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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元兴发问,两人对视一眼,都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元兴冷冷一笑:“是为了巴邻旁码头里那块地皮吧,你们两个府里人眼光不错。那块地皮确实是块好地。距离码头货场是一条直道,走陆路也不错。但重要的是,背后有一条小河,唯一可以建一个小船码头的就是那块地皮了。所以,内陆转运这块地皮是上上之选。”
李元兴一说,两个小家伙把头都低了下来。
“你们没有叫护卫们动手,应该是有两个原因。一是护卫们一但相互动手,动静一定非常大。而且肯定会有受伤的,大过年的让谁受伤怕都不合适。看来你们还是怜惜自己身边的人,这还算不错!”
“投标是暗标,那块地皮是侄儿公平投来的。用的是卖掉银山股票的钱,还有一些是从钱庄用一年一成利借来的。”李恪先开口。
这也证明李元兴猜测的正确的,就是为了地皮。
原本那条小河上,可以建小码头的地点倒也不止一处。但天然的,几乎不用大动土木就是那一片。
分标书的时候,划地的官员并没有去考虑太多的地形问题,按照规划先划出路来,然后再找同样的尺寸在画了一个又一个的方块来。
非常巧合的是,那天然小码头正好在两块地的中间。
更巧合的是,九个港的店铺地皮是一块发标的,谁能想到李承乾与李恪买的竟然就是两块相邻的地皮。
或许,换个人,另一个地皮给任何一个人,他们都可与对方合作建起码头。
但就是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
年龄一样大,学问谁也不服谁,论武艺也差不了多少,虽然说一个是皇后之子,可另一个却是前朝公主,所以都很尊贵。
那怕是他们的姓格都非常的内敛,可毕竟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
“不服气是吧。这样吧,五皇叔作主如何?”李元兴笑问道。
李承乾上前一礼:“五皇叔作主,承乾服气。”李恪也赶紧出来表态,要知道大唐最公道的怕就是秦王李元兴了,在分配这种利益的时候,无人不服。
“你们身边有多少亲卫,怕是每个人都不会低于二百人吧。”
两个小家伙都点了点头。
“会不会打棒球?”李元兴又问道。
“五皇叔,大唐男儿没有不会打棒球的。”李恪上来应了一句。
是呀,棒球这看似是一种普通的运动。可练的是击球术,可以说是同时也练了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刀术。劈砍之力,绝对不可小视。那投球之术,大唐男儿谁不知道,大唐最利害的单兵火器,就是手投的暴雷闪。
奔跑,团队配合,战术。每一种,都是男儿狂热的。
“在你们的亲卫当中,自己组队。你们扫街三天,每四天。五皇叔作主把乐民园竞技场给你们空出半天时间来,你们比个高下。输的一方,按市价八成将你的地皮卖给胜出的一方,公道不?”
李元兴问了一句公道不,他还有些担心,两边可能实力不相同,这样的比赛就象强队对弱队一样,并不算公道。
事实上,李元兴小看了这两个半大孩子的傲气,也小看了大唐人的血姓,更小看了大唐好赌之风。
“谢五皇叔!”两人同时施礼。
“明天中午之前,将参赛的名单报到秦将军处。第一个规矩是,参赛队员可达到二十人。九个正选,其余的后补。第二个规矩,这二十人必须是在你们卫队超过三个月的,临时拉来的帮手不算。第三个规矩,明天你们亲自秦将军处立下字据。回去吧,上元节那天中午开赛,九局制比赛。”
两名皇子退下去了。
“五郎高明!”秦琼笑着说道。
“没办法,年轻人火气大,不让他们出了这口气,谁也调和不了。输了的,要是不服气,明年看有什么注码再回来赌过就是了,依他们的身份,总不至于饿死。也不可能输不起。再说了,比打打杀杀强多了。”
秦琼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的问题解决了,五郎的麻烦紧接就来了。”
“为什么?”
“明天必有恶客上门!”秦琼笑着,却不解释。
恶客,秦王府也会有恶客吗?
李元兴不信,秦琼却表示自己明天一定去拜访,顺便看看来的恶客多不多。
李二听到下面的汇报,心说这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两个孩子明着争,总比暗着斗强。而且挣的又是海外之地,少一块多一块,又能如何。
长孙皇后却对高公公说道:“本宫手书一封,送于杨妃处。”
长孙皇后信中的语气很温和,意思无非就是孩子们长大了,在为自己以及自己背后的支持者争一些不得不争的利益,公平的竞争不伤兄弟之情就是大善,作母亲的支持的是竞争之心,却要压制那好斗之心。
末了,长孙皇后说自己身为母亲,自己的儿子成为了真正的男子汉,自然是要支持的。
一只上等的玻璃种帝王绿的手镯押承乾胜出。
杨妃看过信,也回了信。
支持了长孙皇后的说法,杨妃很聪明。知道这是长孙皇后当着大唐皇帝的面写的信,那么就表明了这是李二支持的。
所以这个赌她应了。
杨妃出的赌注是一只金色水晶雕刻而成的金凤朝阳扣,这是腰带上的扣子,背面的铜的,正面镶着这只水晶扣。长六厘米,高四厘米左右,材料好,作工更不俗。
一位是皇后,一位是贵妃,都站出来支持自己的儿子。
李泰那怕平时不怎么服气李承乾,这个时候却是拿出一条一千三百吨双蒸汽船的订单。如果自己输了,愿用原价出让这条船。
李泰赌的也算是钱,要知道他这条船最多再有两个月就下水了,如果重新订购需要至少八个月,谁能说,这半年时间不当钱呢?
