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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头耸动,何太平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忍不住负手微笑,目中尽是欣慰之色:“发生这么大的事,气象仍不输往年,可见百姓对我们还是放心的,家家和乐,岁岁有余,老有所养,少有其趣,愿江湖永得这般太平。”
这一刻雷蕾觉得他帅极了:“放心,将来会的。”
何太平意外,看着她点头:“多谢。”
雷蕾指着街上人流:“盟主不去赏灯猜谜,与民同乐?”
“怎好扫你们年轻人的兴,你们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何太平含笑说完,带着冷圣音等人走下台阶。
瞧瞧这话,什么叫“你们年轻人”,你也才三十二岁而已,比小白还装!何盟主!何大叔!雷蕾几乎吐血,冲他的背影撇嘴:“以小卖老!”
声音其实不大,可已经走出几米远的何太平却停住了脚步,回眸看她。
雷蕾变脸不及,尴尬地挥手。
何太平似笑非笑,转身走了。
“何兄与冷兄要去查看各处守备,”公子忽然开口,“这里刚出了长生果血案,灯会人多,以防魔教的人又混进来生事。”
雷蕾不说话了,一个盟主专制的社会,尽管这是出自于对私有物的爱护,江湖是他的,百姓是他的,但不可否认,何太平仍是个好盟主。
现场只剩三个人,风彩彩胆子大了些,红着脸问公子:“我们去看灯么?”
公子为难,看着雷蕾欲言又止。
我拦着你?雷蕾抬脚就走:“我先走了!”。
夜已将阑,街上游人反而更多,精彩节目一一上演,看这架势是准备通宵达旦狂欢。
雷蕾随人流看了会儿灯,又瞧了会儿节目,觉得特别没劲,不远处几对青年男女执手相偎,窃窃私语,使得她心中的酸意越来越浓,风流才子勾引才女猜灯谜去了,何太平尽职尽责四处查岗,更可气的,连“小白”都被风彩彩抢走了!
早该想到“小白”没立场,先下手才是硬道理!雷蕾后悔得不得了,决定回客栈睡觉,可不知怎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刚走到客栈门外,忽听得一阵惊叫声起,街上人潮猛地倒涌回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雷蕾全无防备,被挤得头晕眼花,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心想完了,这一倒下,不知要被多少人踩踏,夜谭城又多了一场因为拥挤引发的血案。
幸亏此时,有人伸手揽住了她,将她带到路旁。
看清来人,雷蕾先是喜悦,接着又故意沉下脸。
公子放开她,沉默。
不管怎样,“小白”记得来找人,到底还是有良心的,雷蕾主动开口:“你一直跟着我?”
“……”问得这么直白,公子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继续保持沉默。
雷蕾追问:“你没跟风姑娘去看花灯?”
公子不自在,移开话题:“我听风姑娘说……”说到这里停了停,见她并无生气的意思,才又放心地接下去:“听说你们曾被傅楼劫走。”
原来“风姑娘说”是指这事!雷蕾不在意:“是啊,那又怎么了?”
“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没事吧?”
“有事!”话音刚落,雷蕾倏地转身抱住他,在其胸前蹭来蹭去。
“你……”公子看看四周,想要推开。
雷蕾哪里肯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小白,我的手都差点被傅楼打断了。”
公子果然不再推她,迅速拾起她的手察看。
雷蕾不慌不忙补充:“差点,没断,已经好了。”
公子松了口气:“你没说……”
雷蕾点头不止:“说了说了,我说是你的……咳咳,你的家人,所以他没有动我。”
公子微微一笑。
笑容里透着三分邪气,正是现代女孩子喜欢的那种,雷蕾色心大起,伸手欲去轻薄,谁知无意间却碰到他胸前一件东西,于是改变方向去摸那里,奇怪:“这是什么?”
公子自怀中取出一本小小的发黄的册子:“是家传凤鸣刀心法。”
上卷 装死也是本事
凤鸣刀心法!原来他带在了身上!
雷蕾狂喜:“我看看!”
公子摇头:“此心法只能男子修习,你看了也没用。”说完将心法重新放入怀中。
恐他起疑,雷蕾也不再要求,暗自打主意,知道东西在哪就好,他总不能永远不脱衣服吧,什么时候瞅个空儿偷来瞧瞧,借两句词儿,胡乱盗版一本缺字的不就可以去跟美人哥哥交差了!
公子看了她半晌,忽然问:“那个苹果,真的没事?”
雷蕾回神:“放心,那东西吃了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的,石先生应该只是想赚钱。”
公子点头不语。
放下心事,雷蕾拉着他正要进客栈,却不料有个人抢先走了进去,原来是冷醉,此刻她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也不与二人打招呼,自顾自上楼回房。
二人正在奇怪,秦流风也回来了。
雷蕾凑上去:“不是比猜灯谜么,才女输了?”
