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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瞳高深莫测地一笑:“我老早便说过,假作真时真亦假。”
“天哪……难怪一直找不到……”KEN的心情再也平复不下,看定连天瞳,迫不及待地问道:“既然你已经告诉我地宫所在,是不是表示,你愿意帮我取长生璧?”
“莫高兴得太早。我并未应允你去取那长生璧。”
连天瞳一句话,顿时凉透了KEN的心。
“你……”KEN急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到最后却只吐出一句:“我真的需要这块长生璧,真的需要啊!”
“你要救谁?”连天瞳问,“你若不肯明说,我是不会帮你的。”
“我……”
被逼无奈的KEN,一咬牙,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吐出一个名字:“钟晴。”
其实,连天瞳心中早已猜着几分,可是,在她头一回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完全错误的时候,KEN的回答,即刻打破了她的愿望。
沉默,在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喂!”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了KEN的肩膀上,钟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奇怪地瞪着他们二人,说:“你们俩站这儿发什么呆呢?”
KEN被他吓了一大跳,定了定神,回头问道:“帮苏老伯他们修好屋顶了?”
“当然!”钟晴走上前,拿脏手擦了擦额头上残留的汗迹,问:“别光问我,你们自己的活儿做好了没有呢?!就看你们两个在这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闲聊而已,你不也跟圆月聊得很热闹么。”连天瞳瞪了他一眼,旋即转过头对KEN说:“你的话,我会考虑,给我几天时间罢。”
“嗯!”
KEN从绝望的低谷一下子跳到希望的顶峰,狠狠点了点头。
“考虑什么?”钟晴听得糊里糊涂。
“没什么。”连天瞳走过来,推了他一把,“快回去洗脸罢,跟只花脸猫似的。”
不由分说,她押着钟晴朝前走去,不准他再聒噪下去。
KEN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眨眼间,又过去了五天时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半边村里的生活,平静依旧。唯一不同的是,村民们不再为衣食担忧,连天瞳和钟晴带回来的礼物,给了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物质保障。
刃玲珑仍然没有消息,而连天瞳也一直没有再同KEN谈起那件事,每天只是为村民们瞧瞧病,外出采点药,要么就跟钟晴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
一直等不到连天瞳肯定的答复,KEN心里虽然着急,可是有钟晴在场,他又找不到机会单独跟连天瞳交谈。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打算让钟晴知道。
村头的空地上,抬头看了看阴霾重重的天空,KEN随口说道:“这几天的天气越来越差了。”
“也越来越冷了。”连天瞳朝手掌上呵了口气,而后继续把刚刚采回的草药一一铺开在竹筛子上。
钟晴把已经铺满的竹筛子端到一旁,换了个空的摆到连天瞳面前,不以为然地说:“本来就是冬天了嘛,我看你穿得太单薄了,赶紧弄点厚衣裳穿上吧。”
“嗯。”连天瞳点点头,继续低头摆弄她的草药。
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听着他们简单的对话,KEN头回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
连天瞳和钟晴,这两个起初很是八字不合的男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彼此间少了几分火药味,多了一点默契,点点滴滴的微妙变化,看在KEN眼里,却不知是喜是悲。尤其是在听钟晴告诉他,他是连天瞳那个很“重要”的人时,他简直不知道要如何表述自己的感觉,震惊?高兴?还是……恐惧?
“天瞳姐姐,又采了那么多药回来呀?”
圆月的声音,惊醒了神游在外的KEN。
“呵呵,是啊,晒干了好分给村民们。”连天瞳抬头,冲着路过的圆月笑了笑,问:“要出去?”