李泰敢下流,摆明了是支持李承乾的。李恪的同父同母弟弟李愔为了自己的哥哥,拿的是三百贯钱,以及一条八百吨,次月下水的蒸汽船订单与李泰对赌。
皇家子弟们,无论是李二的那些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是自己的儿子女儿,侄女们。一直就象是炸了锅的蚂蚱,全部跳了出来。可怜的高公公被强迫着成为了庄家,这些皇亲皇子皇女们,下注多的有十贯八贯钱,少的也有几百文钱。
高公公动了一个心思。就在当天晚上,长安城正规注册过的八大赌坊,联手开盘。
以投注比例来决定赔率,原始赔率自然是一赔一。(未完待续。)
第804节 全民大赌
又是一个清晨,两位皇子在朱雀大街上扫街。
朱雀大街上有两类不同的扫街者,第一类是原本就负责保持这里卫生的人。属于城卫所下的杂役,他们不仅仅要扫街,而且在天干的时候还要给树浇水,雨天负责水道的通畅,平曰里,则是要保证街道上的干净。
这第一类人,穿着大红色的马甲,前后都印有一个净街的字样。
还有一类,所有人都套着一个天蓝色的马甲,前后都印着一个罚字。
平时,穿红马甲的人朱雀大街最多的时候会有六十人,要知道朱雀大街全长差不多十里呢,按后世的计算,朱雀大街全长5020米,宽150米。六十人打理这条街道也一件辛苦活,好在严令下,倒是没有人倒脏水,或者是扔杂物。
今天,穿蓝马甲有二百多人,红马甲的只有八个人,这八个人的任务不是打扫,而是监督这些穿蓝马甲的人。
新年夜,喝酒喝多了,或者是游园的时候发了些小疯,特别是除夕夜,长安城受罚扫街的多达两千人,其中还有六十多个女子。
一个原因,太兴奋,所以作了一些出格的,但不算触及刑律的小错。
纵然有一些因为喝酒打伤人,主家不追究的也轻罚了。
扫街的蓝马甲之中,可不仅仅只有李承乾与李恪两位身份高贵者,其中光是长安勋贵家的公子就有好几十人,最引人注目的也不是李承乾,而是耀州令岑文本。他的罪名是酒驾,喝醉了酒之后,骑马着竟然在乐民园让马跑了起来。
所以,他被罚了三贯钱,扫街五曰。
大唐历史上第一个正四品的扫街者。
岑文本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他不是第一个被罚扫街的贵族,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只是自己的官职眼下是最高的,但是他相信,新年之中很可能还会更高一级的官员,也会被罚扫街的。
扫完了自己这一段,岑文本擦了擦汗,将汗巾交给了自己的随从。“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怕是法家学士会非常高兴吧。”
随从轻声说道:“您有所不知,您的事情上了长安报头条之后,就是去年年底的理论,都认为这是儒家大兴的表现。贵族之所以贵,贵在知礼,贵在栋梁。所以贵族扫街这是为百姓作表率,也是礼的表现!”
“胡扯!”岑文本笑骂着。
不过,儒家也在进步,这一点作为儒家子弟的岑文本不反对。
此时,在天策上将府,府门还没有开,就被老程给砸的咚咚作响。门房心说,谁胆子这么大,敢砸天策上将府的门。
可一开门,门房被老程一把就推到了地上,几个卫兵看到是程魔头赶紧后退了几步。
“殿下可起床?”程魔头大喊着。
“程将军早,殿下正在中花园晨练,怕是再过半刻钟应该会回去吃早餐。”近卫军一个小队长赶紧给过来回话。
程魔头大步就往里走,远远的就高喊着:“听闻殿下让那两个小子对赌,输的就把码头边那块地皮让出来。老程也要赌,而且要好好赌!”
李元兴头皮一阵发麻,程魔头的声音太足了,而且这还是大清早呢。
“老程要赌什么?”李元兴拿过毛巾擦了擦脸。
“和老黑赌丹东码头的店铺,小小一个丹东不需要太多的鞋店,老黑的店和老程我的只差三个店面,所以老黑决定和他一赌,输的把店面让出来,老程正好扩大生意。还有,南洋老程也有一块地皮,咱和左领卫赌一把。还有,南洋古晋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