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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胃里只剩酸水,萧子灵仍然低著头、捧著胸,痛苦地呕著,玄武转过了头,用手捣著眼。
直到终于停了,萧子灵大口喘著气,一旁的太监见皇上失了态,不晓得是否该送上茶水给萧子灵漱口。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仿佛救命仙一样,来了个故人。
「这里在搞什么啊?」才刚被领到这儿,就是这副场景。谢卫国蹙起了眉。
听到熟识的声音,玄武抬起了头。
「谢大侠,你终于来了,」
相对于玄武的热烈,谢卫国只有淡淡甩了甩手。
「别再叫我大侠,我谢小子担不起。我骑了十天的快马才赶来,现在,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萧子灵在哪里,又为了什么不吃饭,说吧。」
「灵儿……在这里……」
随著玄武的眼神,谢卫国看见了面容枯槁、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萧子灵。
「啧啧,不会吧。程师姊和萧哲的孩子,会长成这副德性。」
「……他已经一个月没进食了……」
「什么天大的事情,叫他变成这样……」谢卫国捂著自己的额头。真是的,几天没睡觉,头痛得要死。要是让他听到,只是个买不到玩具就闹别扭的鬼理由,他就要杀了在埸的所有人。嗯……萧子灵杀不得……打几个鞭子就好……
「这……说来话长……请移驾御书房……」
梳洗完成的玄武帝,才来到御书房,就见到呼呼大睡的谢卫国。
正迟疑著要不要叫醒他,谢卫国已经睁开了有点血丝的双眼。
「喂,玄武,我先问你,那个……嗯……赵……赵翰林……他去哪里了。」
开玩笑,这京城的地方,是十一师兄、十三师兄管的地盘,可却为了什么缘故,庄里飞鸽过去,他们连封信也没回。叫他远迢迢地赶来,差点累到趴下。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赵翰林,赵翰林和那两人有关系吗?
玄武一脸疑惑。
「干嘛?你叫他到哪里出公差去了?这么机密。」
「不是的……」叹了口气的玄武,把所有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
本来还散漫得毫不经心的谢卫国,眼睛,越睁越大了。
「你是说,萧子灵失踪,然后萧子灵找到了,冷雁智带走了一具尸首。而且,到现在还找不到赵翰林?」谢卫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让玄武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
「是……」
「那你们还在等什度!还不快去找!天啊!算我求求你,把赵翰林找出来吧!不然,我……喔!可恶!叫我来,竟然遇到这么一件大事!我还这么小,怎么办得好?天啊……天啊……怎么办……二庄主一定会急疯的,天啊……要是……天啊……不要啊……」
谢卫国自顾自地哀嚎著,直把玄武帝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都找不到赵翰林的行踪。就连冷雁智二人,也都渺无踪影。」
谢卫国终于静了下来。
不对……如果十一师兄当真有个不测,那十三师兄应该会把他带回庄安葬才是……都一个月前的事了……路上几个师兄弟姊妹也应该知道了这个消息,怎么庄里到现在都没听到风声……奇怪……
「萧子灵呢?我们去找他吧,我现在有一箩筐的问题要问他。」谢卫国瘪著嘴,站了起身。
「可是……灵儿他……还……不肯进食,也不肯答话……」
「……由不得他了。」谢卫国的脸沉了下来。
「怎么办?我们不都死定了?」黄大夫哀叫著。
「算了,生死有命。」一个大夫垂头丧气。
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是白发苍苍的陈神医。
而他,也是最后一个还没被叫去过的。
「陈神医,您老认为该怎么办?」黄大夫嚷著。
「……未曾见到患者,再高明的大夫,也不能妄下断语。」
萧子灵也被清洗乾净了,而谢卫国一走回崇光殿,便要斥退所有人。
「这……」玄武迟疑著。,
「一句话,你们走,不然,我就把萧子灵带走。二、选、一。」谢卫国向来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玄武看了萧子灵一眼。
「你放心,有我在,一时半刻他是死不了的。再说,我也没什么雅兴杀个小男孩。」谢卫国淡淡说著。
「好……」玄武带走了剩下的人。
直到人都走远了,谢卫国神秘地打量了四周,然后栓上了门、闭起了窗。走近了萧子灵,谢卫国低声问著。
「喂,你师父呢?」
萧子灵只抬起了头,带著茫然以及哀凄的眼神看著谢卫国。
「那么,你十三师叔呢?他们两个去哪儿了,到底你们出了什么事?」
萧子灵瘪著嘴,似乎又要哭了。
「别浪费我的时间,快点,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你想一想!」
萧子灵呜咽著。
「有……有事就去找十三师叔……把师父的骨灰……送回山庄……」
谢卫国仿佛被闪电击中,呆愣了片刻。
「死了?十一师兄真的死了?」说到最后,谢卫国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
萧子灵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是我……是我害的……毒……我……」
「说清楚点……你给我说清楚点!」谢卫国满心的著急以及愤怒,他死命摇著萧子灵。
「一个女人,带走了我,喂我喝毒药。然后,师父来了,他救了我,可是,他也喝了毒药,然后……为了救我,他运功替我驱毒,自己……」
谢卫国紧紧闭起了眼。
是啊……这倒是十一师兄会做的事……只是……天啊……师兄他才三十五……
谢卫国颓然坐倒在床。
当年,程蝶衣与赵飞英曾有婚约,然而程蝶衣却遇上了萧哲。大婚当日,赵飞英远走他乡,把自己的新嫁娘留给了萧哲,成全一对璧人。而他,自此再也没有回庄……
老天无眼,叫这般的英才早逝……
自幼一起长大,庄里的师兄弟姊妹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谢卫国红了眼眶。
至于冷雁智,自小与赵飞英情同手足、焦孟不离,赵飞英离庄的时候,冷雁智毫不犹豫就追了出去。从此两人便留在京师。
是什么原因,叫冷雁智带著赵飞英的屁首离去,却没有回庄?
