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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青娥都哽在了喉咙里,没有再说。
楚云端缓缓抬手,端起碗,轻轻抿了口。
有些烫,但是还能入口,里面有淡淡的酸味,又有一股子甜味。
她饿了一天的身子此时在这口羊奶下,有了一点温度。
可仅仅只是喝了一口,她就将碗搁下了。
“小姐,”青娥有些不解:“可是不合胃口。”
楚云端没有回应,站起身往外走。
这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当天色慢慢露出鱼肚白,可将陈全给着急上了。
这皇上为了那楚云端都已经旷了四日早朝了,今日这人要是不醒,还得旷,就算是醒了,也估计下不了床。
陈全让人去通知休朝,然后吩咐人去备热水,又给宇文睿擦了一遍身子。
青娥疾步匆匆的进来,实在是无法,她就将事情和陈全说了。
陈全听到这位楚小姐现在还有心思去骑马,心里更加不舒坦了。
“她爱干什么就什么,”他不耐的开口,目光一直紧盯着床上的人。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再次黑了起来。
没有肖九珠说的最好的情况,只有更差的,这人突然在深夜发起了高烧,没有醒来,反而是将这大殿的人折腾的紧。
陈全这不仅要担心这位西临之主的安危,就是这朝事,这位陛下鲜少休朝,可这次却一连好几天,这刚刚登基的新帝,难免下面的老人心里有意见。
很快,太上皇那边就派人过来问了。
就是那急等着批复的奏本,每天也有官员询问催促。
陈全脑袋都是大的,最后无法,只能让人将奏本送到了寿安殿,给丰行帝去处理。
丰行帝看着那堆成山的奏本,气的差点没掀桌子。
要知道,他虽然比不得这混小子有能力,可最少该做的他都没少做,没有哪一次奏本堆成山的。
可现在,看着那桌上都给堆满了,他随意抽了几本,看着这上来的时间,心里更加有意见了。
“你说这小子是什么意思?这皇位都给他了,这奏本还得让朕处理?他到底有没有一个当皇帝的自觉?”
丰行帝坐到了桌前,由着李长胜在旁边伺候,他还是提起了红笔。
“皇上,那楚小姐也离开有好几天了。”
丰行帝的手一顿:“你的意思是这小子被喜欢的女人甩了,心里不如意,连皇上也不想当了?”
“这皇上也有七情六欲,偶尔偷几日清闲也是可以理解的。”李长胜一边研磨,一边笑着说道。
丰行帝没有出声,一本接一本的批复。
等到这堆积的奏本批改完了,这天也终于亮了。
他以为只有这么一次破例,可没有想到这接着好几天,奏本都送到了寿安殿。
听说都有十日未上早朝了。
这下丰行帝就不乐意了:“他乐得清闲,朕可是好几日没钓鱼没下棋了。”
“太上皇,俞将军求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恭声禀报道。
“俞詹?”丰行帝有些意外:“让他进来吧。”
他将笔搁在桌上,刚刚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俞詹走进来行礼:“老臣给太上皇请安。”
丰行帝捋了捋胡须,轻轻点头:“起来吧,赐座。”
俞詹坐下后,沉声说道:“太上皇可知道皇上已经昏迷五日了?”
丰行帝的手一顿,脸色凝重:“你说什么?”
俞詹心里气愤,这些日子一直休朝,他心里奇怪,就进宫来看看。
没有想到陈全那个奴才竟然瞒着他,若不是他逼问,还不知道这位帝皇这般痴情,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俞詹将打探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丰行帝脸色大变:“你说那小子又将楚楼的女儿给接进了宫?”
俞詹点头:“太上皇,这女人不能留了,这留下就是个祸害,这皇上现在被她折腾这样,这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
“那楚楼死了,皇上和她有杀父之仇,搞不好皇上现在一直不醒,就是这个妖女在作怪!”
俞詹过去以为这位帝皇是年纪小不懂事,就是一时迷了眼,这留个女人在身边,时间长了自然会腻味,可没有想到这一直过了这些年,他现在还将半条命都给搭进去了。
尤其是这伤人的还好生生的,一点事都没有,宫里给封锁了消息,明摆着皇上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
这可不是好兆头,就算这次皇上脱离危险,那楚楼已经死了,楚云端能善罢甘休?
怕是非得将人给折腾死了,她才能心里舒坦。
丰行帝是知道楚楼死了,也知道楚楼是死在西临这边。
他之所以千方百计的要送这丫头走,就算担心这丫头会想要给爹报仇。
可没有想到,他这刚刚把人送走,他的好儿子就千里迢迢将人给追了回来。
还让人给捅了一箭。
他气笑了,眼底森冷冰寒:“朕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个痴情种。”
“这帝皇最忌讳的是儿女情长,皇上偏偏一点觉悟都没有,事到如今,楚云端必须死,就算为了西临的江山社稷,她也不能留,老臣为了西临,愿意做这个恶人!”
