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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海琴长舒一口气,却听到不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在干什么呢?〃
〃我!〃海琴连忙回头,惊慌失措道:〃我什么都没干!你裤子还在,我也没脱……〃
〃啪!〃
好响的一个耳光,海琴忘了在矢口否认什么都没干的同时,他应该先将手从雪莉的内裤上移开才对。
〃悍妇!〃
〃流氓!〃
〃谁娶你谁倒霉!〃
〃占便宜还装酷!〃
〃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就凭你这个样子!〃
〃我的样子怎么了?〃
海琴正说到兴头上,忽然听见卧房外的客厅里有人进来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一步一步向他的房间靠了过来。
他和雪莉刹那间都没了声音,他们现在可是衣冠不整在一张床上,这给谁看到了都说不清。
雪莉抬脚要把他踢到床底下去,海琴连忙指着他的行李,用表情告诉雪莉:这是他的房间,要藏起来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雪莉知道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连忙爬起来,往衣柜里躲。打开衣柜,里面都是海琴的行李,她只能设法躲到衣柜的最上层去。海琴连忙抱起她往上面爬,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海琴卧室的门开了。
两个人瞬间结冰,呆呆地望着大门,望着海砂走了进来。
〃海砂,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雪莉是过来借东西的!〃
〃嗯!我是过来借东西的!〃
〃绝对不是一整夜都睡在这里哟!〃
〃嗯!绝对不是……混蛋你说什么啊!〃
〃啊!海砂……〃
〃哥哥。〃海砂才开口,海琴就意识到他不用解释什么了,这个状态的海砂,什么都意识不到,根本没有力气去关心雪莉还有他。
〃海砂。〃海琴将雪莉放下,朝他的妹妹走了过去,低下头,摸着她,〃海砂,我在这里。〃
〃哥哥。〃海砂一声不吭,扎进了海琴怀里,雪莉识趣地离开,这个时候能够安慰海砂的也只有海琴了吧。
〃哥哥,他要死了。〃
〃他不要我,也不要爸爸,宁愿去死也不要。〃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这里……快碎了,我快碎了,走不动,也不想再走……〃
〃连呼吸都不想了,哥哥……〃
喉咙里撕扯般疼痛,海砂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坠落进海琴的怀抱里。
〃海砂。〃海琴摸着她的头,任由她在怀里哭泣、颤抖,一句话也不说,他明白只有怀抱才是他此刻唯一能给与她的,其他的,都不行。
让她好好的释放,大声地哭,做她永远的避风港,这就是哥哥的价值。
直到她哭累了,她无力了。他才把她抱起来,像很小的时候那样,说故事一样,对她说:〃海砂,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因为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连我也没有信心。但是,你还记得爸爸说过的话吗?这个世界,之所以会运转到今天,因为有一个东西是不会熄灭的,那就是希望。〃
〃希望?〃海砂扬起头,这个词是那样地熟悉。
希望?希望女神?
〃起来,希望女神……起来……起来……起来……〃
从耶路撒冷到意大利的飞机上那个唤醒她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一声一声非常真实。
希望?海砂今天才发现她竟不知道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希望是什么?希望女神又是谁?
Ⅲ
太阳只出来了很短的时间,天就阴了,乌云在天穹上不停翻滚,压抑了许久之后,变成大雨倾盆落下。
客厅里,雪莉正与欧盟的代表激烈地谈判着。卡斯蒙已经在短时间内形成了属于他的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拥有庞大势力的新生教派。几乎马上就要操纵世界言论的他,让各国首脑都头痛非常,而做为与黑暗家族对立的他们,现在无疑成了各国都想利用的工具,竞相征求的砝码。
透不擅于谈判,甚至稍微严肃一点的对话,他都会本能地抗拒。这么大的雨,今天看来肯定是不能出航了,也许在阿姆斯特丹这个地方,他们还要待上很多天。
透不喜欢这个城市,它太过混乱、发达、复杂。
房间里憋闷得不行,透拉开落地窗,走到包房的宽大露台上,雨水打在遮阳篷上,噼哩啪啦地响。
过了会,露台的另一边传来落地窗被拉开的声音,透寻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团火花一闪而过。
零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口,吐气时发现了透。
〃哟。〃
〃嗯。〃
〃不要再吸了。〃
〃嗯。〃
零回应了他,但指尖的香烟却依旧燃烧。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发。〃
〃呃。〃
〃希望早点出发。〃透伸了个懒腰,故意笑了下,〃好想看到零的家。〃
