻很柔,在L的唇上,嗅到了甜到发腻的味道。
这是这个人特有的味道,凑近这个人的时候就能够闻到香甜的气息,和这个人所惯有的冷静不同,他的气味,让人感觉到甜蜜与安定。
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是一个安静的人,理智、聪明、冷静……集结了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优点,却对甜食有着令人抓狂的偏执。他热爱这个世界,却比任何人都看得透人性的卑劣,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在相信着整个世界。
——你、我……我们……
月拼命地让自己扯出了一抹笑容。
他拥住了他,或许是最后一次,或许再也不见,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追逐与对抗,因为立场的不同,因为选择的不同,在一个岔路上分道扬镳……
——我爱你。
——but; it’s over……
…
这是一个发生在矛盾的时代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光与影不断变化着轨迹与方向,明与暗交织出暧昧的色彩,因为不肯妥协走向两个极端,又因为相互吸引而辩证统一。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没有什么永远是正确的,连正义的含义都在被反复推敲,却总有人站出来,站在某一个高度,端倪着整个世界,前进一步还是后退一步?这样的选择,是自己的价值观,又何尝不会成为世界的价值观?
夜神月从调查总部内的另一个通道逃离,在走出总部的时候,感觉到刺眼的阳光从高空射落下来,照在身上,看不见身后的影子。
他笑了笑,发了条短信后,拐进了街边的咖啡店。
L喜欢甜咖啡,月喜欢焦糖玛奇朵,还有一个人喜欢纯黑咖啡。
“一杯黑咖啡,谢谢。”他点了单,然后看见那杯黑咖啡被送了上来,放在自己的眼前,冒着热气。
他静静地等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静,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在布置完这一切之后,他已经可以泰然自若地面对一切了。
“月?”
“你来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见到了自己等的那个人。
“嗯,收到你的短信就立刻来了,有什么急事吗?还是……”我妻平水稍稍顿一顿,选择了一下措辞,“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的确遇到很多事情呢,很多很多,关于L,关于KIRA,我从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你也很有兴趣的吧?”夜神月抬头,如愿见到我妻平水的脸上有瞬间滑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难道L……”我妻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哦,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那么……你现在就等不及想要用笔记杀了我吗?我妻平水?”月笑了,伸出手,右手,在那人的面前晃一晃,“或者应该叫你、第三KIRA先生?”
——他从一开始就摊出了底牌。
他笑的冷静而冷漠,明明是微笑,却冰冷到充满了愤怒的意味。
“你……”
“从头到尾,我想,我还没有傻到分不清楚谁是第三KIRA的地步,你的额头上……”月指着他的额头,“并没有死亡时间。”
“你!换了眼睛!”我妻平水拍案而起,轻吼了一声,然后意识到什么,压低了声音,再次伪装出他的冷静与平淡,“你……你果然知道我是第三KIRA!”
“对,的确。你从一开始冒险接近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能够猜测出你的第三KIRA,或者你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我不可能有办法证明你是KIRA?但是有一件你恐怕并不知道。”
月笑了笑,看见我妻平水冷然地望着自己,突然觉得很好笑。
“你是外来者吧?”
“你!”我妻平水惊讶地颤抖一下,不可思议地听着月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大概不知道另一件事情吧,弥海砂并没有告诉你异样吧?一开始就把她当成工具的你,失去了获得线索的第一途径。”月顿一顿,看着对方的骄傲在自己的言语下支离破碎,突然觉得好笑,因为这个人,自己死了父亲,L死了亲人,那么——
“我和你一样是外来者。我的名字不是夜神月。你的名字是、明日水。”
——这是他最大的底牌。
——我妻从一开始,就杀不掉夜神月。
月笑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在明日水扭曲的表情下,摊开,“你将会是我处理的倒数第二个……法律不能惩罚的、罪犯。”
——死刑。
“夜神月!!”