难不成……冷师兄也遇害了……
谢卫国额上冒了冷汗。
「你……后来有遇到冷师兄吗?」
「……没有……」萧子灵黯然。不久,想到了什么,萧子灵突然叹息著。
「对了,师父他……他……到了庄里了吗?」
谢卫国缓缓摇了摇头。
「行踪不明。」
「进来。」
陈神医才刚走到屋口,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陈神医进了门。
床上躺著个人,传说中的死人。然而,却下像是个应该腐化的遗体。
陈神医扫视了床上的人一眼。
然后,接著的,便是那位身旁的「疯子」。
眉清目秀……不,简直就可以说是极其俊丽,然而,他的眼神,却是哀绝以及疯狂的光芒交替闪著,让陈神医不自觉得有些替他惋惜了起来。
死者已逝,而生者却也随着死者一起下了黄泉。
「师兄他已经睡了一个月,怎么样都叫不醒。」冷雁智看著赵飞英,柔声说著。
陈神医瞧了冷雁智一眼,没有说什么。坐在他身旁,诊起了赵飞英的搏。
其实,一拿起赵飞英的手腕,陈神医心里已经有了谱。
「是中了毒,还是生病?……我想,是中了毒吧……」陈神医喃喃说著,冷雁智的眼睛,渐渐转到了陈神医的脸上。
「是的,大夫,师兄是中了毒。刚开始,全身都发了黑……」说到这里,冷雁智似乎承受不住,身子微微晃了晃。
「嗯……全身发了黑……然后呢?这黑,是怎么退的?」
冷雁智收敛了精神,强自振作。
「约莫遇了三日,便退了……」
没有说的,是当时的自己已经找好了两人的葬身之地,正待追随赵飞英于地下之前,发现了赵飞英身上的颜色已经退了去。惊喜交集的他,抱著赵飞英便是上了竹山,然后就是从各地搜罗名医。
陈神医沉吟了一会儿,微微掀了掀赵飞英的眼皮,然后便望向冷雁智。
「贵师兄因为中了毒,所以才昏迷不醒。等这毒退了,自然会醒。」
有如荒地降下了甘霖,冷雁智捂著嘴,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这是一种西域奇毒,叫做幻水,是由五毒五蛊炼制成的。中毒者,会陷入死亡般的昏迷,就连呼吸也会停了。」
冷雁智看著赵飞英,那眼里的炽热,让陈神医几乎不敢继续说下去。然而,鼓起了勇气,他还是说了。
「解救的法子……很遗憾,据说无人能解,只怕就连传说中,蝴蝶谷中的薛神医都没有法子……」陈神医十分遗憾似地摇了摇头。
冷雁智只是极其失望地注视著隙神医。
「那,难道真没人解过?」
陈神医又摇了头。然而,冷雁智那冀求的眼神,却让他心肠一软。
「据说,这毒,是自己解的。端看当时下药的人,下的剂量而定。短则三天,长则三十年,没得准。」
「是吗……是吗……太好了……太好了……」冷雁智又是狂笑、又是狂哭地搂著赵飞英,甚至情不自禁地把唇洒在他冰冷的脸上。
「师兄,师兄。你快醒来,雁智不跟你呕气了……雁智一定会每天陪著你、盯著你,不再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师兄……师兄……」
陈神医悄悄地退了出去。
直到冷雁智送他们一群人下山,各人正常自行离去之前,黄大夫用极为钦佩的眼光看著陈神医。
「果然不愧神医之名,竟连死人也能让他复生啊。」
陈神医只有微微摇了头。
「药石可救之病,只有三成。药石可缓之苦,只有六成。然而……为何老夫医术不精,仍被称作神医之名,大家知道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