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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原本躺在地上的人挣扎着翻身跪下,旁边他的兄弟也都跪在旁边,吓得五月一口口水没吞好,咳嗽又剧烈了一些。
“对,对不起!非常抱歉……美作少爷……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中间的人说。
五月看他还有一只手放在双腿间,不由得笑了笑。
“真麻烦啊……我不是很早就说过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么,在我的势力区域做这种事前就该想想我会不会出现啊……真是的。”
少年把刀子随手交给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很顺便地对他说,“这些人都处理了吧,净做些不入流的事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月捂着脖子没了声音……日本黑道?
看起来并不是电视里面那么凶神恶煞啊。
少年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能站起来么?”
五月点点头,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抬起头对着他笑了一下,“谢谢了。”
“不用,我看你也……”少年看着她的面孔愣了一下,把剩下原本要说出的“挺彪悍么”咽下肚子,换了一句,“香椎五月?!”
五月黑线。
这个香椎小姐还真有知名度。
美作少年转头扶额,“真是……只不过早了一点来接她们,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还碰到香椎。”
早知道拉着总二郎一起来了。
——第一次觉得两个妹妹没有上英德幼稚园而选择了距离很远的冰帝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不过少年最终还是带着五月离开了没有人烟的是非之地。
“要去医院看么?”美作坐在LIMO车里,看着对面坐着的女生的脖子。
五月想了想,“不用。”
美作皱起眉头。
怎么感觉上对面这个人跟自己中学时代接触的女生相差颇大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失聪的原因导致了性格突变?
“我听总二郎说起过你受伤的事情……还是去看看吧?”
他的意思是……可不要刚失聪了又被折磨哑了?
五月自行脑补过后意识到对面这个似乎认识自己又不是很熟的人应该是西门总二郎少年的朋友,而且从车子看起来……也很像一伙的。
嗯,“该死的有钱人”之中的一员。【虽然她现在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再说出这种话了
“不用了。”五月说,“回去处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找一个有文具店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可以。”
坐着别人的车——尤其是男生的车回去,香椎夫人那双锐利的眼睛里肯定会多很多复杂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美作想了想,跟司机吩咐了一声,果然很快就停车了。
五月看着窗外的一排店铺,点了点头,“谢谢了,我先——”
美作打断她,“总二郎那家伙很担心你,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记得打他的电话。”
五月笑了笑,推门出去了。
——这样说,香椎五月和这个叫美作的人估计还真的不怎么熟悉。对方也没有任何要跟她熟悉起来的意思。
令人欣慰。
第二天五月提着装着新课本的新书包走进学校的时候,脑袋里面还思索着临出门的时候香椎夫人盯着她书包看的古怪眼神。于是她的最新愿望变成了:希望整人的家伙们换一种方式。
她还不想每天都提起一个新书包回家然后跟香椎夫人说只是一时兴起想换一个新的。
她的愿望很快实现了。
站在鞋柜前面提着鞋的五月皱起眉头,无视旁边原本跟自己一起换鞋并且鞋柜相邻的一个女生的尖叫。她死死盯着柜子里面的那几只正在她鞋上蠕动的、不知名大肉虫,把惊呼咬在牙齿之间。
绝对不能表现的太没骨气,绝对不能。
于是她转过身找了另外一个空鞋柜把自己的鞋塞了进去,连上面标有的名字都没看,直接一甩头发,提着书包上楼。
在大家都穿着室内鞋的时候,她的白袜子格外显眼。
进教室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找到隔壁班借了一个扫帚,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之中推开教室的门。
水盆落地,水花四溅。
五月把扫帚递给旁边的人,“谢了。”
被水花溅到的脚趾动了动。
——还真跟电视上整人的方法一样老套没意思啊混蛋。
不给力吖不给力。
教室里面其他人似乎根本没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样,一个男生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还随手把垃圾扔到了地上,五月的目光扫过地面上各种垃圾和脏兮兮的痕迹,抬起头看向黑板的一角。
果然值日生的那一栏写着她的名字,还有另外一个:小岛淳。
——还不如不写啊混蛋。
这群人也真太青春了吧,打了鸡血一样。香椎小姐到底以前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就差杀人放火的事情呦。
欺负弱小,两面三刀,虚伪做作,伪装圣母。
不过说实话,自己也很讨厌这样的人。于是她带着点阿Q精神觉得到底还不算什么——所谓被雷劈过的人,那都已经成了关汉卿手底下强悍彪悍的铜豌豆,谁还会在乎这些……
不在乎。
不在乎?
