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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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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仲古闻言大笑:“断不敢作此奢望”
    客气一阵,场面话说了不少,黄潜善放下茶杯后,便听枢密相公问起天子情况来。
    “自当日离了镇江,先投杭州,上下恐难保全,又奔往明州。从明州出海,一直绕到福建,现天子百官暂居福州。”黄潜善回答道。
    折彦质听了这话,心里雪亮。想必上至官家,下到百官,没有谁对我守住江防抱希望。所以才一路逃亡,直到福建乃止。
    “官家入闽之后,检讨近年来朝政得失。百官一致公论,此番失利,皆因主战而起。而力主对金强硬的赵鼎等人,当负主要责任。因此,罢免赵鼎相位,贬岭南安置。任命耿相兼任尚书左右仆射,总领三省事,改弦易辙,重整朝纲。”
    黄潜善这番话听得折彦质既惊且疑。这次抗战的失利,怎么能归结到主战上?不小心割到手,你不怪自己不留意,你怪刀子太锋利,这是什么道理?还有,赵鼎等主战大臣负主要责任?最离谱的,便是耿南仲身兼首相次相,总领三省事,他算得老几?他凭什么?
    “这……身兼首次两相,总领三省事,怕是不妥吧?”折彦质虽出身将家,可他是文阶,又处在宰执之列,所以可以毫不忌讳地议论政治。
    黄潜善似乎料到对方有这个反应,叹了一声,面露忧色道:“枢密相公有所不知啊,官家在明州出海时,风疾发作,险些坠船,我们这些臣下都惊出一身冷汗。到福建之后,病情愈加恶化,一度口不能言,坐立不得,只能卧于塌上。后经御医诊治,也是勉强应付。一时之间,也无法处理朝政,所以这才……”
    后头的话他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耿南仲是官家的老人,无论朝中风云怎么变幻,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权力中枢。
    折彦质闻讯大惊,首先,他为臣下,他当然是惊皇帝病情。其次,他自己也是主战派的代表之一,现在黄潜善说,百官公论,祸根在主战上,那是不是也包括我?我跟耿南仲向来不对路,说是政敌也不为过,他现在上台执政,想怎么安置我?不过,既然耿南仲上台了,黄潜善此来,多半跟他有关。但观黄潜善态度言语,似乎并没有什么征兆。
    “唉,国家多事之秋,局势已然如此,偏生天子又……叫人痛心呐。”半晌之后,折仲古叹道。
    黄潜善也频频点头:“谁说不是?国难当头,我等身为臣下,当竭力为君分忧才是。当务之急,便是结束这场战事。”
    折彦质又吃一惊,要知道,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在女真人手里。要结束战争,得看女真人愿不愿意。但是,话是从黄潜善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隐含了什么意思?
    “黄相的意思是?”
    黄潜善正色道:“实不相瞒,此番下官自闽地返回,便是奉官家诏命和耿相指示,前去和金人接触。”
    接触?这个词虽然用得隐晦,但傻子都知道,两国交战,你主动去接触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想停战么?但战争主动权在人家手上,你想停战,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折彦质久在朝中,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虽然是主战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但听了黄潜善的话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后者见状,主动问道:“眼下金军想是在江北,下官要过去,还请枢相安排。”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折彦质似乎在想着什么事,随口答道。主动向金求和,那就得作好一个心理准备,女真人不愿意便罢,就算同意,也绝对会狮子大开口

第四百八十六章得意忘形
    第四百八十六章得意忘形
    长江北岸,扬子镇。
    金军主力屯兵在江北已数月,眼见一时拿不下长江天堑,金军的指挥中枢也从军营移到了这江边小镇中。眼下二月初始,春暖花开,又因在这风景如画的江淮地区,扬子镇虽小,却因地理位置优越,所以极为富庶繁华。
    金军的指挥中枢扎在此地后,兀术约束部属,声称要“秋毫无犯”。便是他现在这所帅府,也是向当地的豪绅征用而来。绝对没动用武力,只派了一个小军官来打了声招呼,说大军要征用你家,挪挪地方吧,主人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此时,大金统帅,完颜阿骨打的四皇子,金国朝中新兴势力的领袖,兀术,正靠坐于矮床上,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搭着膝盖,微闭着眼睛,不知是在小睡,又或是沉思。这房中陈设极为考究,桌椅都带有花样,隔间处垂着布幔,地上也铺着名贵的毯子,一座香炉中,正袅袅地冒着清烟,将室中熏得清幽淡雅,令人陶醉。
    室中不止兀术一人,他倚为心腹的韩昉坐在他的下首侧面。到底是读过圣贤书,考中过状元的斯文人,韩昉显然懂得如何享受这优雅的环境。他跪于席上,双手枕着大腿,上身保持着挺拔,神态安祥,正用心倾听着外间那名女子抚琴。
    “行了”兀术突然坐起身来,一挥手,琴声嘎然而止。
    这个举动显然将外间抚琴女吓得不轻,韩昉侧过头,对那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待其走后,笑问兀术道:“元帅,琴声如何?”
