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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识得我?”
“傅清儿,即使母亲这般对你,你也不需作出这般模样。我自是会带了你回去,母亲那里不必顾忌。”傅清儿这段话听的无厘头,但是眼前的男子是绝对认识自己的,亦或者说是认识从前的傅清儿。傅清儿未免生疑,继而搬出原先的借口。
“这位公子既是知晓清儿的名字,那定是与清儿相识的了。只不若去年之时,清儿意外伤了头,醒来后前尘往事竟是全数忘了。倒不知,这位公子与清儿是何关系,知不知晓清儿的身世呢?”傅清儿这话说的坦诚,她确实伤过头,也确实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只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罢了。
这番话下来,程晋尧半信半疑。但细看之下,又觉得傅清儿神色坦然,不似在说谎。二人僵持间,突的一阵“咕噜”声自傅清儿腹中响起,傅清儿一窘,只觉得万份丢脸。躲开程晋尧的视线,窘迫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暗自咒怨着这该死的肚子,竟偏偏选在这时候叫唤。
也亏得是傅清儿低下了头,没有瞧见程晋尧戏虐的眼眸,不然她非得找个地缝转了再不见人才好。程晋尧这一番下来也感觉到眼前的傅清儿却是比嫁进程府的那个傅清儿有意思的多,只觉得前后变化很多,想着许是真的失忆,不记得前尘往事了吧。其实,这样也好,程晋尧暗想道。
“顺子,叫厨房把那药膳粥端来。”程晋尧没动身,依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只出声吩咐。门外守着的程顺一听见自家少爷的吩咐,便知晓是少奶奶醒了,立马应声往楼下跑去。待程顺奔下楼,程晋尧便起身帮傅清儿整理好衣物,虽说他一本正经且目不斜视,但是难得的,傅清儿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了,奈何自己又不能自己动手,只得忍着燥意让程晋尧动手。
“这药膳粥是依着大夫开的方子熬得,您刚醒,吃不得旁的东西,等到好些,少奶奶您要吃什么,只消吩咐一声,顺子立马……”程顺狗腿的说着,哪知“少奶奶”一喊出口,傅清儿“噗”的一声,程顺再度遭殃,继程晋尧的茶后,又被傅清儿喷了一脸的粥。
傅清儿也被程顺这句“少奶奶”呛到,忍不住咳起来。程晋尧忍着笑意递给傅清儿一杯清茶,待傅清儿顺过气来,这才给程顺道了歉。程顺哪敢接受少奶奶的道歉,少爷还在旁边呢,少奶奶这不是要他的小命么。程顺哀怨的想,许是自己话多惹了少奶奶清静,少奶奶才故意这般整自己,但竟法子与少爷如出一辙。程晋尧打发了程顺出去。程顺很是哀怨的看了这对夫妻一眼,掩面而去。
“他……他刚才唤我什么来着?”傅清儿不敢置信的问程晋尧。
“少奶奶。”
于是,傅清儿的眼睛睁得越发大了,她指了指程晋尧,继而又指了指自己,眼神询问程晋尧。程晋尧当然懂她的意思,遂点了点头。虽说她“失忆”了,真也好,假也罢,这种事他无需瞒着她。既是寻到了她,那她必然是要跟着自己回京里去的了。那份休书他从头到底也没瞧过,既然不是他写的,那便就作不的数了。
傅清儿彻底呆了,傻了,愣了。她的脑子开始无法正常运转,呈呆滞状。程晋尧出声叫了她两声,也没见她有所反应。程晋尧想,即使是装,那么她也着实是演技了得。接过她手里的药膳粥,她的身子还很弱,大夫让好好养着。他勺了一小勺粥,送到傅清儿嘴边,傅清儿也机械般的张嘴咽下,只大脑还没消化过来。
程晋尧这还是第一次给除了老太君以外的女人喂东西,他幼年时候几乎是老太君手把手带养大的,而今老太君老了,手脚也越发的不灵便了。时常闹老小孩的脾气,生病总不肯乖乖吃药,非得让程晋尧来喂,旁的人插手,她霎时就丢东西砸。程晋尧虽不爱亲近人,但也是懂得感恩的,老太君疼爱他,他是知晓的。只不知道该如何哄的老人家高兴罢了,但是但凡老太君开口,他总是排除万难做到。
对于亲情方面,程晋尧实心眼的很,人对他如何,他心里明白的很,但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平日里不会多往来罢了。他本就觉得无所谓,都是相互的,并不是你不喜我,我却还要巴巴的贴上去,程晋尧从不是这样的人。
第三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没收藏没动力啊,表霸王我了,我养不起啊!!!(有读者说这章看不到,不知道现在看得到么,看得到的吱一声好不好。) 程晋尧继续喂着傅清儿;哪知这回她却不乖乖喝下这勺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睛瞧着自己,嘴角却是微微抽搐着。其实傅清儿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团子,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的话,那么团子岂不是这家伙的儿子?傅清儿盯着程晋尧看了老半天,这才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脸上稍微没有表情了点;皮肤稍微黑了点;面部线条稍微分明了点;其他地方还真是与团子像极了。怎么第一眼的时候却没有发觉呢;傅清儿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程晋尧瞧着她碎碎念着;突然出声问道。傅清儿实是脑子一下子变得不太灵光,听见有人问,便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才发觉团子跟你长得还真像——”傅清儿刚说出口,便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继而带着防备的瞪着程晋尧,心里后悔的只想扇自己两大嘴巴子。突然冒出来一个便宜丈夫,且看她认不认罢了。如今她自己犯抽,无端把团子扯了出来,他如果要跟自己抢儿子,那可怎么办。瞧他那样,连王高峰都巴结他,夺子之战自己岂不是毫无胜算可言?
