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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话,又等了许久,却听不到五月有何回答,也不见五月出现,试着叫了几声“叶小大夫”,房内再无人回应,便猜她已经离开。两人互相对瞪一眼,却也无心再说什么埋怨对方的话,各自灰心丧气地准备搬离小镇事宜。
五月其实不曾离开,她只能瞬息之间来回于玉佩洞天与真实空间,并不能真正离开此地,因此只能等到陆兴出门去托邻居卖房,才悄悄现身。陆兴家中反正也无甚财物,又准备卖了房子的,因此只是掩上了门,不曾反锁,五月轻推屋门,顺利离开他家,顺便拿走了自己昨日落在这里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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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仁济医馆这边,叶昊天早就回来了,他跟着五月出门,谁知跟着跟着就不见了她的影踪,无奈只能回了药铺内。
程青莲见他回来,迎上去问道:“天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可见到那人是谁?”
叶昊天摇摇头:“五月这丫头鬼灵精怪,我跟了没几步跟丢了,怎么也找不到她人。”
程青莲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
叶昊天道:“今晚你再好好问问,她像这般出去私会总不是个事,如果她还是不说,不如直言询问。你也好告诉她一些这方面该避忌的事。”
程青莲点头应了,又和叶昊天说起自己这一日所推想的可疑人选,夫妻两人一番讨论,却也没个最符合的人选能像是五月的意中人。
等了半晌,五月从外面回来,果然带回了药箱。叶昊天见她脸上颇有喜色,放下药箱后,又偷偷捂嘴笑,便与程青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五月见爹娘都在铺子里,这时又没有病人,想起种在院中的奇异的小草,和叶昊天说了一声便去了院子里。
昨夜她种下的小草就在东壁脚,那里还长着不少其他野草,虽然是冬天,因为地处江南,地气较暖,那些野草倒也还绿着。然而从玉佩洞天里移植而出的那几株小草却都萎黄不堪,眼看着就要枯死了。
五月吃了一惊,不曾料到这在玉佩洞天里再生能力极强的小草,到了外间却如此脆弱。她赶紧回自己屋里,带上杯子到空间取了一杯湖水,出来浇在小草上。盯着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好转,反而好像更为枯槁了。而被少量湖水滋润过的周围野草,却越发得青翠碧绿起来,连本来有些枯黄的叶梢也变绿了。
五月想了想,将即将枯死的小草连带周围野草连根挖起,回到自己屋内,反关了门进入玉佩洞天,将这几株草都种到湖边。
她本想再观察看看,却听见娘亲呼唤她的声音,赶紧离开玉佩洞天,一开自己的房门,便见娘亲站在门外。
“娘,是不是来病人了?”
程青莲摇摇头,微笑道:“没有病人,我看今日较清闲,来和你说说话。”
五月让娘亲进屋,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她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
程青莲拉着五月走到床边,和她并肩坐下,将她的手掌放到自己掌上,比了比大小,轻笑道:“一转眼,月丫头就长成了大姑娘,这手快和娘亲一般大了,单看手指还比娘更长一些呢。想起当初,你刚刚出生的时候,那小手,比猫儿爪大不了多少,总是捏成个小拳头,肉乎乎的别提多可爱了。”
五月“恩”了一声,轻轻靠在娘亲的肩头,小时候常常这样靠在娘亲的怀里,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和娘亲一般高了。
程青莲又道:“女儿长大以后啊,心里除了爹娘之外,还会有别的人。”
五月微微一愣,娘亲和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娘亲。
程青莲见五月一脸疑惑,并非预想中的满脸娇羞,心下稍定,想来她还是不懂,但女儿已经这个年纪了,有些事还是早些教给她才好。于是她低声问道:“五月,你可是有喜欢的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误会大了,O(∩_∩)O哈哈~
☆、误会大了
五月听娘亲突然问自己可有喜欢的人,不由得大窘,急忙道:“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
程青莲并不相信这话,稍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五月,你这性子爹和娘都了解,若是没有什么事,怎么会一个人去野外玩到天黑后才归家?你老实说,昨日下午你是不是和谁约了在外相会?”
