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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蓉已经收拾妥当,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碧笙在这里,忙向他恭敬地一欠身:“奴婢见过小公子,不知小公子到此有何吩咐?”
碧笙咬着嘴唇,没说话。
“二位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吧?”连天瞳适时插话道,“那就不耽误二位的时间了,想必府内还有不少琐事需要你们劳心吧?”
“啊,是啊。楼上靠北墙的四间卧房奴婢已经打理干净,诸位随时可以入内休息。奴婢和刘妈这就下去为各位准备茶水,稍后再为大家送来。”小蓉点头,给众人施礼后,同刘妈一道退出了小楼。
“碧笙,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啊?”连天瞳把碧笙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坐好,和颜悦色地问道。
碧笙嘟着小嘴,老实地说:“我听到爹要小蓉姐姐她们过来给客人收拾房间,所以就一路偷跟着过来了。”
“这样啊,呵呵,找姐姐有事?”连天瞳爱怜地拍拍碧笙的头。
“唔……”碧笙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小家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连天瞳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事,笑道:“碧笙是在担心我们有没有去救你娘吧。”
碧笙垂下头,小脸委屈地让人心疼。
“放心啦,我们已经说服你爹不烧死你娘了!”这小鬼的模样让钟晴也忍不住弯下腰来,好言安慰道,“你托付我们办的事,我们一定会好好完成的。你娘肯定会好好地回到你身边的!我们大人是绝对不骗小孩子的!”
“真的?!”碧笙抬起脸,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不敢确定地忽闪着。
“我们拉勾!”钟晴伸出小指头,他觉得小孩子最信的就是这个。
“嗯!”碧笙果然吃这一套,忙不迭地把自己粉嫩的指头跟钟晴勾在一起,生怕他反悔一般。
连天瞳把碧笙脖子上歪戴着的长命锁拨正,看着银锁上头已经发黑的边缘,笑了笑:“碧笙乖,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姐姐哥哥去办就好。你只管等好消息就行。”
“好!”碧笙使劲点点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抓着连天瞳跟钟晴的手,希望满满地说:“碧笙知道,你们一定可以救我娘!”
说罢,小家伙一溜烟跑出了小楼,脚步轻快了许多。
“唉,小孩子,真是好哄。”钟晴看着碧笙的背影,叹了口气,“如果他亲娘真如那八卦的老婆子所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都说那老婆子是八卦了,她口里的话又怎么能全信。”KEN拍拍钟晴的肩膀。
“我们一定要找出唯一的事实。”钟晴看着这座小楼,严肃又有点恼怒地说:“这里的人各执一词,是非真假,现在根本无法下定论,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会有的。”连天瞳看了钟晴一眼。
“唉,真是复杂!我那一千年的时差都还没调过来呢,就要处理这么麻烦的案件!”钟晴用力甩了甩头,抱怨道,旋即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定连天瞳问道:“刚才在石牢里问过你,你怎么知道这家死去的二夫人的名字的,你还没回答我呢!”
连天瞳嘴角一扬,指指自己的耳朵,说:“听!”
“听?!”钟晴更糊涂了,“怎么听?”
“哈,跟你说过我师傅很厉害嘛!”刃玲珑拨弄着倾城的耳朵,嘻嘻笑着,“她可是会一些一般人不会的本事呢。”
“看得出来。”KEN毫不怀疑刃玲珑的话,貌似他自己早就这么想了。
“嘁,我还会一般人不会的本事呢。”钟晴拔脚朝楼梯那边走去,边走边愤愤说着:“最烦跟你们这些说话说半截藏半截的人沟通了,累死了,我先去找地方好好睡一觉,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等睡足吃饱再来盘问你们这些自认‘高深莫测’的人!哼!”
