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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狮王妃在下面一听,眼睛一闭,“我的小祖宗,是皇祖母,叫错了,白教了。”
狮王笑看了她一眼,这时拉着她,正式朝上面的万皇后也行了礼,“孩儿见过母后。”
“儿媳见过母后。”
“起来起来。”
万皇后已经抱起了小孙子,坐到了她身上,淡淡地问他,“说会说话了?”
“会。”小狮子说得不得,但听得懂很多,一听就咧开嘴朝万皇后笑,指着自己道,“聪明。”
说罢,得意洋洋地扬起了小脑袋,看得万皇后笑了起来,那寡淡的神情也有味了起来。
“母后,我带着他在门外走走。”柳贞吉等了一会,开口笑道。
“嗯。”
万皇后没让翩虹抱,自个儿抱了小世子下了台阶,弯腰放了下来。
放下来后的那一刻,周裕渝觉得好像看见了她的舍不得,他小手拉住了万皇后,踮起脚尖,小小地在他够得着的下巴那亲了一口,然后朝她灿烂地笑了一下。
等到柳贞吉牵了孩子出去,万皇后也没收回看着他走着路,一晃一晃的小背影的眼睛。
直到周容浚出声叫了她。
“母后……”
“你兄长的事,你听说了?”万皇后转过了头,终于对上了他。
这时,殿里的内侍宫女都退了下去。
“嗯。”
万皇后看着他平静,没有怨忿的脸,问,“你知道怎么办吗?”
“现在不知道。”
见过她后,就知道了。
“我刚才见过他了,我说是我发疯,觉得明王和司绯绯要杀我,才跟你父皇进的言,找的你来……”万皇后淡淡地道,“我让他要在灭你之前,得等我死才成,我话是这样说了,但我不觉得这对你是什么好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
万皇后沉默了下来,又转脸看向了门口,好一阵后道,“你知道就好。”
她偏着小的,大的只会更恨小的。
“你哥哥这次要是出事,我们大周朝就要换太子了……”万皇后看着他,“你说是换二皇子还是八皇子?”
“孩儿不知道。”周容浚摇头。
万皇后定定地看着他。
周容浚在她的眼神下伸手摸了摸鼻子,无奈道,“父皇怎么想的就怎么定,没孩儿说话的地。”
“好,我知道了。”万皇后点了头,她脚有些虚,往台阶上走去的时候身体晃了晃,被身后的人扶住了,扶了她往宝座上坐下。
“这么多年了,他就是想换太子,一直都想,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我逼他立的原因,凡是我逼他做的事情,他一件都不喜欢,我知道他也喜欢你,但有件事,我也事先跟你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离开这人世,我也不知道,所以即便是你哥哥这种虚位,到时候我就算在地底下想帮你抢,也是没法抢了。”万皇后抬眼深深地看着他,“有什么事,你就现在提出来,别等什么以后,以后的事,只有老天爷做得了主。”
“父皇说要换了?”周容浚问了一句。
“嗯,他说你皇兄只能再犯一次错。”
“这事你跟皇兄说了?”
万皇后沉默了下来。
周容浚笑笑,与她道,“那到时候要换再说吧,现在说这些,早了些。”
“你觉得早?你信你皇兄?”
周容浚看着眼前朱衣的女人,她被裹在朱红的凤裳里,人却显得过份地单薄——她也许还没老,手段也许还是能狠过许多人,但她现在的样子衰弱得不堪一击。
“我会知道怎么办的……”周容浚弯下腰,把她放在座上的披风拉过来为她披上,嘴里难得温和地道,“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你就信我吧。”
万皇后飞快地垂眼,冷冷地应了一声,“好。”
等他转身下阶,她抬眼看他的眼角,似隐着泪光。
门外,柳贞吉出来没一会,就见周文帝踏着重重的步子往这边走,柳贞吉见到他还没行礼,就看到他已经大步过来,抱过正抱着小木马骑的小狮子。
“儿媳见过父皇。”
“来了。”
“是的。”
“他们在里头说话?”
“是。”
周文帝点了点头。
这时恒常已经带人悄悄从侧殿搬过了椅子过来给主子坐,周文帝退后一步坐了下来。
“叫皇祖父……”柳贞吉又示意小狮王。
小狮王被人抱上后,一直好奇地看着那抱他的人,这时见母亲示意,他也没叫,只是不断地观察着眼前的人,看了好几眼后,才咧开嘴一笑,羞涩地叫,“皇祖父。”
柳贞吉听他真叫出来了,都呆了,他还叫得这么羞涩,脸蛋还红通通的,她真心觉得她儿子真是拍马屁的一把好手。
“朕的小皇孙……”周文帝跟他对视良久,得了他一个笑还有一声叫,这整个胸腔都是笑意,回头与儿媳道,“你们教得好,现在就会说话了?”
