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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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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觉得自己的文身很威猛,一下一下地鼓着肚子,“哥们儿,知道老子是谁吗?”我边往门边靠边说:“你是谁?我好象不认识你,别打架呀,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坐着的那几个人全都站了起来,在我的旁边围成了一个扇形。不好,这个眼前亏说不定要吃,我灵机一动,冲正往前逼近的王千里笑了笑:“爷们儿,先别着急,让我也凉快凉快。”王千里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冷不丁站住了,我一把脱掉了衣服:“呵呵,我这个文身比你那个好看吧?”旁边一个黑大个猛地拉了王千里一把,瞪着我问:“朋友,你是哪里的?”我知道自己这一下子起了作用,没准儿他听说过我,我微微一笑:“住的不远,就在附近。”

“你是蝴蝶?”黑大个不相信似的倒退了一步。

“我叫杨远。”我故意把声音放低沉了一些,这样很有效果,我以前曾经用这种声音吓跑过一群人。

“真的?”黑大个往前走了两步,“你认识金高吗?你以前是不是跟金高同案?你们俩现在还在一起做生意?”

“是的,我跟他关系不错。”从他的目光里我看出来了,这是金高多年没见的朋友。

“我操!还真的是你……”黑大个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买卖不是做得挺好吗,怎么进来了?”

我撒开他的手,冲互相打量的这帮人扫了一眼:“先慢说话,让兄弟们都坐下,这种架势不好看。”

黑大个回头对王千里说:“王哥,蝴蝶是港上一流的大哥,你看?”

王千里看看黑大个再看看我,好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说过听说过,缘分啊这是……”


黑大个张开双臂把大家挡回了各自的床位,拉我坐在他的旁边,冲王千里笑道:“蝴蝶有个七八年没见过这种阵势了,呵呵,王哥,让蝴蝶靠着我睡吧?”王千里似乎是想扎起他号老大的架势来,瞟了旁边的人一眼:“大家说呢?”我发现旁边全是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们好象有的听说过我,有的什么也不知道,一齐跟着嚷嚷,社会上的大哥当然不能慢待了,我们听王哥的。这让我很不舒服,就这种大白胖子还装老大呀,一拳就把他砸回原形去了,可当时那种情况我不想跟他别扭,再说,一个破监号里的老大有什么可争的?拉倒吧,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毛头小子了,我还有正事儿要办呢……没等王千里发话,我直接坐到了靠近马桶的位置:“王哥,无所谓,我睡这里也行。”

王千里这下子慌了,一步抢过来拉起了我:“蝴蝶你这是干什么?睡到前面来,排在我后面。”

因为黑大个的床位在中间,我想跟他先聊聊,所以我笑了笑:“我还是靠着那伙计吧。”

王千里尴尬地摸了一把脸:“也好,先这么睡着,不习惯的话明天再换。”

那几个好象听说过我的小孩一齐爬了过来:“大哥,你真的是蝴蝶吗?好家伙,你果然猛。”

我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奉承我,冲他们抱了抱拳:“弟兄们都睡吧,明天咱们再聊,我也困了。”

那帮小孩不想散去,唧唧喳喳地问这问那,王千里火了:“睡觉睡觉,妈的。”这话我听出了嫉妒。


等大家都躺下了,我围着黑大个的毯子问他跟金高是什么关系?黑大个说,他叫张洪武,是金高在食品厂时候的同事,83年以前他们俩都在厂宿舍住着,晚上想喝酒没有酒肴,就经常骑着自行车跑到郊区去偷鸡回来炖着下酒。83年金高因为和我一起把小广砍了,进了监狱,他就没知心的朋友玩儿了,自己在社会上瞎晃荡。后来认识了关凯,跟着关凯混了一阵,后来关凯也进来了,他又没地方玩儿了。86年的时候开始在火车上“滚大个儿”,年底判了两年,刚出去没有几天又开始“跑车”,昨天刚进来的。我问他,从83年以后你就再也没见着金高吗?张洪武说,去年在路上碰见过金高,金高发达了,拿着大哥大,小头梳得倍儿亮,他就没有信心跟着金高玩儿了,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去。

“唉,我当时正需要人手,你跟金高一说,去我那里多好?”我送了个干巴人情。

“金高提过这事儿,我哪好意思的?”张洪武叹了一口气,“没有当年的那种感情了。”

“也是,这事儿我理解,”我安慰他道,“其实干什么都不容易,你看我这不是又进来了吗?”

