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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句,“心脏及不舒服,快快送我去医院。”就斜靠在车门上晕厥过去。
驾车的警察大惊失色,立刻驱车赶往只隔了一条街的医院,车刚刚在门诊搂前停稳,下车拉开后车门时,已失去的检查官顺势倒向车外,警察不顾一切抱起甄文斌,奔往楼内。
几分钟后,当他目送检察官被推车送进急诊室后,才牵挂起车上的女嫌犯,急忙冲出来回到警车旁,何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开始时,李国军认为检察官只是追求绝对公正、过于迂腐,这次何雪竟然蹊跷逃脱,让他开始怀疑甄文斌是有意所为。
李国军十分清楚,仅凭这点怀疑,是不能把甄文斌定为嫌疑犯的,而且,检察官也是不能随意去拘留的。他催促治安科长,用最快的时间办妥了协查令,在全省范围缉拿逃犯,同时,他打算暗中监视甄文斌。
中午时分,还在熟睡的玥姐,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见到蓬头垢面的何雪,她一下子惊呆了。
“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冤枉的,让我躲藏几天吧?”何雪凄惨兮兮、满脸泪痕,她的同事和朋友的圈子里,只有玥姐是没人知道的。
玥姐已是热泪盈眶,默默地点头答应。她独自租住一房一厅,工作的时间,是每天傍晚七点至凌晨三点,早上五点到下午在家睡觉,除了在歌舞厅里,没有任何亲友来住处拜访过她,与邻居更是从无交往。因此,只要何雪不出门,可以说是绝对安全。
何雪脱光衣服、洗净全身的污垢,吃了玥姐准备的热食,才安稳地睡去。
第二天凌晨,玥姐下班回来时,何雪的精神状态恢复许多,脸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惨白。
“怎么会弄成这样?”玥姐关心地问她。
“一言难尽,”何雪的表情充满愤怒,“事已至此,我舍命也要追查到底。”
“昨晚我去上班,歌舞厅都发了你的协查令,警察到处抓你,”玥姐用担忧的眼神看她,“你还要…?”
“我要追踪当时的监理秦盛,还要去省人大会场喊冤。”
“滨海市和省城,处处有警察在找你啊。”玥姐善意地提醒道。
“我自有办法,”何雪双目喷火,语气斩钉截铁,“自古邪不压正,我豁出去了。”
玥姐望着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周末傍晚,何雪化妆后潜至皇冠歌舞厅停车场守候,将近十点钟,果然看见秦盛独自开着他的标志轿车,驶入停车场,立即悄悄尾随其进入歌舞厅二楼。
她决定冒险进入KTV包房,趁酒醉窃取秦盛家门的钥匙,再寻机入室查找照片。一个多月前,她屡次去单位和住处拜访这位监理时,已经了解到,他的家眷均在省城,自己独自一人在滨海市住着一套单身公寓。
洪晔胜早已恭候在KTV218房,见秦盛满脸沮丧的表情,大咧咧地问,“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大监理如此垂头丧气?”
“甭提了,”秦盛把屁股摔在软软的沙发上,气咻咻道,“老子算是给他套住了。”
秦盛皮肤白净、脸型微圆,有着南方人最常见的五官,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浅茶色的纯棉衬衣被曵在裤腰里,腹部明显地隆起,典型的白领知识分子形象。
怒江大桥垮塌事件,因为一条网贴引出轩然大波后,他一直心神不宁,正好洪晔胜请他,便想着在歌舞厅搂搂小姐、飙飙歌,也好忘却烦恼、一醉方休。
由于长期与市建设局质检站的公务员交往,秦盛也养成了打麻将、泡KTV的习惯,对这方面的刺激,他早已深陷其中、欲罢不能。偶尔碰上十分入眼、又风情万种的小姐,KTV散场后,也会直接带去皇冠六层以上的客房嫖宿。
正如胡楠所言,秦盛虽然位居项目总监,明面上的收入也远远不够支付这类消费,于是,由包工头提供的这种灰色享受,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俗称,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恒古不变的法则,任何人都无法超脱,秦盛也免不了因此给自己埋下祸根。
洪晔胜先打开一瓶洋酒给他斟满,又吩咐DJ 去喊陪侍小姐,才问,“谁把你套住了?谁又能把你套住?是不是被那位小姐讹上了,要不要哥们帮你摆平?”
秦盛一仰脖子,把杯中酒饮尽,忿忿然道,“还不是那位彭大富,这小子的胆子太大了,潘总还老是把工程给他。”他抬眼望住洪晔胜,“听说几年前他在你手下做过?”
“没错,因为偷工减料,我没少骂他,”洪晔胜也一口把酒喝了,“后来他投靠了市建安总公司,自己做老板,谁还管得了他?”
