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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拉绳子,可是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拿开面罩,一股腐臭扑面而来,让我差点窒息过去,闭着一口气,我扯着嗓子大声地喊她们,喊得一口气都吐不出了,绳子还是一动不动。眼看着水越涨越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慌忙之中,我把手电筒缠在绳索上,灯光勉强可以照亮周围那一点的范围。井里充满着白色的气体,周围都是模糊一片,连近在咫尺的井壁都看不清楚了,我用手拉着绳子,吃力的向上爬。水位还是不停的升高,像开水一般,在我身下沸腾。
突然,绳子下滑了一段,我再次摔在水里,可是手却紧紧的抓住绳索不放。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怎么连绳子都不能拉稳。我用力拽了拽,似乎绳索已经结实了,继续往上爬。
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恐惧的心理自然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抬头看,只是一片浓重的白雾,井口遥不可及,下意识的低头,摇摇晃晃的手电筒的光柱,模糊的照出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在离我脚不足一米的地方,从浑浊的井水中,伸出一支苍白的胳膊,直直的,像是要抓我的脚一般。
我只觉得身子一阵发麻,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力气,拼了命的拉着绳子往上爬,电筒在绳子上摇晃了一下,掉在水里,四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心里更加慌了,脑海里面只有刚才看到的看只胳膊,似乎就可以感觉到,她离我的脚越来越紧越来越近。
“晓未,艳子,你们在干什么啊,快点拉我上去。”我在心里不停地喊着,手脚不停地爬,“难道是她们上面也出了什么事情?不会吧。”我越想越觉得糟糕,手忙脚乱的一阵乱爬,但是头顶始终是片黑暗,看不见井口的影子。
这个时候,脖子上的玉佛竟不可思议的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穿透了身边紧裹的白雾,我觉得胸口热乎乎的,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又是这个玉佛在保护我,我突然间觉得有了勇气和希望,有玉佛在,可能,我还不会危险。
手好疼,胳膊和腿也好疼,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晓未她们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和她们在一起,我不要死在这么脏的地方。
朦胧的雾气中,井口的光出现在我的头顶。
当我费了4虎18牛的力气,终于爬到了井口,来不及喘气就慌忙的跳下井沿,我无法忍受脑子一直被水底那只手纠缠着的恐怖念头,终于重见天日了。心情之舒爽,非笔墨所能形容。井下短短的几十分钟,漫长的有如一年之久。(简直是太喜悦了,不多说,这是恐怖小说哈)
我跑的离大苦古井远远的,简直不能在离它更近,哪怕一分钟,靠在树上,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然后,目瞪口呆。
我眼前,是北北第二!
那是小岸。
用来在井下吊住我的绳子的一头绑在小岸身上,看得出,那是她们3个齐心合力的结果,小岸被绑在一棵树上,动弹不得,我不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自己看得出来。
小岸,灰白色的脸,充血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叫喊,僵硬的肢体,空洞的眼神,和北北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在我下去之前,小岸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
“晓未,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看到歪倒在一边的晓未,艳子和小纪。
“宝宝,不要问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艳子气喘吁吁。
“你下去没多久,小岸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好像很恨我们的样子,想要推我们进大苦古井,还好,小纪察觉了,我们才合力止住了她。”晓未的声音是满满的疲倦。
看着小岸,那条绳子似乎越来越不对她起什么作用的样子,刚才看来还紧绑的绳索现在已经松垮的岌岌可危。小岸的身上,满是浑浊的液体,像是刚刚在古井下面看到的水一样。古井?好像在小岸接近古井的时候,就隐约的觉得不是很对劲了。可是没想到,会使现在的样子。
眼看,绳子就要被她挣脱了。
“小岸,你疯了吗?我们是你的朋友,你要干什么!”绳子已经被小岸挣脱,面对着逼近的她,我声嘶力竭的喊,希望它可以听得到,希望她可以看我们一眼,可是,在她的眼中,只有看到猎物的惊喜和想要征服的欲望,交杂的未明的快意和恨意。
和北北一样。
短短几十分钟,昔日活泼可爱的小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着疯狂的行为和外表的女人,直直的向我们走来的她,全身上下精湿,不时地滴下散发着怪异气味的液体,胳膊和腿上是纵横过的血痕,是刚才挣扎出捆绑的绳索留下来的,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和水交汇在一起,在她走过的身后,留下一条清晰的水痕。
在离我们只有2米远的地方,小岸停住了。
时间也停住了。
我们就这样3对1的互相看着,没人说话。
小岸的手慢慢的抬起来,指向大苦古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这时我才发现,我在井下的时候,井水就在翻腾上涨,按理说,这会应该早溢出来了啊,可现在看看,大苦古井好端端的。
小岸的手一直得指着大苦古井不放下来,我们猜测着她的意思。
“你让我们去古井那里?”小纪说。
没有反应。
“你是说古井里面有东西。”艳子猜测。
小岸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你让我们下去帮你找。”晓未正中要害,一语中的。
小岸的手缓缓地放下。
“那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你是单蜜儿,还是薛静??”晓未在关键的时刻讨价还价。
“你们下去,我自然会告诉你。”小岸的声音中,似乎包含着我在井下听到的那种金属撕裂的声音。
“大家听好,我们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够听她的,不过要各自小心。”晓未压低声音给我们说。
“那我们下去帮你找,你可以放了小岸吗?”晓未大声地喊。
小岸点点头,随即用手指向了我,意思很明显。“你下去,她们留下!”
