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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不去吗?”
——这场游戏,沉的住气的人才不会输,比起和弥海砂这个蠢女人接头,更重要的应该是在L这里消除嫌疑。
“不了,我还不是调查总部的人,暂时也没有加入的想法。”
话音落下,L的目光定在了月身上,仿佛是想将他里里外外全部看穿一样,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简简单单地看,如此认真如此仔细——因为不想相信所以要去求证,但或许对于那个自己认为的结果又是最难以接受的。
——月和L这两个人,太不相似,又委实太相似了,所谓殊途同归、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月站起来,在L的注视下走到一边,泰然自若地将磨好的咖啡豆放进杯子中,冲水,放糖,一直加到咖啡呈现不正常的浆糊状,才端了过去。
他不想多说什么,更多的辩解无济于事,在理想国还没有建立之前,自己是不会被抓住的呢——所以,任何试探都没有用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L接过月的咖啡,喝一口,表情不变,却不动声色地叹口气,抬眉望向月,深深的黑眼圈如影随形。
“这样子的月,让我很难判断呢。”
月一耸肩,“你说过很多次了。”
“……”L顿一顿,诡异地姿势端起咖啡,“因为月是KIRA的几率至少有2%,而我也一直认为月是最有可能是KIRA的人……月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像一个KIRA,但是……越是如此,反而……”
他停了下来,月却接了上去,“反而觉得我越像?”
L点头,并没有对月的打断而生气,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嗯。或许该这么说。”
他站了起来,虽然伛偻着背,但每一步都很坚定。他走到月的面前,依旧是咬着拇指不修边幅的样子,然后顿一顿,开了口。
“或许,在我希望月不是KIRA的同时,希望月就是KIRA呢。”
——沉默。
或许是早该猜到的话,只是没想到眼前的L能如此平静地觉察,然后言语出来。在原著当中,L直到死前不久才会醒悟自己与其说怀疑月是KIRA,倒不如说是希望月是基拉。一样的智慧过人,一样的运筹帷幄,在悲切的同时也有着欣喜。
月轻轻笑了。
月并不常笑,仿佛无所事事庸庸碌碌地生活着,形同陌生人地望着这个世界,行色匆匆如过客,跋涉虚无之境。
但是他如果笑了,沉默的亲切、低调的信任,却是能给别人以温暖和力量的。
——他上前两步,抱住了L。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抱住了L,连L都不相信的温暖从眼前的人身上传来。
他轻轻抱住了他,两人贴的没有一丝缝隙,交替的温度和心绪,简简单单如同兄弟一样。
“L说过当我是朋友吧。”他闷闷地笑了一句,“所以我也拿L当朋友。”
L微微挣扎,月轻轻放开了他,安安祥详地注视,认真而平静。
他叹口气,突然想到什么,视线避了过去,然后接了下去,“L在怕什么呢?”
在怕什么?到底在怕什么?
L回望着月,或许一开始模糊而不清楚,但是至少这一刻该是明白的吧,他或许真的什么都不怕,也真的从来没有怕过,而现在唯一怕的恰恰是眼前这个人。
——不是怕他是KIRA,而是怕他、亲手杀了自己。
怕自己最相信最珍重的朋友、杀、了、自己……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周围的几人面面相觑,或许天才才理解天才的想法,不用言语,不用交流,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拥抱就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在L醒悟到自己是害怕月会杀了他的时候,月也同是领悟了。
并不是特别难猜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逃避情感。
在情感面前,谁都没有演技,谁都输了演技。
——我不会杀你。永远不会。
月在心底下了一个誓,轻轻浅浅、却坚定异常。在L认为“月对自己很重要”的同时,他也托付了同样的情感。
“好了。你们工作吧,我也该走了。”月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避开众人的视线,跨出了调查总部。
夜风微凉,踏出调查总部的大门,看见对面一辆豪华的荧光紫色的宝马车呼啸而过,月呆呆地一个人走在街上。
“月的演技真好呢,那样的话都说的出来。”琉克边飞边笑,诡异地唇边说不出的讽刺。
月望他一眼,沉默地住了脚。
——演戏?他从不拿这种事情演戏呢,一没必要,二无意义,他不在乎极端的忍耐,但他在乎L。
如此罢了。
“琉克……”
“什么?”
