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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缺门牙的孙老头退回座位之中,嘟囔道:“不观也罢。”
“诸位执事长老,还有其他意见么?”柳乘风环视一圈说道。
任谁都可以看出柳乘风护犊子的包庇之心,谁让李沧然不仅仅是他的得意弟子,而且还即将成为他的女婿呢。
众位执事长老默不作声,纷纷点头应允。
“那就这样决定了,孽徒李沧然私自窃取莲花峰地底灵脉,判罚鬼蜮崖面壁十年,磨砺剑道。”
柳乘风站起身,瞪了青袍道士李沧然一眼,随即开口道:“诸位,散了吧。”
柳乘风首先离开莲花主殿,随后才是执事长老、内门长老,最后才是真传弟子、内门弟子、灰袍童子。
白衣师娘上前几步,搀扶跪着的青衣李沧然起身,双眼对视,泛起笑容,什么话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辉,从今以后,我们就要浪迹天涯了。”灰衣童子摸了摸唐辉的狼头,喃喃说道:“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唐辉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匆匆离开莲花峰,要知道莲花峰可是仙家福地,在这里修炼可比外界快速多了,再加上有聚灵阵法,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就直接晋级三阶,而且五脏之内的五位大爷反哺给他整整一个小池塘的灵液,整个下丹田扩宽了不少,全身充满了力量。
唐辉浑然不觉,他五脏之中的五位大爷可是整整抽取了莲花峰地底灵脉的一半,三阶到四阶是一个大瓶颈,由通灵之境到通法之境的晋升,不仅仅需要海量的灵力,而且还需要悟性,乃至于精神力的增长。
走了接近一个半时辰,灰衣童子和唐辉才走到莲花峰的山脚,碧眼苍鹰已经等在那里好半天时间,伏下身子,灰衣童子踩着唐辉脊背爬上了碧眼苍鹰的脊背,唐辉轻松一跳,便安然落在碧眼苍鹰的脊背上。
一时间,灰衣童子脑海里充满了迷茫,离开了师傅,他应该何去何从呢?
碧眼苍鹰扑腾着翅膀,起飞,在天空漫无目的的翱翔。
从高空往下俯瞰,连绵起伏的山峰在脚下就像一个个小土包,灰衣童子依依不舍的看着莲花峰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自从三岁记事起,他就跟着师傅李沧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自己叫什么名字,后来是师娘给自己取了名字,随了师傅的姓,叫李慕白,对于师傅、师娘,就像他的亲生父母一般,照顾他无微不至,有求必应。
现在没了师傅、师娘,灰衣童子茫然无措,就像是无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两行清泪从灰衣童子的眼眶中缓缓流出,消散在风中。###第二十三章 江湖
王九是一名走江湖的镖头,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身高九尺有余,光头,浓眉大眼,胡子刮的很是干净,身穿淡蓝色的镖师服,背着一把虎背砍山刀,踏着牛皮靴,很是威武,震慑一帮宵小之辈绰绰有余。
王九这次带队护送一趟镖从宁州赶往荆州,这支车队以七八辆马车为主,随行镖师大约二十人上下,皆是孔武有力。
当首一人正是王九,威风凛凛,身后一骑扛一面大旗,上书四个大字——镇远镖局,车队日夜兼行,却无一人露出疲态,训练有素,显然个个都是精锐之士。
这趟镖马车内的丝绸茶叶是明镖,而坐在其中一辆马车内的一老一少是暗镖,后者才是重中之重。
镇远镖局算是宁州镖局的老字号了,来往各大州郡已经有二十多年的经历,一路腥风血雨的走过,跟各山各洞的绿林好汉都打过交道,镇远镖局这个老字号,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是无数人的尸体堆积而成的,是老一辈的镖师们抛头颅洒热血一点一点积累的赫赫威名。
王九加入镇远镖局比起老一辈的镖师不算长,但在镇远镖局之内也绝对不算短,算起来八载有余,王镖头这个职位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很受镇远镖局当代掌门人的器重,所以这次带队走镖,镇远镖局的掌门人很是放心。
夕阳西下,马蹄紧凑。
身扛大旗的雄健镖师,凑上王九笑嘻嘻的说道:“九爷,前面就是景阳坡了,过了此坡,便是官道,离荆州城门只有二十里,进城交差之后,带兄弟们喝喝花酒呗。”
王九不急不缓的说道:“这次买卖,一路顺风顺水,兴许是绿林好汉们给咱镇远镖局面子,但不看到荆州城墙,绝不能半点松懈。”
雄健便是点点头道:“小的明白。”
倒数第二辆车厢之内,一名老者一名少年盘膝而坐,老人五、六十岁左右年纪,面白无须,一副管家的打扮,双手收拢在袖中,闭目养神;少年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唇红齿白,似乎有些男人女相,离王九那种雄健男儿的气魄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若是女扮男装,画眉点妆,虽说不是人间绝色,但也相去不远,正捧着一卷经书,细细研读,车厢内多四书五经,散乱在身旁。
少年放下书,轻轻皱眉,掀起车帘,对为首的光头喊道:“王九。”
王九听言返身,策马飞驰,如履平地,来到少年身前,说道:“雇主有何吩咐?”