    “听不懂,不如号角声来得响亮。”兀术爽快地回答道。“而且这东西也躺得人难受,坐又坐不得,躺又躺不下。这屋子也太矮,压抑得紧。看来我是消受不起这套东西,还不如去纵马射箭来得快活。”
    韩昉闻言大笑:“元帅,想役使南人,就必须先懂南人。而要懂南人,就要从他们的日常生活入手。这所宅子的主人,应该是出自书香门第,这种人在南朝极具代表性。懂了他们,也就懂了中国。”
    兀术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笑道:“也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学。走,陪我出去逛逛。”
    韩昉见他实在没什么兴趣,也不强求,两人遂出了宅子。这小镇有千余户人,除了逃过江去的以外,还有数百户人家。但因为近来镇中行走的都是金军,因此普通百姓没事都呆在家中。兀术和韩昉两个出门以外,便沿着那平整的石板路步出镇外。
    只见那远处,郁郁葱葱,入目一片翠绿,春天已悄然而至。行走于镇外小径,风和日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顿使人生出慵懒之感。路边,草木新生,野花含苞,身处这等美景之中,兀术仍旧未能忘却烦恼。
    “宋军水师颇具战力,四次强攻均已败北。转眼春天已至,盛夏不远,而军中粮草也快不足敷用,叫人心急啊。”
    韩昉却劝道:“此番元帅引军南下,取山东,夺中原,兵锋直抵大江。占领之大,所得之丰,均超过以往。就算此次入不了江南,又有什么关系?来日方长。”他心里很清楚,直到现在金军还未能过大江,这次的机会就不大了。
    兀术倒并不灰心丧气,闻言笑道:“也是这个道理。我已夺得中原,如你所说,中原乃四出之地,得中原者得天下南朝现在所倚仗着,不过就是一条长江。今我在长江北岸,天堑与彼共有。费上他三五年时光,大金也组建一支水师,教习士卒操练水战,动用工匠营造战舰,取江南,不过早晚而已。”
    “元帅之言正中要害。”韩昉欣喜道。
    兀术颇为自得,极目远眺,赞道:“这南国风光果与北地不同,锦绣河山呐。”
    “北方苦寒,却是成就王霸大业之地,南方富庶,却向为板上鱼肉。自古以来,统一天下,从来都是由北往南。”韩昉侃侃而谈。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北方虽然艰苦,但民风剽悍,士卒善战,实足虎狼之地。南方虽然好过日子,但这些秀丽山川,锦衣玉食,却容易使人倦怠。否则,以南朝户口之众,何至于被我女真打得一败涂地?”兀术得意地笑道。
    韩昉适时提醒道:“创业固然艰难,但守成却殊为不易。秦王扫**,吞并四方,然两世而亡。隋文帝一统天下,北击突厥,也可谓英雄,然传至炀帝,偌大一个国家眨眼之间分崩离析。究其缘由,无非失德不仁四字。”
    兀术听得频频点头:“是这个道理,此番我本不欲强求先生随军南下。只是,先生博古通今,对南朝又极为了解,实在离不开。倒是不要耽误我那侄儿的学业才好,他终究是要登上帝位的,我们前两辈开创基业,就得靠他来守成。”
    “皇长孙天性聪颖,好学不倦,数年之间已学有所成,元帅不必担心。”韩昉听他提起自己的学生,掩饰不住自豪之情。
    正说着,见不远处一队人马迤逦而来。初时,兀术并未在意,但后来走得近了。他才发现,这群人多数是金军士兵,然其中竟然夹杂着几个汉人,尤其有一人,穿红袍戴乌纱,显然是南朝的官员。
    南官出现在江北,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么?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南官还不是空着手来的,他的随从抬着好几口铁皮大箱,中有一口似乎还不小心落了船,一路走一路淌水。
    “你,去问问,什么来路。”兀术对一路跟来的卫队长遥喝道。
    那名女真猛安得令之后,大步前去,走到近前堵住去路,向领头的一名汉军谋克问道:“怎么回事?”
    “这人从江南而来,自称南官,欲求见元帅。”汉谋克回答道。
    “他怎么过江的?”千夫长又问。
    “是宋军战船送过来的。”汉谋克道。既然是宋军战船送过长江,应该是假不了,那女真猛安放了路,当即回报兀术。
    “元帅,乞和的来了。”韩昉闻讯面露喜色。
    兀术一声冷笑:“还真会挑时候,偏偏选在我渡江不成之际。哼,我先不见,先生代我接见,看他如何说话。”
    扬子镇中,一处民宅里。那穿红袍戴乌纱,年约四旬的官员正于帐中来回踱步,他带过江来的数口大箱都堆在房角,直到现在,过去了至少半个时辰,没有任何人来接待他。而且金军也不许他外出,门外,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正把守着。
    正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忽闻身后响起两声轻咳,猛然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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