“金高呢?”张洪武换了一个话题。

“说来话长啊……”我不愿意提这事儿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吧。”


沉默了一阵,张洪武偷眼乜了王千里一眼:“看见那个傻逼了吗?操他妈很扯淡啊……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上午我来的时候被他好一顿‘诈厉’,他妈的这要是在外面我能不能三拳打死他?这个人太坏了。”我笑了笑:“这种人到处都有,别跟他计较,咱们也不是一辈子都在一起,互相让一让就过去了。”张洪武的眼睛开始充血:“蝴蝶,我不知道咱们俩谁大,以后我就叫你蝴蝶算了……你不知道,他‘诈厉’人就罢了,谁也不是没进来过,刚进来大家都不认识,‘诈厉’一把就诈厉一把,可是没他这么办的吧?‘滚’大家的饭吃,还他妈嚷嚷着他的肚子大!谁的肚子小?在这个鸡巴地方谁都吃不饱,凭什么得让他混得肚儿圆?”这话我开始有些生气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别人,尤其在这种场合抢别人的“救命饭”,我皱着眉头问他:“你看见他‘滚’饭了吗?”张洪武忿忿地咬了咬牙:“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明天亲自看,估计你的饭他是不敢‘滚’的,别人的他照样‘滚’,没看见他胖成什么样了吗?在这个鸡巴地方有几个胖子?”我坚定了想把他砸下去的决心,操他妈,砸他简直太简单了,只要我出手,这个号子里的大部分人是不会,也不敢管的,所长要是管,我就让大家列一列他的“罪行”!就这么办了,明天就收拾他!我微笑着倚到了墙上:“洪武,这事儿你不要管了,我来收拾他,你只负责把他的嫡系控制住就可以了。”“用你干什么?”张洪武哼了一声,“我来,你偏向我,别人敢反动,你咋呼一声就可以了,我能看出来你的威力,只要你一咋呼谁也没有胆量跟你对着来。”我想了想,嘿嘿笑了:“洪武,你果然是金高的好朋友,你们俩一个德行,好,就这么定了。”

“蝴蝶,上次你是在哪里打的劳改?”张洪武的话很多,这一点跟金高不一样。

“在当地,三车间,干保养床子的活儿,你呢?”

“我在潍北。”

“这是哪一年的事情?”

“85年年底到87年10月份。”

“哦,呵,我还以为是严打以前呢,严打以前我有几个朋友也在潍北劳改,你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你的朋友肯定都是猛将,说不定我还认识……不,我还听说过他们呢。”

这也有可能,我问:“你听说过济南的涛哥吗,他当时在你们那里挖过黄河大坝。”

张洪武猛地转过了头:“涛哥?我不但听说过他,我还亲眼见过他呢,是不是三十来岁?长得挺凶的?”

我点了点头:“是啊,你在哪里见过他?”

张洪武张口就来:“我们组有个济南伙计叫徐金刚,我是跟他一天出狱的,涛哥带着三十几个兄弟去接的他。”

徐金刚?我操,那不是五子嘛,我忍不住笑了:“哈哈,你跟徐金刚在一个组?”

张洪武嘬了一下牙花子:“对,外号叫五子,人不错,就是有些油嘴滑舌的。”


接下来张洪武对我讲了一段五子的笑话。有一次他们组去收割麦子,歇息的时候五子坐到一个抽水机上,抽水机开着,直扑腾,五子的鸡巴就被扑腾硬了。也巧了,警戒线外面走过来几个扛着镰刀锄头的女人,五子彻底熬不住了,把鸡巴掏出来,边套弄着边朝她们喊,大姐、大娘、大婶子们,卖鸡巴啦,便宜,打发不高兴你们,一分钱不要啦!一个大姐不高兴了,跑到队长休息的地方报告了队长,队长赶来的时候,五子已经套弄得差不多了,嗷嗷叫,队长提着镰刀就过去了,非要把五子劁了不可。五子躺在麦茬上,一根鸡巴冲天放炮,把大家几乎笑死……听完故事我没有笑,我感觉这个故事一点儿也不好笑,这有什么?正常的生理反应,无非是五子在这方面大咧咧了一点罢了。


我试着想去考虑一下今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我的脑子根本进不去,一考虑,脑子就有一种想要爆炸的感觉,索性不去想它了!我知道想也没有用,我只相信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还办了其他犯罪的事情……张洪武似乎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一个劲地跟我说话。我问他,听没听说过孙朝阳和凤三在潍北劳改的故事?张洪武想了想,摇摇头说,听是听说过有几个挺猛的老乡在那儿劳改过,还听说他们都跟涛哥关系不错,还真没听说他们办过什么有趣和威猛的事情。我就让他随便说,张洪武就开始讲他自己在潍北的一些趣事,讲着讲着我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半夜,我被一阵尖利的磨牙声吵醒了,循声望去,王千里把一条腿搭在一个伙计的腰上,双手在空中没有目的地抓搔着,脸上大汗淋漓,牙齿咬得咯咯响。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怜悯,这个人做噩梦了……他梦见了什么呢?他是不是也跟我刚才一样,梦见了自己的亲人?我清楚地记得,刚才我回了家,我爹和我弟弟坐在灯下下象棋,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较模糊,一会儿是芳子,一会儿是刘梅,穿的衣服是一样的,可是脸在不断地切换,共同的一点是她们都在冲我笑,好象觉得我半夜回家她们很高兴……我爹不抬头看我,他就那么低着头跟我说话,他说,你总是这样可不好啊,大家都在等着你吃饭,全家人都为了你一个人饿着肚子。我弟弟说,我哥哥现在是王子了,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当了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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