五月这才知昨晚她随意找的借口,爹娘并不相信,反而因此生出了误会,以为她喜欢上了谁,和那人相会才会这么晚归家的,然而昨日之事她还要隐瞒到底。到底该如何回答娘亲这问题,让五月犯了难。
程青莲见五月一直低着头,以为自己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便柔声说道:“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爹娘不会反对,反而欢喜,但你不能瞒着我们出去私会。要知道女孩儿家清白最是要紧,原来你年纪小,又懂事,总是在铺子里帮忙,爹娘没有担心过此事,但现在……”
接下来程青莲一番细细叮嘱,诸如不该和青年男子单独一室相处啦,万不可有肢体的接触啦这些。
虽说五月是十五岁的模样,但她的实际心理年龄其实已经二十多了,自非完全懵懂的小女孩。然而经历那许多的变故,特别是前世的经历之后,她对男女之情似懂未懂,又有种本能的厌恶与抗拒,除了公事公办地替人看病之外,从不曾对差不多年龄的男子有多看过几眼,更别说是有什么钦慕喜欢的心情了。
程青莲的一番好意嘱咐,对五月来说,反而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暗色回忆。她从来不觉得男女之情是件欢愉之事,反倒是她想要刻意回避的痛苦。
五月越听越是脸色苍白,突地打断了程青莲的话头:“娘,我没有喜欢的人,昨天下午其实是和表哥去镇外东平山了,我想去找药典上的一样药草,一个人去那里有些怕就找了表哥陪着去,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才耽搁到这么晚回来。”
程青莲讶然道:“那你昨晚为何要隐瞒和表哥一起去的事?”
常言道说一句谎言,要用一百句谎言去圆谎。五月为了不要再听娘亲继续说下去,随口说昨天是和纳福一起出去的,此时却深深感觉到了后悔,然而话一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现在想要收回而不得。她一时不知如何圆谎,索性闭口不言。
程青莲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便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和纳福出去了,那还好,只是纳福也十八了,虽是你表哥,也要注意避嫌。”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其实,刚才纳福从隔壁来找过你,说是镇上来了戏班子,现在镇外空地上正在搭戏台,他喊你过几日一起去看大戏。”
五月现在那有心思去看什么大戏,只是刚才和娘亲说了昨日和纳福一起出去的,想想要先和纳福通通气才行,何况她不愿再听娘说那些男女之事,便起身问道:“表哥还在外面吗?”
程青莲一面细细观察五月的神情,一面说道:“我刚才对他说你在里面休息,他就回去了。”
“娘,我去舅舅家,一会儿就回来。”五月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自己房间。
程青莲跟着她到了前面药铺,瞧着她小跑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
叶昊天见她神色,问道:“青莲,你问出来了吗?”
“她说没有喜欢的人,又说昨日是和纳福去了东平山找草药。”程青莲停顿一下,又有些迟疑地继续说道,“我有些疑心她是喜欢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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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纳福刚才去仁济药铺找五月却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此刻有些懊丧地坐在柜台后,垂头看着台面。
五月过来见舅舅不在铺子里,心想正好和程纳福说事:“表哥,你刚才去找我了?”
程纳福听到她的声音,脸上一喜抬头道:“是啊,五月,我想找你一起去看大戏,镇子西边已经开始搭戏台子了,我问过戏班子里的人,他们说过四天就开演,演的是《白蛇传》,这部戏可好看了!”
“看戏的事情先慢点再说,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程纳福虽然有些不解,还是回答道:“我昨天去找以前私塾一起读书的同学了,在他家吃过晚饭又说了会儿话才回来的。”
五月这下放心了,嘱咐他道:“我和爹娘说昨天下午是和你一起去后山找草药去了,可是没有找到,所以昨晚很晚才回家,要是我爹娘问起,你可别露了破绽。”
程纳福挠了挠头问道:“五月,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连我爹都帮着去找了。”
“这你就别管了,记得替我瞒着就好。”
程纳福促狭笑道:“你不告诉我昨天去了哪里,我就不替你圆谎。”
这事五月连爹娘都不能告诉,哪里能说给他听,“哼”了一声道:“那你到底去不去看戏?”
“看,看!”程纳福连连道,镇上难得来一次戏班子,难得这次演的又是会变蛇的白娘子,当然不能错过。
五月莞尔一笑:“那就这么说定啦!”
待五月走后,程纳福才反应过来,他又给表妹耍了一次,表妹这招叫……对,叫避实就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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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莲见五月回到药铺,问道:“五月,你……答应和表哥去看戏了?”
五月点点头,在柜台后面坐下。
刚才五月去舅舅家时,这夫妻俩其实已经讨论过和程青彦一家结亲之事,现在程青莲对叶昊天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后面去继续商量。
本来程纳福对五月确是有点意思的,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两家又住得近,他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