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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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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经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我估计当时我的脸一定红成了关公,做贼般地闪进了铁皮房。闷坐了一阵,我就把建云跟我谈的事情对老疙瘩说了一遍,问他敢不敢帮我这个忙?老疙瘩想都没想,敢!我丢给他一千块钱,又把他应该做的事情吩咐了一下,老疙瘩把鸡胸脯拍得咚咚响,没问题,看我的。刚安排好,小杰就回来了,简单叮嘱了小杰几句,我把车钥匙丢给他,说:“带上几个人走吧,我随时听候你们的消息,一路顺风。”

送走小杰和老疙瘩,我的脸还在红着,眼前一直闪动着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

2


昨晚没睡好,眼皮一个劲地打架,我披了那五用来当被子的一件军大衣,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门开了,林武拉着芳子进来了,林武说,杨远,我把人给你送来了,以后没我什么事儿了。芳子扭扭捏捏地站在我的面前,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她说,远哥,你还是给我安排个活儿干吧,只要能让我天天见着你就行。我慌忙站起来,想让她靠近我坐着,不想站得急促了点儿,一下子跌倒了……我猛地抬起了头,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了?大白天做春梦?我使劲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你个没出息的,想女人想疯了?呆呆地盯着挂历上的一只老虎看了一阵,我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金高和花子正在忙碌着从车上往摊位搬货,见我出来,一齐冲我呲牙。

金高在皮围裙上擦着手,把嘴里的烟头噗地吹到地上,搭讪道:“昨晚喝‘膘’了?”

这事儿传得还挺快,我尴尬地摇摇头:“膘倒是没膘,就是有点儿大。”

金高说声以后少喝酒,把我拉到一边:“昨天我见到兔子了。”

“他不是教养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早出来了,他不是跟阎坤翻脸了吗?出来以后也没到市场来,在外面瞎晃。”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说了,还说了不少,”金高歪着脑袋往服装市那边看了看,低声说,“他说,他总有一天要杀回来,把阎坤砸挺了,他要控制服装市场。这小子可真没个逼数,你十个兔子也斗不过一个阎坤啊。我就不想听他胡鸡巴扯了,要走。他不让我走,说他知道不少阎坤的内幕,想跟我谈谈。我就套他,我说,我们哥儿几个跟阎坤关系不错,你跟我谈得什么内幕?兔子说,阎坤经常在背后说杨远的坏话,曾经有一次亲口对兔子说,他要跟你扔碗里滚滚,海天市场谁是大爷还不一定呢。我继续套他,他又不说了,让我借点儿钱给他,他要去东北买条真家伙,‘拉杆子’起事儿。我借给他个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能找到他吗?我跟他谈谈。”

“我知道他家在哪里,这就去找?这小子也许还没起床呢。”

“这就去,找到他把他拉胡四饭店里去,一会儿我过去。”

金高回去帮大家把车上的货卸完了,骑上花子的摩托车就走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用两手猛力搓了几把脸,慢慢悠悠地往服装市踱去。


阎坤的几个摊子在服装市的入口处,前面是地摊,后面是门面,花花绿绿的各式服装挂满了网状架口。阎坤的伙计见我来了,一齐咧着嗓子打招呼,远哥来啦,八爷,茶水伺候啦!我摆摆手,冲他们一一点个头,随口问道:“你们八爷来了吗?”


阎八好象听见了外面跟我打招呼的声音,从门里出来,把嘴里叼着的一个大包子一口吐到地上,擦着嘴说:“好家伙,远哥今天义气,一大早就来关心弟兄们,快请进快请进,”踹了门口的一个伙计一脚,“打壶开水进来,给你远爷下壶好茶。”

我拉回了那个伙计,转头对阎坤说:“别忙活,吃多了随便遛遛,消化消化食儿。”

阎坤很不满意,又给了那伙计一脚:“叫你去你就去,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说完,拉着我就往里走,脚下踩的包子皮一撅一撅,像露出了半截袜子。

“远哥,打听出俊海的事儿来了吗?”刚坐稳,阎坤就问。

“没呢,一直没倒出空来,”我递给他一根烟,“你没托人问问?”

“咳,我管这个干什么,”阎坤点着烟,横了一下脖子,“他办这事很不俊秀,掉架。”

“掉什么架?”我随口一笑,“还不是被生活给逼的?”

“生活逼他?”阎坤不以为然,“他姐姐刚给了他一万块钱呢,他拿这钱干点什么不好?”

“你怎么知道他姐姐给了他一万块钱?”我开始引他说话。

“这……”阎坤一楞,“这谁都知道,他那张大嘴存不住话。”

“也是,有这一万块钱重新回来也可以啊,当初你就应该劝他回来。”

“我凭什么劝他?你是他的把兄弟,你都没管他呢。”

“是啊,我挺后悔的……可我不是找不着他嘛。”

“得,又跟我绕,你不会是埋怨我见过他,又没跟你汇报吧?”

“说什么话呐,这有什么可埋怨的?你说,谁的心里还能没点儿秘密?”

