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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夜神月独自行走于东大的校园内,琉克飞在一旁,倒立着身躯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月的举动,而夜神月并不在乎他的念叨,为了之后的设局,琉克跟在身边是必须的,但是第三KIRA的真正确定,却要依靠自己放弃笔记之后所亲眼见证的东西。
——自己和第三KIRA都拥有琉克遗落人间的笔记,曾经率先接触笔记的第三KIRA撕去了五张纸后,放弃了所有权,而第二个接触笔记的自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成为了持有人。
——那么,只要自己放弃了笔记,所有权就成了另外一个持有笔记的人身上……第三KIRA。
“哟,月,最近经常遇到你呢。”
从不远处的树荫里跋涉而来,每一步都尽显极端的优雅,这种优雅,残酷到极致,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挑剔出毛病的动作。
世界瞬间变成了红色,使用死亡之眼的时候,世界讽刺地形成了浸染在血里的色彩,浓烈浓厚地让人想要呕吐,却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月看着那个身影,笑了笑,“我妻……学长……”
——他真正的名字却并不是这个。
——第三KIRA和自己一样是从别的时空穿越而来的“外来者”,唯一的特征就是位于额头之上,那个代表自己真实姓名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在弥海砂那里确认过的确不是“夜神月”,那么第三KIRA也应该是原本的名字,更何况,作为笔记持有人,是无法显示出死亡时间的。
——我妻平水的额上之名,写的是“明日水”。
——我妻平水的额头上,没有显示出死亡时间。
月叹了口气,撤销了死亡之眼的使用效果,整个世界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不知道哪一个世界才是伪装,但也无关紧要了。
月的完美如同L的执着,不会允许自己犯下一丁点的错误,只有在完全确定之前,才会行动。
——我妻平水,你的自负就是失败的最主要原因,从一开始,你就站在与我和L完全不同的高度进行对决,所谓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最大的底牌,用一种舍弃一半生命的方式去确认是非对错,这是属于月的执着,是一个哲学王、以自己的方式做出的正确判断。
“诶?月,不一起去上课吗?”
“不了。”月转身离开,自己想要确认的事情已经确认了,也就无关紧要了,他挥一挥手,整个背影看起来落寞却又自信,“都快结束了。”
“诶?”
“月,现在的持有人可是那个我妻平水哦,说起来,原来你交换死亡之眼,是为了确定他的名字下面有没有死亡时间吧?而且也知道那小子真正的名字了,呵呵呵呵,真的很有趣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琉克诡异地嘲笑着,在月的身上扑腾着翅膀,笑的阴森奇诡。
“琉克,这个并不是关键。”月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如所料地听到琉克的询问。
“哦?那你想干什么?”琉克随口问了一句。
“杀死死神的办法……莱姆说的杀死死神的办法,我很有兴趣呢。”月转移了话题,用一尘不变低调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怎么,你想杀了莱姆吗?作为人类居然想杀了死神?”琉克阴冷地笑一笑,“真是个有趣的人类呢,我很期待你给我带来的娱乐哦~~~~”
“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错的不是“KIRA”,而是这本死亡笔记,以及……将笔记带到人间的“死神”……
月想起了L那天说的这句话,琉克和莱姆……或者还有别的死神,赌上这一切之后,人类的命运,依旧还是要掌握在人类自己手里的吧。
章二十五?最后一天
爱情是你通过一个人看到整个世界,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世界。(love makes you see the whole world from one person,love makes you abandon the whole world for one person。)
月从电视上得知了L与K对决的最后结果,虽然媒体有意封锁了部分的消息,但是当电视上出现那个诡异的冲出跑道的飞机差点撞向机场大厦的时候,月还是笑了。
——和电影一样呢,L这个家伙,一定要搞到最后最惊险的状况吗?