“嗯嗯,快去睡吧。睡饱了再说。”KEN苦笑着对钟晴摆摆手。
可能跟季节有关,没在小楼里呆上多久,黑夜便不可阻止地来临了。
众人的晚饭是由小蓉和刘妈亲自送过来的,小蓉说石老爷本来要设宴亲自款待,但是他因临时有了急事,吩咐她们几个好好招呼贵客后便匆匆离府而去。
睡了一下午的钟晴在饱餐了一桌可口的美味后,顿觉精神饱满,烦躁的情绪也消退了不少。
“老爷吩咐奴婢和刘妈在此通宵留守,诸位若有任何要求,只管遣奴婢们去做就是。”一直恭敬地站在饭桌前,守着他们一众人吃完晚餐的小蓉开口说道。
“不用了吧,这大冷天的,我们不需要你们伺候的!”钟晴擦着嘴,随口说着,也是一片好意。
“公子请不要推脱,老爷的吩咐奴婢不敢违抗。若被老爷知道我们怠慢了贵客,必会受一顿重罚的!”小蓉为难且坚决地拒绝了钟晴的好意。
“一片好意,却之不恭。”连天瞳站起身,不再推辞,“不知两位要在哪里就寝呢?二楼上应该还有空余的房间吧。”
“哦,姑娘言重了,奴婢二人就在楼下过夜即可。楼上的房间是专为宾客准备的,奴婢岂能随便使用。”小蓉赶紧摆手。
“嗯,那就随二位的意思了。我就先上去休息了。”连天瞳也不再多说,走过去用刘妈取来的热水洗了手脸,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见天色已经不早,其他几个人也一一放下碗筷,闲聊着往楼上的房间而去。
楼上有八个房间,朝北四间,朝南四间。小蓉数着人头办事,只收拾了朝北的四间房出来。
本该一人一间房,可刃玲珑不愿意自己一个单住,说闷得慌,硬是跟连天瞳挤到了一个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开初还能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小蓉她们的匆忙脚步声,还有杯碗盘盏碰撞的脆响,后来就渐渐什么也听不到了,整座楼安静异常。
已经睡饱了的钟晴躺在松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了,还没消化的食物在胃里跑来跑去,很是不舒服,于是他一股脑爬了起来,百无聊赖下,索性穿好衣裳跑到隔壁房间,找KEN聊天去了。
KEN也尚未就寝,和衣坐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盯着已经燃了一半的蜡烛发呆。
一阵敲门声把他从冥思中惊醒过来,上前开了门,见来人是钟晴,他呵呵一笑,道:“白天睡够了,现在长夜难眠了吧。”
“算你说中了,还好你没睡,否则我无聊死了。”钟晴闪身进了他的房间,一屁股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你这个人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了。”KEN掩上门,无奈地坐到了钟晴的身边,“跟你妈妈一样任性。”
“对了!”钟晴把杯子朝桌子上重重一搁,像是揪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盘问道:“说了那么久要好好审审你的,现在总算是有时间了!在幽灵船上,苏雅维娜那个老妖婆说两百年前你该娶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有,听你的口气,你跟我老妈很熟吗?”
KEN痛苦地一拍脑袋,立即为随便放钟晴这个问题儿童进房间而后悔。
“说啊,虽然咱们多年前有那么一点点交情,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有瓜葛,反正你我这会儿都闲来无事,夜深人静也不怕有人偷听,你赶紧坦白交待了吧!”钟晴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你妈妈姓什么?”被钟晴磨得没办法的KEN开口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任,任何的任。”钟晴脱口而出。
KEN一笑,道:“任?!呵呵,你妈妈的确姓这个,但是不是任何的‘任’,是刀刃的‘刃’,跟我,还有玲珑,是一样的。刃珞秋,才是你妈妈的真名。”
“这个……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钟晴抓着头,想到了一点什么,却又像是一头雾水,什么也想不透。
“你一定觉得‘刃’这个姓氏很奇怪吧。”KEN的笑容渐渐淡去,“‘刃’不光是我们的姓氏,也是我们整个族的名称。”
“族?”钟晴的头发几乎被他自己抓成了乱鸡窝。
“在世界上存在的,除了人类和各种动物,还有神,有妖怪,以及鬼魂,大家都以自己的方式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生活着,大多数时间互不相扰。在宇宙混沌之初,女娲神在东方造出了人类,同样,在这混沌的另一头,以奥丁神为首的亚萨神族也在行使着创世之举。现在你我见到的这个完整世界,基本上就是这么来的。”说这些的时候,KEN的神色很严肃。
“你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呢?”钟晴听得直犯楞。
“你不是吵着闹着要打听我的来历吗。刚才说的这些,只是要你了解一下大背景!”KEN眉毛一扬,继续说道:“亚萨神族生活在北欧,但是除了他们这一支,还有一支华纳神族,这两派,为了争论谁才该是被人类顶礼膜拜的神而大打出手,战争持续了很久才告结束。这些都是有史书记载的。但是,史书上却没有记载同样生活在那里的另一支神族——刃。”
“刃?!你,你的……族?”钟晴觉得他的话简直匪夷所思,一个好端端的人类,怎么就平白无故扯到北欧神族上去了?
“是的。”KEN点头,“刃族的创造者,据说同时兼有东方和西方的血统,所以刃族的成员都是像我这个样子,金色头发,东方人的面孔,生生世世也不会改变的印记。刃族厌弃战争,我们的祖先,终年生活在挪威海上的某个隐秘小岛上,后来,一些族人们渐渐走到了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只不过,他们要随时行使自己身为刃族一员的使命。”
钟晴吞了吞口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什么使命?”
“收留那些被他们的家族判定为劣等品而遭遗弃的弃儿们。”KEN的口气有些沉重,“比方说有恐高症的鸟精,不喜欢鲜血喜欢鲜奶的吸血鬼,不会游泳的鱼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