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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利齿,冲着桃林那边呜呜低鸣。
“嘿!你这个胖家伙,跳我身上干嘛?!下去!!”钟晴一把抓住肩头的倾城,大喝着把它往下拉。
听到身后有动静,连天瞳回过头,看了看手忙脚乱的钟晴,又看了看那片桃林,也没说一个字,又转过头,没事人般继续行路。
“连天瞳,你这女人到底管不管你的宠物啊?就由着它东跑西跳吓唬行人吗?”钟晴拉了好几下也没能把倾城弄下来,也不敢硬来,生怕它扣得紧紧的爪子伤了自己。
见钟晴一脸狼狈,还是刃玲珑好心,上前摸了摸倾城的脑袋,说了些“乖乖听话”之类的,顺利地把它抱了下来,给钟晴解了围。
“长那么胖,没想到行动还挺敏捷。”钟晴拍拍肩头被倾城抓得皱巴巴的衣服,恼怒地说:“它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老爱往我身上凑?!”
“兴许倾城是喜欢你哦。”刃玲珑把倾城放回地上,冲他吐了吐舌头,“如果它真看你不顺眼,可能早就把你弄得遍体鳞伤啦,它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得了吧,我才不稀罕它的‘喜欢’呢。”钟晴瞪着摇头晃脑跑在前头的倾城,挥着拳头道:“我只要这个长毛的胖家伙离我远远的就好!”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待小动物的态度就不能好点么?”一直在旁看热闹的KEN也笑嘻嘻地开了口,却一点都不为钟晴说话,“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你以后最好想想办法跟倾城改善关系,或许它会对你好一点。”
“你们兄妹俩这会儿怎么那么同声同气了?!”钟晴眉毛一挑,吸了吸鼻子,“刚刚是谁在那儿玩一个贼一个兵的游戏呢?!嘁!”
“我跟我千冰哥哥一贯兄妹连心的!是吧?!”
“去!别跟我套近乎,跟你的帐可还没算完呢!”
“……”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路唧唧喳喳地随着黄衫男子走到了位于宅院深处的一间大屋门前。
黄衫男子跨前一步,挥手遣退了守在房门口的家丁,而后才转过身,对他们几个说道:“几位里边请。”
连天瞳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屋去。
“到了?!”
钟晴嘀咕一声后,几个人纷纷闭了嘴巴,跟着走了进去。
一间古色古香,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宽敞房间立即印入眼帘。墙上字画,地上家私,件件看去都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货色。
钟晴嗅着空气里浓淡恰到好处的檀香味,为这里的奢华咋舌。
“老爷,夫人,连姑娘到了。”
黄衫男子小心关好房门后,走上前去,对着摆在屋内正中位置的两把红木雕花椅恭敬地鞠了一躬。
椅上,端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四十出头的年纪,浓眉薄唇,高鼻细眼,唇上有须,黑发已有染霜之迹,以金冠整齐地束于头顶,看这模样,年轻时怕也是位姿容上等的公子哥儿;女的,正正是那芙蓉面,柳叶眉,妆容精致,一时挑不出半点瑕疵,若不是鬓边几缕银丝作怪,要猜她的年纪绝对不是易事。
两人均是华服加身,神态肃穆,打量着他们这群“客人”的眼里尽是深重的防备之意。
“这位便是连姑娘?”那石老爷微微抬头,一一看过立在面前的众人,也不邀大家落座,只面无表情地看定站在最前头的连天瞳。
连天瞳也懒得开口回话,只点头应承。
“在下与姑娘似乎素昧平生。”石老爷垂下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纸,轻轻一抖,展开,平淡不惊地问:“不知姑娘写这三个字是何用意?”
连天瞳一笑,不客气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道:“莫非石老爷连自家夫人的姓名都不记得了?”
闻言,石老爷脸色一变,唰一下把连天瞳写给他的纸片揉成了纸团,坐回了原位,强作镇定地笑道:“连姑娘同在下的夫人是旧识?”
“呵呵,二夫人已去逝三年有余,小女子迁来安乐镇不过一载,如何相识呢?”连天瞳以手指绕玩着发梢,否定了石老爷的猜测。
听她这么一说,石老爷的面色越发难看,他沉下脸,“既是如此,连姑娘来府上究竟所为何事?”
“救人。”连天瞳答得也干脆。
“笑话!”石老爷不知是气急还是心慌,连声调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我府上人人安好,救人之说从何谈起?姑娘若是无事生非,请立即离开,在下绝不追究!”
“人人安好到也未必吧。”连天瞳把手里的发丝拨到身后,唇角一翘,轻笑:“石老爷以为烧死了三夫人,就可万事大吉了么?!”