我?!为什么是我!我刚刚上来的啊!
拖着沉重的脚步,揣着不爽的心情,尽量让我的背影看起来比较潇洒一点,我告诉自己,没事,就当是在海岸潜水好啦。不过我希望现在可以从天上掉下来一块石头,封死这口大苦古井!我发誓,如果我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哼哼,世人恐怕在3年前就不会看到大苦古井是圆的还是扁的了!
“喂,你要我下去干什么啊,总要有个说法吧。”我强压住火气对着已经不是小岸的小岸说。
没有回应,只是一只胳膊直在那里指着古井,催什么催,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想到这里,我高兴了,“哈。”我做出我的无敌笑脸来给小岸,“我告诉你噢,地下什么都没有,好啦我刚从下面出来,我敢保证的。所以我不用下去了吧。”我的高兴,往往来得太早。
可是,对方对我的宇宙超级无敌可爱脸无动于衷。
认命吧,可怜的我,下去吧,可怜的宝宝。
第二次来到井口,我猛然想起来,刚才在井里的那条胳膊,算了,给她说,她也不会管我的。希望玉佛可以一如既往地保佑我。
这口井底下,还会有什么呢?
潮湿的空气紧裹着身体,井水虽然已经落下去了,但还是比第一次下来的时候要高很多。手电早在刚才逃命的时候掉下去了,黑乎乎的一片,恐怕真的有鬼在我面前我都看不见,还找什么呀。
思维一直被刚才看到的那条胳膊掌握着,加上眼前一片漆黑,这20多年来看过的恐怖片在脑袋里迅速发酵膨胀,还没有下到井底,我已经在想遇到情况时应该怎么逃命了。还好有玉佛撑腰,不然,出去之后肯定要直奔医院把我可怜的碎胆摘掉。
算着时间,应该已经下了一半了吧。
这种全身浸泡在脏兮兮的水里在地下几十米深处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品尝到的。再次中彩!不过很奇怪的是,透过潜水镜看井水下,反倒觉得不像刚才那般黑漆漆的,在浮力和重力的拉锯中,我艰难的往深处下。
神经高度戒备着,什么时候那条胳膊突然抓住我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还好,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什么不明生物的存在。水是清的,只是颜色不同于前一次来见到的青绿色,而是有点发红,像是,在井水中,稀释着血一般,若有若无的红丝,悬浮在水中,在黑暗里,窥视着我。
小岸说,井底有东西,可是,是谁在小岸身体里?那个东西如果对她很重要的话,怎么会在井底?而且刚才在井下摸索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在我一连串的思考中,我的双脚已经踏到了井底松软的泥。
摸着井底的土,细滑湿润的,有些粘,不过倒也干净。也许第一次来的时候真的没有好好的查看,漏掉了什么也说不定,这次我索性趴着,一点一点地过滤着这个小小的空间。十多分钟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难道说,她要我下来的目的不是找什么东西?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上去吗?反正我找过了,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这不能怪我,底下原本就是空无一物的,我拉着绳子,准备上去。攀上绳子之前,又低头看了一眼,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要我不要走。可是,我已经找完了可以找的所有地方了,就这么大的井,还能有什么事藏着呢?
除非。。。。。。
松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