——这个人,真是个赌徒……
这么想来,托着下巴的时候却想到了决绝地在笔记上写下自己名字的L。那个试图用这种方法扳回局面,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博以赢过夜神月的L……
——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才是战胜死神的唯一方法……
——如此……就让我用你的局,结束这一切好了……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敢偷偷潜入调查总部,月果然是人类中最疯狂的那一类。”琉克指着月,冲莱姆古怪地一笑,“莱姆,怎么样,这个人类很有意思吧。”
“我只关心他能不能救出弥海砂,其他的……”
月小心地穿梭在调查总部,自从月离开这里之后,L几乎将调查总部所有的人员力量转入了地下,这里也就成了近乎废墟的存在,之前还有和那个女孩以及后来的Near在这里短暂生活过,但后来K的人马抵达后,这里就没有任何人在了。
——这种情况也已经无所谓了,还有三天就是最后那一日,反正也快结束了,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还没有自信的话,就很失败了吧。
月潜入了调查总部,在那个自己和L手拷手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地方,放眼满目狼藉的房间,有一种分外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
——失落,遗憾,伤感,后悔……或许当L说出那句“我们是朋友”的时候,基调已经定向了最悲哀的方向……
那个东西……究竟放在哪里?
月在整个房间里穿梭,在每张桌子上流连,当时L被K逼得如此危急,是没有任何时间去将那东西带走的,之前也确定没有烧毁,那么……
视线最后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本伯尔曼的《法律与宗教》上,自己其他借的书早就被松田还回了图书馆,之后这本,自己最后续借了一下,没想到L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还掉。
那么……
他打开了书。
——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战胜死神的方法也是“清刷”呢……
茫茫人海一出戏,在戏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别人的调,留着自己的泪,如果这一切都能改变,那么……
——就由我来做选择吧。
——明天,就是第23天。
这样的日子终于有了将要结束的一天,曾经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天,曾经受过的折磨仿佛都变成一种嘲讽,却也渐渐不重要了。
“喂,是月吗?请来一下调查总部。”
从电话那头传来L的声音,疲惫而短促,在说完最后一个音节后,根本不等待月的回答,就径直挂断了电话,在这种时候,任何的犹豫都是不必要的,月明白这个道理,同样L也明白。
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太过相近的两个人,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又殊途同归的方式去结束两个人的战役,他们只会遗憾,不会后悔,即便再有一次机会,也始终是会选择一样的路。
——所有的设想与计算都指向唯一的结果,仅此而已。
月告诉了琉克某些话,那些让琉克带给莱姆的话。琉克笑的诡异而嘲讽,说,“你想杀了莱姆吗?”
然后,笑的诡异而沙哑,说,“月,你真是个疯子,不过、很有意思呢~~”
月没有丝毫回应,以冷漠对付了琉克那刻在骨子里的嘲讽,在看到琉克飞往某个方向之后,一个人去了调查总部。
一路瓢泼大雨,唏哩哗啦嘈杂的世界,却比任何时候都安静,在极端吵闹的雨声里,其他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他并不太清楚现在自己的感受,那种无法形容的空旷,从心灵深处激荡出来,兜转几个来回,渐渐消融在风声雨声人声之中。
来到大厦,进入特定的房间,看见松田、相泽他们一脸紧张地处理着什么,在看到自己时皱了皱眉头。
松田说,“……月,你去把L叫下来吧,他……”
月打断了他的话,有些焦躁,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情况,他问,“他在哪?”
他答,“天台。”
月皱了皱眉,转身径直上了天台。
雨还在下着,在天台外唏哩哗啦,月还未跨上天台,就看见L站立在雨中。
——一个人,就好像是被世界所遗弃的样子,和无数次的感觉一样,这是个来自天堂的孩子……
“在那里干什么……龙崎……”
他问,然后看见龙崎有些呆愣地把手放在耳边,并没有听清楚,整个表情落寞而失望。
月走了过去,雨密风骤,冰冷的空气刺骨而入,那个永远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衣裤的L,身形单薄地站立在那儿,标志性地伛偻着背,看上去是那么的萧瑟。
“也没什么……我只是听到了钟声……”L望着远处说道,“是钟声呢,今天的钟声特别的吵啊……”
“……我一直不听地听到,很奇怪的样子,非常在意呢……”
“是教堂吗?有婚礼吗?我……”
“龙崎!”月打断了L,这样的L的状态太过不同寻常,恍惚地就像是输掉了整个世界那般,“别说了,回去吧。”
“对不起……”L低下了头,雨滴顺着面容滑落下来,“我一直在说些支离破碎的话呢……请你一句也不要相信。”
月顿时语塞。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L让自己无法拒绝,他只是站在那里,如一个拒绝世界的孩子那般,孤寂着他的孤寂,落寞着他的落寞,而自己,不过是他心里的那个KIRA,除此之外,彼此再无关联……
再无……关联吗……
月感觉到心口骤然地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