“等大桥的事件平息了,老子非要好好整他一次。”秦盛提到这事,恨得咬牙切齿,他虽然一直从各个包工头处得些好处,但绝不是一点原则没有,建筑专业本科出身的秦盛,当然清楚工程质量的轻重和把控,给那些包工头的回报,大多只是不在鸡蛋里挑骨头。对分包老板,有这些就足够了,如果百分之百地按照设计图和施工规范严格要求,他们都得喝西北风去,更别想快速聚敛财富。
可是彭大富不一样,为了接工程,常常投入巨资攻关,自持能摆平所有的人,为了收回成本、扩大利润,偷工减料的恶习始终不改。
见DJ引了十余位衣衫暴露的小姐蜿蜒而入,站成一排供二人挑选,洪晔胜安慰他,“今晚不提这些,咱们放开了喝、放开了唱、放开了玩。”
选了四位陪侍小姐留下,DJ便调高伴唱机的音响,屋内的人载歌载舞、纵情酒色,很快投入到醉生梦死的亢奋状态。、
午夜十二时,估计秦盛酒喝的差不多了,何雪扮作推销红酒的小姐,推门进入218包房,她浓妆艳抹、胸襟低开,少妇特有的丰硕双乳,在无袖短衫的衬托下,喷薄欲出、格外醒目。
秦盛早已醉意朦胧,根本没有认出这位曾经追访过自己的女记者,少不了像往常一样,趁醉猥亵卖酒女。他推开紧贴自己的小姐,伸手把何雪曵入身旁的沙发上,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的胸部和腰肢游动。
何雪强作笑脸、甜言蜜语,不停地哄他喝酒,秦盛搂着她,又勉强坚持了二十多分钟,便靠在沙发上昏昏睡去,她趁机去摘秦盛挂在裤腰上的一串钥匙。
此一幕恰巧被洪晔胜瞥见,他酒量大、喝的又少,忙起身近前,认出竟然是那位女记者,立时大惑不解,刚要开口问她,兜中的电话剧烈地震动起来,他习惯性地判断有紧要事情,急急出了包房接听电话。
“有警察去皇冠歌舞厅查房,是抓裸体陪酒的,马上就到。”电话是一位市局治安科的哥们打来的。
洪晔胜无暇思索,返回包房凑近何雪耳旁,告诉她速速离去,警察即刻就到。
何雪刚刚迈出歌舞厅大门,数名警察正好进入,与她擦肩而过,见她惶惶张张地疾步出门,神色慌张、行动诡秘,一名警察想起二天前逃脱的女嫌犯,立即停步返身,喝令她站住,何雪不顾一切、拔腿飞奔。
那名警察见状,叫住一名同伴,从厅门内追了出来。
何雪刚刚启动了秦盛的标致车,警察已经堵在了厅车场的出口,她瞬间想到拘留所里阴暗的监房,竟不顾一切地驱车冲向出口。
两名警察闪身避让的一刻,标致车撞断档杆、呼啸而去。二人疾步抢入停在歌舞厅门前的警车,朝着标致车逃窜的方向,拉响警笛、紧追不舍。
第十一章 亡命追踪2
标致轿车顺着沿江路往南急驶,像是逃脱地狱般的狂奔不止,何雪的脑中一片空白,右脚机械地把油门踩到了最大,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不让她停下。
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把她拖回到现实中,何雪瞥一眼倒车镜,隐隐看见一辆桑塔那警车,紧紧尾随在后,心中不禁浮出恐慌,望着车窗外向后急速掠过的街景,她真恨不得能飞起来,尽快摆脱自己的恐惧。
时间已是深夜一点多,追逐中的两辆轿车,在无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呼啸声划破了滨海市寂静的夜空。五六分钟后,何雪的思绪渐渐清晰,如此拖延下去,很快会有更多的警车围堵自己。她急中生智,在前一个十字路口猛然刹车转向,把车驶入一条支道,尖利的刹车声异常刺耳。
进了支道,何雪减慢车速,趁着尾随的警车看不见自己,在第二个巷口,又把车拐入巷道中十余米处静候,她决定孤注一掷、摆脱追兵。
桑塔那警车转入支道后,正前方见不到嫌疑犯的轿车,只好放慢车速前行,依次查看路边的每一个巷道。
警车刚刚行驶到第二个巷口,标致车带着震耳的轰鸣倒退着冲出,“哐当”一声巨响,标致车的尾部狠狠地撞在警车左侧的后门上。桑塔那警车顷刻侧翻,二名警察被困车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标致车消失在支道的尽头。
几分钟后,二人才费力地爬出倒扣的警车,急忙用对讲机呼叫同伴。
次日,潘荏嵩获悉秦盛在KTV中,被一名女嫌犯盗走钥匙和车辆,心中忐忑不安,料定是那名女记者在追查这位大桥项目的监理。他左思右想、放心不下,立即给自己的朋友拨通电话,语气中充满焦虑,“那名女记者还藏在本市,现在她盯上秦盛了,我估计彭大富在大桥工程上有啥漏洞的话,监理全都知道。”
对方大声劝他放宽心,“何雪已涉嫌袭警,又是逃犯,全市的警察都在追缉,两三个月内,她是绝不敢露头了。”
“你能不能派人盯住秦盛?要保证她无法接触监理,我才放心。”潘荏嵩仍心有余悸。
“不行,省人大即将召开,上面指示我们去省城布控,确保人大会场外不出意外。”
“是该如此。”潘荏嵩点点头挂断电话,思忖自己要尽快见秦盛一面,也好探清对方的底。
李国军携带数十名经侦科和治安科的干警,奉命穿便衣赴省城布控,预防何雪或其他遇难者家属,在人大会议期间,做出过激行为。
临行前,局领导严肃告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