“你……”石老爷身子一颤,手肘撞翻了隔在几上的茶碗,滚热的茶水混着茶叶洒了一地都是。
“啊呀,老爷你没事吧?烫着了没有?”一直冷眼旁观的石夫人从椅上急急站起,抽出手绢擦着石老爷被茶水浸湿的衣袖。
“好了好了。”石老爷不耐烦地挡开妻子的手,“我没事。”
“哦……”石夫人收回手,略为忐忑且尴尬地坐回了椅子上。
“什么烧死我家夫人?!”石老爷草草拂去粘在袖上未来得及化开的水珠,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从哪里听说此等荒谬之言的?”
“现下除了我们,无人能帮到石老爷你。”连天瞳向来不浪费时间回答那些在她看来欲盖弥彰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拣最重点的说,“就算烧死三夫人,之前发生的,以后照样还会发生。”
“我……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石老爷言辞闪烁,仍是不肯卸下仅剩的防备之心,“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整个安乐镇,怨气重重,又以石府之内为甚。长此以往,后果堪舆。”连天瞳站起身,环顾四周一番后,向石老爷微一躬身:“小女子只是个断病救人的大夫而已,若石老爷仍固执己见不需外人施以援手,那我们也不强求,就此告辞!”
说罢,她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房门口走去。
“哎?!这就走啦?好像什么都没弄清楚嘛?!”从进屋后就一直插不上嘴的钟晴看着连天瞳的背影,嚷嚷着跟了上去。
“走啦走啦,反正有难的又不是我们。”刃玲珑撅着小嘴,拉着KEN撤退。
就在众人即将出门的瞬间,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叫:“诸位请留步!”
石老爷三步并两步追到众人面前,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半恳求半道歉地说:“方才是在下多有冒犯,还请各位落座,待我将详情相告。”
“哈,你这个人还真是的,刚刚我们这位美女跟你说了半天你也不肯说老实话,这会儿又想通了?”终于逮着发言机会的钟晴立即数落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石老爷来。
“钟晴!”KEN瞪了他一眼,“别这么没礼貌。”
“的确是在下失礼在先,不识各位好意。”石老爷摆摆手,颇大度地为钟晴开解:“这位公子乃是心直口快之人,不妨事。”
连天瞳侧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石老爷:“不怀疑我们是别有企图之辈了吗?”
“连姑娘言重了。任是谁也不能当即相信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哪。”石老爷尴尬地解释着。
“那现在你又信了?我们这会儿就不是陌生人了么?”刃玲珑的嘴巴也很利索,一点面子也不给地质问道。
“这……”石老爷被她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方才认真说道:“在下常年在外,阅人无数,多少也练就了一些以貌识人的本事。诸位姑娘公子,气派谈吐,一看便知非普通人家所出,绝非心地不澄明之徒可比。在下最近的确为一些怪事焦头烂额,脾性也浮躁了许多,方才对诸位的试探也是无奈之举。听了连姑娘一番话,在下除了惊异之外,亦有了寻获救星之感。诸位莫要介怀,请回座听我细说罢。”
“这话还比较中听。”钟晴的脸色缓和下来,觉得这石老爷的解释还算合理,但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话里带了不着痕迹的夸赞之辞。
“既如此,我们便洗耳恭听了。”连天瞳丝毫不为他这些溢美之辞所动,不露声色地回到了房内,坐到了刚才坐过的地方。
待众人都落座之后,石老爷又吩咐那黄衫男子道:“卢管家,上茶。”
“是。”卢管家应了一声,马上退了出去。
“你也下去吧。”石老爷侧目,不冷不热地对石夫人说。
石夫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立即紧闭了双唇,看看他,又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起身离开座位,依足丈夫的意思低头缓步出了房间。
等到在场的人只剩下他们几个时,石老爷叹了口气,道:“我看连姑娘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人,我也就不多隐瞒了。今夜,我确是打算处死那不祥的女人。”
“石老爷为何认定三夫人是不祥之人?”连天瞳一针见血地发问。
石老爷一阵苦笑,转而反问道:“恕我唐突,连姑娘既有本领知晓我那去逝妻子的闺名,想必对这个女人也不会陌生罢。”
“贵府的碧笙公子曾是我的病人。”连天瞳淡然答到,“我同三夫人,仅此一面之缘。”
“碧笙病过?”石老爷像是刚刚才得知自己儿子病了一般,有些惊讶地问。
“居然连自己的儿子病得快要死了都不知道?!”钟晴按捺不住,忍不住出言指责:“你这当爹的也太不负责了吧?要不是遇到了……”
“好了,拜托你少说两句!多用耳朵少用嘴!”KEN又伸手捂住了钟晴的嘴,看来阻断聒噪源头的工作基本上就是由他来亲自执行了。
“唉,自从她们母子来了府中之后,日子便不太平了。”石老爷摇摇头,眉头深锁,“甚至可以说,连累整个安乐镇都不能安乐了。”
“哦?!”连天瞳抱起倾城放在膝上,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