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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朵鲁不不是说了么?党项人和契丹人关系不错让他们出兵反目,起……”张庆轻笑道。
徐卫摇了摇头:“听马扩说,大石昔日抗金时,就善于因势而变。在辽帝耶律延禧被金军追得逃得不知去向后,他和辽国宰相又拥立一位新君。据此可以看出此人并非因循守旧之辈。否则,他又如何能在西域重新立国?像这种人,不说见利忘义吧反正不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说穿了,契丹人和党项人之间,就是一层面子问题。大石完全有很多借口可以出兵。”
张庆听了,倒也没有异议,徐卫想起他先前的话,问道:“还有一桩好事呢?”,“哦,对了官家派了内侍入川,携带着封赏你的诏书和御赐给你的财货。人己经到成都了用不了几天就到。”张庆回答道。
徐卫笑一声:“这是好事?”,四天以后,果然就有内侍来到了兴元府直接到徐卫的府上宣诏。起初,徐卫以为自己已经是正二品的太尉,最高军阶,再上升,也就是一些加官,荣誉头衔之类,估计是“开司仪同三司”,。
所以,沐浴焚香之后,便往正厅之中拜受诏书,张九月因为是命妇,也换上了仪服,与丈夫一同前往。
在徐府厅上,几名内侍已经站在主位,居中一个手里捧着天子亲笔诏书,等着宣读。徐卫和正妻出来,先和几名内侍见了礼,而后郑重其事地在厅〖中〗央行大礼,准备接诏。
那内侍年纪不甚大,至多也就是三十左右,待徐卫夫妇跪拜之后,徐徐展开天子诏,用尖刻的声音宣读道:“制曰,枢密副使、川陕宣抚处置副使、陕西制置使徐卫,材气不群,忠勇自奋,策足功名之会,腾声关陇之间。比者统率西师,收复全陕,建大功于朝廷。今复麟府,夺洪龙,扬我朝声威于西贼之地。朕尝言,助中兴之业者,舍卿其谁?特遣内侍入川,晋卿为天水郡王,望卿恭勉乃事,图报异恩,钦此。”,那内侍宣读完诏书后,又徐徐合上,双手捧到徐卫面前,笑道:“大王,接诏吧。”
徐卫此时什么心情?先是吃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小赵官家这么大方,一道诏书送来,直接就晋升郡王了!自己接下这道诏书后,就是在世的人中,除赵氏宗族以外,两个异姓郡王之一!
此后,便是狐疑。因为按道理说,没有从枢密副使,直接晋升到郡王爵位的。一般来说,应该先拔擢到枢密使,然后封郡máo现在小赵官家跳着级的封赏,而且在诏书中点明了要自己“图报异恩”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然后,紫金虎心里盘算起来。很快,他就作出了决定。一头拜下去,洪声道:“臣受圣上信任,执掌川陕之柄。此前,已蒙官家多次晋升,超擢为枢密副使,足以彰臣之功绩。郡王显爵,昔年神宗皇帝有言,有复燕云者,柞本邦,疏王爵。如今,非但燕云之地陷于北夷之手,便是两河故土,也还豺狼遍地!臣何德何能,敢居此显位?恳请圣上收回成命!”
这句话出来,非但几个内侍震惊无比,便连旁边的张九月也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丈夫。这作官的,有哪个不希望加官晋爵?你麾下那些战将不是时常都为一级半级的官阶争得面红耳赤,互不服气么?再说了,这是郡王啊!官人不是说,折郡王是天下在世的人中,唯一一个异姓王么?如今官家也封你为王”这是何等的荣宠?
那宣诏的内侍只怕自己没有听清,还确认道:“徐郡王,敢问是要……”,徐卫再拜,掷地有声道:“臣久在军中,素知行伍之间陋习。将帅们攀比军阶,较量官爵,为些许薄名,目眦尽裂。圣上委臣以川陕之重任,如今的官阶爵位,已足以震慑地方,实在不敢再接受郡王显爵!恳请圣上,收回成命!”,那内侍此番听得真切,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回过头去看看几名同伴,全都是一脸茫然。这皇帝下诏,让官员夺情起复时,确实有过不受诏的先例。但这晋升显爵”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拒绝的!这有爵位,就是食邑,有食封,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徐郡王是怎地?敢为天下先?淡薄名利?