“有的时候你还真是讨厌啊。”
“……”
“如果有办法杀掉死神的话,有点想试试看呢。”月托腮而道,认认真真地将之列入考虑范围。
“……”
——月有的时候其实挺可怕的……
章十?困兽之斗
我喜欢并习惯了对变化的事物保持距离。(I love and am used to keeping a distance with those changed things。)
月觉得他应该对现在的一切保持客观的判断,并且应该仔细地斟酌一下眼前的困境,他现在如同困兽,被禁锢在一个编制的很好的谜团之中,他手上有一副牌,他可以选择按照牌面既定的指示去出牌,但或许也可以打乱整个牌局、选择另一条路去解决它——尽管这意味着他所扣的底牌失去了意义。
——如果不按牌理来出牌,自己是不是会输掉一筹?
这在目前看来是一个完全无解的谜题,他无法把握L,更无法把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大动作也没有现身的那个“外来者”。
同在作弊的两端,谁会比较厉害?
月发现一切的事情仿佛开始慢慢地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他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对他而言是好是坏,不论是死亡笔记或是理想国的事情,而现在、他甚至无法讲清楚他和L的关系。
是的、他近乎兵荒马乱地“逃离”了调查总部所在的大厦——只因为那个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拥抱……或者还有之前扶住了因为“死神”而惊慌失措的L的那次……或许、莫非、难道……他无法阻止自己去设想、假设、推断、再推翻,从而周而复始地逻辑四位,但是、又必须阻止。
——呃、好吧,快想想那个外来者吧,别在去想L那家伙了。
他这么警告自己,然后迅速拦下了一辆的士,坐到后座上之后汽车起步,狭小的空间莫名地提供了些许的安静和安全感。
——在这场脑力和原则的比拼中,他感觉到了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到了家,开门进去之后面对母亲和妹妹的询问,月淡然地用几句敷衍打发了过去,上楼,进门,开灯,锁门。
“琉克。笔记的‘持有人’现在是我吧?”
月的声音不高不低,甚至还有些许的疲惫,但眼神却凌厉异常地直视向琉克。
“嗯,是你,的确是你。”琉克极不正经地语调回答。
“……那么说起来,撕掉笔记的人虽然先接触笔记,却放弃所有权了呢……”
“嗯哼,就是这样。”琉克指着月,难得多话地解释下去,“笔记只要被人接触了,就必须有‘持有人’呢,但是‘持有人’只能有一个哦,笔记只有一个‘主人’。”
“……”月思忖片刻,“这么说起来,如果我现在放弃笔记所有权的话,笔记的‘持有者’身份会再转嫁到那个撕了笔记的人身上吧?”
“理论上是这么说没错啊啦,不过……月,你要放弃笔记吗?”
“……暂时、不是吧。”
月这么回答,然后忽视琉克疑惑和好玩的表情,回头先去完成作业。
——月并不怎么想和弥海砂接头,但是之前会有担心“外来者”与海砂碰面,如果海砂站在了那人那一边,那么拥有死亡之眼的他们,会扣有最大的“鬼牌”呢……
不过,既然“持有人”是自己,那么那个人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KIRA,一来他的死亡时间会显示在名字之下,二来他也没有死神跟着……唯一的漏洞就是他有笔记,那种看上去是普通的笔记本纸或许没人看的出区别,但莱姆应该能判断真假……
——这样也会被将军呢,要不要相信一下弥海砂的判断力和智商呢?相信她不会认为只有死亡笔记却没有死神的外来者是KIRA的吧,莱姆应该也会提醒她不协调的地方的吧?
……
——呃,算了……还是不要相信她的智商好了、会出问题的……
月打消了想法,却陷入了逻辑混乱,在剧情与否的问题上纠结开来。虽然和L说过不准备去青山,也确实不想与弥海砂会面,但是找不到KIRA的弥海砂会如何?那种笨蛋还真是完全没有办法揣测想法呢……
——比L还难弄的家伙。
愤恨地思忖片刻,表情依然不见端倪,在琉克的注视下坦然自若表现完美,却慢慢蹙起眉头,在想到L的同时,心情突然下挫上扬一阵反复。
'铃铃铃'
手机突然一阵响动,打开查看却发现收件箱里安静地躺着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哟,月,这是龙崎的号码,请保存。另外,再考虑一下外出任务,青山和涉谷至少应该选择一个吧。你应该帮我忙。
完全无语的相当于无故骚扰的短信。月一边摇头一边却有些笑意,在把号码存入电话薄之后,犹豫三分,才不情不愿地回了短信。
——好吧,我会考虑的。
月发出的短信之后石沉大海,月几乎可以想象到L在收到短信之后应该挂着笑意,然后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采取的动作。不论月是否是KIRA,总之这场脑力游戏似乎都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