我妻平水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月小心地闪开,看着暴跳如雷的对方,这个一直以来躲在暗处的我妻平水,因为自己的大意,因为自己无关痛痒的态度,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让他害死了太多重要的人。
“你在杀人的时候,有想到后果吗?你的想法或许比我还幼稚呢,从一开始就忽略了那么多线索的你,根本不配和我与L站在同样的高度。你妄图通过我去杀掉L,再通过我进入调查总部,杀了我之后就可以站在这个世界权力的顶端……这样的想法,可笑至极,而最重要的是——你其实并不记得L的名字了吧?从一开始,我就推断出这个结论了……”
“夜神月!你他妈的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活下去,我……”
“我根本没想活下去啊……”月笑了,“抱歉……你的时限到了。”
哐————
绵延悠长。
落地钟敲打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指针指在下午一点的刻度盘上,那是一天之中唯一的十三时,代表了魔王的数字。
明日水抓着心脏,倒在了桌前。
…
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完美的局,有的只有局中局——即便明知是局,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即便明知道身在局中,依然能倚靠这个局扭转乾坤。
我妻平水试图利用自己解决L,再通过自己进入调查部,最后解决自己。
L试图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认为月会用某种手法杀掉自己,于是运用规则,先在笔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试图以伪装的死亡让月自己露出破绽。
——他靠推断和细节赢了我妻,靠前世的记忆洞悉了L的计划。
从月准备插手的开始,我妻的威胁就无关紧要,月害怕与担心的仅仅是自己在笔记上写下名字的L,所以死亡橡皮擦是最至关紧要的。
他在一个月前与莱姆达成交易:为了救弥海砂,莱姆所给付的对价就是橡皮擦。
——死神橡皮擦,让生与死、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不属于人间界的东西。
月在潜入调查总部的时候,取走了L夹在书里的那张写了自己死亡时间的纸,并擦掉了L的那行字……
这样、一切就按着自己所预想的方式前进——为了救弥海砂的莱姆,在笔记上写下了L的名字,而他和琉克,也因为这个举动,死于既定的剧本。
而我妻平水,则并非是一个合格的对手,却是一个出色的阴谋家,每一次陷害自己时所布下的局都完美到无懈可击——在马克书店那一次,算准了自己的行为模式,认定自己一看到我妻荣的著作广告就一定会进入那家书店……他每一次的阴谋都有其独到的思维位面,但他对可能的信息处理的失当,是失败的最主要原因。
——月有太多的破绽,却只有L一个人看出了端倪,作为和自己一样站在作弊端的我妻平水,的确不在同一水准上。
——月从始至终随波逐流,只做了几件事情,就操控了全盘……拿到橡皮擦,找到L写上自己死因的死亡笔记,引导琉克,算计莱姆……只是在关键处的几句话,几个行为,几个看似无意而为的举动,在一瞬间扭转了局面。
他赢的侥幸,但若是再有一次,他依然能把握全局,只要他对自己够狠,那么即便是死神,他也会让他……不得好死。
——死亡笔记,死神,KIRA……
It’s all over。
月去了附近的邮局,在邮局的写字台上打开笔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轻轻念叨,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曾经的一切,在这一声叹息中,全部消失。
他用橡皮擦又一次擦掉了那个名字。
章二十七?寻找
当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的潇洒,那就不应该哭,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If the sky is still vast; clouds are still clear; you shall not cry because my leave doesn't take away the world that belongs to you。。)
L复活的时候,感觉到有些诧异,这是一个午后,带着温暖的温度席卷周身。
他坐在他惯常坐的那个椅子上,身上盖着一件外套,那是夜神月的外套,闻到那个淡然的味道,就能够推测的出。
——自己死了?
——自己活了?
他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是死了的,在自己跌下椅子的刹那,意识到什么,而后就跌落在夜神月的怀抱里,闻到了某种淡然如月的味道。
——很奇怪的说法,但事实就是如此。
然后,他的泪滴到自己的脸上,一切OVER。
早就猜测到了夜神月就是KIRA这个事实,需要的只是证据,当自己在笔记上写上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用死亡做为赌注,只要一个破绽,就能将月……绳之于法……
——然后,我们一起去死。
不愧是月呢,已经洞察了自己的意图,那么说来之前的推理有些错误,如果规则没有错误的话,那么……要么夜神月比自己更早地在笔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要么……写在笔记上的名字也可以被撤销,然后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选择让自己再“死亡”一次,接着又撤销。
L翻开了那本《法律与宗教》,烦躁地从头翻到尾——的确没有呢,什么时候被月拿掉了?真是……
——完全输了,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