“就平常的几句,多的也不会。”柳贞吉忙道。
“过三天,就是他的周岁了吧?”
“是。”
周文帝听了没说话,看着在怀里玩着他帝冠垂下来的玉穗的孙子,半晌道,“你啊,每次赶上的时候都不好。”
小狮王听不懂,只管把玉穗往嘴里塞,咬着玩。
“他生的那天朕没看到,百日也没替他过,这周岁,还是得为他操办一场……”错过太多了,周文帝也是怕了,不想一生回首过去尽是遗憾,便对柳贞吉道,“你们是没打算大办吧?”
“是。”柳贞吉低声应了一声,这种时候,怎么大办?
“回去后,今晚就把请帖写好了,朕把恒常和户公公借给你们用一晚,明天把帖子发了,大后天,朕和皇后来为你们府里替他庆寿。”
“是。”柳贞吉应了声。
这时周容浚听到外边的声音已经走了出来,听到了周文帝最后的两句话,走到了周文帝面前,跪下请了声安,沉声道,“这等时候,怕是不妥吧?”
“你不想?”周文帝平静看着他,淡淡道,“你怨朕什么,朕心里有数,难道你也想让你儿子跟你一样?”
“这不是什么好时机。”周容浚绷紧了脸,眼里全是不痛快。
“你怕你皇兄更嫉恨你?”周文帝冷眼看着他。
小狮子这时也听出不对来了,他眼睛一眨,把玉穗从嘴里掏了出来,没等周文帝反应,猴子一样麻利地扑向了他父王,挂在了他父王的脖子上,随即,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脆无比地叫道了一声,“父王。”
周容浚抱着他的手因此一抖,最终,他道,“小世子这周岁宴,孩儿想办。”
他的渝儿也是皇家子孙,凭什么别的皇子皇孙有的,他的孩子不能有?
他要是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岂不是跟眼前的人一致?
他不想变成他。
第95章
一出宫;狮王府的马车走出了宫门一段后;让马车暂停;周容浚就与俞飞舟说了几句话;这才进了马车。
马车里,柳贞吉正偏头看着睡在他大麾中的儿子;小狮子现在睡着了比起没睡着可是差得太远了;睡着了就是能温暖人心的小暖男,醒来了就是能把大家都折腾得精疲力尽的小恶魔。
看到他;她笑了起来,周容浚看到她的笑;藏有寒冷的眼顿时暖了下来。
儿子已经摊开睡了一半,周容浚走过去抱了她起来;放到腿上坐稳了,又拿披风裹紧了人,沉声对外道,“走。”
“真要办的话,不少烦心事。”柳贞吉先开了口。
“嗯。”周容浚低头,“太子那边,可能会出些事。”
“嗯?”柳贞吉不解,坐直了点腰,从他胸前挤出脑袋看他,“为何?”
周容浚与她说了皇后与他说的话。
柳贞吉半晌无语,然后道,“关我们什么事。”
周容浚好笑地看着她。
“那几个皇子都太野心勃勃,不是什么好事,”柳贞吉趴回他的胸前,撇了撇嘴,“我们家不趟他们的浑水,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不了,你提前当西北王,我们离开京城。”
周容浚笑了笑,吻了下她的额头。
柳贞吉没一会也在车上睡了,周容浚一直轻抚着她的肚子,在马车走到一半的时候,他低下头看着她安宁的睡颜,心道可能为了他们母子安危,他去西北躲几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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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吉一进府也没歇息,当天晚上,恒常与户公公,三德子三个公公来了,他们都是来写皇家人的这些请帖来的,今晚写好,明日出经心他们的手相送。
周文帝显然是想把周容渝的面子弄大——柳贞吉本来还觉得不妥,但略想一下也觉得凭什么为时局委屈自个的儿子,他倍宠爱的时候都不让他好好过感受一下重要性,等他长大了,她要往狠里“苛刻”他的时候,她就可以拿出今时今日出来为自己的母爱作证了。
自诩奇葩界一朵娇花的柳王妃很快就把周岁宴的各种意义都想到了——就是不太愿意去想,这可能也是她丈夫在象征性地弥补她。
她怕她想多了,怕跟人冲口而出狮王哥哥咱能别那么小心眼吗?
当天晚上,狮王妃是半夜去睡了,早上醒来,一夜没睡的狮王带着府上六个管家,和宫里三个公公,把请帖全写出了出来,狮王妃正擦着眼打哈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上路,准备去送请帖去了。
等他们一走,已经用上了早膳的狮王妃与狮王感叹,“要是我们王府年底扎帐的时候,狮王哥哥带上帐房先生这么忙上一晚,我不知道要有多感谢你。”
也就不要她要死活要活的花近半个月的时间扎一年的帐了。
“又想回过去活了?”小狮子趴在父亲的腿上还在呼呼打着小呼噜,完全不想醒来,大狮子眉眼一挑,朝不知死活的狮王妃说了一句。
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