阎坤的眼睛急速地转着圈,最后定格在他的鞋尖上:“等他出来再说吧,咱们一起帮帮他。”

我觉得火候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坤,好好干,我走了。”

阎坤反着脑袋瞅我一眼,没有站起来:“远哥,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喝杯酒。”

我信步走到门口,一语双关地说:“酒是非喝不可的,咱俩必须得喝‘膘’一个。”


挨了阎坤两脚的那个伙计正提着一把黑糊糊的大铁壶进来,见我要走,贴着门框看阎坤,那意思是,这是怎么了?我白挨了两脚,给你们打来水,这就不喝了?我拍拍他的脖子,道了声谢,一掀门帘走了,阎坤在后面吼了一声:“滚出去!”


回铁皮房把胡子刮干净了,又猛灌了一气凉水,我把大昌喊了进来,安排他在铁皮房守着电话,有什么事情马上让那五去胡四饭店找我。大昌抱怨说,远哥你真能过日子,这个破房子连个炉子都不生,你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嘛。我开玩笑说,我攒钱不是为别的,我想给你娶一房家口呢,省得你老是自己“自摸”。大昌推着我往外走,你才自摸呢,我快要结婚啦。

走在路上,我感觉很茫然,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把我推向何处。

阳光很清冽,几乎是一条一条直射下来的,人走在阳光下仿佛透着明。

3


几年没接触社会,人们的变化还真不少,以前在寒冷的冬季里,满大街走着的都是一些灰兰色的动物,现在变了。男人有的穿皮甲克,有的穿各式呢料大衣,有的穿花花绿绿的面包服;女的就更夸张了,穿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大冷天穿裙子的,肉色的丝袜常常让我怀疑她们是在光着大腿亮膘,零星还有穿貂皮大衣的,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来了个时髦的黑瞎子。走在路上,我无聊地想,匆匆穿过的人流都在忙碌什么呢?扑向斑斓的阳光?扑向热腾腾的食物?张着大嘴想要咬断对方的脖子?有那么一刻,我突然觉得,满大街行走着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和披着狼皮的羊,他们在伪装,为了更惬意地活着。


小杰应该上路了吧?我莫名地笑了一声,幸亏他被我网罗在了身边,要不我去哪儿找这么合适的人选?小杰这一跟了我,带来好几个威猛汉子呢,一个个全听小杰的,跟我自己的兄弟一样。他除了脾气暴躁点儿,算是个有勇有谋的人。这“活儿”交给他我很放心,只要他安安全全地把五子“请”到烟台,这一仗就算是很漂亮地结束了,我不相信五子是个不要命的人。


记得多年以前的一个晚上,我跟牛玉文正在宿舍里闲聊,现在跟着阎坤玩儿的一个伙计兴冲冲地跑来找我:“远哥,牛哥,乱套啦,吴胖子带人跟河东的小杰在大洼地那边‘约仗’,人‘海’啦,抄什么家伙的都有,怕是要出人命呢。”


当时我对小杰没什么印象,让那伙计滚蛋,我说,管他出不出人命呢,与我有什么关系?牛玉文来了兴致,非要拉我去看看,他要亲眼看着吴胖子被人打死。我们就去了。到了那里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公安、联防把“战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看热闹的人说,刚才这里真吓人,刀片、斧头满天乱飞,砍倒了好几个人。牛玉文问,有没有个叫吴胖子的被人砍倒了?看热闹的人说,好象有个胖子,很猛,拿着两把板斧跟李逵似的,跟一个拿砍刀的大个子拼得血肉横飞,最后警察开了枪他们才各自跑了。跟我们一起来的伙计说,那个大个子就是小杰,从部队跑回来的,外号叫“爱谁谁”,他说了,先从吴胖子开刀,地痞流氓一个一个收拾,他要当河东的老大。我一甩头走了,又他妈一个吹牛的,怎么跟小广一个德行?


没过几天,小杰找我来了,很和善,要跟我交朋友。后来我才知道,吴胖子传出话去说,他跟我是光腚长大的兄弟,小杰信以为真,先来探我的口话。喝了一场见面酒,牛玉文把实话告诉了他,小杰一听,借着酒劲激将我,他这不是害你吗?这种人你不把嘴给他修补好了,将来还不一定出啥事儿呢。那时候我的头脑很简单,直接跟小杰一起去了吴胖子上班的地方。吴胖子正跟几个小混混往厂门外走,小杰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冲上去了,一刀砍掉了吴胖子的军帽,吴胖子登时变成了吴瘦子,窜得比兔子还快,一阵风似的没影了。我问小杰,你下手这么狠啊,刚才那一刀弄不好就要了他的命呢。小杰说,我傻呀,要了他的命我的命也没啦,我是故意的,让他知道爷们儿的手快,继续跟我斗,离死就不远了……想到这里,我笑出了声儿。


胡四饭店的入口处是一个嘈杂的杂货市,人们大声嚷嚷着讨价还价,不时有一两声叫骂冲破油腻的空气,钻向天外。仔细听听,这些叫骂也很有意思,男人们一律地想要跟对方的长辈女性勾搭成奸,挺急切;女人们似乎没有这个爱好,她们好象偏爱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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