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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时,那熟悉的嗓音便已响起。
“辰辰?”
只能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心里一紧,叫道:“周辰,说话。”
良久,就在祁尧都快砸手机的时候,周辰的声音才期期艾艾的响起。
“我差钱,可不可以借我二十万。我一有钱就会还你的。”
说完,便感觉空气似冻固一般。
只听那头略恼怒的声音:“周辰,这么多年了,你有将我当做朋友吗?”
“不是……祁尧,你当然是我朋友,而且是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可周辰不想欠人人情,这是这世上最难偿还的东西。
“可是?可是什么?”自嘲的反问道,却接着自问自答:“可是你周辰就是不想欠我的是吧?我想你给我打这个电话也是思考许久实在没办法才打的吧?”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能保证自己能说没关系。”
终究软下语气:“等会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现在能说怎么回事了吗?”
犹豫半响,还是开了口,“我爸晕倒了,医生说颅内肿瘤,需要马上手术,准备二十万。”
听着那头略带抽咽着说完,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角。
“别急,周辰,你知道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唔……嗯,谢谢你,祁尧。”
沉默的挂上了电话,落日的余晖下,房间内有丝昏黄,祁尧坐在靠背椅上,任脑中思绪蔓延,落地窗户上隐约绰现一略带颓废的男子。
是否一切都早已注定?走不进她心,也不可能会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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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周辰在医院附近买了早餐准备给爸妈带回去。
今天爸爸准备手术了,昨晚祁尧很快派了人送钱过来,顺便将周爸爸转到高级病房。
对这一切周辰心里除了只有说不尽的感激,注定是还不尽了吗?
来到病房门口,便见一身西装的祁尧站在了门口,快步迎了山去。
“你怎么来了?”有一丝的惊诧,毕竟他好像很忙一般。
祁尧瞧着她诧异的眼神,也不以为然,“来看看,别怕。”
那关切的语气,周辰霎时一颤,从未见他这般语气,略微不自然的点点头。
“进来吧。”
爸妈纷纷打量着自家女儿身边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周辰对着着审视眼神,对着祁尧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很是无奈。
“爸妈,快吃饭吧。”说着将打包回来的饭放在桌子上。
有些受不了爸妈那八卦的眼神,指了指祁尧道:“这是我大学学长祁尧,手术的钱也是他借的。”
“小祁,谢谢你啊。”爸爸感激道。
祁尧颇不不自然的摆摆手,“没事,我和周辰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小祁是哪里人,听口音好像是S市吧?”
“我就在这土生土长的。”
祁尧与父亲似乎颇聊得来,祁尧本就人机灵圆滑,惹得周爸爸开怀大笑。
恰在这时,病房门开了,护士小姐拿着手术安排单道:“一个小时后手术,请家属现在出去等待。
站在医院走廊上,周辰有丝心神不宁,仿若看出她的焦躁不安
,祁尧拍了拍他的掌心:“别担心,会没事的,这次手术的都是国际权威专家,已经做过很多类似手术了。”
虽听他这么说,却也知道,万事都是有风险的。
“你先去上班吧,完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思索再三,还是拧着眉头,关照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嗯。”
祁尧看着她微蹙的眉,沉郁的脸色,终还是转身离去。
祁尧不知道,这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接近周辰心的时刻。
那时他的心内想的都是如何击败对手,得到那最光辉的时刻。可人们总是忽略了最珍贵的东西往往近在咫尺,反而被那迷蒙的表象遮住了眼帘。
以致无数年后的午夜梦回,那如针刺般的心尖疼痛,疼痒难耐,永不能安。
可这世界没有如果,错过便是错过再也不会回头。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忐忑的,却又不得不难耐消磨着这磨人时光。
当标记着ICU的病房门一打开,周辰几乎是有些急切却又恐惧的不敢面视,她怕,会有八点档肥皂剧里每天看到的那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年青的医生拿掉口中的耳罩,一边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手术很成功,再留院观察一星期就可出院了。”说道最后,似也被沾染了几分喜色。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妈妈早已忍不住的恸哭出声,连日来的担心焦躁不安在此刻看来都是值得的。
“谢谢医生。”
“不客气,你们可以进去看病人了,但要小声点,刚手术完毕仍在昏迷中。”
谢过医生后,扶着妈妈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辰都按时去医院报到,而今天已是准备出院的时间。
对着这个此刻已经空荡荡的屋子,周辰不禁傻眼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些气急败坏的拿起电话拨了过去,还未响三声,便听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辰辰啊,我和你爸已经自己出院了,正准备给你说呢,没想到你就打了进来了,怎么?起床没啊?”