“赢了。”
“那她还……”
秦流风苦笑:“她说我故意让她。”
雷蕾幸灾乐祸。
公子看秦流风:“秦兄,我说的事……”
经他一提,秦流风立即想了起来,点头:“自然要去,明日便好,听说他们家也甚是可怜,诸事都有些不顺,老爷现病着,少夫人不久前又小产了,老太爷如今上了年纪,想必焦虑得很,既进了门,无论如何他家也算亲戚,原该去探望探望。”
雷蕾马上道:“去哪儿,我也要去!”
秦流风笑:“人家拜访亲戚,你去做什么。”
雷蕾瞪眼正要说话,公子竟答应了:“让她去。”
秦流风皱眉:“萧兄弟……”
“她只是跟着去看看,不妨,”公子移开目光,不太自在,“人是在百胜山庄出的事,我……”
秦流风不再劝阻,拍拍他的肩:“这些日子忙着追查长生果的事,至今也未给他们一个交代,何兄也说有些对不住你,不只你有愧,连我们也无颜再见他们,但无论如何你也是为了江湖大局,如今既来了,秦某说什么也该陪你去一趟,登门谢罪。”
公子看了雷蕾一眼,不再说话。
听他们说这番话,雷蕾很快就明白了,“小白”他那死去的老婆的娘家,不就是这夜谭城的花家吗!当初“小白”新婚之夜维护正义,以至新娘独守空房被烧死,身上还有刀痕,陪嫁丫鬟又不知所踪,至今都没找到,也难怪他要去赔罪,说到底,咱该多谢那位花姑娘,把“小白”让出来。
上元节一过,年也算完了,夜谭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人人都忙着新一年的生计,新春的喜悦渐渐淡下来,惟有生气半分未减,公子等人原本打算第二日就去拜访花家,谁知临时又出了几件事,只好暂且搁下,帮着何太平料理,直到第五日方得空携礼登门。
花家在夜谭城也算名门世家,朱门铜环,公子整理衣袂上前问候,门内的下人先是疑惑,知道公子身份后都喜上眉梢,一边扯着喉咙叫“姑爷来了”,一边将三人迎进去。
雷蕾自动退到秦流风身后,到底人家死了女儿,这种场合太接近“小白”显然不对。
很快三人被迎进客厅用茶,不多时,一个七十来岁须发皆白的老人迎出来,公子起身客气地作礼,秦流风本就擅长交际,这类场合自不在话下,一席话说得众人大笑,然后才又归坐,早有下人上来将礼物接去。
见他们称“老太爷”,雷蕾跟着弯腰,心想原来此人就是花姑娘的爷爷。
花老太爷让过茶:“两位……”忽然看到旁边的雷蕾,不由愣住。
公子目光微动,介绍:“这是雷蕾姑娘。”
据上官秋月所说,当初小魔头春花易容混入送亲队伍,冒充陪嫁丫鬟跟随去了百胜山庄,新婚之夜新郎不在,又是她在陪伴新娘花姑娘,结果这一陪就把新娘陪死了,虽然其过程不清楚,但很有可能就是小春花干的呢。
其实老人家并没见过春花,该不会怀疑,但雷蕾还是很心虚,陪笑作礼。
果然,花家老太爷很快转移注意力,拭去几上不甚抖落的茶水,笑道:“老了,做什么都不灵便,前日听说你们到了,想着也该过来走动,却迟迟不见……”
秦流风忙道:“实在是近日出了事,那边离不开萧兄弟,方才他还怕你老人家怪罪。”
花老太爷倒很通情达理:“想着也是你们太忙,出了这么大的事。”
雷蕾本就站在公子身后,发现他似乎在发呆,立即不动声色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口内笑:“长生果拍卖会,老太爷有没有去?”
花老太爷看着她,意味深长:“如今老夫也是自顾不暇,只盼着家里不再生事,将来也好放心闭眼,什么长生不长生。”
老眼中是莫名的悲哀与无奈之色,老态毕露,雷蕾只当他为儿女担心,听说花家出了不少事,日子过得并不顺心,一时也觉得这位老人家很可怜,忙劝慰:“你老放心,人这辈子谁没个不顺的,事情一过就好了。”
花老太爷笑了笑,不语。
公子忽然问:“岳父大人的病……”
花老太爷摇头:“还是那样。”
正说着,门外又匆匆走进一位年轻公子,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倒很清秀,书生模样,进门便拍手笑:“拜年来得好早!还以为你连我们这门亲戚都忘了!”
公子忙起身:“花大哥。”
这位应该就是当初送嫁的花家公子花阕,雷蕾暗忖。
秦流风笑道:“大舅子作大哥,倒也新鲜。”
花阕也笑:“秦公子还是爱开玩笑。”
公子甚是惭愧:“令妹之事……”
“不关你的事,是我那妹子没福气,”花阕反倒安慰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