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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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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 
  她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书,可看着看着就会陷入沉思,有时又会从书本上抬起头来,悄悄地注视着自己,不知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等他转头抬眼或是看向她,她又会慌忙地把眼睛移开,不和自己对视。 
  这和当初的情况又两样了,当初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完全当成透明,只有在床上才有怨气或恨意,现在是白天温情脉脉,夜晚爱意绵绵,却是隔着层纱。照说两人这一次旅游,完全补上了蜜月的遗憾,两人之间不该再有隔阂才是,可怎么又成了这样的局面? 
  马骁不敢逼她,他怕他好不容易经营得来的关系又被他搞坏了,因此她不表示有意燕好,他也不索要,晚上睡下后,只是把她抱在胸前,和她说些白天的闲言。他有一个星期没有和她□了,憋得他难受,明明她就在怀里,也抱着也搂着,也爱抚着她的胸和腰,也亲吻着她的耳朵和脖子,却不能尽情。他想他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每个夜晚每个清晨他都把他的要求贴在她的腹部她的腰后,她不会感觉不到,但她就是不做任何表示。她只是很温柔地轻轻偎在他的怀里,偶尔抬起头亲一下他的脸他的喉节,眼中是温柔的爱意。 
  他算一下她的生理期,是不是还没过?在杭州那天早上她说来了,过了一个星期还没结束吗?她以前像是没这么长。也许是吃了避孕药和事后避孕药的关系?好像这两样药都会引起月事的紊乱,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个,把时间延长了?按她的害羞的性格,肯定不会跟他明说,所以才一脸抱歉的样子,尽可能地温柔地安抚他,却不敢鼓励他?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是不要吃药了,换他来做个工作好了,虽然他不喜欢中间停下来耽误情绪,可总比这样好吧。 
  这样想好之后,星期六的晚上,两人各自洗了澡,念萁做完睡前皮肤保养躺上床,他把手上的《国富论》扔开,关了灯,把她抱在胸前,慢慢地轻轻地亲她,在她耳边说:“你完了没有?要不以后你别吃药了,还是我来吧。我看你的身体对这药的反映很大,你本来就弱,怕是不太适合。” 
  念萁听了把手臂勾在他脖子上,不说话。她一做这样的动作,他就知道她是有意思了,便用了三成的力气吻她的嘴唇,哄她打开来和他热吻。念萁这次却不肯,避开脸去,轻轻说:“明天好不好?今天不行。”马骁把手伸进她睡衣里面,摸到她的背上,果然有一层薄汗。便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还是吃粒药?”念萁的脸擦了擦他的下巴,像是在摇头,说:“是你抱得太紧啦,你自己也出汗了。”马骁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便闷笑着说:“那怎么办呢?要不我睡沙发去?”念萁搂紧了不放手,马骁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等了一会儿,只等到她的一声微微的叹息。再过一会儿,睡意上来,两人便都睡着了。 
  第二天念萁说她和朋友有约,已经开始上班了,除了周末周日,不再有时间和朋友见面吃饭。马骁自然不会反对,便说那我回家去和小睿玩去,再不玩就没得玩了。要不你见完朋友来家吧,我们吃完晚饭再回来,你要是玩累了没精神做饭,我和姐姐会做好的。念萁说不了,我们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吃完饭还要逛街看电影,我自己先回家吧。马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父母家和马琰小睿吃完饭,陪他们说了些话,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念萁早就在家,把家里清洁了一遍,地板拖得可以照出人影,家具上有家具蜡的芳香,客厅里暗着灯,阳台上却点了一盏香烛,他进屋换了拖鞋找过去,看见念萁坐在她的老位子藤坐垫上,穿着一件过膝的睡裙,裙摆罩着屈起的膝盖,她的双臂抱在膝上,听见他进屋的声音,正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带着笑,问:“姐姐有没有骂我没去?小睿有没有想我?” 
  马骁在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肩头说:“都有,还有爸妈,也问你怎么没一起回去,你看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光是回答他们的问题,就罗嗦了一大篇,字数多得可以写论文了。你洗过澡了?那我也去洗吧,你衣服洗了没有?” 
