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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上回答娘亲的问题,急切地说道:“娘,我没事,下午发生了什么一会儿再说,我去找爹爹,如果等下他先回来了,告诉他我很好,让他不要再去找我,我一会儿自会回来的。”
说完她便向下午那无赖骗她去的那户人家奔去,那户就算不是无赖的家,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如果爹爹没去那里,找不见她自然会先回家,如果爹爹找去了那里就糟了。
五月从袖中针盒,取出几枚金针藏在手中,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程青莲皱起眉头,喊着:“五月,你才回来,又要去哪里?”追出几步却见五月已经跑得没了影,只得回到铺子里继续等待,好在她见到五月安然无恙,心里便安定了许多,不似起初那般心急如焚了。
隔了一会儿,程青彦在镇上找不见五月回来问消息,听她说五月安然无恙,又出去寻叶昊天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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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兴回到自家,砰得一声紧紧关上房门,再插上门闩,这才背靠房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这时候才觉出自己贴身的衣衫都被汗湿透了,额头上汗水还在源源不绝地往外冒,双腿更是发软打飘,差点就站不住了。
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腿上力气恢复了几分,身上因为长途狂奔而生的燥热散去,甚至已经有些发冷了,这才爬起身,举起手臂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油汗,向屋子里面走了几步,才记起板车忘了拉回来了。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真他妈的倒霉,可要他现在再去那闹鬼的荒郊野外找回板车,他又不敢,心里打算,等明天一早,天只要一亮,鬼就不敢出来了,到时候再去找板车。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拍响,陆兴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谁,谁呀?”
门外是五月的声音:“是我,快开门。”
陆兴听出她的声音,哪里敢去开门,甚至还倒退两步,离门更远些了。他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五月听出他语声里的惧意,更加印证了之前的推测,自己刚从那个奇异的地方回到野外时,陆兴就非常害怕,想起他在野外突然见到自己时大声呼“见鬼”,大概以为自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是闹鬼了,她可利用他的恐惧,套出到底是谁想要害爹爹。
想到这里,她刻意沉下嗓子,放慢了语调,冷声道:“我……自然……是人。”
陆兴匆匆赶回来,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点灯,此时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再听五月的声音冷冰冰慢悠悠的,心里更是怕的不行,随便怎样也不肯相信她是人:“那,那你是怎么一下子不见了,一下子又突然冒出来的?”
“那是因为……不如我进来……告诉你吧?”
陆兴一听她还要进来,吓得差点就跪了下来,一心想撇清关系:“叶,叶,叶小大夫,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你不要来找我,今天这事全是陈茂时他的主意,和我陆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因为你爹医馆开得好,自己医馆没了生意,这才恨上了你爹,要抓住你,再骗你爹出来。”
“你打算……把我爹……也骗出来……然后就杀了……我们父女?”五月的语调不仅是冰冷,还带上了几分恨意。
“不不不,不是我打算,这全是陈茂时那个老混蛋的打算!我全是听他的,我……我……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陆兴慌乱中甚至改了称呼,自称起小人来了,不过他确实名副其实是个可鄙的小人,其实也不能算是谦称。
“陆兴……我爹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没没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我不信……”
“没有!真的没有!”陆兴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差点尿裤子了,想起先前野外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睛便死死盯着门口,生怕这会儿会有白光从门外渗进来。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没有没有,连续喊了十几遍后,却听门外再无声息。