“呵呵……”
“睡迷糊了吧这孩子,这星期辛苦你了,今天好好睡吧,不打扰你了,拜拜啊。”
接着不等周辰反应便已挂上电话。
丧气的垂着头,将电话收起。这星期确实是有点累坏了。
心不在焉的下着楼梯。
“别动。”
只听一男子低沉微喘的声音,随即便感觉到脑门被一支枪顶着。
周辰只觉全身一颤,那熟悉的嗓音,略刺鼻的血腥味袭来,大脑一片昏眩。
顾辛……
刚想要转头,便觉放在颈部的手紧了几分,连呼吸都已不畅,猛然的咳嗽起来,小脸倏然苍白的吓人。
终是放松了几分,一接触到新鲜空气,近乎贪婪的吸了几口,脸色也恢复红润起来。
只听后面的男人,呼吸越发紧促,一回头便瞧见顾辛肩膀处白衬衣被染红了一片,如嗜血修罗般,细长的桃花眼此刻也半眯着,没有了往日的妖媚。头发几丝凌乱的耷拉着,精致的五官,沉郁低靡。
几乎是略带哭腔的说道:“你的伤口必须包扎一下。”
他瞳孔微缩,似很是诧异,复又恢复平静。
“乖乖听话……”一只手用枪顶着周辰的脑袋,另一只手攀着墙壁以此倚靠着身体不至于摔了下去。
事实上,此刻的顾辛早已快到昏眩边缘,若非强大的意志力,此刻怕早已不省人事。
眼神犀利的揪着眼前看似柔弱毫无攻击力的女子,没有一丝被绑架的恐惧,却倒反而有一丝激动神色。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这是他在美国的老师曾告诉他的,越是成功,越是强大,就越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比你弱小的人。
所以此刻的顾辛即使失血过多,脸色越发苍白,却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随便一个人都能至他于死地。
想到今日竟沦落如此境地,眼神划过阴狠厉色:祁安,你最好祈祷今日我能死在这!
“会开车吗?”
“不熟悉。”前世,顾辛曾教过她几次,如今早是许久未碰。
一手拖着她的胳膊,踉跄着往前走。
“你不用挟持着我,我不会报警的。”
顾辛狐疑的瞥了她几眼,周辰有些郁闷,都这个时候还这样。
“你想失血过多而死吗?”
或许真的是周辰的略嘲讽的提议起到了作用,顾辛微蹙眉思虑几秒,便放开了她。却还是警告道:“不要想着逃走。”
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有力而混乱的脚步声。
便已响起了一浑厚的嗓音:“快点找,找不到都不要活了,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你还能走吗?”看着他此刻没有血色的脸庞,略显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脉搏突起。
“死不了。”
说着颇艰难的从口袋拿出钥匙,递给了周辰。
此刻顾辛的身体大半重量都落在了周辰略显单薄瘦弱的肩膀上。
快到地下停车场,便听脚步声渐进。
周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霎时,顾辛便被推倒在了地上,周辰单薄的身体伏在其上,遮盖住了那抹如残阳般令人恐骇的肩膀。
顾辛只感觉一温热甜腻的柔软触感俯在了自己唇边,调皮翘舌滑入自己嘴内,牙关被撬开,带着湿润与丝丝糖果味香甜气息袭击者整个口腔,美好的竟不忍放手。
顾辛有洁癖,他从不与女人舌吻,此刻竟有丝沉溺其中,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恐他会研究一下为什么自己竟一点都不反感她,却好似理所当然般,等待了许久之感。
☆、Chapter 14
顾辛醒来时,天色已将黑未黑了之际,昏暗的房间,悄寂迷蒙。
身上的伤口已被白色绷带包扎好,环顾四周,是自己的私人公寓。凝神思索着,好像昨晚是她送自己回来的,帮着包扎伤口,似恍惚间还听到她微微的啜泣声。
转眼一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