不在乎个大头鬼!
尽管她一向信奉如来佛祖喜欢吃素爱好唐僧,但是并不代表她一点脾气都没有其实是圣母来着!
原本五月还试图用各种原因说服自己再忍几天就能离开,而压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在音乐课上有了喷发的冲动。
五月的钢琴有点贝多芬
像音乐课这种课程,五月还是觉得带着中看不中用的耳朵去走一趟就行,虽然她更偏向直接找到老师表达一下自己对于失聪的那逆流成河地悲伤,直接请假。
结果上课前平野光理走到她座位前,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白袜子——好吧,已经不白了。然后笑着抬头跟她说了一句话,“音乐课请务必准时上课啊,香椎同学。”
五月承认自己就是个愣头青。
在这句话的作用下她很准时地坐到了音乐课堂上,连同她的耳朵,以及袜子——她无比庆幸香椎五月小姐没有香港脚。
如果说她对西田安奈那种“马虎”得恰到好处的善良女生没什么感觉的话,那她对平野光理这种正义女神确实不怎么感冒。
原因很简单,想来想去在她成为香椎五月的这一个多月之中,跟自己有明显仇怨的也就她一个人。
而她记忆力还不错,至少还记得当时她在医院跌下去直接造成失聪的事件并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而关于这个人。她对平野光理抱有怀疑态度。
结果自己事先想好的请假台词完全没用上,坐在二年D班学生中的香椎五月并不是最突出的一个,也并不是最平凡的一个。
真是数着日子过日子啊……还有……才过了两天哎呦喂。
一周,也太长了吧?
早知道该挑一个办事效率比较快的学校,那种所谓百年名校一定规矩手续都很复杂。
五月面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旁边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本能地向后一躲,护住了自己被推了的胳膊,结果让对方似乎非常尴尬。
她看着挂着不好意思表情的西田安奈,笑了笑。
“老师在叫你。”西田这样说。
五月站了起来,看着老师。
“同学们提议你为大家伴奏,你就上来吧……”老师微笑着指了指教室里那台显眼的三角钢琴,“用冰帝校歌来结束这堂课。”
鬼咧!!
什么叫给大家伴奏难道香椎五月是当代贝多芬么混蛋?
什么叫冰帝校歌那是神马东西啊喂?!
五月咬咬牙,“我听不见”这种话,对着面前一无所知的老师和各怀心思的同学,她说不出来。
利用一个人的缺陷来欺负她。
五月攥紧右手,咬了咬牙。
而一边平野光理露出了很是得意的微笑,小岛淳也把头转向另外一边——香椎五月根本不会钢琴,而现在又失聪……
淡定的代价非常高,前提是拥有坚强的心脏,无往不胜的自信,以及经得起考验的本领。
这是方晓晓同学很久之前就在她面前一脸严肃说过的一句话。
后一句却是“所以你这种爱逞强实际上不给力的人只能是伪装淡定不可能成为淡定娘的,你放弃吧。”
很符合她喜欢打击人的一贯性格。
于是当她站在三角钢琴前的时候她仍是感到一阵难以言语的挫败感。
——很多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难。
比如放弃自己,和自己的某些信念。
五月呼出一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手攥了攥,然后放松,抬起掀开琴盖,手指划过键盘,想象中的音符却完全听不到。
哈,怪不得当初贝多芬都要抓狂了。
她坐下的时候只看着钢琴,因为听不见,所以没有留意到门口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影,甚至班级里学生们之间都产生了骚动,而老师也有些惊异。
她都没有看见,她只是把手放在钢琴琴键上。
习惯性抬头,却看见因为没有谱子遮挡而露出来的黑色钢琴漆,里面有一个香椎五月,还有她。
过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熟练地弹下来,即便是当初最熟悉的曲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没谱子而到一半停止……更不知道效果如何。
没有听力果然是件麻烦的事情。
【贝多芬】
坚强的心脏。
她的心脏不算坚强只能算健康。
【悲怆】
无往不胜的信心。
她信心不足但是从来不懂得灰心丧气。
【第三乐章】
经得起考验的本领。
请。
不要。
看不起她。
她能想到的最鄙视人的方式,就是不言不语让对方自惭形秽。
香椎五月应该擅长的花道唱歌礼仪之类全然不会,她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专业知识和钢琴。
当最后她右手从高音到低音划出一连串音符,最终三个手指短暂按下又放开,脚下抬起。
还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似乎自己还在学校里对着立式的钢琴弹奏,旁边是一脸惊异的方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