俞詹脸色坚定,突然站起身,再次跪在了丰行帝面前:“只是我那个女儿,还请太上皇以后能多照顾一点,给她择门好的亲事,老臣若是到了地底下也能给我那夫人交代了。”
丰行帝听到这一番忠臣之言,心底动容,他站起身走过去,伸手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636。第636章 有因必有果
“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当初这条腿就是为了朕那不孝子废的,这次自然是不能让你去做,朕是他的父亲,这些年也没有好好教导他,这‘恶人’该朕去做才是。”
“太上皇!”俞詹眼底一亮,他说道:“等到皇上拿下了大燕,成为千古一帝之时,他就会知道这儿女情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黎明百姓,是西临的江山社稷。”
丰行帝听到那‘千古一帝’,心里还是挺自豪的,毕竟这孩子能力不错,比他更适合做西临的皇帝。
俞詹在寿安殿用了午膳后才出来。
终究还是不放心宣德殿那边的情况,他拐道过去看了看。
这门口把守森严,陈全闪闪烁烁的说了一些,就走去了里面。
俞詹这个时候是不能进去的,他脸色不好,转身打算离开。
“俞将军,”身后突然响起女人的声音。
他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柳夫人。”
肖九珠轻轻点头,指了指旁边:“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楚云端以为自己会死,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人押她去砍头。
她在马场上骑着马肆意奔跑,有风划过耳畔,她有时能清醒,有时又觉得茫然。
爹死了,宇文睿生死不明,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早已经没有了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当马蹄腾空,她只感觉下一刻就要坠下去,当落下之时,她依旧不减速度,继续朝前跑着。
突然一个人影从她头顶飞过,落在她前面。
伴随着马鸣声响彻天空,马蹄高高扬起,楚云端勒紧缰绳,双腿夹紧,控制好身子。
马儿急躁的在原地打转了两圈,然后发疯一样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
楚云端心里一提,当触到前面的阻挡物,她连忙抽动马鞭,强行的逼着马儿越了过去。
在大概一刻钟后,马儿精疲力尽下来,才渐渐的温顺了,最后在楚云端的控制下停了下来。
感觉周围都安静下来,楚云端看着那红棕色的毛发,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两下,松了口气。
随即,她冷冷的看着从刚才一直到现在站在那里的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从马上翻身下来:“来抓我的?”
杨寻看着她脸上的冷淡,他心里一凛,沉声道:“楚小姐,主子现在昏迷不醒,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请你随属下去看看。”
楚云端心里一蛰,很快压抑心里那点不该有的情绪:“他喊我,我就要去看他?那我想要我爹活过来,他能办到吗?”
杨寻微微蹙了下眉头,看着眉眼间冷淡的女人:“楚小姐现在是真的恨不得主子死?”
楚云端心里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衣摆:“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她不愿意面对杨寻这样责怪的视线,抬脚从他身边走过。
“楚小姐,在你心里可曾真正喜欢过主子?”杨寻冷声问道。
楚云端的脚步停下,低下头看着脚下。
“属下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去死的,楚小姐看来也是这第一个了,属下真的替主子感到不值!”
“你替他不值,可有人替我不值?我不是没有给他机会,我甚至想过再也不要和他分开,可他是怎么对我的?”
楚云端转过身,几步走回杨寻跟前,恨恨出声:“你们可以无所谓,是因为死的不是你们的亲人,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我从小就没有了娘亲,他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他怎么会不了解?”
“可他明知道,还是将我爹给拉了出来,他是没有亲手杀我爹,可若不是他的算计,我爹根本不会死!”
杨寻眼里一动,看着这个眼里充斥恨意的女人,他说道:“作为大燕的将军,楚楼在燕门关镇守了十多年,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他肯定是做好了随时为国牺牲的准备,楚小姐这些话是将楚将军一生的威严和责任给压了下去,这其实是对楚将军的不尊重,战场上胜败难免,十多年前大燕和和西临那战,输的是西临,主子背井离乡,当年跟我们过去的人全部死了,能活到现在的也只有一个俞詹,我和陈全是后来跟着主子的。”
“我爹是大燕的将军,我是他女儿,是大燕人,照杨护卫这意思,是不是他该将我处置了?在杨护卫眼里,若是有人杀了你爹,你能心无旁骛的和她在一起?”
杨寻皱了下眉头:“楚小姐,我是大燕人!”
楚云端心里一怔,猛地抬起头。
杨寻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当年的荣宣皇后,主子的母亲,就是在主子去了大燕后,郁郁而终了,主子连荣宣皇后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如果真要如楚小姐这么爱憎分明,那十多年前那次是大燕先挑衅,有因必有果,当年领兵攻打的恰恰也是楚小姐的父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