“车马缓行,你先遣一人去景阳坡探路,过景阳坡五百步而返;再遣一人去后面打探,八百步而返,这一路走的太过顺风顺水,越到后面越是安静,正因为,太安静了,安静到听不见林子里的鸟叫声,才觉得不妥。”
光头王九这才突然想起——猛兽捕食猎物时,飞鸟早已静寂无声。
随即,冷汗打湿了光头王九的衣襟。
在光头王九的安排下,车队刻意放缓前行速度,一前一后两骑飞奔而去。
离景阳坡只剩一百步距离。
不等雇主发话,身经百战的光头王九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大声吼道:“停,所有人一级警戒。”
按照小雇主的吩咐,先前过景阳坡五百步探路的探子应该已经返回,最终仍是了无音讯,连马蹄声都听不见。
光头王九脸色剧变。
景阳坡上,率先出现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人手持两柄巨斧,上半身赤裸,仪容傲慢嗜血。
随后从小道旁出现五十骑,清一色身穿皮甲,前排一半人长矛,后排一半人手持弓箭,一个个猖狂大笑。
光头王九当机立断,神情坚毅,大声道:“所有人集体冲锋,杀过去。”
二十人的队伍火速结成一个圆锥形的箭头阵,没有丝毫生涩和凝滞,胯下战马整齐划一的向前冲锋。
不料前方尘土飞扬,一波人数在三、四十左右的骑兵队伍从景阳坡杀过来,悍然前冲,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杀。”
没有过多的话语,双方人马各自发起了冲锋,短兵相接,碰撞在一起。
一时间,马蹄声,控弦声,兵器出鞘声,刀剑撞击声,双方厮杀声交织成一曲夺命亡魂曲,一声接一声的怒吼,一声接一声的悲鸣,就像跳动的音符,跳起了死亡的舞蹈。
唯美而暴力,血腥气息四溅开来。
一直将双手收拢在袖中的老管家微微掀开帘子,睁开眼睛,面不改色的说道:“少主,我们中埋伏了。”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眉头微蹙,捡起刚刚放下的书籍,说道:“他们能支持多久?”
“一炷香时间。”
老管家看似随意的伸手,抓住一支射向车厢的流箭,凝视箭杆上的铁箭头,微微一笑说道:“倘若那名手持两把巨斧的男子不出手的话。”
少年郎别过头,掀开车厢的车帘,看向傲立在景阳坡之上观战上身赤裸的壮汉,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管家,对方是什么来路,看得出来么?”
老管家沉吟片刻,微微摇头,泛起苦涩的笑意,说道:“唯一可以肯定的,这不是寻常剪径的劫匪,而是训练有素的私兵队伍,应该出自家族的精锐卫士。”
“呵呵。”少年郎自嘲的一笑,说道:“多半出自我那些废物哥哥们的手臂,截杀我于荆州城外,嫁祸给土匪草寇。”
光头王九已经杀红了眼睛,浑身浴血,这血既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身侧扛大旗的雄健男子早已马革裹尸,如今还站立着的仅剩他光头王九一人。
“杀,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老子赚了一个。”
光头王九大喝一声,悍不畏死的惨烈前冲,这时,一柄宣花巨斧迎面砸来,光头王九双手握住虎背砍山刀一招力劈华山,劈向宣花巨斧,随即“锵”的一声,宣花巨斧传来的巨力居然破开了光头王九的虎背砍山刀,连同光头王九一分为二,宣花巨斧旋转一圈,回到上半身赤裸的壮汉手中。
“搜。”
赤裸上身的壮汉狞笑着说道,随即大挎着步子向前走去。
周围的皮甲骑士或是跟地上还未死透的镖师补上一枪,或是搜索镖师身上的金银细软揣入怀中,均是哈哈大笑。
很快,这些皮甲骑士将目光锁定在这七、八辆马车的财物上,纷纷跳上马车,向马车内搜去。
异变突生,一名半百老者穿着管家服,轻而易举的捏断了几个皮甲卫士的脖子,大步从车厢中迈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嗖,嗖,嗖。”
一片箭雨向老管家激射而来,老管家浑然不在意的一拂长袖,激射而来的箭矢犹如被施展了法术般,纷纷倒射而回,响起皮甲卫士的惨叫声。
赤裸上身的壮汉双目一凝,嘿嘿狞笑着说道:“看来还是个练家子,兄弟们,并肩子上,剁了他。”
“杀。”
手持长毛的皮甲卫士纷纷一拥而上,老管家犹如闲庭散步一般,步履从容的抬掌拍向虚空,一名名皮甲卫士纷纷炸裂,血肉横飞。
随即,赤裸上身的壮汉提着两柄宣花巨斧,状若疯牛的悍然冲撞而去,老管家左手画圆,右手迅速向围上来的皮甲卫士连拍几掌。
赤裸上身的壮汉举起宣花巨斧,拦腰向老管家斩去,老管家左手黏在宣花巨斧的斧面上,借力一带,赤裸上身的壮汉便轰然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