“团子?”程晋尧心中一动,是顺子打听到的那个孩子么?真如自己长得像的话,没意外的话便是她真的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程晋尧其实是有些愧疚的,她虽是因为不光彩的事情嫁给了自己,但是在家中想来也是衣食无忧,等人伺候的官家小姐。如今嫁给自己,在程府连下人婢女对她也没个好脸色,而后他随父出征,她竟一纸休书被继母赶出了大门,从而一路吃亏流落到此,甚至还为自己生了了儿子。
“什么团子不团子的,我饿了,我要吃饭。”傅清儿一听程晋尧疑惑的看着自己,口里重复着团子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要从床上弹跳起来。便是生生忍住,故意大声叫嚷着要转移话题。即使被他知晓了团子的存在,她也坚决不会承认团子是他的儿子的。反正孩子是谁的,她这个当娘亲的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要她不承认,他又能奈何的了她么。
傅清儿其实想快些回家的,但是一这案子还没有完结,二她不能带着这一身的伤回去,会吓坏团子和巧儿的。傅清儿很想团子,但是也只得等自己好些了。想来她们还在为她担心,傅清儿想着要不要叫人给巧儿说个口信,让她们安心一点。
“喂……”
“程晋尧。”傅清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原本觉着还算是蛮成熟稳重的,怎的一遇到这冰山男就变得有点小女孩的性子了。
“好吧,程晋尧,麻烦您大少爷出去好吗?孤男寡女的,除在一块儿总是不好。而且,而且……”说到这傅清儿却有点难以启齿了,总不能说自己衣衫不整,没办法见人吧。帮自己上药那会儿他肯定早就把自己看了,这会儿自己再说是不是显得特别矫情了?
傅清儿的窘态,程晋尧尽收眼底。那样的自然,毫不做作,而程晋尧却是不为所动。他并不是故意要与傅清儿作对,程晋尧从来就不是这样性子的男人。
“你先把你涉嫌的那状案子同我说说……”原来傅清儿虽被他带出了衙门,但是案子毕竟还没有结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傅清儿一听到他提到此事,心中虽对那幕后黑手很是生恨,到底还是一一与程晋尧说了个清楚。
问清楚事情之后,程晋尧便出去了,只让傅清儿好好休息。她的身子原就不大好,还是后来傅清儿时常带着团子锻炼,这才有些好转。而今这一场灾难,又使得她打回原形,甚至是比以前更加不如了。
傅清儿也觉得自己困的很,说了会儿话,浑身都提不上劲来,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程晋尧出了傅清儿住的房间,继而来到自己房间,吩咐了程顺替他去查点事情。独自一人静坐在房中,程晋尧忽而想起了什么,心中一动,已然提起步子出了门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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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清歌姑娘,可有打听到我家娘子现在是何情况?”巧儿一见到顾清歌,便立马扑了过去,直直的扯住她的衣袖。顾清歌脸色凝重,瞧得巧儿越发担忧了。
“昨夜是陈大哥当值,听说是夜里被那狗官提去问话,而后就在牢里用刑了,现下也不知道是何情况。今儿一早我便去问了问,陈大哥说今日再去问问。”说到那王高峰,顾清歌嘴角一瞥,显然是对他十分不喜。原来是苏墨笙带着顾清歌刚来这仓河镇不久,就曾遭到王高峰的故意刁难,深知此人好财好色。
巧儿原就担忧的紧,这一听见自家娘子被上了刑,霎时便哭了起来。娘子这般瘦弱,眼下又被打,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巧儿也曾去过大牢两次,但是那些人都说案子还在审理中,不能探视,让巧儿也毫无办法。
“巧儿你莫急,别哭了,免得吓着团子。团子昨夜可还睡的安稳,这孩子瞧着竟是瘦了不少,这要让清儿瞧见,还不知道得怎么心疼呢。”这家里没个男人,原就比较难一些,何况傅清儿平白还惹了这么一出命案,这可真真是烦忧。巧儿是个好的,总归是年纪小,性子不够沉稳,还要照料好团子,也是难为她了。
程晋尧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伸手叩门。说不紧张是假的,虽说他与傅清儿只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情,但那孩子真要是程家的骨肉,那可不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了么。自己的亲身骨肉,却跟着傅清儿流落在外,傅清儿养活他,许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