但徐卫不接诏,他也不可能强求”僵持一会儿,内侍道:“既然徐郡王执意如此,小人只得暂时收了诏”待回行朝之后,禀明君上,再作计较。”语毕,便将诏书收回封好。
徐卫这才和妻子起身,拱手道:“徐某也自当上奏一本,一则谢圣上之隆恩,二则解释此中原由,烦请诸位一并带回。”,内侍勉强地笑笑:“好说,好说。”,在送走内侍之后”张九月忍不住问道:“官人,这晋升郡王”是何等的荣耀,官人为何拒绝?”,徐卫看着妻子,笑了一声:“你以为王是那么好当的?我如果受封郡王,又执掌着川陕之柄,还拥二十万强兵,只怕过不了多久,当朝中那些人发现局势好转,大宋危险不再之后,就得拿我说事了。”
“那折郡王也不见……”,张九月质疑道。
“等着看吧。”徐卫叹了口气。
在拒绝了晋封“天水郡王”的诏命后,徐卫给皇帝上了一本。在奏章中,他把听诏时说的话再详细地阑述了一次,表明自己是受天子委派,坐镇地方,用不着拿无比显要的官爵来震慑下属,哪怕就是个从九品,只要天子的信任,也没有人敢小觑他。
七月,杭州行朝。
皇帝赵谌已经在勤政堂里呆了整整一天,这一天,他没有批阅奏章,只干一件事情。就是把汾阳郡王折彦质送来的战略谋划,一遍又一遍地看。
“官家,荆湖宣抚使,太保何灌上奏请求致仕退休,到底怎么处理?”,沈择在一旁问道。
赵谌的注意力都在折郡王的报告上,根本没闲心理会这事,随。道:“准了他吧,年纪大了,回去好生养老。
沈择听了,一时不言,过了一阵,又小声道:“是不是应该象征性到挽留一下?”,赵谌这才抬起头来:“哦,走了,何灌怎么说,也是几朝老臣,且于国有劳。他自请致仕,确实妄该挽留一下。罢了,你传朕的口谕,让有司草诏,挽留吧。”
沈择应下,却没有动身,而是笑问道:“小奴在官家看折郡王这道本子,已经看了一整天,莫非真有玄妙之处?”,提起这个,赵谌来了精神,用指头连续敲了奏本几下,朗声道:“你别说,到底是文武双全的折彦质!拿出来的东西那是不一样!他建议集中荆湖、江西之兵,主攻东京方向,再以淮西军,往攻淮东以为牵制。朕在想,金人在停战之后,已经北撤,其中原地区的防务必定较之前空虚。若折彦质统大军往攻,必能收获奇效啊!”,沈择见皇帝〖兴〗奋,也附和道:“说不准,能一举收复东京故都!”,赵谌一击御案,激动道:“这正是朕心中所想!自太上南巡以来,东京故都几历兵祸,终究还是难以保全!想艺祖陈桥受禅以来,历代先皇都在东京城里励精图治,开创太平。朕既然继承大统,首先就当以还都开封为己任!此番,若能成功,朕无论是对祖先,对天下,也都有个交待了!”,沈择干脆来个全套的,纳头就拜道:“小奴预祝王师旗开得胜,收复东京!”
赵谌得意地大笑,笑声未止,便见一名内侍匆匆而入,禀报道:“官家,去四川宣诏的回来了。”
赵谌脸上笑容仍在:“朕有两员大将,一个便是折彦质,一个便是徐卫。如今,这两位帅臣都受封郡王,耳算殊遇了!叫他进来!”,不一阵,当日给徐卫宣诏的内侍快步进入,沈择眼睛尖,首先就发现了这同行肩膀上还背着诏书匣子。当时心里就纳闷了,这诏书宣读完了,徐郡王接了诏,你还背个匣子回来作甚?
却不料,那内侍一进来,就拜在地上,取过肩膀上的匣子,疾声道:“小奴奉诏入川,传达官家诏命,晋封徐卫为天水郡王,但徐卫拒绝受诏!”,“什么?”,赵谌大感意外,拒绝受诏
第六百五十章 北伐中原
沈择听得也是大感意外,除了赵氏宗族以外,近几十年来册封的异姓王只有四个人。广阳郡王童贯,录夺王爵枭首了:清河郡王徐绍,去世了;在世的就汾阳郡王折彦质,以及天水郡王徐卫。他怎么会拒绝接诏?
接过诏书后,他看向赵官家,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问道:“什么原因?”
“有徐卫奏章一本,请官家过目。”内shì取出徐卫的本子,双手呈上。赵谌脸上yīn晴不定,接过奏本后,转身走到堂中角落里,他这个动作,使得沈择也不好意思跟过去看。他挥了挥手,示意传诏内shì出去,而后便安安静静地等着。
在赵谌看奏本时,沈泽不时注意皇帝的反应,起初,只见小赵官家那前额扭曲成一团,渐渐地,眉头舒展开来,最后归于一片平和。
“你猜猜徐卫是怎么说的?”赵谌转过身来问道,神情不见任何异样。
“该不是嫌爵轻吧?”沈择猜测道。朝中是有人议论,说单以军功论,无人可及徐卫,再加上他对折彦质封王也有些眼气,会不会不愿和折彦质并列郡王?所以,这是在赌气?
赵谌闻言一笑:“那你也太小看他了,徐卫是个明白人。”说话间,他将徐卫的本子放在了案头。
“他本子里倒都是些官样文章,诸如才德浅薄,不敢领受,愿以身作则,反对攀比云云。但他这道上奏透lù出来的意思,其实只有一个。”赵谌道。
“恕小奴愚钝。”沈择躬身道。
“那就是担心盈满之患。”赵谌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沈择点了点头:“言者论徐卫,都说其征伐勇猛,但行事谨慎,看来此言非虚。”
“这样很好,他惧怕盈满之祸,就是敬畏朝廷。武臣知道敬畏朝廷”而不是拥兵自重,飞扬跋扈,这是社稷之福。”赵谌道。“再有,他本子里有几句话让朕觉得他是个明白人。他说,他受天子之命”坐镇地方,就并不需要高官显爵来彰显威仪。这话说起来简单,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