〃我的家有什么好看的。〃零也想笑一下,可惜面对透很难。
〃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不是吗?〃透说完,忽然觉得难过,为了谁,他真的搞不清了。
〃零,我们能找到权杖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权杖吗?还是像卡斯蒙坚信的那样,最好的选择就是毁灭?〃
〃我们……〃零无意间瞥了透一眼,立刻受不了将视线收了回来,〃有的,一定有的。最好的选择是可以再一次选择,而不是毁灭,一定是这样的!〃
〃是吗?〃
〃是的。〃
零熄灭烟头,吸烟这回事确实很没有意思。
大雨持续不断地在阿姆斯特丹下了三天,第四天,一艘科考船从港口破冰出发,向那片冰雪大陆驶去。
〃我和欧盟还有美国、中国的大使达成了协议,为了避免不不要的恐慌,他们会努力将权杖的秘密保密处理。他们将提供一切物质帮助,协助我们的旅程。同时会尽一切政府宣传手段,尽量控制卡斯蒙对世界的影响。不过这是有一定时间限制的,谁也不知道卡斯蒙下一步会怎么走,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权杖。〃
雪莉在船舱里为大家通报最新的外界动态,其他人围着她,默默地听。前往北极的路程才走了一半,他们就进入了极夜的领域,漆黑的海包围着他们,一轮看不太清楚形状的月亮紧贴着海面,随着船一道前进。如果不是身临其境,谁能想象这番景象,竟出现在正午的12点。
突然,船舱外有海砂的尖叫声。大家跑去去看,五彩变换的光弧在深蓝的天幕上不停舞动,是北极特有的霓虹……极光。
海砂从未看到过极光,但是零却是看着这幻妙的景象长大的。
〃零?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海砂扭过头问零。
零望着远方,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疑问。海砂低下头,她知道他听到了,却又是没有听到,他在疏远她,因为那份感情刚开始便灭亡了,这样的痛苦他只能逃避。
船向极光的方向前进,光芒照亮了海面上漂浮的薄冰,它们变换着颜色,如同镜子破碎后的碎片躺在黑的绒布上。
五个人站在船头,面孔也被极光照亮,本是极美的情景,却无言得冷清悲伤。雪莉使了个眼色叫海琴进入船舱,把其他纠缠着的三个人留在甲板上。
三个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凝滞的气氛,望着极光,都沉默着。
忽然,零的嘴角泛起暖色调的笑容。
〃你们看。〃
他扬起手,指向一片浮冰中央突起的黑色,〃从那里开始便不是浮冰了。〃
〃不是浮冰了?〃透寻着方向望过去,〃那是什么?大陆还是大冰山?〃
〃都不是。〃零笑起来,回答道:〃那里是我的家。〃
Ⅳ
零点燃火把,星星点点的光照在广漠的冰原上,如同沙砾上滴落的汗水,渺小并稍纵即逝。
他在前方引路,后面的人每人一只火把,紧紧地跟着他。
四周是犀利的寒风,贴着面,很急,人在风中前进,仿佛走在两堵墙之间狭长的隧道里,面部身体上都是被石壁刮擦的感觉。
零带领着众人在寒风的夹缝中走了许久,前方被席卷翻滚的风雪模糊了的夜幕之中,隐约显现出一个巍峨的黑影。
零向着黑影前进,一直走到它的身下,把火把举了起来。
不断闪动的火光中,透看到一扇干裂风蚀的铜质大门和被冰封冻的灰色石壁。零移动火把,门上一个硕大的家徽清晰起来,历尽风霜却依旧高举宝剑的女神。
〃苍御家的族徽?〃透拿着火把走到零身旁,〃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零说完,推开大门。长久没人进出的大门被强行推开,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还有碎裂的冰块从门上跌落,悉悉索索的一片响。
零走了进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透道:〃也许要借助你的力量。〃
〃啊?〃透有迟疑,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所房子里是不会有电的。
〃哦,没事,我来把这里照亮,好好看一下零的家是什么样子?〃
〃嗯。〃零应了一声,举着火把向房间的深处走去,橘色的火球在他身后,被透点燃,升到了大厅的顶端。
橘色的光照亮了这座被时光遗忘的黑色城堡。透这才发现它是那样地高大。高耸的束柱几乎拔入天空,穹顶上饱经风雪的浮雕依旧宏伟壮丽异常,从幽深的黑暗中俯视下来,和地面上的透正好对望,目光威严却悲悯。
透又点燃了好几个更大的火球。
神的殿堂被彻底照亮,曾经的华美色彩被冰雪冻出金属的色泽,却仍旧挡不住它的美丽与辉煌。
巨人的束柱,鬼斧神工的雕塑,收纳了整个苍穹的宏伟天窗,透的双腿都不禁为这座建筑而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在初访者为城堡的宏伟惊叹时,零已经举着火炬走到了楼梯上,斜过身对下面的人喊:〃如果你们不介意,等我一下。我想我大概知道地图的终点指的是什么地方,不过我要确认一下。〃
〃啊?零,你知道我们最终要去的地点是哪里?〃透在下面低声问,整个房子里便有了他的回音,而且那回音在束柱间来去几回之后,变得深沉震撼仿佛神语,差点就把透给吓到。
〃嗯。我也许知道。〃零说完,走进了楼梯后的阴影里。
透带领着众人,跟随着他,进入了城堡宏伟雄壮宫殿般的大厅后的世界,世代苍御生活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如这个家族一样,完全没有表面上的高贵美好。隧道一样的长廊两边均匀分布着许多的房间,房间的门锈蚀得与门