他根本不敢开门去查看,赶紧爬起来去点灯,只是双手颤抖得厉害,把火折子弄掉了好几次,越是心急越是出错,好不容易才把里外两间房里的灯点亮,再去把里屋的门窗全都关严实了,坐在床上,兀自向着四周东张西望,这一夜都没敢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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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天傍晚才归家,得知五月出诊未回后,就紧紧皱起了眉头,想着她医术几乎尽得自己所传,这镇子又如此之小,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只需盏茶时间,诊治一个病人再加来回的路程,如何要得了这么久?偏偏她走的时候,又没说明去了哪家出诊。
他看着天色将暗,心中越加焦急起来,五月年龄渐长,正是如花年纪,她孤身一人,若是有人意图不轨……
叶昊天这么一想就再也等不下去了,对程青莲交待了几句便拉上程青彦分头去镇上各处寻找五月,问了街口饭庄的赵掌柜,可曾见到五月跟着谁走了,赵掌柜说是没留意。他又去了镇上几户家中有病人的人家询问,都说不曾请过叶小大夫来出诊。
眼见着到了夜里,叶昊天把大半个小镇几乎兜了个遍,也没找到五月,他抱着一分希望,想也许五月会先回仁济医馆,便回来看看,打算若是还不见五月归家,就要一家家敲门找过去了。
回到医馆,程青莲迎了出来,把五月回来过又急匆匆跑走,还交待他不要再去寻找的事告诉了他。叶昊天一蹬脚,责怪她道:“你怎么不拉住她?我在外面找不到她自然会回来看看,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乱跑,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程青莲心中也有悔意,低头不语。叶昊天在药铺里来回走了几遍还是无法安心等着女儿自己归来,便对着她道:“我还是出去找她,若是她先回来了,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拉住她,不可让她再出去了。”
恰好此时,五月从外面回来了,她从陆兴那里套出了话,得知了幕后主谋是陈茂时,同时推测爹爹应该无恙,便先回了仁济医馆。
作者有话要说:蛇年第一更,何如给大家拜年啦~(≧▽≦)/~叶昊天:“祝看文的诸位身体健康,诸事顺利!”程青莲:“祝所有姑娘生活幸福,感情美满!”叶五月:“恭祝看文的姐姐们新年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五月心事
叶昊天一见五月安然无恙地进门,本来的担忧疑惑都变成了怒气,少有地厉声喝问:“你下午到底去了哪里出诊?怎么天黑了才回来?回来后又去了哪里?”
五月早在路上想好理由:“爹,那病人其实没什么要紧,只是过于疲劳而头晕,我就没有开药收钱,只是嘱咐了他几句该如何休养生息。”
叶昊天面色稍稍缓和,是药三分毒,他主张少用药石,若是可以调养,就不该为了多赚点钱,而开些可有可无的药给病人。五月如此做法,深得他心。虽然如此,却不代表他会忽略之后的问题,他继续追问:“那你早就该回来了,为何天黑了才回来?”
五月低下头,微带愧意地说:“我给病人看完后,见天色还早,就去镇子外面玩了……”
这理由虽然牵强,总好过说出实情,让爹娘担心。若是爹爹知道今日之事,一定会气得去找陈茂时或是陆兴分说,他一个文弱医生,又生性耿直,不懂变通,如何应付得了一个老奸巨猾一个泼皮无赖?
陆兴今晚已经被自己唬住,至少不敢再来骚扰,若是被爹爹去一通分说,反而要坏事。陈茂时暂时不知陆兴事败,明日还会等陆兴的消息,这样她就能多出时间来考虑该如何对付这两人。
而且,关于那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事,她还要好好理清头绪,若是说出实情,还必然要说出这件奇异之事,别说爹娘是否会当她说胡话了,连她自己,若非亲历,若非实实在在看到撕坏的衣物变得完好,受伤的嘴角也恢复如初,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奇异的地方存在。
叶昊天听了五月的回答,眉头却皱得更紧,不对家里说一声就去镇外玩耍,还一直玩到天黑入夜才回来,这不像是五月的性子会做出的事情:“那出诊时所带的药箱呢?”
“啊!我忘记在病人家中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取回来。”五月经他提醒才想起药箱,不过刚才在陆兴家门口,她一番装神弄鬼,唬住了陆兴,总不能再开口让他把药箱拿出来,先拖到明日再说吧。
叶昊天又问:“那你回来之后又去了哪里?为何让我不要再去找你?”
“我见今天回来太晚,怕爹你着急,就想去找你,又怕你回来后再去找我,这就没个完了,所以才和娘这么说的。”五月边说边抬起头来,正视着叶昊天的双眼,若想爹爹信她所说,就不能畏畏缩缩地说话。
叶昊天见她直视自己,觉得她不像在说假话,但要说她十五岁这个年纪了还会贪玩到天色全黑才回家,他又不信。
稍稍想了一会儿,叶昊天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想要问问五月,又觉得由自己这个做爹的来问不太合适,欲言又止,只能长长叹了口气道:“五月,你自小懂事,做事极有主见,平时又勤勉努力,所以爹娘平时对你就少有干涉。但你现在大了,有些事不可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今日如此晚归,实在不像话,今后绝对不可如此!”
五月见叶昊天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解释,暗中松了口气:“爹,五月知道今日错啦,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程青莲已经热好饭菜,这就来唤他们父女吃饭。五月进后面洗手时,叶昊天拉着程青莲把自己疑虑与她说了:“青莲,你可知五月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