“嗯。”圆月拉了拉背在身后的背篓,说:“我出去拣些柴火回来生个暖炉,家里的不够用了,天冷了,我怕爷爷冻着。”
“你一个人去?”钟晴拍拍手站起来,看了看天色,“天气很差呢,你出去万一遇到下大雨怎么办,我那儿还有柴呢,你拿去用吧。”
“用完了你的,还不是一样要去拣。”圆月嘻嘻一笑,又抬头看看天,说:“我看一时半会儿这雨也下不来,我快去快回。”
“那你多加小心,别走太远了。”连天瞳嘱咐道。
“我知道。”圆月朝他们挥挥手,脚步轻快地出了村子。
“圆月真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钟晴赞赏地说道,“勤快又孝顺。”
“是啊。”连天瞳赞同地说,旋即惋惜地说:“只可惜从小父母双亡,这么多年,日子本就艰难,还要照顾苏老伯,小小年纪,不容易。”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KEN叹了口气,“人的命数,太难参透了。”
三人一时无语。
是夜,狂风大作,风里,不时裹来一些雨雪各半的水点,不密,打在人脸上却硬硬地疼。
苏老伯颤巍巍地站在自家门口,焦急地朝村口张望着,扶着他的KEN不时出言安慰。
打开手里的油伞,连天瞳回头对苏老伯说:“您老莫要着急,我们这就出去找圆月。”
“您老赶紧回屋去吧,马上要下大雨了。”钟晴也对老人家喊道,又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十来个村民,“放心好了,我们这么多人出去,很快就能找到她。KEN,你快把苏老伯扶进去吧。”
“有劳大家了!”苏老伯感激不已,但是始终不肯回屋去。
苏老伯担心,村民们担心,钟晴他们也担心。
因为,下去就出去拣柴的圆月,到现在都没见回来。
顶着愈发恶劣的天气和漆黑的夜色,钟晴他们一众人匆匆朝村口走去。
一个凡人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对于她,连天瞳的担心要远胜过刃玲珑。
然而,意外的是,大家还没走到村口,便看见一个背着沉重背篓的瘦弱身影,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村子。
“哎呀,那不是圆月吗?”马上就有村民辨认出了来者。
“谢天谢地,是她是她,这下苏老伯可放心了。”
“我这就去告诉苏老伯。”
圆月的回归,让笼罩在半边村里的焦虑之情烟消云散。
钟晴大步走上去,一边帮她接下沉甸甸的背篓,一边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把大家担心死了,正要出去找你呢!”
圆月侧过脸,目光不复以前的光彩,像个倦极之人一般呆滞,额前的头发不知是遭了雨雪还是汗水,湿湿地贴在面上。
“圆月?!”见她半天不说话,连天瞳又唤了她一声。
圆月迟钝地眨了眨眼,说:“我去拣柴,走了很远,拣了许多,很累。”
“早叫你别出去的,看吧,都累傻了。”钟晴帮她背起柴火,推了推她,“赶紧回去休息吧,你爷爷都等急了。”
她缓缓点了点头,抬脚朝自己的家走去。
然而,意外的是,大家还没走到村口,便看见一个背着沉重背篓的瘦弱身影,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村子。
“哎呀,那不是圆月吗?”马上就有村民辨认出了来者。
“谢天谢地,是她是她,这下苏老伯可放心了。”
“我这就去告诉苏老伯。”
圆月的回归,让笼罩在半边村里的焦虑之情烟消云散。
钟晴大步走上去,一边帮她接下沉甸甸的背篓,一边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把大家担心死了,正要出去找你呢!”
圆月侧过脸,目光不复以前的光彩,像个倦极之人一般呆滞,额前的头发不知是遭了雨雪还是汗水,湿湿地贴在面上。
“圆月?!”见她半天不说话,连天瞳又唤了她一声。
圆月迟钝地眨了眨眼,说:“我去拣柴,走了很远,拣了许多,很累。”
“早叫你别出去的,看吧,都累傻了。”钟晴帮她背起柴火,推了推她,“赶紧回去休息吧,你爷爷都等急了。”
她缓缓点了点头,抬脚朝自己的家走去。
“好了,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大家都散了罢。”连天瞳对大家说道。
待村民们放心地一一散去后,连天瞳快步追上跟在圆月后头的钟晴,悄悄拉了拉他。
“干嘛?”钟晴放缓了脚步,盯着她问。
在跟圆月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连天瞳这才压低了声音对钟晴说道:“圆月似有些不妥。”
“不妥?!”钟晴一愣,随即点点头:“看起来是有些不对劲呢,是不是累过头了?你看看我背上,满满一筐柴,不知道她今天究竟走了多远的路。”
“累极?!”连天瞳看了看钟晴的背篓,笑了笑,“也许,是我多虑了罢。”
走到苏老伯家,大门敞开,还没进屋已经听到老人又急又气又喜的声音。
“你这个孩子,怎的出去这么久?是不是贪玩去了别处?害得村里人都为你担心!阿弥陀佛,还好回来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爷爷怎么办哪?!”
站在苏老伯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圆月,揉着自己的手指,嚅嗫着说:“爷爷,对不起……圆月看天气不好,怕柴火不够,所以走远了些……”
“苏老伯,不要再责备圆月了。”连天瞳进了屋,笑着劝道:“人平安回来就好,她也是一片孝心。”
“就是,她跟我们说过,是怕您老人家冻着,这才冒着坏天气出去拣柴的。”一旁的KEN和钟晴赶紧作证。
“唉,老朽也是担心她呀。”苏老伯无奈地说,“这么些年,就只有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若她有个什么闪失,百年之后,我如何向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待啊。”
圆月垂着头,委屈而难过地抿着嘴。
“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未发生么?!”连天瞳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