  念萁把头在他胸前靠一靠说:“没有,等你回来一起洗。今天我穿的棉T恤和布裤子,不怕和你的衣服在洗衣机里一起搅。”说完笑一笑。马骁拧拧她鼻子说:“记性这么好干什么?没听说过难得糊涂,糊涂是福?”两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天马骁怪她不肯把她的衣服混着他的一起洗,两人就在那天差点闹翻,却也是在哪天开始了合解。难得她肯把过去的不如意拿出来说笑话,可见是再不介意了。 
  马骁想起那天,一时情动,把她抱紧了死命地亲吻,就像两个月前的那一天,所有的不如意和委屈都在亲吻里得到释放,就像一个星期的那一天,两人在省博的楼梯角里,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的亲吻,所有的爱恋和倾慕都在亲吻里得到述说。 
  那天吻得两人都不好意思,停下来喘口气,眼睛看着对方,像是新发现了什么。念萁先镇定下来,一把推开他,转身进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马骁也进去用清水洗洗脸,心想真是疯了,我不是三十四岁的已婚男人,我是十八岁的毛头青年。 
  洗好脸从卫生间出来,念萁也皮光脸净地出来,见了他低头一笑,不好意思和他对视。马骁也觉得难为情,摸出手机来打马琰的电话,问她在哪里。两边说好在大厅等,马骁收了电话,说我们去大厅吧,两人并肩走着走着,两只手不知怎么又牵到了一处,也不知是谁先伸出的手。 
  这次又是这样的忘我,念萁被吻得眼角都是春意,不好意思地先推开他说:“你一身的汗,别害我白洗澡。”马骁放开念萁,低笑道:“要不我们一起洗?”念萁红了脸呸一声,倒了一杯茶给他说:“你喝点冷茶吧,省得虚火上升流鼻血。”马骁晚饭吃得有点咸,还真渴了,拿起杯子一口喝干,又被那微酸的味道吓倒了,皱着眉头问:“你泡是什么?”看看茶几上的玻璃茶壶,里头黑黑沉沉的,外头天色又暗,蜡烛光线又昏,真看不出茶壶里泡的是什么。 
  念萁说:“我泡的玫瑰和百合,今天刚买的。香不香?” 
  马骁说:“香——香才奇怪了。你没事给我喝玫瑰百合,传出去我不要做人了,我做女人算了。” 
  念萁笑吟吟地说:女人不是人? 
  马骁站起来往卫生间去,回头说:“No men can kill me。I am no men。”用的是《指环里》伊奥温公主杀死戒灵时说最得意的台词。戒灵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杀得死我。伊奥温公主露出她的女儿面目说:我不是男人。台词后面的潜台词是她是个女人。由此可证:女人不是人,因此马骁借来回应念萁的笑问。 
  念萁笑着捡起手边一个小靠枕朝他背后扔去,马骁回手接住,抛回给她,继续说:“I’m no men, I’m women。” 
  马骁脱下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开了洗衣机再进去洗澡,洗完澡衣服也洗好了,他只穿了条平脚裤,裸着上身就出来了,拿个盆装了衣服到阳台上来晾,念萁还抱膝坐着,烛光飘忽,脸上是哀伤的表情。马骁看着心疑,不去惊动她,念萁却已经察觉他的到来,起身接过盆来晾衣服,马骁给她递衣架,忍不住还是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念萁摇摇头说:“我没事,就是想起我那个朋友,她最近遇上点麻烦事,我开解不了她,只好替她担心。”马骁这才放心了。 
  两人晾完衣服,念萁的手凉凉的,带着湿衣服的水气,她把凉手放在马骁的裸背上,慢慢伸到胸前环抱住,脸贴在他背上,像一只小动物般的温驯,马骁把她背起来,她伏在他的背上,也像一只小动物般的轻盈。马骁转头回去问:“行吗?”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两人都懂是什么意思。念萁亲吻他的背,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我以后都不吃药了行吗?” 
  马骁说好。背着她在房间里慢慢打转,从阳台到客厅。 
  马骁说我还有那么多的葡萄草莓没用完呢,正好派用场,省得浪费了。 
  马骁说:你要什么?凸点还是螺旋纹? 
  马骁说:我讲个凸点的笑话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念萁轻笑说我不要听,肯定没好话。 
  马骁说:怎么不是,就是。我这个笑话准备好久了,一直想说,都没机会。你让我说吧。 
  念萁用牙齿在他背上轻磨,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又是准备什么时候讲给我听? 
  马骁说我们去蜜月旅行的时候我去买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想在第一次用的时候讲给你听。 
  念萁轻轻咬他的一点背上的细肉,说你这个坏人,就知道你想欺负我。 
  马骁说那我讲了?有一对情人,男的说他喜欢用凸点的,女的说我没感觉,男的说你当然没感觉,我是反着戴的。 
  念萁要想一想才明白过来,握起拳头捶他的肩说,果然你是个坏人,这样的东西你也敢讲给我听?都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混帐话,我不理你了。 
  马骁说,那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什么呢? 
  念萁一口咬在他肩头说,不许再说,再说真的不理你。 
  马骁说,那就是说现在还是理我的了?行,我不说了,反正我说也说了,你也听见了。 
  念萁说,我没听见,我睡着了。 
  马骁说,我听见了,你赖也没用。 
  马骁说,今天行吗?我闭着眼睛随手抓一个行不行?我不挑就是了。 
  念萁说,我没听见,我睡着了。 
  马骁背着她慢慢从客厅转到卧室,卧室没有开灯,床上有一支玫瑰,床头点着香烛。香烛点了一半,已经快要熄了。   
  四三章 念兹在兹,失魂失智   
  因为还没立式开学,学校不算最忙,有时早走也可以。念萁有一份报告是周三中午才能出来,她下午忙忙地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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